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殷被人下药了 。
说来也诡异。
那药效过于迟缓,以至于他回到酒店坐到床边了才反应过来。
那药效过于猛烈,以至于他在床上痛苦难耐,房间什么时候进了个人都没察觉。
好半天,段殷才从那药性中勉强抽身,这时也才发觉房里进了人。
谁…… 谁在那…… 段殷脑子开始变得迷糊,他试图找回一点残存都理智来应付眼前这个局面。
他感觉那个人站在床边好像饶有兴致盯了他许久,又好像只看了一眼他这副难堪都样,然后觉得索然无味便想离开。
不行……不能让他离开……
段殷脑子浑浑噩噩地想着。
于是他攒了个劲,在那人转身的一瞬间抓住按在了床上。
是个男人。
但是……不应该是个女人吗?
段殷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这样一句话。
他晃了晃脑袋,只手掐住男人脖子,语气凶狠:“……你是谁?”
“是你……下的药?”
男人没说话,那双泛情的桃花眼里带着一丝惊愕和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
“说话。”
段殷一点点收紧手中的力道,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人。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男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好景色,但他感觉到了男人微热的手攀上了腰间。
“别紧张宝贝儿,”男人抓住了他的手,笑容放肆,“我本来只是你的过客。”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文绉绉的鬼话。
段殷有一瞬间出神,也就在这时,男人抓着他猛地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
男人把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挣扎间身上的浴袍滑落,要坠不坠地滑落肩头。
“你想干什么。”段殷的力气几近殆尽,就是男人现在要对他干什么,他也没那个力气反抗了。
男人垂眸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地吻了下来。
段殷眼睛蓦地睁大了。那强劲的药效在这个吻中爆发开,像是化成烈酒布满了全身。
男人温柔却又粗暴地吻着他,许久才松开,离开之时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宝贝儿,喜欢吗?”男人看着他,笑容放肆,“我渡你过这**可好?”
段殷冷冷地看着他,怒气被藏在眼底:“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我会杀了你。”
男人又笑了,三两下扒下他的浴袍,亲昵地贴在他脖颈处吻着。
“我拭目以待。”
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不偏不倚地在男人身上停留。
手机在枕头边孜孜不倦地响着。
男人似是被吵得不耐烦了,翻身去拿手机。
翻身的动作牵扯到了腰,刺痛感像触电一样游走全身。
“呃……”/“早……”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电话那头几乎是立刻就噤声了。
过了两秒,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充满嘲讽的笑声:“我的天,段大总裁,昨晚**一刻值千金?”
“嗯?”
“段总?”
“大总裁?”
“……”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得不到回应,语气有些不爽,“喂,段殷,你是死了吗。”
床上的男人抬手捂住眼睛,正缓慢地消化着这股难言的疼痛。
半晌,才开口回答:“……闭嘴。”
“声音那么哑?”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既然让我闭嘴,那我干脆就不去接你了。”
“……”段殷沉重地叹了口气,“十分钟。”
电话挂断。
段殷把手机丢到一边,撑起身下床。
双脚碰地的瞬间他差点当场跪下,撑了下床沿,咬着牙走到浴室。
经过洗漱台时他下意识看了眼镜子,只一眼,就让他惊愣住了。
镜子里的男人身上**,原本光洁的胸膛此刻布满了各种吻痕痕与咬痕,视线再往下点,就会发现全身都交纵着深浅不一定痕迹。
段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白的灯光从他头顶落下,不但显得那些红痕越发刺眼,也衬得他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
段殷扭过头,沉着脸走进了浴室。
尽管身上干爽,但他还是觉得不舒服,还是想洗个澡。
洗完澡后他拖着步子来床边拿手机,这时才发现床头柜上留了张便签。
便签上的字洒脱有力,但内容不堪入目:我的领带在昨晚你缠着的时候被你弄湿了,你可以洗干净再送到我家吗^o^
段殷的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他把便签揉成一团丢到一边,伸手去拿枕头边的手机。
手伸一半,他突然被枕头底下露出的一角布料吸引了目光。
于是手在空中拐了个弯,伸向枕头底下。
他将布料扯出来,看清那是个什么后猛地松了手——正是那条“被弄湿”的领带。
段殷触电般松了手,那条领带就那么轻飘飘地落在了床上。
酒红色的领带因为湿润颜色有些深沉,大咧咧地就这么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对比鲜明刺激着他的眼睛。
段殷站在床边,看起来被气得不像话。
他抓起手机,拨通了刚刚的那个号码:“曹魏,去把我房间门口的监控查一下。”
”顺便再查个人。”
被砍得面目全非[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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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昨夜与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