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睁开眼时,发现床边是空的,立马跳起来。许怀刚好围着围裙进来:“起来了?去吃早饭,你不是说今天要出去吗?怎么了?”
徐若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徐若揉了揉鼻子:“没事,等我2分钟就来。”
徐若换上白色高领毛衣心想:嘻嘻嘻,许许穿的就是这个颜色。
徐若跑到餐桌前坐下,许怀正慢悠悠喝着豆浆,徐若飞快把面拌匀,三两下就吃完了。
许怀顿了一下:“你吃这么快干什么?”
徐若:“好吃,而且我们可是要出去玩。”
许怀:“够时间,你慢点……”
徐若:“我吃完了。”
许怀扶额放下杯子:“那走吧”
徐若开心的跟在许怀后面。许怀拿出一条黑色风衣:“买大了,你穿上,今天有点凉。”
徐若高高兴兴套上,在镜子前转了又转。他见许怀拿起围巾,自告奋勇地冲上前,低头帮许怀戴。
许怀笑了笑:“赶紧了,不是害怕时间不够。”
徐若笑眯眯跟在许怀身后,许怀开口:“和我并肩走。”徐若立马走上前,顺手握住了许怀的手。“走吧,我带你去玩。”徐若拉起他的手快步走。许怀没有松开,静静跟在他的身旁。
徐若开着飞行器,带他来到总军区与市区相隔的一座大山-屿归山。
许怀静静的和他在山中慢步,谁也没有说话,有几只小鹿在森林奔跑,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
两人就这样伴着风,走到了山顶。许怀开口打断安静的氛围:“风景不错。”
徐若突然拉他跑到一棵银杏树下,拿起用银杏叶调刻的照片:“你还愿意屡行当初的约定吗?”
许怀拿起相框,看了一会开口:“我从未拒绝。”
徐若抱紧他,头埋在许怀肩上,相遇之后,第一次哭了起出来。“我以为,我以为……”
许怀任由他抱着:“对不起。”
许怀拿出手帕,踮起脚尖帮他擦眼泪。徐若带着哭腔开口:“如果当初我不参加选拔去你家陪你……如果当初我早点注重到你的异样……如果见你没来送我,我就应该……”
许怀打断他的话:“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当初你年龄比我还小,你要是出事了,我才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别哭了……”许怀声音越说越小。
徐若:我妈早点生我就好了。
远在北部星际主星球的环海别墅内,做着美容的颜女士突然打了喷嚏。
许怀拉着他坐在银杏树下,看着前方的城区:“等忙完这件事后,我就去见见故人。陪我坐会儿。”
徐若轻轻嗯了一声,两人坐在树下,微风吹着银杏树,偶尔有几片银杏叶落下,许怀靠在他的肩头,已经睡着了。
徐若看着他,心想:我向上天许愿,只求你岁岁平安。
许怀整张脸埋在围巾里,这是他长久以来,最好的睡眠。许怀睫毛颤了颤,徐若帮他挡着风,就这样静静看着。
……
许怀睁眼时,太阳都要下山了,他转头,依然撞进了徐若那双深情眼。他移开视线,站起来,拍拍衣服,朝徐若伸手:“走吧。”
徐若半握他的手,眼睛笑眯眯:“好。”
两人就这么度过了一天。徐若送他到研究院宿舍楼下,帮他理了理围巾:“走吧,我也回去了,明天忙了,祝你好梦。”
许怀握紧他的手,又松开:“好,也祝你好梦。”
徐若打开光脑将光屏共享的信息发给他:“记得点,我这个没什么工作啊秘密,你随便看。”
许怀眼暗弯弯:“好,等我忙完……”
徐若:“不用,你不方便。”
许怀盯着鞋尖,抬头:“那我走了。”
徐若轻轻推他往前:“好好休息。”
许怀慢悠悠地往前过,徐若就这么静静看着,眼睛一眨不眨。余晖洒在许怀身上,暖阳阳地,他想:今年的秋,格外的暖。
……
许怀第一个到研究所,他快速上手整理这几月的实验报告。再抬头时,研究院内充满了人声。尹音敲门进来:“快去材料观察室,那个材料非常非常接近我们理想的目标。”
许怀把报告发给机械部,跟着尹音跑了。
许怀到观察室时,庄雁正在调度新型材料。她抬头:“这几个月,我们一直在研究它到底怎么用,今天正式将它造成武器模拟实验……具体内容你已经看过了。”
许怀点点头,计算部门的柏乐跑了过来:“许组长,快来。实验计算有误,模拟机甲的行动轨迹一直不正常。尹部长,材料部找你。”
尹音和庄雁说:“去找关教授音,和他说明情况。”一转头,许怀已经不见踪迹。
许怀看着庞大的计算模型,打开光脑一步一步借助最原始的辅助器计算了起来。半小时后,他指着K区的模型:“这块有问题,你们继续算一下,用KIl计算器辅助。”
巩凡开口:“抱歉,几乎所有计算器都需要信号,我们只能借助特制光脑的原始计算器……”
许怀顿了顿:“非常抱歉,我没了解清楚,接下来拜托你们了。”
许怀又跑了,他踩着悬浮板,敲开总指挥室的门,见关渡山和材料部以及综合指挥部的尹音都在:“抱歉来晚了。”“坐吧,确实很忙”关渡山开口。
许怀坐在尹音旁边,圆桌中间放着关于这此新型材料的观察记录。
材料部的俞部长站起来:“这是我们部门方……组长保护下来材料,也是这几年,我们最大的突破,经过近半年的分析,以及在对比了整个星际的材料后,我们可以确定,它就是最优选择……”
众人静静听着,会议的最后决定:由俞灏铭部长带领20人到发源地进行为期一年的检查。关渡山看向他们:“你们放开,西北星际早已由中央星全权接管,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你们背后是整个星际。”
尹音和许怀留下来,关渡山拿出一小块新型材料:“尹音呀,你把这个给章泽,放心这是剩下的。那孩子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尹音拿着用水晶包裹着的手链离开了。许怀看着光脑上面发来的计算信息,余光看了看。
关渡山:“你的项链一定要戴在身边。”
许怀眼神暗了暗:“我一直带着,您放心吧。”
关:“你不好奇,科学院为什么不收回吗?”
许:“不感兴趣。”
关:“真是冷漠呀。”
许怀见没什么事起身离开。关渡山难得正经开口:“新的星际肯定是要到来的,如果研究成功,我们……去吧,新的星际是年轻人的天下喽……”
许怀没说话,开门走了出去。
关渡山看着旁外几只小鸟停落,直至余晖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