朝代初年,社会动乱,灾害连年频发,庄稼欠收,百姓饥寒不堪,王室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官僚士族间奢靡之风盛行,官爵子弟世袭而终日无所事事,文人痛怀,批判现实,小说适应民间就这么逐步盛行开来……
昭家在积攒了几代人的“财富”中逐渐强盛,其祖上又是靠科举而委以官员,赢得皇帝赞誉,提官擢至丞相,其自知“树大而招风也”便请命自降官品,乃丞相之下品矣,奈皇上怜其才,允矣。
昭家有女,单名郡,年十四,乃一英气之名也,英姿飒爽,奈得其竟温婉可人,而其貌又堪称天人,论气度,才情,样样皆上品。
因其父思想前卫,便允以私上私塾,为私师授之以业,其父告之曰:“为秀外慧,不可外露”。
虽其有二兄,得力般宠爱矣,奈郡无半分矫作,爽朗之奇女子也。
“昭郡年十五,是乃及笄之年”是日,其父得诏入宫,在外等候多时,幸得阶下之人前去通报,急诏面圣。
见之问:“吾闻爱卿任用与之有过节之人掌事,可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昭父曰:“幸得圣上垂怜,只这宰相肚量到底有多大气度,那定还是圣上说了算的。”
“哦?是吗!”“爱卿真是话里有话啊”。
“那只得圣上定夺,臣料无要紧之事,先行告退……”
“社会渐稳,重学文风盛行。
昭家祖上确是中科举,但那是前朝,虽昭家后也出过几位“状元”,但毕竟后朝对读书士人嗤之以鼻,虽后复科举,文人也终不被重用,郁郁寡欢,愤懑而死。
如今日非同往日,当朝皇帝“重文”,自是文人几倍出,况昭父(乃昭涉之子,单字“宏”),昭涉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备受瞩目,万人敬仰。
但令昭宏看,此乃“树大招风”,况其父对他可谓疏矣!他眼中的父亲,整日忙于公事,被同列丞相诽议,“圣人有时也猜忌,皇上生性多疑。
但奈其行端品正,虽被谗,但终无获罪,其父乃不可谓真父也”。自此,其自降官职,因而不过太耀眼耳。
昭如阑、昭珲政乃昭宏之子,昭涉之孙,昭郡之兄也。二人虽是亲兄弟,可奈性格,品性皆不相同。
“昭如阑,嫡长子也,良正贤直,容貌端正,恶佞远邪,五岁时便习投壶,不令百发百中者,可得十之九成也。
八岁便可识马性,识得良马,十四岁便可从吏出征,真乃少年将军也,文之大家竟生出了‘小将军’,十八正值,往得爱慕,但终不无所动,心性冰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唯有一人关怀如春。
“是令妹矣”。
“昭珲政,一介儒雅小生矣,不似如阑那般“不肖子孙”,十岁便能善言辞,善德行,巧关怀,莫不得旁人怜爱,十七便随父入宫习律令,征文辞”。
二兄弟自打小便在娘胎中不对付,出生后更是相见愤恨,不能言语,却将这万般宠爱皆付与“郡儿”。
“长兄,真乃吾心中之常胜将军矣”
“次兄,乃吾心中之忠良臣子矣”
昭宏有一妻一妾,只是这兄妹三人皆正室所出,妾许久不见动静,所为何?
这妾室乃是花钱买来的,不过这买的地方不似那烟柳青楼之地,而是从行军之路上。
遇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倒也奇怪,独自居在荒郊野外,附近寸草不生,昭宏见了,好不生疑,便悄然趋之,见一对老夫妇,及一位妙龄红衣女。
那老妪与老翁竟两眼发黑,其老妪正绑那妙龄女子,老翁手里磨着刀,眼斜睨着,发出异笑,倒像是要杀她。
昭宏破门而入,那老妪、翁见状便急将那刀,绳撂一旁,那把刀掉在地上发出丝丝白光。
“哗哗”。
“官爷到此,有失远迎”那老翁见此人衣着,气度不凡。
那老翁将事情原委如实尽数,原那女子是其儿子的童养媳,是被贩卖来的,原本婚期约在明年。
但其子充军死于途,二老悲痛欲绝,欲独往,可奈钱财耗尽,受饥挨饿,今日便是饿极了,丧人性……
昭宏也无法,只得将身所携财至此,欲走,见那女子一路跟随半掩面泣,便觉那女子不似平常少女,便允了。
宏欲寻一处安生地安置那女子,谁知那女子竟逃至江边欲自尽,毕竟是人命关天事,且那女子身世不明,便又一次救下她。
她无以为报,愿付一人心,即以身相许,昭宏不愿,因那年他二十二,二人身份、年龄相差较大。
“你若不愿,我可以作你外人,反正我的心已是你的了”
“女子也,名分犹重,怎可胡乱许人”?昭宏劝解。
“贱妾自生,无父无母,幸得养父母养育,虽不富裕,但温饱足矣,吾夫之从军,惨死于途。养父母悲痛,欲绝人世,现日况愈艰,竟欲杀我吃肉,吾心碎,今日唯有一死,可恩人你救我以性命,救济老人,吾不信会付错人也。”
宏念其身世可怜,寄人篱下,便予以名:离忧(离去忧愁),选个日子,在傍晚以妾之名分入门。
昭家人既已知事实原委,皆念该女之凄惨,无不伤怀,昭宏之母沈氏念其老大无妻妾,便允之,纳为小儿妾室,结为儿女亲家。
是日晚,红烛燃,离忧身着粉红嫁衣坐在床头,昭宏掀起她的盖头,却见她蓄满泪水的眼睛,怜悯心起,却心道:这不合乎礼,想伸手抚摸她,却又顿在空中,随后讪讪的收回了手。
二人虽为夫妻,却只是有名无实,二人同房不同床,见他迟迟不为所动,并道:“官家,可是不愿接纳我?”。昭宏道:早些歇息,明早起去母亲那里请安。
灯熄,二人皆有心事,虽合上眼,但终不为寝。
旦日,起五更,离忧便洗漱完毕!穿衣打扮皆素,不张扬,便去向母亲请安了,昭母沈氏见她的模样娇羞,如出水芙蓉、弯弯的柳叶眉,白净的面庞,娇嫩的嘴唇,柔和的身段,自是绝色,心喜。
听其言辞,谦逊有礼,点到为止,叹其哪是平民小女,是乃小家碧玉矣。离忧便和沈氏交心,“打成一片”,沈氏喜,抚手。
与沈氏交好,便询沈氏一事,待沈氏再三追问下,才道:“吾甚和母亲待我好,但贱妾自小便望有何幸至于此门户,只希求和睦,不惹事端,请母亲赐我一碗红花汤,好让我断绝了养育子女的念想,吾必尽心待郎君,待阿婆(母亲),不敢有半丝懈怠。”
沈氏念其心慈忠厚,反问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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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之大矣”。
“贱妾愿尽己所能,待郎君正妻之子视若己出”。
沈母无法,便应了她,赐了她汤药。呜呼!而此时,她也只有十七岁。
昭郡自知小娘对她很好,她不如生母那般严厉,跟小娘在一块令她放松,也不用时常摆着规范的礼仪面向众人。
她们初识那年,她六岁,她二十五岁,因昭宏之正妻身弱,且又是大家闺秀,便带着孩子在别苑住下了,因其信佛,且常去寺庙祷告,说来也怪,身子便硬朗了起来,便回府。
那天,正是那妾室第一次到主院来,当真识得什么是真正气派的府邸,话说,若不是正室入昭府,她也不可有如此福气,便随着入府了。
昭郡也是第一次见到离忧,便小孩子心性的抓住她的衣襟,正成室陪嫁的嬷嬷见了,急忙把她拉走。
“嬷嬷好”离忧问候到。
“哈,小孩子心性的,不懂事”嬷嬷并无应她。
她望着昭郡的背影,心头一酸,待二人离去后。
“嬷嬷,你为何抓我啊~”。
“哎呀,我的小祖宗”她嗔道。
“以后不许找她”“不,我就要!”
“你这孩子不听劝,那嬷嬷以后便不陪你了,你去找她吧”。
“嬷嬷——”!
这正室原是皇族人,生得端庄,因慕昭宏之才,便下嫁于其,奈其父母不欲,意欲寻死,其父母无奈,便允之。
按理说,这正室得是有大气度的,言谈举止皆似天人,竟与那沈氏睦亲,如沈氏那般,府里和睦,其乐融融。
妾室无子,异常孤独,奈得昭宏相敬如宾,不曾雨露相承。昭宏却知这妾室绝非凡平常人,说也别怪,离忧随时逝,容颜并无变化,如十七岁女子般。
圣上急诏,昭宏入宫,免报乃直入。
“陛下诏臣所谓何事”?昭宏行礼。
“爱卿,吾闻令郎骁勇善战,英姿飒爽,且能识良马,真是乃少年将军也”。皇帝爽朗大笑。
“陛下谬赞,只可惜我那不肖子心气高,不堪谓良将矣”。
……
待出宫,昭宏谓其谋士曰:令如阑休养几日,准备出征。
“大人何出此言?圣上竟真如此看重如阑?”谋士不解。
“圣上一问,必有其因。”
“圣上何不直言”?
“不可揣度圣意”“会掉脑袋的”昭宏说着便摆出划脑袋的动作。
朝堂上,圣上与几位大将在商议平定地方战乱,大臣李哙极力赞誉昭家嫡子昭如阑,圣上与之,令下诏急宣昭如阑出征。
昭宏心道:“还是有人先出手了”,虽其心忧,但不显于色,只是这眉头低了三分。
昭府内,昭郡与珲政在兄长室内。
“兄长,此次一出,便可知晓”昭郡莫名的笑了笑。
“郡儿,切不可忘了……”
“昭郡切不敢忘也”!
“长兄放心,再过三夜,自有良景,相见”。
——杜鹃啼鸣
“那郡儿先告退”。
昭郡关好门,打着小灯笼离开,珲政见昭郡离开后,气势汹汹的推开了昭如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