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让大家都散了回家去,学堂要控制疯马,怕伤到各位小姐公子们。
林浅跟岑漾走在一路。
林浅:“你干嘛打常敏,是她搞的鬼?”
岑漾:“她脸上有蚊子,我热心。”
林浅:“……”
你看我信吗?
岑漾拉着林浅的胳膊晃晃:“哎呀,反正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岑漾摸着挎包的绳,不小心弄到伤口。
“嘶~”
林浅立马看过来:“怎么了?”
看到岑漾手心的血痕 ,林浅:“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岑漾挠挠头:“我忘了。”
林浅:“今天放的早,去街上药店上个药。”
岑漾:“行啊!”
又可以玩会儿喽。
换下学堂服,岑漾和林浅各自去跟侍从打个招呼。
明彩看到岑漾出来了,急忙跑过来:“小姐!”
“教习说今天有马受惊了,你没事吧?”
岑漾挥挥手:“我没事。”
“我等会儿要跟林浅去街上玩会儿,你自己先回去。”
明彩听到是林浅,心下了然。
“是。”
医馆内
岑漾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沉默。
“大夫,要用最好的药,一定不能留疤。”
“大夫,会不会感染啊?要不再包几层吧?”
“大夫……”
岑漾伸到半空的时候最终还是落下。
出了医馆,天色已经暗了,街道亮起了一盏盏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一方街道,看起来热闹极了。
岑漾用包成粽子的手戳了戳林浅。
“我要去那儿吃饭,你请客。”
顺着岑漾另一只手指的方向,一座辉煌大气的楼出现,牌片上写着“明月楼”三字。
正是上次岑漾吃饭的地方。
林浅大气地答应了。
同样是人满为患的大厅,这家酒楼好像生意一直很好。
询问过前台,不出意外,直接来的话是订不到雅间的。
不过林浅和岑漾都不在意,只叫小二儿安排在稍微安静点儿的地方。
等菜的时间,林浅跟岑漾讲起了这座酒楼。
“当初这座楼建成时,华丽的建筑吸引了许多人,但大多是官家公子、小姐或富商,老百姓很少。后来有胆大的进去一问,价格却不像外表的样子昂贵,东西也好吃。后来老百姓都乐意来。”
岑漾认同的点点头,她第一次和明彩来时也被惊到了。
美丽 美味 便宜,简直上大分啊!
林浅话音一转:“不过—”
岑漾一直盯着她。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
岑漾撑着脸笑了:“不过有人不服了。”
林浅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对,官家公子小姐觉得和平民在一栋楼吃饭不和他们身份,于是便闹,持续了好几天。”
岑漾了解,从小娇生惯养,一身骄傲的公子小姐怎么会允许和平民在一栋楼,一层楼,甚至邻桌吃饭?
“后来酒楼出现了重兵,驱散了闹事的人,这才知道酒楼背后有强大的势力,之后几乎便没人闹事了。”
“咚——”
突然噼里啪啦一顿声响。
贾富商一路醉醺醺的往前走,身后两个小厮拉、扶着。
“小美人,喝一个!”
岑漾:“……”
林浅:“……”
岑漾抬眼看她:“没人闹事?”
林浅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几乎。”
岑漾再次转头,待看清那富商的样子后,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平。
小二见状赶忙过来。
“这位客官,你的位置在另一边。”
贾富商一把挥开小二的手,自顾自的坐下。
林浅一个茶杯扔在他脸上:“本小姐让你坐了吗!”
茶水泼在贾富商脸上,让他显现出怒气,猛地站起身,想拉林浅。
岑漾也立马站起身,拉着林浅后退一步,同时抄起一旁的酒坛砸向贾富商的脸。
周围顿时喧哗起来。
楼上雅间
盛怀中:“楼下怎么这么吵?”
言澈一只手倚在窗沿边,向下望去。
言澈抬眉:“是南郡主和林小姐。”
盛怀中走到窗边,看到场面后向江际阳惊讶道:“还真是,不过好像遇到了麻烦。”
江际阳喝着茶淡淡望向楼下,看了看那抹蓝色身影又撤回视线。
贾富商摸了摸额头,看到掌心一片鲜红后冲小厮吼道:“去把她们两个抓住。”
林浅看他真想动手,连忙上前把岑漾护在身后。
“你们敢动手试试,知道姑奶奶是谁吗?!”
她这一声吼,让贾富商顿了顿,小厮也不敢再上前。
但贾富商又想到梁子都已经结下了,况且她们说不定是唬他,心一狠,望向小厮,
“去!”
岑漾看着身前的人,又看看往这边来的小厮,心里没由来感到烦躁,把腰间的玉佩一摘,扔到贾富商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
贾富商拎起玉佩。
玉佩浑身通白,泛着光泽,呈月牙状,正中刻着一个“南”字。
贾富商眼皮一跳,南?南府?!
瞧着岑漾冷眼看着自己,贾富商直接跪地,求饶道:“饶命啊,是小的狗眼无珠,是我不长眼!”
突然的变数让周围的看客都伸长脖子去望玉佩。
岑漾拉着林浅坐下,望着前方没说话。
嘈杂声中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到来。
“小的来迟了,望贵客谅解!”掌柜说。
岑漾托腮,笑着说:“早就听说贵楼的威名,你们来的真的很快呢!”
掌柜:“………”
林浅偷瞄着憋笑。
掌柜尴尬笑笑:“今日是我们的不对,顾客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竭尽全力满足。”
岑漾:“本小姐不跟你谈,把你们楼主叫来。”
掌柜瞬间一脸愁容:“客官,楼主在明月楼的时间少之又少,您见不到的。”
岑漾眨眨眼:“啊~,那不是吗?” 岑漾抬头望向二楼某处。
掌柜心猛的一跳,错愣地望着她。
盛怀中:“阿昭,她是不是在望我们?”
江际阳转头对上少女浅色的眼眸,少女回他灿烂一笑。
她这一笑,让周围不少人都恍了神。
恬静、温柔又带着灵动。
江际阳喝茶的手顿了顿,扯了扯嘴角。
他看到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