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见那护工举着扫帚朝我围追堵截,我一个闪身避过,随即一个飞踹踢到他的面门,他顿时哇哇大叫……”
洛星两只脚站起来给三只猫仔一通比划,“猫猫大侠乘胜追击,夺过他的武器一个横扫……”
猫仔们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想学他的动作站起来,却一个个踉跄滚成一团。
“哼,你们要加倍练习,才能和我一样厉害。”洛星两只爪运气停歇,目光深沉……趴了下去。
QAQ两只脚站得好累,歇会。
太阳煌煌地照着,闪着摊在地上的金渐层像一块刚烤出来的金黄蓬松小面包。
晒太阳真舒服,前十八年因基因缺陷而不能晒的洛星抻抻爪,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三只猫仔活泼地唧唧叫着,狸花在给它们清理毛发。
洛星一个翻身滚着离得远点,生怕狸花舔完它们来舔自己。
“大虾,吃罐罐吗?”黑白双煞扭扭屁股,已被罐罐的美味彻底征服。
“吃呗。”洛星也有点饿了,正准备回洞拿开罐器,就见地包天已经叼着东西过来了。
片面地讲,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会使用复杂工具,所以会开罐罐的洛星在猫狗眼里简直伟大。
洛星在教它们用,毕竟这活可不轻松,总是靠他来,很累的好不好!
“把这里卡上去,一个摁着罐,一个咬着这里转圈。”
到底不能用人的智商来要求猫狗,洛星教了十几遍它们才勉强把握住了要点。
哎,猫比猫气死猫,还好他是被参考比较的那个,嘿嘿。
小猫得意只持续到了第二天,又回到小吃街讨食的时候。
天愈发冷,早餐摊子冒着袅袅炊烟,洛星将小白狗身上挂着的鞋取了下来。
余广玉擤了下鼻子,一开始还不理解洛星要干什么,直到小猫用爪子挠了挠她的鞋。
“给我的?”她有些发愣。
“咪嗷!”不太正规的猫叫。
怎么样?小猫仰起脸格外地骄傲。这可是猫翻遍垃圾堆才找到的,虽然是有些旧了,但是很完好。
“谢谢。”余广玉擦了下手,在洛星期待的眼神里换上了“新”鞋子,“很合脚。”她脸尖刻瘦削,笑起来其实一点儿也不慈祥,“等没客了我给你煎里脊。”
正说着话,摊口来了两个小姑娘。余广玉接水洗干净手,煎刀一擦,开始干活。
“那家宠物店关了。”女生开口说:“昨天警车都来了。”
她的同伴问:“怎么搞的?那家店开了蛮久吧,我大一就看见了。”
洛星耳朵一拎,钻出摊位蹲下来就听。
女生看见他很惊喜,一边从包里翻猫粮一边说:“恶心的要命,极星集团你知道吧?”
“你这不废话吗!我的梦中情司!!”
“极星每年都给流浪动物救助捐款,好多医院都贴了它的牌子嘛。街口那家店据说每年都能从极星手里领到十来万的救助金,但其实根本就不干事儿。”
“靠,这不是诈骗吗?!”
就是就是,猫青天心里附和。这个极星也是,这么多钱投进去不管,和放任贪污善款的人有什么区别?
女生低头瞧见小猫,除了脸其余地方都干干净净的,一点大的小耳朵竖得笔直,一副严肃听八卦的模样。
她忍不住笑,铺开纸巾,将猫粮倒在上面,“所以被抓了呗,我看校论坛上的法学生说,可能要判到十年。”
洛星心里有些怔忪,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解气是有的,更多的却是可惜。可惜浪费了那么多钱,可惜不知有多少小流浪没获得救助,可惜人类贪婪自取灭亡。
而这种本质是诈骗的行为法律还有所治,可大黄狗呢,死了就是死了。
算了不想了,这不是小猫咪该烦恼的事。不如苦练武功,再次遇见胖子挠不死他喵了个咪的!
他狠狠嚼着脆口小猫粮,女生接过自己的早饭,“对了你听说没?”
她的同伴咬着煎饼,含糊回:“听说什么?”
“靠,极星真的是你梦中情司吗?它的大老板顾未州这周五在他的母校紫荆花大学有讲座……”
极星的老板……是顾未州?
两人越走越远,洛星咕吱咕吱的咀嚼声也渐渐弱了下去,小白狗凑过来脸,不懂小猫怎么突然蔫蔫的了。
“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不太能看出年纪的人,头卡墨镜,一身风骚深V衬衫搭配休闲裤,上下配饰叮叮当当,往卡座里一歪,朝对面人没个正行说:“一脸惨白加上黑眼圈,《招魂》就该你来演。”
顾未州抬眼扫了他一下,淡淡回:“《塞尔玛》不请你当群演也挺可惜的。”
周逐英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讽刺自己长得黑,脱口而出:“靠,你丫嘴是真毒。怪不得洛星喊你州欠欠,我这是小麦色,小麦色!你懂个屁啊!”
熟悉的名字和外号让顾未州呼吸到一半的空气突然卡在喉咙里,胸口空荡荡的,他掩在桌下的手指小范围痉挛着,让他无法分心去回对方。
周逐英骂骂咧咧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进去,眼神瞄到前面抬起手招呼:“嘉乐!”
白嘉乐带着细框眼镜,斯斯文文,一脸无奈道:“请喊我Galo。”
“拽什么洋屁,我刚从洛杉矶下飞机也没到处喊我是Juin啊。”
那能一样吗,嘉乐这名字在紫荆市是什么含土量?街上一喊回头一半。白嘉乐腹诽,坐下来问顾未州:“吃点什么?”
顾未州在朋友面前随意许多,“都可。”
白嘉乐看了下他的脸色,吩咐厨房做些点清淡的。
周逐英插科打诨:“你管他干嘛,老子嘴都要淡出鸟了。我要吃辣的,给我端个辣锅上来。”
三人有小半年没聚齐,周逐英和白嘉乐讲得热闹,对坐的顾未州偶尔搭上几句。
周逐英一直偷瞟着顾未州的脸,矜贵是矜贵,华美是华美,就是染不上一丝烟火气啊,哪里像个人呢。他心里哀叹又焦急,清了下嗓子说:“我帮你管厄里倪厄斯可以,但除了原则性的大事,别的都得听我的,包括洛家那堆破事儿。”
顾未州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周逐英的吊儿郎当一收,美黑做到极致的肤色衬着一双下垂狗眼,竟还真有几分严肃,“我没跟你打哈哈,你知道我的。洛氏娱乐虽已被你并购,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厄里倪厄斯既要收整内部还要占领市场,你闭嘴——”他呵住顾未州的话:“我知道你无所谓赚不赚钱,也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但我既然愿意回来帮你,那在这个公司的事情上你就得听我的。”
“Deal?”
隔了许久,顾未州在周逐英毫不让步的视线里举杯,“Deal。”
顾未州没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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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倒多。
这酒是白嘉乐的餐厅与西班牙知名酒庄联名的一款干型雪莉,喝起来清爽,很容易低估强度,更何况是他这个样子喝。
周逐英夺过杯子,虎着脸道:“行了,喝不死你丫的。”
“死不了。”顾未州勾起唇角:“我有数。”
“让人撤了!”周逐英瞪了白嘉乐一眼。
没了酒,气氛更显冷清,顾未州拎起卡座上的大衣,“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十点不到你回去搞毛啊?”
“明天在紫荆花大有个演讲。”
侍应生上前帮贵宾整理衣物,周逐英啧了一声,朝男人喊:“顾未州!”
顾未州顿了一下,没回头。
“……过几天我去看阿星。”
宽阔的肩膀,高傲的背影,顾未州停了许久,扬了下手。
周逐英憋着一股气,一直看到保镖阖上车门,这才从窗边走回座位,懒沓沓地坐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青菜。
白嘉乐说:“我看他状态有些不好。”
“这才到哪?”周逐英弹了下筷子,“你没见过他最难的时候。”
白嘉乐是两人的大学同学,至今也有了快十年的情谊,但对于那人知之甚少。
“洛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两人十二年了还这般惦念。
往常周逐英也很少提洛星,今天可能是醉了。
“是个傻缺。”周逐英又让侍应生把酒端上来,对着瓶倒了满口,一抹嘴说:“中二病的要死,偶像是乔峰。妈的,蠢货,一提我就来气。”
白嘉乐知道洛星患有基因病,但朋友们从未主动倾诉,他也就从未逾越去查对方的照片,便笑着问:“长得好看吗?”
周逐英的眼眶好似气红了,又吹了口酒,“好看啊,金发碧眼跟个小老外似的,成绩还好的不得了。洛叶算个屁啊,个照着洛星整容的冒牌货,洛星要是活着,老子高低带着他称霸娱乐圈。”
他不让顾未州喝,自己却是在对方走后喝大了,“那家伙白得要命,不是健康的那种白。顾未州也白,咱们三个走在一起,活他妈的奥利利成精。”
“最中间的走远了……”周逐英清空了酒瓶,“夹心饼干就剩下奥利了。”
“奥利奥?”洛星一巴掌拍掉地包天嘴里的东西,“这个不能吃。”
小白狗不懂,它看洛星昨天吃了人类的饼干很开心,它就去垃圾场翻了一宿,找到了一袋。
“这个有可可碱,你们吃了可能会中毒的。”洛星把猫们也喊出来教育,“不能乱吃东西知不知道?要是遇见饼干这种,拿回来给我看一看再吃。”
虽然现在有了不少罐罐,但他们的条件可不许坐吃山空。洛星这几天和猫狗们囤过冬的粮食,也把斗鸡眼带上了。
斗鸡眼这智商,是绝对继承不了狸花捕猎的衣钵了,洛星拎着它的耳朵叮嘱:“这个不能吃知道不?”
斗鸡眼充满智慧的眼神聚了半天也没聚准,半晌“咪”了一声。
洛星怜爱地松开爪子,心里呜呼哀哉这崽子是没救了。
等到回程,洛星摆了几个罐罐出来说:“我要和你们讲件事情。”
因为罐罐,玳瑁三只也搬到了洛星附近居住。他们现在是个大家庭了,八九只猫狗抬起头,注视着中间的幼崽。
洛星昂着头大声宣布:“我要去紫荆花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