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重天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被怼的哑口无言,怒视着肖北喘着粗气。
反观一旁的马走日,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刘重天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几乎已经气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还是一旁的徐迎春关键时刻顶了上来。他轻轻敲了敲桌子:“肖北同志,请不要偷换概念。你刚才所有的解释,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而且,请你正面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在你家搜出的十万块钱,你到底怎么解释!?”
肖北嘴角挂着冷笑,竟然再次沉默了起来。
房间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看肖北半天不说话,连马走日也坐不住了,他笑呵呵的说:“肖北同志,你不要有情绪嘛!好好配合调查组的询问,要实事求是。”
肖北正想说话,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凝滞的空气。是肖北的手机。
刘重天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想阻止:“我们现在是在进行严肃的组织谈话!”
然而,马走日却抬了抬手,温和地打断了他:“哎,重天同志,接个电话我看也不碍事嘛!毕竟肖北同志现在还是副市长、灾后小组的组长嘛!灾情无小事,你说呢?”
刘重天只得说:“是,是......”
肖北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他只对着话筒说了六个字:“到了是吧,好的,我知道了。”随即挂断。
然后,他抬起头,对刘重天说道:“刘组长,麻烦你派人去门口接一下人。”
刘重天心头火起,这是什么场合?还想带人进来?他当即就想拒绝:“肖北!你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组织谈话!”
马走日却又打了个哈哈,圆场道:“重天啊,既然肖北同志说了,想必是来说明相关情况的嘛!我看只这样问,也未必能问个清楚嘛。”说完,他不等刘重天反应,就直接对站在门口的工组人员示意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推开,刚才出去的工作人员领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穿着普通便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气质沉稳,眼神锐利,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肖北站起身,介绍道:“马书记,刘组长,这位是夏天,夏警官。是我以个人身份,委托他帮我调查核实一些情况。”
“夏警官?”刘重天眉头紧锁,充满警惕。
夏天对着马走日和刘重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肖北。
肖北接过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刘重天,之前那股压抑着的、属于军人的锐气和傲然,此刻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他拿着文件袋,如同握着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刘组长,你刚才不是问我证据吗?不是说我一面之词吗?”肖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足以穿透人心的力量,“现在,证据来了。”
他“唰”地一下打开文件袋的封口,从里面先抽出几份文件和几张照片,“啪”地一声拍在刘重天面前的桌子上。
“第一个问题,周若举报我性骚扰?”肖北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充满讥讽的弧度,“这是夏警官调查到的关于周若真实背景的材料。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干部!她是宁零县前县长、已经死了的周国军,从小精心培养、用来进行权色交易的‘扬州瘦马’!这些是她与周国军资金往来、接受其安排进行特殊培训的部分证据!周国军伏法前,曾疯狂叫嚣要报复我。我和周国军之间是什么恩怨,我想,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马走日适时地、笑呵呵地补充了一句:“是啊,谁不知道,咱们肖北同志在宁零,亲手毙了那个无法无天的周国军。”
刘重天看着那些文件上周若与周国军密切关联的证据,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肖北没有停下,他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再次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刘重天: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我家卧室衣柜里的十万块钱,是吧?!”
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宣泄般的快意和被冤枉的愤怒:
“不好意思!我肖北是干什么出身,我想你们调查组应该很清楚!侦察与反侦察,是我的老本行!我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备措施?我明确告诉你,刘组长!我家里,光是这种隐蔽的、高清晰的微型摄像头,就不低于三十个!覆盖了每一个角落,包括卧室衣柜!”
他拿起那个U盘,在空中晃了晃:
“这就是那个位置的监控录像!里面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记录下了,就在王世良举报的前两天,有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趁着我家没人,用技术手段打开门锁,潜入我家,偷偷摸摸地将这十万块钱,塞进了我衣柜的夹层里!整个放钱的过程,拍得清清楚楚!至于这个潜入我家栽赃陷害的人是谁,我想,这应该是你们调查组接下来需要重点调查的方向了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肖北的话,如同一个个惊雷,在小小的谈话室里炸响!
U盘!隐形摄像头!栽赃陷害!入室放钱!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刘重天的脸上!他之前所有的笃定、所有的愤怒、所有对肖北“猖狂”、“对抗”的指控,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苍白无力!他张大了嘴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U盘,脸上血色尽褪,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马走日看着刘重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了看昂首挺立、如同洗刷了冤屈的战士般的肖北,脸上露出了真正轻松和满意的笑容。
他缓缓站起身,笑着说:“这证据我看很扎实嘛!我觉得基本可以做出判断,肖北同志不存在受贿的嫌疑。重天同志,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肖北冷冷地瞥了刘重天一眼,将那叠关于周若的材料和那个至关重要的U盘,郑重地推到马走日面前:“马书记,这些证据,我现在正式提交给组织。我相信,省委、省纪委会给我一个公正的交代,也会将真正的违法违纪分子,以及这些幕后搞栽赃陷害、诬告诽谤的宵小之徒,绳之以法!”
“放心吧,组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着,马走日还冲肖北偷偷眨了眨眼。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徐迎春却突然开了口:“那么肖北同志,关于失职的问题呢?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徐迎春的声音平稳,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刚刚有所缓和的氛围,
“在水库灾后重建项目当中,你作为市政府分管领导、灾后重建工作的总负责人,工地现场管理混乱,最终引发了造成人员伤亡的火灾。在这整个过程里,你到底有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是否存在失职渎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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