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元溪回去的路上,沈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坐得离她远了些,一路上心不外驰,神不散逸,成功地扮演了一回柳下惠。
元溪前脚回家,后脚管家刘远就来求见,原是沈崖给她挑选的马儿到了,正在马厩里。
她连忙跑到马厩去看,只见一只体型较小的白马,静静地站在新槽边,见到陌生人,既不害怕,也不激动,仍旧慢慢嚼着嘴里的草料,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刘远告诉元溪,这马才六岁,是西域番马与中原名马的后代,不仅体格好,还颇通人性。
因见它通体雪白,近看时皮肤泛着粉莹莹的光泽,元溪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凝华。
有了马,自然也要有马术师傅。元溪问起刘远京城有哪些骑术好的女师傅。刘远支支吾吾,说是将军对此比较了解,等他回家后,问他也不迟。
于是晚上,当元溪向沈崖提起时,沈崖面带讶色:“你还要去哪里找什么马术师傅?眼前不正好有一个现成的师傅嘛?还不要你束脩。”
“你那么忙,怎么有空教我?”
“骑马很简单的。这几日你先与凝华培养一下感情,多喂喂草料,摸摸它,牵着它到处走一走,等熟悉了再开始上马。嗯,初十休沐的时候,我好好地教你一天,后面我尽量早些回来指导你,几天下来,包准你就学会了。”
元溪见他这个驭马高手说得头头是道,瞬间也有了信心,不由幻想起自己纵马奔驰的得意场面。
沈崖却话音一转,“不过,我有几个要求,你能做到吗?”
“什么要求?快说。”
“第一,我教你骑马,那就算你的师傅啦。给你上课的时候,我不是你的夫君,也不是你的沈大哥,而是你的沈师傅。你要是偷懒耍滑,不肯好好学,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第二么,对待师傅,要尊重有礼,不可和师傅大呼小叫,纵然在教学中起了争执,也不能打骂师傅。
“第三,你既认我做骑术师傅,就不能让别人来教你了。”
元溪仔细思索了这三样要求,觉得不难办到,于自己也没有不利之处,便满口答应下来。
沈崖见状,眼底亮起一点幽光,像暗夜倏忽燃起的火星子,一闪而过。他捧过她的脸,亲了一下额头。
元溪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亲自己。
沈崖见她对自己如此不设防,更加激动,心底仿佛有藤蔓在阴影里疯狂生长。他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到怀里。
元溪见他呼吸突然粗重起来,摸不着头脑,只好一动不动,任他抱着。
突然,元溪感到小腹被什么硬硬的物什抵住了,随即想起之前看过的避火图,脸色一红,挣扎起来。
沈崖赶紧放开她,满脸懊恼,咳了一声,“天色不早了,你先安置吧,我去沐浴了。”
——
沈崖在净房待了大半天,进了卧房后发现元溪还未歇下,正坐在床头作沉思状,见他进来了,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沈崖心里涌起淡淡的愉悦,面上却不显,缓步走到床前。
等走近了,他才发现元溪好像盯的不是该盯的地方。
他不自然地侧过身,迅速低头瞄了一眼,没有异状,于是放下心来,转身淡淡道:“看哪呢?”
话说元溪今日因为癸水走了,被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要及时圆房,心里正为这事儿纠结,又被沈崖身下的反应给惊着了两次。
但沈崖哪怕都这样了,也决口不提圆房之事。既然如此,那她何必自讨苦吃。
不过,早晚都是要经历那一遭的,与其突然行事,不如先逐步熟悉一下。
虽然她已经了解过一些知识,但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要浅浅躬行一下。
只是要如何与沈崖说呢?
她苦苦思索着,见沈崖洗完澡进来后,眼神不自觉就落在他的某个部位。
听他问“看哪呢”,元溪心想,既然他主动引出话题,便好办多了。
于是她小声问了一句:“你那个地方,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沈崖心神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元溪以为他没听清,提高嗓门又问了一遍。
被元溪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那种地方,他脸上一热,“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这……这于礼不合。”
“我们不是夫妻么?夫妻之间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沈崖哑口无言。元溪只当他答应了,便大着胆子起身拉他。
沈崖被扯了几下,别别扭扭地上了床,然而随即控制住了元溪的双臂,不让她乱动。
“别胡闹。”他无奈道。
“不是胡闹,我就想提前看看,做一下心理准备。”
“……我还没准备好。”
元溪瞪大了眼睛,“只是看一下,你要准备什么?”
“说得这么轻松,那你给我看一下。”
元溪别过脸,“不行!”
“为什么你看我就可以,我看你就不行?我也是人,也会害羞。”沈崖义正辞严。
好半天,元溪才小声反驳道:“谁让你今天老是戳我?”
一句话说得沈崖脖子都红了。
他闭上眼睛,半晌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哑着嗓子道:“你真的想看吗?”
元溪点点头。
见眼前少女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沈崖深呼吸了几次,心一横,伸手慢慢地去解……
片刻后,元溪不由往后退缩,脸上一阵阵发烧。
怎么会如此狰狞?比避火图上的大多了,还生龙活虎的,到时候要如何行事?
真真骇人!她就不该看!
“你、你快穿上吧,别着凉了。”元溪的声音中带着些颤抖。
见元溪又羞又怕,沈崖反倒来劲了。
“你刚才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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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的逼我脱吗?怎么我脱了,你又不敢看了。”
“看好了,看好了,你快穿上吧。”
“一会儿让我脱下,一会儿叫我穿上,便是条狗,也没这么听话的。”
沈崖一面叹道,一面慢条斯理地整好衣裳,随后跪坐着向她慢慢爬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凤目微眯,嘴角微微上扬。
一个侵略意味明显的姿势。
元溪呼吸发紧,招架不住这样专注灼热的眼神,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沈崖趁机一把抓住她的脚腕。
她正要叫他放开,却见他按住脚踝外侧凸起的圆圆的骨头,重重摩挲了几下,眼神晦暗不明。
她心惊肉跳,蹬了几下,没蹬开,嗫嚅道:“沈默怀,放开我。”
沈崖闻言,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捉着脚腕,用力一拽,将人拖到自己跟前。
元溪惊呼一声,转眼之间,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躯覆盖在下面。
……
半晌,纠缠的两人分开了一瞬。元溪气喘吁吁,满面红霞,唇上水光潋滟。
“我……我的癸水还没走。”她小声说道。
“癸水还没走,就敢这么撩拨我。”沈崖攥住她乱动的手腕,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耳朵。
她身子一颤,突然有些害怕,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今日不碰你,让我抱一会儿。”他喃喃道:“等你癸水走了,我们再圆房也不迟。。”
元溪闻言,睁着湿漉漉的杏眼,望着朱红色的帐顶,赧然不语。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节擦过她耳廓的肌肤,引发了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转复想到,既然不圆房,那今晚便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亲亲抱抱的话,还是挺舒服的,于是也不再抗拒沈崖的动作。
两人缠到半夜,方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日,元溪的一颗心大半系在凝华身上,不仅每天喂它吃草料,牵着它散步,抚摸它,与它说话,还学习着如何给马儿洗澡,力求在沈崖的休沐日来临之前,与新伙伴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说来也是奇怪,沈崖自从那日说等她癸水走了再圆房后,便一直没提过此事,平日在床笫之间,也只是浅尝辄止。
出于恐惧和害羞,元溪也没有提。
可是沈崖并不是对女子的月事一无所知。从洞房那夜的反应来看,他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的。那他知道女子的月事一般不会超过七天吗?
而她自从来癸水后,已经过了八九日。
那晚情急之下,她骗了他。
沈崖会发现吗?若是发现了又会怎样?
元溪一想到这些问题就头皮发麻。其实若想遮盖这个谎言,最好的方法便是尽快告诉他,她的月事已经结束了。可是那晚见到的惊人景象,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每晚当她鼓起勇气,想向他坦白时,不经意瞥到那轻薄夏衫下的轮廓,便又将话语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