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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南和黄骁他们吃完饭，郑风就把他接回自己住的房子了。
封闭的车厢里，昭南瘫在包裹性优秀的座椅里，拿头去够冰凉的车窗，窗外的流光让他眯起眼睛。气氛一时安静。
333从刚才就一直嚷嚷着郑风心情值一路走低，焦虑地找出十篇八篇历年真题，也就是前辈系统们的宿主类似情况实践成功的优秀哄人技巧，给昭南看。
昭南手指从第一页捋到最后一页都用了五秒钟。
昭南：嗐……多大事儿，有这么麻烦么。
“玩了好久，是谁提议又去别的地方了吗？”等红灯的间隙，郑风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理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郑风见他一直靠着窗不说话，伸手过去，他想拍拍昭南，或者坏心眼地挠挠他，但他没想到会接到这个人的脸。
昭南突然转过头，他手腕一沉，昭南的下巴正正搁在他手里，然后是脸颊，软软地蹭他。
“……怎么了？累了……吗。”
“为什么说话，不让我睡觉。”
郑风怔怔地看着昭南的嘴唇贴上了他的掌心，微微嘟起又收回，是亲吻，还是他的错觉？“你好烦……”昭南眼皮抬起，和他对视。
糟糕的意味。
郑风的手猛的整个捏住这小半张脸，昭南似乎有点疼，眉头皱起来，但是仍然待在他的手里，连下意识的瑟缩都没有。对嫌弃的男人表示做什么都可以，未免也太危险了。
郑风没有松手，只是尝试露出一个正常，开朗，对兄弟的笑容，“看你累得……下次早点……”
他的手指动了动，无意拨开了昭南的嘴唇，昭南顺着他的力气微微张嘴，洁白的牙齿，粉色的牙肉，还有既粉又嫩的舌尖，怯怯地缩在后面，让人直想——
“哔——”
郑风猛地回过神，偏头看去，绿灯了。他闭了闭眼，松开手启动车子。
晚上打游戏的时候他老走神，特别是昭南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避开昭南的视线。昭南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姿态舒展地盯着电视屏幕，刺激的游戏音效回荡着，不断变化的冷光映在昭南脸上，让他显得有点不真实。昭南一条腿支起，操作着手柄，突然往他这边靠了靠，他们的手臂碰在一起。郑风手指一颤。
Game Over
只是想换个姿势的昭南：“……”昭南缓缓扭头，一伸手拽着郑风的领子，把他往面前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哥们儿，你知道到这里打了多久？你为什么自己跳了。”
生气了，很生气。“对不起……”
昭南手指捏上郑风的脖子，正要做什么，突然皱眉晃晃脑袋，似乎是想让什么吵极了的杂音停下来，受不了似的甩开手，打了个哈欠，恢复懒洋洋的声音：“没意思，睡了。”
手好香。
333：哥，南哥，怎么原皮都出来了，游戏而已嘛，游戏啦……
昭南：你来打三个小时中间所有怪都是你杀的屏幕右边是终点他在屏幕左边跳了试试。
333：对不起，我刚才太大声了。
……
当晚郑风梦到了他跟昭南坐在那辆车里。
昭南红扑扑的脸颊贴在他的手上磨蹭，眼神迷茫，水光潋滟，满脸不安地看他。
见他没有反应，昭南皱着眉头往他手里埋，嘴唇也蹭着他的掌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
郑风拇指慢慢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按在另一侧脸颊上，这张好看得嚣张的脸又被他完全掌握了。昭南依旧仰着头看他，像掉进陷阱却在讨好猎人的小动物，唇瓣轻启，这次粉嫩的舌尖没有缩在洁白的牙齿后，而是从他的指缝里探出来，缓慢又充满某种意味地游走着。
他手指一夹，就收不回去了。
“嘴巴张开。”
他手指按着昭南那几颗尖牙，又划过后面整齐的齿列，昭南迷茫地看着他，轻轻圈着他的手腕，完全没达到推拒的力度。
“太浅了。”他听到自己说，“会一下子进到……这里。”他按着昭南的喉结，等着他的反应。
昭南果然被他吓到了，拼命摇头，“不要，不要……”看见他绷着脸，声音慢慢低下去，但又实在害怕，觑着他的眼神小声补充了句：“不要这样……”
“好吧，不这样，那手指总可以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的，对不对？”昭南不停点头。
后来发现只是手指也十分艰难。
昭南的身影被他完全笼罩着，只露出来两条长而直的腿时不时猛地绷直，踩在挡风玻璃上，后来无力垂下的时候就留下一道湿痕。
昭南的叫声很小，因为他说不隔音，很多人来，会被听到的，昭南眼睛里都是害怕，然后就一直很乖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他再过分也没放下来，求饶都没办法。太可怜了，他想安抚他，可是一张口就是南南真漂亮。
车子座椅和中控台都是浑浊的液体，方向盘上都是，他们挤在主驾的时候弄的，那一下昭南哭了很久，他没有安慰他，反而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很多混蛋话。
后来后座上也乱七八糟，他精心选配的昂贵内饰已经彻底毁了，但是他压在昭南身上，只感觉到愉悦，畅快，和欲壑难填。
他动作慢了点，凑到身下人已经红透的耳朵边说：“你总说这车里边颜色沉，看着闷，那全部换成红色的，你说好不好？”话还没说完，圆润小巧的耳垂已经被他含进嘴里了。
车厢一直在细微晃动，身下人的努力去看他，眼神也没法聚焦，他笑了笑，低头舔去昭南眼角溢出的泪水，昭南嘴巴动了动，他偏头去听。“……好啊。”两条手臂像柔韧的花枝一样攀上他的臂膀，修长的手指颤抖地插//进他汗湿的头发，然后——拽着他的头发猛地把他掀翻，昭南坐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笑盈盈地看着他缺氧抽气的样子，那张破皮红肿，像被春雨摧残过的花瓣一样的嘴唇开合，郑风听见他说：“你觉得我躺在红色上好看，也更……”
“……刺激。”
对吗？
郑风猛地睁开眼睛，他掀开被子，一片狼藉。
——
昭南叼着牙刷出来晃了一圈：郑风不是说今天在家有事么，怎么这么早出门了。
“早餐在厨房，晚点儿有个人会过来拿个文件，就在书房桌子上，他拿了就走，你不用管他。”他看着手机郑风发来的消息，不高兴地说：还说要赔我，帮我通关呢，骗子。
经过昨晚，333在这个话题上选择沉默。
昭南洗漱完，去厨房叼了个包子，坐在客厅地毯上，一手一个手柄，“算了，我自己玩。”
333：南哥加油！南哥必胜！南哥左边有怪！
……
沈玉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穿着卡通睡衣姿势松散坐在客厅中央的人，正两只手异常灵活地操纵着两个手柄，眼睛微微睁大，瞳孔因为兴奋收缩着，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后脑勺头发还翘起来一块儿。
他似乎是想吃饼干了，伸头去够茶几上明显是被谁精心准备的点心盘，粉嫩的舌尖挑起一块，还带着饼干渣的润泽唇瓣立刻含上，可是这块饼干没烤好，中间断掉了，另一半滚到地毯上，这个人立刻皱了眉，眼睛甚至没空立刻离开屏幕，手也没停，只是恼火地瞟了那块碎饼干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被注意到了。沈玉看着这个人眼睛一下子盯着他，形状尖锐的眼睛此刻圆圆的，明显受惊了，唇抿着，眉头也皱起来，不高兴了还是好看得吓人，沈玉听见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嗯？这是什么问题。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只转了一圈，然后沈玉抬脚慢慢走过去，弯下腰，撑着膝盖，温润如玉的脸露出一个极其温和的笑，轻声问：“小朋友，怎么一个人在家呀？”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