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室内的灯烛泛着柔和的光。
一个大号的木桶摆在屏风后面,被稀释过的药液,滴在水里显出浅黄的色泽,气味略有些苦涩。
柳贺真光着上半身膀子站在一旁踟蹰不前,偷偷瞄着乌铮明的脸。
乌铮明回视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交叠间,柳贺真率先转过了头,耳尖热热的。
“你自己进去,还是本尊推你进去。”乌铮明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子磨蹭蹭半天,是真怕被毒死了。
他揉了揉手腕,直接拦腰周起,柳贺真惊呼出声,想要挣扎开束缚。
“别动。”
乌铮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闷闷的听不出情绪。他把人直接按进了药桶,温热带着轻微灼烧感的药液瞬间浸透中裤。
他坐在桶里顶着对方强制的眼神,想着人为刀戟、我为鱼肉还是歇菜了。
水深刚没过人的胸口,他赶紧扶好桶沿,初时还好,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起初那股轻微的灼烧感便变味了,像一根根细针磨肉般刺入每一个毛孔。
浑身上下都在疼,柳贺真这时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但随着药力的吸收,刺痛感逐渐加剧。
像是无数针头在经脉、皮肉里疯狂搅动,叫嚣着挑成碎渣,乌铮明抓住他的两只手也要塞进水里。
他不肯,像是有了手感更好的发泄物,微长的指甲死死的掐进乌铮明的肉里。
乌铮明下意识闷哼一声,想要收回手,但又止住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狠心抽出手臂。
他的手没了支撑,疼痛难耐的身体无力的开始下滑,手又想挣扎的去勾桶沿,乌铮明见状揉了揉眉头,像是在做思想斗争。
解下部分衣物,顶着素色的中衣,抱起桶里的人,一同坐了进来。
柳贺真的意识模糊了,他大概知道对方的所为,但剧烈痛苦的身体告诉他无力反抗。
对方死死的固住他的身体,温热坚实的胸膛贴上后背。从其他视角看他整个人被圈住,死死的禁铐着。
柳贺真动弹不得,无法用身体的动作来发泄缓解,转而开始擅抖着死咬着牙。
乌铮明皱着眉,空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两颊,解救出牙齿,想了想办法,开始试着给人输些灵力缓解。
果然有效果,柳贺真缓和了些,头侧了侧抵在了对方脖颈处。
乌铮明感到怀中人的反应明显小了些,便懈下些许力气,却不料被攻击。
“唔…
几许闷哼声溢出,乌铮明侧头一看,不知何时,柳贺真狠狠的咬在了他的颈窝处。
他知道对方意识没那么清醒不敢硬拉开,只好拿出以前对待顾客的耐心,忍痛哄着对方。
… …
浴桶内,水中药效吸收待尽,乌铮明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怀中人蜷缩着,筋疲力尽睡着了,可身体仍在细微的战栗。
半晌,他起身把人抱出来,冷白色的胸膛上被抓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乌铮明嘶了声,心想这小子手还怪利的。
把人妥善安置好,他查看了下对方的经脉情况,效果确实不错,再泡半个月也该差不多了。
没什么问题后,他套好衣服便离开了密室。
第二日直到午时,柳贺真才悠悠转醒,大脑里慢慢浮现出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十分懊恼,自己竟然在“仇人怀疑对象”面前露出那样的姿态,他没想到这药水竟然这么灼人。
柳贺真靠在床头,边懊恼着边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个坚实怀抱中余留的依靠感,滚烫灼人的温度,时而无力的嘶咬,时而贴在边低哑而又隐忍的哄声。
“荒谬!”
他突然大吼一声,像是发泄心中的无措,也不知怎么想的,是在针对乌铮明,还是在针对此刻竟不受控制回味那份依靠感的自己。
他有些恼了,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平复着那点可怜虫般软弱的心。
他随即闭上双眼,自欺欺人般想着这不过是错觉,把一切的情绪狠狠的打回心底最暗处的缝隙。
柳贺真慢慢的心中萌生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他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不想再被迫、任人宰割,无论是好意亦或者坏意,更不想身为儿子连父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也被抢夺走。
目前来看,乌铮明这个仍有嫌疑的龙,掌握好或许是他目前最好的扶手。
柳贺真半晌痴痴的笑出了声,他仿佛绝望的病人看到了生路般,那颗曾被囚禁鞭炽拷打的心有了新生的指望,不再浑浑噩噩。
门外,候在一旁的仆从们听着室内传来的声音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觉得此人行为常有怪异。
………
接下来的半个月,乌铮明上午和拍卖阁扯羊皮,倒卖原主留下的那些“废品”,下午带着大徒弟提升实力,晚上还要陪着柳贺真泡药浴,忙的恨不得一天掰成三天用。
但好在成果确实令他心慰,那些“废品”出给了不同的拍卖场所、私人买家,乌铮明陆陆续续到手1350万的灵石,他回了不小一波血,抽出了一些备用,剩下的暂存了下来。
程稚那边也在稳步进行,乌铮明这段时间盯着十分紧,她目前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后期,但远远不够,修士越是修到后面难度越大,六个月的时间难如凡人登青天,乌铮明想了很多办法,决定修好柳贺真的筋脉后,便专门带大徒弟找个洞天宝地好好磨练番。
这天晚上,乌铮明又去了柳贺真那,只需最后一次,柳贺真就能停药了。
随着药力的吸收,筋脉越发的坚韧,他不在像刚开始的那几日痛苦难忍,需要被强行固定住。
乌铮明照常看着他泡完药浴,把浑身发麻累成狗的柳贺真提了出来,灵力控干水渍,塞到了床上。
柳贺真对此已经麻木了,不再像半月前那样感到难堪不适。
其实他有一个深藏已久秘密,不为外人道也。
他是条有龙阳之好的怪蛇,这个事连他已逝的父亲也不知晓,那次被乌铮明强固在怀,第二日醒来时,他如此崩溃也有此因也。
但乌铮明人如其名,在这方面铁骨铮铮,只认为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忌讳的,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就这样柳贺真被进行了半个月的强行冲击,总算是脱离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