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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夜谈

作者:长亭剑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们玩的十三张,只有一个赢家,两个输家。


    温檀仗着第一回拿到了好牌,还真兴致勃勃的赢了第一局好开头。


    “我赢了,你们都不许反悔!”


    温檀就没给他们出牌的机会,打了两张零散的小牌,然后就用大牌围攻,再来一个同花顺把他们围杀了。


    大家都是同龄人,没有年龄代沟,玩起来她也没了距离感,纸条啪嗒一下贴在了钟开驰的脸上,怕掉下来她还摁了摁。


    等视线和钟开驰的目光相碰,温檀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局面,这是男主啊,也是她的大伯哥,这···别会生气吧?


    不过钟开驰答应玩了就不会生气,甚至他眼里似乎倾泻了笑意,声音在夜里多了一抹柔和,“还要贴吗。”


    旁边的钟文玉已经贴了,这回轮到他在洗牌发牌。


    “不贴了,一次贴一条。”温檀摇头,她刚才是半起身,又坐了回去。


    哎呀,她真是小人之心了,未来大佬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生气呢。


    只是,幸运之神并没有次次都眷顾她。


    温檀这回拿到的牌出奇烂,拼命忍住了要嚎叫一声“怎么可以这样!”的冲动。


    可是她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了,心思都摆在脸上不做隐藏,看她耸拉的眉尖,无形中有尾巴不摇了,就知道拿的什么牌。


    这一局艰难啊,温檀尽管小心翼翼的出牌,可她手里一张大牌都没得,最大的就是红桃k,完全不顶用。


    眼巴巴看着兄弟两在对牌,好不容易轮到了打碎牌,就没开锅的她终于能够打出了唯一的一张梅花六。


    钟文玉看出了她的窘迫,朝着温檀笑了笑,压下手里的牌没有阻拦,“出不起。”


    文玉,文玉,你真是大好人!温檀被放水了,她也回了钟文玉一个眼神。


    只是,冷酷无情的钟开驰没有放水,随便打一张牌都能把温檀手里的牌给堵住。


    最后变成了她和钟文玉配合的一打二,可惜,依旧没有阻拦下钟开驰的牌势。


    他们输了,这一回钟文玉脸上有了两张纸条,而温檀也要被贴,她乖乖的伸出头,昂着脸,随便贴吧!


    钟开驰手长,不用像温檀那样需要站起来,他的手一伸就到了温檀的脸前。


    他坐下来也比她高多了,俯瞰的时候,可以看见她毛茸茸的脑袋,大大的眼睛,还有因为输了一脸的不服气。


    “贴好了。”钟开驰的唇畔浮现笑意,只是隐匿在了灯光下看不真切。


    温檀坐正,摸了摸额头,这张纸条就是耻辱,下一局她肯定赢回来!


    不过看着钟文玉脸上已经有两张纸条,她心里又平衡了,她不是最惨的,嘿嘿。


    奈何,往后的几局,温檀就没有找到赢的机会,就算她和钟文玉一起配合围攻,也打不过钟开驰一个人。


    这人不止会运用牌术,还会玩心理战术,出牌故意吊起他们的情绪,在出牌和不出之间徘徊,这一犹豫就被钟开驰看出来了手里牌的情况。


    发现这点之后,温檀告诉自己要改变,无论拿到什么牌都要淡定,还有泰山崩于眼前也淡定从容的气场,绝对不能被钟开弛在看脸上出来。


    可惜,人家的阴险招数太多了,她这点招数实在是稚嫩,防不胜防。


    玩到最后,温檀脸上都是纸条,她把自己玩生气了,“不玩了不玩了,打牌一点都不好玩!”


    钟文玉凑过去,戳了戳她的肩膀,好笑的问,“呦呦,真不玩了?”


    温檀没回身,抱着双手,吹了吹气,纸条还飞舞了,像是在嘲笑她。


    玩什么玩,不玩!


    她就是输不起,怎么滴。


    见她真不理人,钟文玉没办法了,回头看向大哥,眼神有点幽怨,似乎在说“大哥也不让着她一点”的意思。


    现在好了,真把人惹生气了。


    钟开驰摸了摸鼻尖,把桌子上的牌收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钱。


    他一本正经的说,“开个家庭会议。”


    钟文玉坐正,“呦呦,快来听。”


    对此,温檀不得不转过身,好奇的看向钟开驰,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然后,就看见了放在桌面中心的钱。


    好多小钱钱。


    只要一见到钱,温檀哪里还有脾气,眼睛都亮了,像是猫见到了鱼。


    “你们两个在家里也辛苦了,今天赚了不少,一分一份拿去买零食吃。”钟开驰把钱平等一分,挪到了他们面前。


    也不多,细数下来一个人大概二十块。


    可是很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块左右,他们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就有二十块收入,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温檀喜欢钱,她就是一个俗人,万万不敢说对钱不感兴趣这种话。


    只是这钱不该拿,也没资格拿,她摆了摆手,“大哥,我们在家好好的哪里辛苦了,不愁吃穿的,不用给我们钱。”


    “我们是一家人,一个家的撑起来不单是靠我,也有你们的一份子。”钟开驰说得不容反驳,“只是零花钱,不多,给了就拿着。要是不够花了再和我说。”


    听听,这就是大佬的发言,有手段的人在什么环境里都不会让自己过得太难,总是能够在夹缝里找到生存方式。


    钟文玉把自己面前这一份拨给了温檀的一起,“我不会管钱,都给呦呦保管。”


    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再推辞就不好看了是吧。显得她不融入集体。


    “那···我就收下了。”温檀想表现得淡定点,可有钱到手,这份高兴是无法掩藏的。


    她手里有钱,钟家给的彩礼钱三百六十六,还有三转一响,家里人全都给她拿回来了,还凑到了五百块。


    可是,谁会嫌钱多呢,反正她是不可以的。


    钱,就是未来好生活的保障。


    她笑得开心,哪里还见刚才玩不起游戏的生气。


    喜欢一个人,无论她是什么样的性格都觉得很可爱。钟文玉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含笑的眸子一直望着温檀。


    钟开驰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笑了就好。


    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女同志要是生气了,男人也不会哄,那就老老实实掏钱吧,十次有九次是能哄好的。


    现在看来,给钱确实管用。


    然后还没停,钟开驰像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了票,同样是给了温檀。


    他说,“从前家里只有我们两兄弟,没个女同志,东西筹备不多。现在家里有你了,你缺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你看着要是补上什么就去买。”


    拿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轻松了。


    凭票购买的年代里票很重要,这回温檀大方收下,笑得很甜,“谢谢大哥。”


    钟开驰只是说,“一家人,应该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的风声雨声在变小,只有从屋檐坠落滴答滴答的声音。


    夜里。


    温檀依旧睡得很香。


    她并不知道钟文玉在半夜起身,帮她重新盖好了被子,默默看了她许久,然后离开房间的事。


    大雨已经停了,只有毛毛细雨夹在风里拂面而来的湿冷。


    地面潮湿有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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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感觉,唯独一轮明月,而月下积水粼粼发光。


    钟文玉开了小客厅的灯,抱着药罐子将里面的药渣倒在了一张纸上铺开。


    “你在找什么。”


    这时,没有脚步声,身后却传来了钟开驰的声音,而钟文玉没有被惊吓到。


    他知道大哥会听到动静起来的,就算大哥没有听到,他也会去找。


    “配药。”钟文玉继续翻着药,并没有回头,身边有了一道影子,是钟开弛走上来了。


    钟开驰并不意外。


    他这个弟弟再病弱,那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好心人。当然,他自己也不是。


    弟弟当时年幼,记忆并不深刻,可他清楚的记得家里人一个个惨死的模样,每天深夜都会反复在他梦中出现。


    钟开驰看了一眼,“谁得罪了你。”


    “不是我,是呦呦。”钟文玉的指尖是药渣,翻找到了一味药,他拿起来放在鼻息下闻了闻,眼底划过冷光。


    久病成医,他自然懂得医理。


    这些年大哥暗地里做的事,也有他在背后帮手,兄弟二人里应外合。


    钟文玉的病治不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他是被灌下药催产的早产儿,不过才六个月,身体是天生不足,能够活那么久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当年给他娘灌药的人已经被他亲手解决了,在十岁那年,他手里不干净。


    他是肯定不知道仇人长什么样,可是年长他五岁的大哥记得一清二楚。


    钟开驰一听,身体坐正了些,眉尖微微皱起,眼底暗沉,“怎么回事。”


    “今天我们出去···”钟文玉对大哥没有隐瞒,他将中午的事详细复述了出来。


    先天不足的弱最受不住凉。


    钟文玉说完,他拢紧了披着的衣裳,想要咳嗽,只是怕惊扰到了温檀睡觉,他压低了声音,咳得很压抑。


    “喝水。”钟开驰倒了一杯水给他。


    钟文玉仰起头一口气喝光,勉强压下了这股难受劲。


    “大哥,这种人我们见过太多了,他肯定会对呦呦记恨在心。”钟文玉放下了杯子,因咳嗽用了喉咙而沙哑。


    “而这种下三滥的货,通常对女性展开的报复也是一惯会用着最恶毒的手段毁掉。大哥,我不会让呦呦受到伤害的,一点可能性都不行。”


    钟文玉知道自己的身体,靠他自己出门是不行的。他期待的看着钟开驰,眼里满是恳求,“大哥,帮我。”


    “我知道了。”钟开驰听完之后心里也有一股怒火在燃烧,眼底覆盖了一层冷霜,“我有别的办法,把这些收起来。”


    钟文玉害怕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想要永诀后患,他微微皱眉,有些不太愿意。


    钟开驰解释,“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别忘了,他和你们闹过矛盾,他一出事,或许会联想到这一层。到时候你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


    钟文玉垂下眸子,眉骨投下了一片晦暗的阴影。


    “放心,有大哥在,我会安排好。”钟开驰拍了拍他的肩膀,撇了眼桌面的药,“你也不想她发现这件事吧。”


    后一句说到了钟文玉的心坎里。


    他希望的是,他以后在温檀的记忆力是美好的,而不是充满了戾气。


    “我知道了大哥。”钟文玉放下了手里捏紧的药片,“你打算怎么做。”


    “过几天你就懂了。”


    钟开驰没有细说,素来相信他的钟文玉也就没有多问。


    大哥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开口了,那就是能有更加安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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