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有,你说这世道是怎么了?才刚好了几年啊!竟然让这帮孙子爬上去了,啧啧!”
“柱哥,您还关心这个?”
杨庆有乐呵道:
“操那份闲心干嘛,反正又管不到你头上。”
“还真是。”
傻柱的深沉来的快,去的更快,闻言笑眯眯道:
“肯定管不到我头上,凭我的手艺,厂里那几个厂长和书记,说话都得客气着,否则我生气不干活,他们请客吃饭就得抓瞎。”
杨庆有................
得,这位也是个嘚瑟的。
是,厂里那几个实权人物现在确实对你傻柱挺客气,可也得看什么时候。
再过上几个月,城头变幻大王旗,革委会的那帮人可就不好说喽!
“得,您厉害。”
聊天嘛!
脑子和嘴自然不能在一个频道上,该捧还得捧。
“那是,咱凭手艺吃饭,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照样也得客气着。”
瞧傻柱的得意劲儿,杨庆有估摸着这孙子给不待见的领导炒菜时,肯定没少往菜里添调料。
反正不影响味道不是。
“得,不跟你聊了,我也走了,厂里最近也有点不对劲,我看领导们天天开会,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开的。”
傻柱起身拍拍屁股,又给杨庆有散了根烟,才慢悠悠的溜达着出了院。
看来哪个单位都一样,领导们都怕在这关键时刻犯错误。
杨庆有一声轻笑,同样起身往外走去。
现在冯勇搬回来了,冯婶照看孩子更方便,杨庆有索性把小婉白天都丢给冯婶照看,让上夜班的苏颖能睡个安稳觉,同时他也能学学其他人,上班可以迟到,但不能不去,溜达着每天去单位点个卯。
老话说了,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杨庆有可不是那没眼力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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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了,小年轻们躁动的心无处安放,只能整天瞎溜达,到处惹是生非,连累那帮管片民警天天跟他们腚后边瞎忙活。
这不,又糊弄着点完卯的杨庆有,熬到午饭点就熬不住了,索性翘班回家,没成想刚走到鼓楼,便瞅见吕兴祥,老吕同志哼哧哼哧的顺着地安门外大街往南跑。
丫立马追了上去。
“老吕,吕哥,嘛呢这是,大热天的锻炼身体不合适吧?”
“去你的。”
吕兴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速度慢的跟快走差不多了,还依旧不肯歇,边往前奔边扯着嗓子回道:
“你.....觉得我...........我有那闲心?算.......算了。”
刚起了个头,老吕同志便扛不住了,弯腰扶着双膝狂喘气。
“刚才有人找我说前边桥头那儿有帮小子茬架,都动刀了,我怕大友一个人吃亏,你手脚麻利,你抓紧过去看看,要是那帮小子不知好歹,你一定劝着点儿,劝大友别上头,记住长什么样就行了,回头再单独教训他们。”
得,打招呼打出来个活。
“得嘞,放心吧你。”
前几年还好,赶上北边老大哥扶持到位,工厂扩张,只要稍微有点文化的小年轻就不缺工作,街道怎么着都能给找点事干。
以至于漏网之鱼不算太多。
这两年不行了,毕业的小年轻越来越多,工厂也停止了扩张,导致街上闲人一天比一天多。
尤其是夏天,简直是打架斗殴事件的高发期。
倒也不能全怪小年轻们荷尔蒙无处安放,主要是单职工家庭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要是父母不节制,再养上三五个孩子。
跟天塌了没什么区别。
吃不饱自然要想法寻摸了。
这也是街头到处打架斗殴争地盘的主要原因。
甭管是小偷小摸,还是晚上在胡同里搞勒索套麻袋,都需要固定的地盘不是。
估计明后年可能会好点,到时上山下乡一启动,这帮孙子都被弄去嚯嚯农村,城里治安能好不少。
杨庆有跑的格外快,他也怕啊!
怕王大友热血上头。
三四百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当杨庆有快跑到万宁桥头时,果然瞧见桥头小树林里两帮人正在对峙,王大友穿着警服站路边,冲小树林吆喝。
丫倒挺聪明,知道眼前这帮小年轻没轻没重,不敢太过靠近。
“马小胖儿,能不能谈?要是能谈,你就跟刘二龙出来,当着我的面好好谈谈,不就是划地盘嘛!谈好了双方都利索,省的见天饿着肚子跑来跑去的打架,你说怎么样?”
得,丫还挺苦口婆心。
杨庆有听清后笑了笑,很是满意王大友的稳重。
这位也小三十了,不再像刚认识那会儿那么不着调,天天吊儿郎当搁胡同里串,要不是披着警服,跟混混没区别。
只可惜啊!
王大友稳当,对面的那帮小子可不稳当。
只听马小胖儿呸的一声,回道:
“姓王的,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咱直说吧!你能保证谈完了对面这帮孙子能老实听话?只要你能拍着胸脯说,这帮孙子不老实你担着,我就能谈,否则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溅你一身血。”
“嘿!”
这孙子,太特么嚣张了,王大友刚想说他几句,结果呵斥的话还没出口,对面刘二龙那帮人先不乐意了。
“孙子,你丫骂谁呢?谈,谈尼玛的谈,老子今儿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你丫好好长长记性,南锣鼓巷带着湖边这片,老子都要了。”
马小胖也不客气,立马张嘴回骂。
“艹,你丫挺大口气啊!还都要了,你丫也不怕撑死,姓刘的,别以为你哥当兵你也一身能耐,呸,就你丫一米五的小个儿,跟猴子似的,老子一只手能耍仨。”
这个刘二龙怎么说呢!
个头确实不高,看着顶多一米六出头,再加上瘦了吧唧的,猛地一瞧真跟小孩没区别,但说人家是猴就过分了。
好歹身后跟着六七个手下,当面被人骂作猴子,是个人都忍不了。
不止刘二龙,他身后那帮小年轻气性更大,当即跳着脚回骂,嗓门比刘二龙还大。
“姓马的,你丫死定了,我是南三条曹伟,到了底下别忘了你爷爷我叫什么,省的当个糊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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