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玺的消息发来时，伍憬琛正坐交通大队的监控室里等着他们调监控。
听到独特的提示音响起，他看了一眼时间，猜测华玺应该是已经收到衣服了。
不过点开聊天框后，伍憬琛对看到的内容有些意外。
嘻嘻（华玺）：你没来节目组？
发消息前，华玺思考再三，还是选择了比较委婉的开头。他有种预感，这衣服应该是没那么容易还回去了。
伍憬琛在这个时间叫别人送衣服，绝对是预料好了他本人不在，华玺不能直接拒绝。只要华玺先收下，之后再想还就难了。
伍憬琛回复他：“对，我在处理人协的事情。有居民举报住处附近有行为奇怪的组织，我被派来和非人类局一起调查。”
华玺啧了下嘴，他就意思意思问一句，交代那么清楚作什么。
嘻嘻（华玺）：“哦。”
他委婉不过三秒：“你送我衣服干嘛？”
伍憬琛：“上一次拍摄的时候你不是衣服坏了吗，我去看了回放，原型化衣如果损坏容易伤到自己，还是直接穿现实的衣服吧。”
合着还记得他被揪掉毛那事呢。
华玺又啧一下，低头看了眼已经恢复完好无损的衣角。如果伍憬琛不提，他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而且这也不是伍憬琛送他衣服的理由，抛除价格多贵不说，衣服一般是有些亲密的人才能送的，华玺自觉和他的关系还没那么近。
不过显然，伍憬琛并不这么觉得。
嘻嘻（华玺）：“我可以自己买，不用你送，我回头把衣服还你。”
果不其然被拒绝了，伍憬琛也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辞。
“留着吧。这两套衣服是定制的，就算我拿回来了也不能退，不如你留下。你不想穿也没事，总比还给我好。”
看到伍憬琛的回复，华玺愁得叹了口气，居然又不能退。
也是，这种古装形制的衣服，想要合身质量好，肯定是要定制的。
“......定制多少钱？”他又问。
“就正常价格。”伍憬琛避开回答，转而道：“先不说了，我现在在外面。人协这边的事不知道哪天能结束，实在不想要衣服的话，等我回去再说吧。”
之后，华玺果然没再收到伍憬琛发来的消息。他想了想，切屏去搜了搜“华丝织衣”这家店。
哼，伍憬琛不告诉他价格，他难道还不会自己搜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即使华玺有了心里准备，但他还是被这家店的平均价格震惊到了。
店里挂着的商品，最便宜的都是五位数起步！而且他看的都还是版形已有的商品衣，定制的不知道还要贵上多少呢。
华玺更愁了，这些下好了，如果要还这衣服钱，估计都只能等他拍完节目结算片酬之后才还得起了。
另一边的伍憬琛适时截住话题，关掉腕机的光屏后，转头看向传来动静的身后。
来人穿着一身挺拔贴身的黑色制服，极高的身量在行走间带来一股压迫感。
他大步流星穿过走廊，在伍憬琛面前站定伸出手：“你好，我是非人类局执行队队长德斯，感谢配合。”
“你好，德斯队长。”伍憬琛和他握手，注意到面前的人有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眉骨深邃，看着像混血，皮肤倒是不白，而是经过风吹日晒的麦色。
难得有人需要伍憬琛抬头去看，毕竟他的身高已经超过国内平均身高十多厘米了，这位执行队队长要比他还要高上一截。
“我们去看监控吧。”
......
房间内，华玺正把伍憬琛送他的衣服拿出来看了看。
实话说，这家店衣服贵是值的，华玺摸一摸布料，滑滑凉凉的，觉得甚至比他自己化形出来的衣服都更舒服；还有上面的刺绣，居然是双面绣，绣纹少也不单调，反而显得素净好看。
就是不知道这定制的合不合身，华玺也不确定后面能不能还回去，没敢试穿。
他刚把衣服放回去，门又被敲响了。
怎么又有人来找？华玺赶紧盖上盒子，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王怡。
“怡姐，你怎么来了？”华玺把桌边的椅子拉出来给她，自己坐在了床沿。
“灵华山的事妖协那边有点进展了，来更你说一说。”王怡坐下，吸了吸鼻子，“你房间里炸鸡味挺香啊。”
“刚吃完。”华玺尴尬的咳一声，起身去开窗通风。
他一直待在房间里，都没感觉出来有味道，刚才许应来的时候居然也没说。
他坐回去后，王怡又和他闲聊了几句，才进入正题：“你之前说确定灵华山府的一部分妖还活着是吗？”
“是，”华玺道：“我确定。”
“嗯，”王怡若有所思，“这是一个疑点。妖族存在公开后，所有除妖世家都进行了检查整改，要求不得私自捉妖囚妖，之前抓到的妖也要按手续放归的放归，转交的转交。我们没有发现那些世家有私藏妖族。”
华玺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
“但妖协查探，两年前以伍家为首的几个家族确实在灵华镇有过一次任务。”王怡摇头：“这点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所以现在还无法确定事实如何。”
华玺想叹气，明明原本就认为肯定没错的真相却查的这么磕磕绊绊，之后他要想把那些妖怪们找回来，还不知道要多难。
“除妖世家会不会买卖捉到的妖怪？”他忽然想到这种可能。
“伍家这种大家族一般不会开展卖妖的产业，至少名面上没有。是否会有暗地交易就需要查证了。”王怡肯定的点点头：“你提的这个思路也不是没可能，我回去会跟他们说的。”
“现在的进度差不多就是这样，之前妖协怕惊动这些世家，所以查证的比较慢。之后会加快速度，应该不久就会给出个答案。”
她见华玺脸上略有愁色，安慰道：“别着急，再等等吧。”
“好。”华玺勉强应道。
王怡又待了没多久就走了，她也不愧她演员的身份，出去时还对着停在门口的微眼说道：“你们嘻嘻吃的独食好香啊。”
说得好像她真的是来蹭吃的一样，惹得粉丝在弹幕上嗷嗷叫。
华玺此时可没心思顾到直播了，他皱着眉想着王怡说得话，又转头看看桌上的两个木盒，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
难道灵华山的事真的和伍家无关吗？
但一个除妖世家，在知道山中有妖府的情况下大肆上山，留下一片狼藉，最后居然说他们不是去捉妖的，这有可能吗；山中的妖怪还尽数消失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