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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1章

作者:观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鼻腔里没了刺鼻的血腥与天雷焦灼气,只剩陌生又甜腻的香氛。


    阮清池意识回笼时,大脑还残留着渡劫失败后神魂撕裂的剧痛,与胸腔里平稳有力的心跳形成荒谬的对比。


    夺舍?还是幻境?


    她豁然睁眼,繁复炫目的水晶吊灯撞入眼底,身下的床榻软得过分……


    意识到身处陌生环境的瞬间,她魔修的本能立刻散出神识探查:房间宽敞奢华,结构奇特,既无灵气波动,也无杀阵痕迹。


    此乃何处,她正欲起身探查,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女人身着纯黑管家套裙,脸上堆满笑,瞧着和善,但只一眼,阮清池就捕捉到她眼底藏着的鄙夷。


    “夫人,您醒了?午睡了好一会儿,喝点水润润喉吧。”女人倒了杯水搁床头柜上,双手交叠在腹部站于床边,“您今天实在失态,怎能赶走婉婉小姐?她是先生特意请回的钢琴教师,您这么赶人,传出去倒像是先生苛待员工,先生的面子往哪放?”


    几乎同一瞬,混乱的记忆碎片猛地撞进阮清池脑海:


    一个也叫阮清池的女人,为替赌鬼父亲还债,用不光彩的手段嫁了商业巨擘季临川,婚后疑神疑鬼,作天作地,甚至虐待继子。今早,就因昨晚季临川没回家,她心情烦躁,寻衅羞辱了继子的钢琴老师白婉婉,直接将人轰出别墅……


    头痛欲裂,原主的暴躁、愤怒、痴怨、不甘……各种情绪如潮水般冲来,竟夺舍了这么个活得一团糟的蠢货?阮清池心底漫起冷嘲。


    记忆融合的眩晕感,再加上张管家那看似恭敬实则轻慢的眼神,让她满心不悦。


    “那又怎样?”她缓缓坐起,真丝睡裙如水般滑落,露出的玉色肩头泛着冷光,她没碰那杯水,直视张管家,“本座行事,轮得到你置喙?”


    无形的神识威压骤然落下,张管家笑容一僵,背脊莫名窜上一股寒意:“夫人,您误会了,我哪敢啊!”她强撑着辩解,“是先生刚才让谭助理打电话回来,问起了上午的事,似乎不太高兴,您看,是不是主动道个歉,缓和一下?也免得那些下人乱嚼舌根,坏了您的名声……”


    【叮!恶毒女配洗白系统绑定成功!】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识海炸开,强行打断了张管家的话,【正在为宿主传输本位面核心信息……】


    一股更庞大、更清晰、却也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信息流强行涌入——


    这竟是一本名为《总裁的白月光她回来了》的狗血小说世界!她阮清池,是书中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被她赶走的白婉婉是女主,她老公季临川是终极反派!她的结局是离婚、净身出户、惨死疯人院!


    【主线任务:改变惨死结局,跪舔全员,降低厌恶值。新手引导任务:在丈夫季临川归来后,就“赶走钢琴教师”事件主动认错,获取其原谅,降低厌恶值。季临川当前厌恶值:80%。任务失败,将触发一级电击惩罚。】


    系统?阮清池神识微动,瞬间感知到识海中多了一团散发着微弱规则之力的光球,向她发布任务?让她向一个话本里的区区凡夫俗子低头认错?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道歉?”阮清池的声音冷了下来,目光如冰刃般射向张管家,原主的记忆让她立刻明白了这仆役的真面目,“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


    张管家被这眼神和话语中的威势骇得连退两步,脸色煞白:“夫人,我、我不是,我没有……”


    “滚出去!”阮清池懒得再听,轻喝一声,“管好你的舌头,否则,我不介意让它永远消失。”


    莫名的恐慌让张管家喏喏应着,踉跄冲出卧室,她扶着走廊的墙大口喘息:到底怎么回事,夫人往日脾气是差,可那多半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进了这豪门怕被轻慢,才故意端着架子,拿坏脾气撑场面,说到底是虚张声势,旁人看在眼里只当是寻常的骄纵,从不会让她这般害怕,可今天的气势,怎么就这么可怕!那眼神,简直要噬人!


    【警告!检测到宿主拒绝任务引导!请宿主端正态度,按要求执行任务!任务失败将触发电击惩罚!】系统严厉的提醒回荡在识海中。


    【电击?】阮清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赤足踩上柔软地毯,走到鎏金梳妆台前。


    镜中人肌肤胜雪,剪水杏眼眼尾微挑,唇不点而朱。眉眼流转间,那股秾丽似浸了春光,不刻意张扬,却偏让人心头一震——仿佛连光影都要绕着她的眉眼转。


    这皮囊,倒是不错。


    她还算满意,心念一动,庞大无匹的神识如同一座巨山,轰然压向识海里那团光球!


    【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座识海里大呼小叫?】


    “嗡——!”


    威压来的猝不及防,系统毫无防备,光球猛烈颤动,机械音里掺杂着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警…警告!遭遇未知高阶能量冲击!核心协议受干扰……宿、宿主,你做了什么?!】


    阮清池的神识冷漠“注视”着它,威压持续攀升,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其碾得粉碎:【区区器灵,也敢妄图主宰本座?认错?洗白?跪舔?本座修行千年,随心所欲,向来只有别人跪我的份,何须向蝼蚁低头,又何须洗白?】


    系统的光芒明灭不定:【宿……主……停手……能量过载……会……会崩溃的……】


    【你也配给我定规矩?】阮清池的神识完全碾压系统,【我的命运,唯有我自己能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再聒噪,我便碎了你这光球,看你还能依附何处。】


    【臣服!我臣服!】系统彻底慌了,清晰感知到那股力量的恐怖与不可抗拒,【大佬!以后您说了算!我只提供信息,绝不强迫任务!求您别碎我!】


    阮清池这才缓缓收回大半神识威压,只留一丝烙印宣告绝对主权:【识趣,以后,你就叫‘老六’。】


    【是是是!老六谢大佬赐名!】系统瑟瑟发抖,缩在识海角落,收敛光芒。


    阮清池满意地走到落地窗前,“唰”地拉开厚重窗帘。


    灿烂阳光瞬间涌进来,她望着窗外奢华如皇家园林的景致,深深吸了口气。


    毫无灵气,好在还算清新。


    【认错?洗白?呵。】她红唇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恶质浅笑,【本座倒要看看,这方世界的‘蝼蚁’,能奈我何。】


    ***


    夜色深沉,劳斯莱斯无声滑入濯月台别墅门廊。


    季临川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下车,眉宇间的寒意挥之不去,忙碌一整天,并没冲散他接到汇报时的怒火,阮清池又赶走了季骁的钢琴老师。


    这个女人,总用各种拙劣手段挑战他的底线。


    这段始于算计的婚姻,早已磨尽他最初因责任生出的一丝容忍,只剩日积月累的厌烦。


    他厌恶她的愚蠢,厌恶她一次次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更厌恶她把情绪发泄在无辜人身上。


    客厅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寂静无声。


    他脱下西装递给迎上来的张管家,声音冷硬:“夫人在哪?”


    “夫人一直在卧室,没吃晚餐。”张管家低声应着,满心余悸。


    季临川冷哼一声,意料之中,她大概又在用这种方式抗议,或是酝酿新一轮闹剧。


    “不吃,以后不必再给她准备。”他迈步上楼,今晚,必须让她明白,有些界限,绝不容逾越。


    卧室灯光明亮。


    季临川推开房门,室内静谧无声,只有浴室传来隐约水声。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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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眉心,积蓄着即将爆发的怒意,他几乎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场面——她的哭闹、指责,或是故作可怜的祈求。


    【检测到任务目标季临川进入有效范围!】老六的机械音在阮清池识海里弱弱响起,【大佬,新手任务目标已送达,您看……】


    正在享受热水浴的阮清池连眉峰都懒得动一下:【你很吵。】


    老六瞬间噤声,光团紧缩:【……对不起大佬!】


    水声停歇。


    浴室门打开,阮清池裹着浴巾走出,乌黑微卷的长发湿漉漉披散着,发梢还有些滴水。


    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她脚步一顿,漂亮眉梢一挑,眼神清冷,对季临川未经允许随意进来的行径十分不满,“谁准你进来的?”她声音略带沙哑,居高临下的质问。


    季临川抬眸,目光冷冽地落在她身上。


    这反应出乎他意料,压下那丝异样,他告诫自己别被她的新把戏迷惑,直接切入正题:“我来通知你,白老师会回来继续授课,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阮清池没被震慑分毫,反倒玩味轻笑,赤足踩着地毯,一步步主动朝他走近:“季先生这是在命令我?”


    在离他一步之遥处站定,“用什么身份?”,她仰头挑衅地看向他,“一个擅闯我卧房的陌生人吗?”


    浴巾勾勒出她曼妙曲线,刚出浴的热气和馨香扑面而来,俩人靠的很近,氛围十分暧昧,可话语里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季临川眉头紧锁,习惯了她的歇斯底里或卑微讨好,这种冷静与挑衅让他极度不适。


    “阮清池!”他低声怒喝,猛地起身,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


    阮清池毫不畏惧,不退反进,几乎要贴上他。


    她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胸膛,隔着薄薄衬衫,能清晰感受到其下结实的肌肉与微微加快的心跳。


    “怎么?”她抬眼,眸中流转着玩弄人心的恶意趣味,“季先生除了摆冷脸、发号施令,还会什么?”指尖顺着衬衫纹理缓缓下滑,“你的厌恶写在脸上,藏在急促的心跳里,既然这么讨厌我,何必进来?眼不见为净,不懂?”


    慢条斯理的折磨让季临川身体瞬间绷紧,她指尖的温度与动作,和他认知中那个动不动就歇斯底里的女人判若两人!这直白却无感情的挑逗与嘲讽,更像居高临下的试探与戏弄。


    一股无名火窜起,混着丝被冒犯的燥热,他猛地出手,想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腕,把她扯开。


    阮清池却早有预料,手腕一翻灵巧躲过,反倒顺势用掌心贴上他心脏的位置。


    “心跳得这么快?”她歪头,笑得像只狡黠而危险的狐狸,“是在愤怒,还是被我吓到了?”


    “你!”季临川瞳孔微缩,她动作太快,话语太直接,彻底打乱了他兴师问罪的节奏。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阮清池——妖异、大胆,满是不可控的危险气息,他几乎条件反射般,一把掐住她光滑的下颌。


    阮清池微蹙眉头,眼底的笑意与冷意却未减分毫。


    “松开。”她命令道,声音不高,威慑力十足。


    季临川盯着她,心底厌恶与被挑衅后的征服欲交织翻滚,这种感觉陌生又强烈。“阮清池,我的耐心有限,别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他试图用冰冷眼神让她屈服。


    阮清池却像听到了笑话,“无聊?”她被掐着下颌,说话有些含糊,眼神却愈发锐利,“季临川,你以为我在玩?”


    话音未落,她膝盖猛地向上顶去,目标明确,直击要害!


    季临川浑身一僵,冷汗瞬间冒出来,下意识松开钳制侧身急避,堪堪躲过。


    可就在他松力的瞬间,阮清池右手猛地挥出——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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