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画中玄机
江城大学的黄昏格外温柔,橘红色的晚霞铺满天空,将艺术学院的顶楼画室染成一片暖光。赵公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画室楼下的林荫道旁找了个长椅坐下,指尖摩挲着掌心的镇厄佩,感受着玉佩与画室中白衣女子气息的微弱共鸣,心中思绪翻涌。
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位在军营中如同神只般神秘强大、数次于危难中拯救他与镇魔军的白衣女子,会以“冷寒雪”的身份,隐匿在这平凡的大学校园里,做起了潜心作画的普通学生。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句“此处,有你的机缘”又暗藏着怎样的深意?
直到夜幕降临,校园里亮起盏盏路灯,赵公明才起身,缓缓朝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反复回想与白衣女子相遇的种种细节:昆仑雪山的暗中守护、议事大帐的一语点破、军营高台上的沉默凝望,再到如今校园画室里的清冷身影,她似乎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却又始终保持着疏离,从不解释自己的来历与目的。
接下来的几日,赵公明依旧过着规律的校园生活,却多了一份刻意的留意。他会借着去图书馆的名义,绕路经过艺术学院,远远观察顶楼画室的灯光;也会在课间休息时,悄悄留意艺术学院的下课人群,希望能再见到白衣女子的身影,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交谈机会。
他不敢贸然打扰,一来是敬畏她的实力与神秘,二来是隐约觉得,白衣女子选择隐匿于此,必然有自己的原因,太过急切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天周末,赵公明独自一人来到图书馆,没有像往常一样翻阅古籍,而是找到了艺术学院的画展画册,果然在其中看到了“冷寒雪”的作品。画册里的画作清一色都是冰雪主题:昆仑雪脉的连绵起伏、极地冰原的万里冰封、孤峰之上的寒梅傲雪,每一幅都透着刺骨的清冷与孤寂,却又在笔触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磅礴气韵,绝非普通画家所能企及。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幅名为《镇厄》的油画,画面主体是一块悬浮在冰雪中的黑色玉佩,玉佩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银光,与他手中的镇厄佩几乎一模一样!赵公明心中巨震,连忙翻看画作的注解,只写着“上古遗珍,镇厄安澜”八个字。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此佩,与你有缘。”
赵公明猛地回头,只见白衣女子身着一袭简单的米色风衣,长发束成马尾,少了几分画室中的疏离,多了一丝凡尘气息,却依旧难掩周身的清寒。她手中拿着一本素描本,显然也是来图书馆查阅资料的。
“前辈!”赵公明连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恭敬与惊喜。
白衣女子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画册上,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镇厄佩能净化戾气,却解不开你心中的桎梏。你寻的是至尊机缘,却困于‘强求’二字。”
赵公明心中一震,白衣女子一语道破了他的症结。这些日子,他虽刻意沉淀心境,却始终对“突破至尊境”抱有极强的执念,这份执念反而成了阻碍,让他难以真正做到“返璞归真”。
“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指点。”赵公明躬身行礼,诚心求教。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转身朝着图书馆外走去:“跟我来。”
赵公明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图书馆,沿着校园的湖边小路缓缓前行。夜色渐浓,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岸边的路灯,氛围宁静而悠远。
“你可知,至尊之境,并非力量的堆砌,而是心境的超脱。”白衣女子停下脚步,望着湖面,声音平静无波,“你统领镇魔军,杀伐无数,虽为守护,却也沾染了因果戾气。镇厄佩能净化经脉,却洗不掉你心中对‘胜负’‘强弱’的执念。”
赵公明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白衣女子说得没错。从荒原之战到昆仑夺宝,他始终背负着“守护”的重担,心中时刻紧绷着“变强”的弦,这份执念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难以突破瓶颈。
“那……晚辈该如何做?”赵公明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白衣女子抬手,指向湖面上的月影:“你看这月影,随波而动,却始终不改其形。真正的强大,是顺势而为,而非逆势强求。你在军营中是统领,在校园里是学子,在不同的境遇中,扮演好不同的角色,接纳平凡,方能窥见大道。”
她说着,从素描本上撕下一张纸,指尖灵力微动,纸张化作一片冰晶,悬浮在赵公明面前。冰晶中,浮现出他在校园中与室友打球、在图书馆看书、在食堂吃饭的画面,也浮现出他在军营中统领将士、浴血奋战的场景。
“这些都是你,没有高下之分,没有强弱之别。”白衣女子的声音如同清泉,洗涤着赵公明的心灵,“放下‘斗帝巅峰’的身份执念,放下‘必须突破’的结果执念,用心感受平凡中的点滴,机缘自会显现。”
就在这时,赵公明手中的镇厄佩突然亮起淡淡的银光,与白衣女子周身的清寒气息产生强烈共鸣。一股精纯的灵力从镇厄佩中涌出,顺着他的经脉流转,与他体内的帝力相融,原本坚固的瓶颈,竟然开始出现明显的松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赵公明心中狂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困扰他许久的桎梏,正在白衣女子的点化下逐渐瓦解。他终于明白,自己苦苦寻觅的机缘,并非某种天材地宝或上古秘法,而是“接纳自我”的心境超脱。
“多谢前辈指点!”赵公明再次躬身行礼,心中的迷茫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白衣女子没有回应,只是转身朝着远处走去,清寒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中。走到湖边小路的尽头时,她停下脚步,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三日后,子时,来顶楼画室。”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寒气,证明她曾经来过。
赵公明站在原地,握着手中发烫的镇厄佩,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灵力,心中满是感激与坚定。他按照白衣女子的指点,不再刻意执着于“突破”,而是真正投入到校园生活中。
接下来的三天,他和室友们一起去打球、看电影、逛夜市,不再刻意探查学生的体质,只是尽情享受平凡的青春时光;上课的时候,他认真听讲,积极参与课堂讨论,不再心不在焉地思考修炼之事;课后,他会去画室楼下的长椅上坐着,偶尔看看白衣女子画室的灯光,心中平静而安宁。
他发现,当自己放下执念,真正接纳平凡时,心境变得前所未有的澄澈,体内的帝力运转也更加顺畅,与镇厄佩的共鸣越来越强烈,瓶颈的松动也越来越明显。
三日后,子时。
校园里万籁俱寂,只有路灯还在亮着微弱的光。赵公明准时来到艺术学院的顶楼画室,画室的门没有锁,他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画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中央的画架。画架上,是一幅刚刚完成的油画——画面上,一位少年身着白衣,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湖面的月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银光,神情平静而安宁,正是他前几日在湖边的模样。
而白衣女子,正站在画架旁,手中握着画笔,周身的清寒气息与月光相融,如同月下的冰雪精灵。
“你来了。”白衣女子转过身,目光落在赵公明身上,清冷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认可。
赵公明点点头,走到画架前,看着这幅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能感觉到,这幅画中蕴含着白衣女子的灵力与感悟,与他的心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前辈,我明白了。”赵公明语气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真正的超脱,是接纳所有的自己,无论是统领亿万将士的斗帝,还是平凡求学的学子。”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抬手一挥,画架上的油画化作一道银光,涌入赵公明体内。同时,她周身的清寒灵力也源源不断地涌入,与镇厄佩的力量、赵公明自身的帝力相融,形成一股磅礴的能量,冲击着他的瓶颈。
赵公明闭上双眼,不再抗拒,也不再强求,只是任由这股能量在体内流转,心境彻底放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从昆仑修行到统领镇魔军的点点滴滴,看到了自己的执着与迷茫,也看到了自己的成长与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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