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一阵阵鸡叫声,惹得屋子里睡觉的人,不得不把脑袋埋进被窝里,可还是不得安宁。
气得沈颜欢一把掀开锦被,随意披上袍子,直奔偏院的鸡窝。
青辞见天色尚早寒气重,生怕她受了凉,忙捧着衣裳跟在她身后。
“我倒要看看,它们在吵些什么,一夜了,还没吵完!”沈颜欢脚下生风,气冲冲跃上墙头,却发现鸡窝里多了一只大摇大摆的大鹅,逼得两只鸡窝在了角落嚎叫。
沈颜欢揉了揉惺忪睡眼:“青辞,你快看看,哪里来的大鹅,不是我花了眼吧?”
青辞忙推开小门,往里探了眼,就见那大鹅闻声蹒跚跑了过来,嘴巴一张一合的,吓得青辞忙关上了门。
“姑娘,没看错!”青辞缓了缓,想到了一件事,“二房来时,带了一只鹅,该不会就是这只?”
“是谁把它关进鸡窝的?”沈颜欢从墙头跳了下来,“等梳洗好了,就去找二房要个说法。”
哪知,不等沈颜欢找上门,二房已经撺掇着老太太来找事。
“大哥,你们不愿我们留下,我们走就是了,何必找几只鸡,闹得娘睡不安宁呢?”沈二爷说话时,老太太还配合着打了个哈欠。
“还有宝儿,他若睡不好,如何用功读书,考取功名?莫不是,你们见不得我家宝儿当状元?”沈二夫人又拉上了沉默的儿子。
“老二,你们没睡好,我们何尝又不是被吵醒的。”沈伯明无奈,先前那两只鸡也不曾这般,偏偏他们住进来后,开始没日没夜地叫。
沈二爷闻言,立马见缝插针道:“既然扰得大家都不安宁,就把那鸡宰了,给娘和宝儿炖汤喝。”
“要炖我的鸡,有没有问问我同意吗?”沈颜欢大步流星走来,身后的青辞手里提着一个竹笼,里边装着“嘎嘎”叫的大白鹅。
沈二夫人见沈颜欢的架势,怵得往沈二爷身边缩了缩,嘴上还弱弱逞强着:“你养的鸡也不能吵得这么多人睡不好。”
“那两只鸡,先前都好好的,为何你们一来就这样了?”沈颜欢示意青辞将竹笼放到沈二夫人跟前:“我被吵得没法,便去瞧了瞧,是谁把这放进鸡窝的?”
老太太见情况不妙,连忙挺身而出:“是我放进去的。”
沈颜欢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看向老太太:“祖母,您把这鹅关进鸡窝里做什么?鸡鹅不同笼,它们互相惧怕,自然叫个不停,扰人清梦。”
老太太被问得一噎,她不过是听老二家的说鸡汤补身体,想给宝儿补一补,但又听下人说,沈颜欢不让动那两只鸡,便想了个损招,把自家带来的鹅塞进去,指望着鸡被鹅啄伤,便能顺理成章宰了鸡。
没想到沈颜欢动作这么快,直接抓了“现行”。
“我……我瞧着那鸡窝空荡,这鹅也是家禽,关进去怎么了?”老太太强词夺理。
“不怎么,”沈颜欢也不动气,反而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只是这鹅是二叔家的,鸡是我的,如今您的鹅吓着了我的鸡,害得我们全家,连同您自己和您的宝贝大孙子都睡不好觉……这笔账,该怎么算?”
沈二爷一听,立刻跳脚:“沈颜欢!你什么意思?一只鹅两只鸡的事,你还要跟我们算账?都是一家人……”
“二叔,”沈颜欢打断他,语气凉凉,“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这鸡养得精细,是有大用的,如今被吓得魂不守舍,若误了我的大事,谁来赔?对了,还有我们这么多人被吵得精神不济,尤其是宝儿弟弟,还要考状元呢。”
她一口一个“损失”,一句一句“耽误”,把沈二爷夫妇噎得说不出话。
老太太的宝贝孙子沈家宝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太太见儿子吃亏,立刻拍着大腿开始哭嚎:“哎呦喂!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了老了,还要被小辈这么作践!不过是一只鹅……”
“老太太,”沈颜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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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您要是觉得我作践您,那我现在就命人把二叔一家和这只惹事的鹅,连同他们的行李,一起‘请’出府去,也省得您看着我们心烦,如何?”
这话一出,老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差点忘了,沈颜欢这个混不吝,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
沈伯明和沈夫人站在一旁,看着沈颜欢三言两语就把撒泼的老太太和二房拿捏住,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慨。
沈二爷夫妇也慌了神,他们好不容易才住进来,哪能就这么被赶出去?
“颜欢,是二叔不对,没管好这鹅……”沈二爷能屈能伸,立刻服软。
沈二夫人也赶紧陪着笑脸:“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什么损失不损失的,多见外。我们这就把鹅带走,好好关着,绝不再让它吵着大家。”
沈颜欢看着他们前倨后恭的样子,心里冷笑,面上却缓和了些:“既然二叔二婶都这么说了,我再计较,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不过,这只大白鹅嘛……”她踢了踢地上的竹笼,见大白鹅仰着脖子冲她叫,勾了勾唇角道:“我瞧着挺喜庆的,就送我了。”
“这……”沈二夫人算得好,不好意思空手上门,就抱了一只鹅来,等把这鹅炖了,他们一家也能吃着,不算吃亏,可这鹅若到了沈颜欢手上,只怕他们连根**都拿不回。
“二婶不愿意啊,我从来不强人所难的,那便赔我些别的?”沈颜欢手一摊,吓得沈二夫人连忙点头。
“既然二婶同意了,青辞,把这只白白胖胖的大鹅好好养着。”
沈二爷顺着提鹅的青辞看了许久,才收回了视线,瞥了沈颜欢一眼,忙给自家夫人使眼色,带着老太太和孩子回院子,唯恐被沈颜欢再敲竹杠。
“也就你,治得了这一家子。”见人走远了,沈夫人才笑笑道,“你要那鹅有何用?”
“山人自有妙计。”沈颜欢摇头晃脑,故作高深。
“是何妙计,可能与本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