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受到摔倒在地的疼痛,程淮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人着迷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程淮半睁开眼,看到傅政优越的下颌骨和高挺的鼻梁,鼻子一酸,哼出一声“哥”,声音娇的像是浸了蜜的软糖。
“嗯。”傅政应了一声,直接抄起程淮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
顾思明和冷慕雨一起跑了过来,跟着一同走来的还有他们方队的教官。
“学长……程淮他……?”顾思明跑太快,站在原地喘了口气,刚想伸出手把程淮从傅政的怀里接出来,就看到傅政直接越过他走向了身后。
顾思明挠了挠头,转身听到傅政对教官说:“人我带走了。”
“嗯,导员那边打过招呼了,这孩子是有点太瘦了。”
顾思明惊诧住,看着一向对他们凶神恶煞的教官此时在傅政的面前,竟然显得有些……有些乖巧?
“谢了。”傅政颔首,直接抱着程淮离开了体育场。
“啊?什么?”顾思明摸不着头脑,指了指傅政,又指了指教官,语言系统失灵了一会才重新启动:“学长为什么把程淮带走了?教官,你跟学长认识啊?”
“小屁孩儿,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教官朝远处吼了一嗓子,把顾思明拽走:“再给你们三分钟集合,迟到的跑20圈。”
竺曼妮惊魂未定,程淮恶毒的话语还萦绕在她耳边,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傅政竟然会突然出现,而且直接把程淮抱走了。
整个过程发生的太过迅速,她甚至没来得及跟傅政说上一句话,就只能看着傅政的背影离她远去。
竺曼妮盯着两人异常亲密的背影,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
“曼妮,我们过去集合吧。”冷慕雨从过来之后就一直在站在竺曼妮身边,这会自然地拉住她的胳膊,想把人带走。
竺曼妮眼神中流露出厌恶,一下甩开他的手:“滚,别碰我。”
冷慕雨的神色有些难堪,但他很快调整好,递过来一瓶水:“别生气,曼妮,我已经找到办法帮你了。”
“真的?”竺曼妮迟疑了一瞬,接过那瓶拧开的水,喝了两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办法?”
冷慕雨张开手掌心,上面躺着一个白色药瓶。
竺曼妮拧着眉,拿过白色药瓶:“这是什么?”
等看清上面的字后,她立刻睁大眼睛看向冷慕雨。
冷慕雨阴狠地笑了:“你只需要等着就可以,等到时机成熟了,所有人都会知道,程淮就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婊子,到时候你还怕学长再理他吗?”
竺曼妮不耐烦道:“要等多久?”
冷慕雨撩起竺曼妮垂落在脸颊的头发,说:“快了,等他犯病。”
-
浴室里水流声潺潺。
程淮被傅政剥了个精光,正全身赤.裸地躺在浴缸里,白皙的身子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
从脖子到脚,都被温热的水包裹着,仿佛是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
程淮累极了,从被傅政抱上车就开始睡,他只隐约记得闻到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但眼皮沉沉抬不起来,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浴缸里。
虽然装晕的成分较多,但他的身体确实到了极限,就算傅政当时不去接他,他估计也撑不过这个下午。
程淮轻轻呼出一口气,心底蔓延上来的郁结重新席卷而来。
自从上了大学,不是在受伤,就是在跟傅政的追求者较量,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真是来遭罪的。但是他自己一个人再要死要活,等见到傅政的那一刻,凌乱的神经立刻被安抚规整好。
程淮抬起那只被傅政包的五花八门生怕他碰了水的手,生气地在上面戳了戳,又给了两拳。
捶完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手,又赶紧揉了揉。
听到傅政走过来的脚步声,程淮立马放下手,闭上眼继续装死。
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没过多久,他就被傅政从水中捞了出来,从头到脚被浴巾包了个严实。
傅政把他放在床上,拿被子裹起来,先吹干头发,再给他全身抹上精油细细按摩着,等按摩完了再给他换上睡袍,抱在怀里按着他直打抽抽的小腿和脚心,全程像摆弄小手办一样。
程淮舒服的直哼哼,身子软的像团烂泥巴。
他喜欢香喷喷的东西,这也是傅政从小给他培养的习惯。
每次洗完澡,傅政都把各种精油乳液涂抹在他身上,慢慢按摩吸收,数十年图如一日的耐心,才把他养成了如此细皮嫩肉的模样。
他的这副身体是在傅政的爱抚下长大,完完全全属于傅政。
他和傅政分开四年,就想念了四年,每天锥心蚀骨,痛不如生。
程淮被按的舒服,愈发往傅政怀里钻,两条胳膊像灵活的蛇一样缠绕在傅政的腰间。
察觉到程淮的动作,傅政松开按着的小腿,靠在床上扬起头,气息沉沉,拍了拍越缠越紧的胳膊:“松开。”
程淮睁开眼,眨了两下,后知后觉的郁结又缠绕在心间,他竟然被这久违的温柔给冲昏了头脑。
他松开傅政的腰,一骨碌滚到床上,睡袍跟着他的动作直接翻到了腰间。
感受到屁股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傅政没给他穿内裤。
“我衣服呢?”程淮坐起身,懒懒地抬了抬眼,问道。
“扔了。”傅政站起身,衬衫有些凌乱,漆黑深邃的眼睛下多了一片乌青,像是没休息好,嗓音也有些哑。
傅政扯过被子盖住那肥圆的翘臀。
白的刺眼。
“你有病。”程淮不给他好脸。
“嗯,我是有病。”傅政脸色更差了些,冷冰冰地说:“军训结束前都待在这儿,哪都不许去,我每天回来给你做饭。”
“那你呢?”程淮问。
傅政捏了捏眉心:“我很忙。”
“忙什么?”
傅政不回答,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他。
程淮的心渐渐冷了下来,他是盼着每天都能跟傅政待在一起,但不是在这无休止地等待着傅政回来。
“哪都不许去是什么意思?”程淮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字面意思。”
“那我军训怎么办?”
“给你请好假了。”
“凭什么!”程淮低吼。
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没说两句话就开始发脾气,程淮抓起身边一切能抓的,直接往傅政身上砸。
床上的枕头被子全被招呼在傅政身上,程淮疯了一样,跪坐在床上,抓起床边桌子上摆放着的物品,台灯,相框,一应俱全全都砸过去。
“当”一声,一个带着棱角的相框掉在地上,傅政被砸得闷哼一声,但是情绪依旧没有什么波动,面不改色地看着程淮撒泼发疯。
程淮不解气,直接上了拳头,对着傅政拳打脚踢,低声吼道:“凭什么你想让我走我就要走,你让我留我就要留!!”
但他实在虚弱,挥出去的拳头力道跟小绵羊似的,对傅政的伤害为零,反而是他自己,连续几天靠着葡萄糖续命,刚吼完就感觉眼前一片黑,浑身发抖着跌坐在床上,心脏怦怦直跳地快要冲出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他张开嘴喘息着,脸色惨白一片,宛若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傅政听到这脸更黑了,“凭什么?”
傅政阴沉着脸,扯过他的胳膊,掀起睡袍,看到满胳膊伤疤中间新添的那几个针眼,心里一揪:“凭你自己作死。”
“程淮,玩命呢?要是真想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解决,别让别人跟着你一起发疯。”傅政松开他的胳膊,力道不大,但程淮太虚弱,他直接被甩在了床上。
傅政急火攻心,眉心跳的厉害,说出口的话也没了温度。
他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昨天睡了两个小时,今天中午连饭都没吃,知道程淮这几天都没有按时去餐厅吃饭还吐了好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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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立刻暂停正在开的会议,扔下一屋子人,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除了是京大博三的学生之外,他还要收拾傅云升死之后公司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事。
程淮哆嗦着肩,把袖子放下来,自知理亏,不敢再顶嘴。
“高渗性昏迷,脑水肿,心力衰竭。”傅政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复述医生的警告,“静脉推注的任何一项后果,都足以让你丧命。”
“程淮,跟你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傅政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看到傅政的背影,程淮泄了气,他浑身虚软地躺在床上,强忍着眩晕,心中积压的气无处释放,只能在傅政背后颐指气使道:“给我做油焖大虾和芹菜肉馅的饺子。”
也不知道傅政听没听到,反正对方关门的声音力道之大,震的程淮耳膜又颤了颤。
“真凶。”
程淮盯着那几个针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委屈的瘪了瘪嘴。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已经天黑了,又躺了一会,等脑袋不晕了,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刷手机。
刚打开微信,就收到了顾思明99+的消息轰炸,其中还夹杂着一两条孟祺问候的消息。
程淮往下一翻,看到一个名为“计院四大头牌”的群聊,正不断往外弹着消息。
程淮点进去,发现群里只有他们室友四人,他回了个几个问号,问道:「谁是头牌之首?」
程淮一回消息,立马把顾思明本人炸了出来。
顾思明:「我去!!程淮你终于活了!!」
还没等程淮回复,顾思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还夹杂着一句“孟祺你刚才说找程淮有什么事?”
程淮“喂”了一声,听到孟祺的声音由远及近:“程淮,你身体还好吗?”
程淮说:“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你好好养身体,对了,你有个快递到了,我帮你放桌上了。”孟祺说完就没再说话。
顾思明接过电话,放低了声音,问:“程淮,我这没别人,你偷偷跟哥说,傅政学长到底是你什么人啊?开学典礼那天我就感觉你不对劲,敢情你们俩人还真关系不一般啊。”
程淮本来也没打算隐瞒与傅政的关系,答道:“他是我哥。”
“你哥啊。”顾思明继续说:“那怪不得呢,他今天把你带走的时候别提脸多黑了,咱们教官在他面前感觉都没那么凶了,不过,学长是你哪个亲戚家的哥哥啊?”
程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意转移话题:“这个群名是怎么回事?”
孟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顾思明非要叫这个名,我跟冷慕雨都不答应,显得我们宿舍跟什么不正经组织似的。”
“哪不正经了。”顾思明嚷嚷着,冷慕雨的声音也混了进来,没说几句就开始吵架。
程淮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心情不自觉好了很多。
挂断电话后,摸了一下正叫得欢快的肚子,折磨他许久的胃口终于开始放晴,也不知道傅政有没有做好饭。
程淮躺在床上,看到群聊名称又被改成了“404 Not Found会所”,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不是个办法,程淮思量着。
他常用的药物都没有带在身边,如果发病会比较麻烦,再加上孟祺在电话里提到他的快递到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找时间回趟学校。
程淮又玩了会手机,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傅政走了进来。
刚闹过脾气,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傅政没跟他计较,径直走到床边,不由分说的想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程淮还气恼着,嘟着嘴躲过傅政伸过来的手,扑腾着就要往床下跑。
结果他不光浑身虚软,还腿软的站不起身,双脚刚沾上地面,就朝着傅政的方向跌过去。
“噗通”一声,他整个人跪在了傅政脚边,本就又些晕的脑袋又在傅政的腿上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