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一股夹杂着雪花香气的冷风,先钻了进来。
紧接着,是一道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
谭玉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是一个铝皮饭盒,还在冒着丝丝热气。
她把围巾解下来,露出一张冻得红扑扑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水汪汪的。
“怎么才开门?”
她嗔怪了一句,声音却很软糯。
周建军没说话,反手关上门,顺势就把她连人带东西一起搂进了怀里。
屋里很暖和。
炉子里的火苗跳动着,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交缠在一起。
“我就猜是你来了,刚刚在忙。”
周建军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声音有些发闷。
“本来不想来的。”
谭玉在他怀里动了动,把手里的网兜举高了些。
“我妈炸了点肉丸子,非让我给你送过来,刚出锅的,趁热吃才香。”
周建军低头,看着那个有些变形的铝皮饭盒,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软塌塌的。
他松开手,接过饭盒,拉着她坐到炕边。
“正好,我也饿了。”
饭盒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丸子炸得金黄酥脆,个头不大,却很实诚,全是肉。
周建军也没拿筷子,直接捏起一个,递到谭玉嘴边。
“你先尝尝。”
谭玉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
“我在家吃过了。”
“吃过了也得尝尝。”
周建军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嘴唇,温热,柔软。
谭玉拗不过他,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口。
“咔嚓。”
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碎裂,里面的肉汁爆了出来。
“好吃吗?”
周建军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
谭玉点了点头,刚要把剩下的半个咽下去,周建军忽然凑了过来。
他就着她的手,一口咬住了那半个丸子。
嘴唇擦过她的指尖。
谭玉的手猛地一抖,像是触电了一样,迅速缩了回去。
“你……”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建军若无其事地咀嚼着,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嗯,确实香。”
周建军咽下嘴里的食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特别是这半个,更香。”
这赤裸裸的调戏,让谭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周建军!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
周建军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拉到了自己腿上。
谭玉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牢牢地圈在了怀里。
“放开我……要是被人看见……”
“门锁了,窗帘拉了,谁能看见?”
周建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他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摩挲着,隔着厚厚的毛衣,依然能感受到那柔韧的腰身。
谭玉的身子瞬间就软了。
她靠在他怀里,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屋里的空气,像是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炉火噼啪作响。
周建军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唇。
这一次,谭玉没有躲。
她闭上眼,笨拙而热烈地回应着。
一个带着丸子香味的吻。
有些油腻,却格外醉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谭玉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神迷离,衣衫有些凌乱。
周建军看着她这副娇羞无力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猛地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建军……”
谭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别说话。”
周建军大步走到炕边,将她轻轻放下。
他俯身压了上去,眼神灼热。
“灯……”
谭玉的声音细若蚊蝇,羞得不敢看他。
周建军一挥手,一股掌风扫过。
煤油灯晃了两下,灭了。
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炉膛里透出的暗红微光,勾勒出炕上起伏的身影。
风雪在窗外呼啸。
屋里,却是春意盎然。
……
次日清晨。
风停了,雪却下得更大了。
鹅毛般的雪片子,密密麻麻地往下砸,把天地间都连成了一片白。
周建军醒得很早。
怀里的人还在熟睡,像只贪睡的小猫,蜷缩在他胸口。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帮她掖了掖被角。
炕烧了一夜,这会儿已经有些凉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地,穿好衣服。
推开门,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院子里的积雪足有半尺厚。
他没有急着清理积雪,而是先去柴房抱了一大捆干柴进来。
生火,烧水。
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
屋里的温度一点点回升。
水开了。
周建军兑了一盆温水,把毛巾浸湿,拧干,走到炕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小懒猪,起床了。”
他把热毛巾轻轻敷在谭玉的脸上。
“唔……”
谭玉哼唧了一声,伸手把毛巾扒拉开,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别吵……再睡会儿……”
声音慵懒,带着浓浓的睡意。
周建军看着她露在外面那截白皙的脖颈,上面还留着几点暧昧的红痕,忍不住坏笑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再不起,我就掀被子了。”
谭玉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抓着被子挡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他。
“你敢!”
周建军哈哈大笑,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快起吧,水给你烧好了。”
“今天还得去你家呢。”
谭玉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早就说好要去看看爸妈的。
她脸一红,连忙开始穿衣服。
洗漱完毕,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饭。
周建军开始收拾东西。
他在空间里翻找了一阵。
两把崭新的牙刷,两管中华牙膏。
这年头,牙膏可是紧俏货,供销社经常断货。
又拿了十斤挂面。
这东西耐放,吃着也方便,比玉米面强多了。
想了想,他又装了一罐麦乳精。
这是给谭家二老补身子的。
收拾妥当,两人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谭家走去。
到了谭家,刚一进门,热气就扑了满脸。
“哎呀,建军来了!”
刘庆芳正坐在炕上纳鞋底,看到两人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下来。
“这么大的雪,快,上炕暖和暖和!”
谭家辉也从里屋探出头来,腿上还打着石膏,精神头却不错。
“建军,来啦!快坐!”
周建军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姨,我也没啥好带的。”
“这挂面是细粮,您留着慢慢吃。这牙膏牙刷,给您和叔换换新的。”
刘庆芳看着桌上那一堆东西,眼睛都直了。
“这……这牙膏可是中华牌的!”
她拿起牙膏,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
“供销社都断货好久了,你有钱都买不着!你这孩子这个你等等带回去”
“还有这挂面……这么多!”
刘庆芳又惊又喜,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以后可不许这么乱花钱了!留着以后过日子用!”
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褶子却都笑开了花。
她转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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