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真的开始吃奶油的时候,尤克俭觉得崔觉的好像嘴巴张开的大小没有孟颂大不能一口气吃完。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比较生疏的原因,所以,还是有点难受的。尤克俭被弄得有点痒痒的,没忍住蜷缩着自己的小腿,“崔哥,要不算了。”
尤克俭觉得这是在给他自己找罪受,他拒绝做这样自己找罪受的事情。尤克俭低下头就看见崔觉的眼角红晕,穿着这样开叉地旗袍半蹲着,着实有点为难崔觉了。
尤克俭的手玩着崔觉的头发,“崔哥,别勉强自己。”结果崔觉玩得更起劲了,真的是给自己挖坑。尤克俭没忍住居然拔了一根崔觉的头发,嘶,有点太诡异。尤克俭把自己的手往后按在床上,想要早点结束。
过了许久,终于结束了这场奇怪的形式主义,尤克俭看着崔觉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谁是被玩的人。
不过,他现在整个人黏糊糊的,很想去洗澡,“崔哥,我们去洗澡吧。”尤克俭直接从床这边翻过去到那边,然后走到外面的浴池了。
尤克俭还在外面的浴池和小鱼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水温崔觉都调整好了。尤克俭比较喜欢烫一点的温度,所以现在泡在水里,他身体有点微红,他还在想崔觉怎么还没来。他刚从水里探出头,就看见崔觉居然拿了个微型船模型,而且还坐进去,在水上准备划船。
不是,这也准备太充分了吧?尤克俭这个角度刚好从下往上看到崔觉开叉的旗袍,哦,原来不是什么都没穿。只是有点看不清,尤克俭刚刚在水里游来游去脸上还都是水珠,他擦了擦水珠,又仔细看。崔觉弯腰,在浴池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但是笑着看着他,仿佛在勾引他一样,里面的风景欲拒还迎。
“崔哥,你准备真是充分。”尤克俭又把自己的身体沉到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头发都被打湿了,崔觉打开了灯光。尤克俭都能从玻璃上反射看到自己的样子,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脸上都是水珠,脸被水热得通红,看起来就是,像一条锅里煮熟的鱼。
“小鱼真是可爱。”尤克俭在水里吐着泡泡,被崔觉弯下腰揉了揉头,崔觉的若影若现全部展示出来,里面确实是一些奇怪的东西。尤克俭腿一蹬池壁,就往远处飘去,“崔哥,你真是,太坏了。”尤克俭想用点什么恶俗的词来形容崔觉,但是他怕崔觉太变态会兴奋起来。
“啧,我还以为小鱼会很喜欢。”崔觉把小船放下去的时候,倒是溅了一身水,只是这个水浪有点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旗袍被打湿的地方很微妙。
“崔哥,不是洗澡吗?怎么不脱衣服。”尤克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从水里上去,结果被已经坐在船里的崔觉抓了回去,“这不是配合小鱼玩游戏吗?”
尤克俭没想到崔觉技艺那么精通,就这样划着小船,然后居然真的开始唱曲了,他本来没对崔觉唱曲有什么期待的。只是,崔觉穿着这身衣服这个做派仿佛真的会一样。尤克俭半信半疑地看着崔觉,崔觉的声音确实婉转动听,清冷的声音用来唱曲,倒是有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
尤克俭就这样慢慢地又游过来,崔觉俯身看着他,水里的倒影看起来更加温柔,让尤克俭趴在崔觉的小船边仰头玩着崔觉旗袍的配饰。尤克俭终于懂了《西洲曲》里的“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尤克俭没忍住往崔觉身上泼了泼水,只是崔觉只是唱了几句,就欲说还休地看着他。
“没了?”尤克俭还想听几句,没想到崔觉就侧躺下,“只学了这么点。我以为小鱼不爱听曲。”崔觉的腿伸到水里,旗袍被水打湿,把他捆得紧紧的,崔觉笑着搂过他的脖子,亲吻着他,“小鱼要是还想听,以后唱给你听。”
“啧,崔哥怎么和诱拐美人鱼的女巫一样。”尤克俭看崔觉的样子,莫名想起了古老童话里的小美人鱼。
“小鱼怎么不算小美人鱼,都说海中的鲛人蛊惑人心。”崔觉轻声笑着,又俯身亲了亲尤克俭的耳朵。尤克俭看着崔觉压在了船的一侧,看着就像马上要翻船的样子,下意识伸出手。
“啪嗒,”一声,崔觉就从船上掉下来了,好,这下衣服真的湿透了,崔觉就这样在水的作用下被他公主抱起来,崔觉的手搂住他的脖子,就这样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尤克俭突然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玩救风尘的游戏了,崔觉真的,好会,尤克俭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
“小鱼咬自己干嘛,”崔觉的手在尤克俭的下巴处轻轻一挪,然后亲吻着尤克俭,仿佛饿了很久一样。
“不是,崔哥。”尤克俭在恍惚中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推开崔觉,刚想说。
“刚刚去漱口了,还刷牙了。”崔觉的手拨开船只,就从尤克俭的手上下来,搂着尤克俭的腰,“小鱼又推开我了。”
“嫂子。”尤克俭的手搭在崔觉的腰上,他低声在崔觉的耳边唤了一声,崔觉就看起来兴奋多了,啧,男人。
之后的事情只能说,误入藕花深处,尤克俭感觉自己都要被煮熟了。崔觉还觉得水里的感觉不错,还想再来几次,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起码不用思考要不要带套的问题。
“崔哥,我好热啊。”尤克俭的头趴在崔觉的肩膀上,腿顺着水架在崔觉腰上,只是崔觉的腰光溜溜的,太滑了。而且崔觉刚刚还在用力的腰,现在还要架着他的腿,还有点架不住,不过没想到在这样温度的水里,崔觉的体温还是有点不温不热,“我好想要被煮熟了。”
尤克俭抓着崔觉的后背,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今晚三次了。崔哥真的很过分了。”
“再来一次,我们上去,”崔觉听着尤克俭的语调,亲吻着尤克俭的侧脸,“你看看下面的湖光景色,我们明天下去玩好不好。”
“你也不怕被人发现。”尤克俭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崔觉,他感觉崔觉真的越玩越抽象了,明明以前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尤克俭为了避免崔觉更加想入非非,只能又靠在玻璃窗压着崔觉来了一次。
终于,尤克俭在结束之后正常的洗了个澡,吹了个头发睡觉,泡了一晚上的水给他都泡白了。
尤克俭打着哈欠从浴室出来,感觉自己又饿又困,而且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奶油了。尤克俭刚坐在床上准备吹头发,“饿了?”,听到这句抬起头,就看见崔觉就端着夜宵过来了。
崔觉的头上还裹着浴巾,身上就没有裹着浴袍,就下半身穿了条短裤,身上都是各种他刚刚抓出来的印子,有点像那种任劳任怨的妻子。不过他不得不感慨崔觉精力好,不愧是能做总裁的人。
“崔哥,你自己烧的?”尤克俭等到崔觉端过来才发现是一碗面,而且还都是他爱吃的配菜。
“就会烧这个,”崔觉就这样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吹着他的头发,“我来帮你吹头发好了,你吃饭吧。”
“崔哥真的贴心。”尤克俭靠在崔觉身上,他已经连捞面都懒得捞了,很难说不是崔觉惯得,“你把我惯得太好了。”
“我说过,要照顾小鱼一辈子的。”崔觉的这句话,尤克俭已经不止听过一遍了。但是,好像此刻,他真的有点意识到了,这个照顾不是长辈对小辈的。
尤克俭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好像怎么都不合理,崔觉明明是他嫂子,虽然他哥现在不认,他认吗?真是太过扭曲的关系。
“崔哥,你,嗯,你,是把我当小孩子照顾吗?”尤克俭夹起面条的时候,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是吗?”
“小鱼,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吗?”崔觉只是依旧温温柔柔地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吵闹了,有点影响他思考了。
尤克俭抬起头看着崔觉的眼神,他一向看不懂崔觉的,崔觉真的爱他哥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要和他上床,如果是假的,为什么要和孟颂结婚。
【系统,书里的剧情必然发生吗?】尤克俭就这样看着崔觉,突然想起了系统,又在半夜把系统叫起来。
【关键节点必然发生,但是人物关系不一定必然发生。】系统刚写完周报,心情很好地回答了尤克俭的问题。他点开后台的时候,也发现了之前看到的那个Bug问题得到了修复,好感度的曲折情况真是让统捉摸不透。
“哦哦哦,好。”尤克俭又嘶流了一口面条,嗯,崔觉做的面条还挺好吃的,让他有点不想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他一直奉行的人生价值观就是及时行乐,崔觉也没有逼迫过他,就好像此刻这个问题看似非常重要,但是他不想得到答案的时候。
崔觉也从来不会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崔觉也算得上是弟嫂同心了。崔觉已经关了吹风机,现在的卧室格外的寂静。
“或许,小鱼还有别的问题。”尤克俭看着碗里的虾还是决定先吃棉套,崔觉已经拿起手套给他剥虾,侧脸对着尤克俭,格外的温和无害,仿佛一朵白莲花。
“或许吧。”尤克俭感觉自己是不是泡水泡久了,脑子也不好了,他竟然直接在思考崔觉爱他哥还是爱他这个问题,是爱屋及乌,还是什么喜欢ntr爱好。
“小鱼就是小鱼,这点永远不会变。”崔觉剥完虾,脱掉手套,蹲在地上就这样仰望着笑看他,仿佛他就是崔觉的全部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奶茶]感觉大家有时候有挺多疑惑的,我解答一下。
我确实不太混圈子,所以不太懂床强床弱的区别[小丑]
然后我自己因为也不是写剧情和感情线开始的,所以我对动作戏方面雷点少一点。不过我可以说一下我绝对不会写的,也就是我的雷点。
我不喜欢素,也不喜欢互,也不喜欢攻被强制,也不喜欢攻给受口,也一般不太注意前面的洁,后面的都是洁的。
然后[化了]我也不是很懂凝不凝,也不太懂玩不玩[化了]
起码我觉得我写的动作戏都是受going,我也不喜欢那种馋受身体的。[奶茶]
对于感情方面,可能我的雷点会比较多,我不喜欢攻处在弱势地位,所以都是受先喜欢。
我也不喜欢强制爱,[小丑]我就是个爱写甜文和爽文的,我也不喜欢写可怜的被需要救赎拯救的攻受。
我还是觉得对于我的主角来说起码攻,感情都是调剂品不是拯救也不是救赎[可怜]
我的爱好可能更倾向于那种身份上充满对立感和冲突矛盾性的产品。
[可怜]大概就这样吧[星星眼]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不喜欢的话,及时弃掉就好了。[垂耳兔头]
第92章
尤克俭低头吃了口虾,不再纠结这个事情。第二天尤克俭也和崔觉一起去下面的z湖划船了。崔觉陪着他的这几日,尤克俭颇有几分君王不早朝的感觉。崔觉是君王不早朝,他是回家的诱惑。
每天在这里玩着,孟颂每天给他发的消息,他看都看不完,有时候他都想把手机扔到湖里去。孟颂每天问他,就是什么时候回来,以及问他今天又和崔觉do了几次,不是怎么这种问题都问得出口,他真的觉得孟颂是疯了。
不过还好,还是有法子可以制裁孟颂的,“你怎么不做实验?怎么不看论文?怎么不开组会?”每次他给孟颂发出这三个问题之后,孟颂就会起码沉默一个小时。然后一个小时后再幽怨地上线给他发消息。
“很忙吗?”尤克俭刚给孟颂回完消息,躺在船里,把手机放在一边,前几天的天气都是下小雨,z省迎来了梅雨时节,不过今天的天气倒是个阴天。不过尤克俭还是准备把头上戴的蓑笠盖下来,就看见撑船的崔觉带着蓑笠回头。
“还好。”尤克俭的脚翘到船边,船仿佛摇摇晃晃马上就要侧翻过去。z湖的水波在阴天也是格外的肥美动人,“倒是崔哥就这样每天不去上班也没事吗?”
“一年总得给自己放几天假吧,小鱼说呢?”崔觉划着船,转头看着尤克俭,他头上的蓑笠加上阴天背光,让尤克俭看不到崔觉的神情。尤克俭能感受到崔觉划船的幅度有点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带他一起卷入这个平和的湖波中,“你说要是就我们俩个这样能一直一起该多好。”
崔觉的语调还是那样温温柔柔,尤克俭把手枕在了头下面,闭上眼睛,“崔哥,那可不行,你不上班怎么养我。”尤克俭也不知道崔觉这位富家公子,不对,这位高岭之花总裁怎么会有这些归隐山田的想法,真是发了疯,他可舍不得那些富贵日子,“湖边的别墅再好那这梅雨天过几天也得把人弄得以后要得风湿,而且,湖边蛇多不安全。”
尤克俭竖起手指摇了摇,睁开眼睛看着崔觉,“崔哥,我们每年过来过几天就行了。毕竟哪有天天休假呢。”
“小鱼说的是。”崔觉抬起头,尤克俭终于看清了崔觉的表情,笑得很微妙,就好像接受了什么,又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孟颂给你的旅游计划理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崔觉划船的速度又变得慢悠悠,让尤克俭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啊,应该好了吧。”
“希望小鱼玩得愉快,我今晚就要去赶飞机出差了。”崔觉若有所思地把船桨放上来,摘掉了蓑笠,尤克俭打了个哈欠,“我们什么时候去吃晚饭啊崔哥。”尤克俭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感觉靠崔觉手划回去估计还要好久。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此时正在湖心,天空微微下起小雨,湖上空无一船,只有他们一只船两个人,更远处的行人三三两两看不清,仿佛在这偌大的世界也就只有他们俩个人一样,“下雨了,怎么摘蓑笠了。”
尤克俭往前俯身,看着崔觉,细细密密的雨从天而降,从崔觉的脸上滑过去又仿佛在割开他和崔觉。崔觉只是看着他,尤克俭不知道崔觉在发什么呆,“我们怎么回去。”尤克俭戳了戳崔觉,有抬头看了看天空,真是被打败了。
“小鱼,你想不想试试”崔觉话还没说完,就被尤克俭捂住嘴,“不行,不好,不要,会翻船。”
崔觉听到尤克俭急促的几个词,突然笑了起来。尤克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崔觉的舌头舔着掌心,他有些受不了了,这真是太变态了。“小鱼,真的不相信我吗?”崔觉往后弓着腰,抬头看着他,似乎知道尤克俭最受不了他这幅样子一样。
“不是,只是,这不好,这违背了公序良俗。”尤克俭想要抽回手,却被崔觉握住手腕,雨已经慢慢打湿了崔觉的头发还有衣服,尤克俭背过脸,想要捡起蓑笠给崔觉戴上。
“小鱼,这船,我早就买了,这是我们的。”崔觉搂着他的腰,亲着他,“不会感冒的,很快就结束了。小鱼不想尝试一下吗?小鱼就应该在湖里游,不是吗?”
尤克俭被崔觉缠上的时候,承认崔觉真的还是像蛇,不愧是蛇年出生的。尤克俭轻轻点了点头,摸了摸崔觉的头,“不过,崔哥先戴上蓑笠。”尤克俭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给崔觉戴上蓑笠,“崔哥真是太过分了。”
“那小鱼教教我好不好。”尤克俭在躺在船上的时候,思考一个问题,万一有无人机怎么办。但是崔觉真的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那种藤蔓一样慢慢地缠绕上来,不声不响但是当你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紧紧地勒着你。
雨倒是一点都没淋在他身上,因为崔觉在他身上,尤克俭搂着崔觉的腰总感觉下一秒他们俩要这样沉到湖底,船在江上晃荡。细雨如针让尤克俭有些看不清崔觉的脸,只有雨珠在两个人的脸上,尤克俭突然想起来不只是他哥死得那天下雨了,其实去给他哥下葬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本来都是阴天的,但是到了山上之后,突然下起小雨,他和崔觉两个人站在他哥的墓前。“崔觉,”尤克俭忽的叫了一声崔觉的名字,崔觉喘着气应了一声,“怎么了,小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给我哥上坟的时候我穿的是什么吗?”尤克俭咬着崔觉的耳朵。
“记得,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头上和手臂上捆得都是白色的带子,”崔觉喘了一声,仿佛也开始回忆,动作也轻柔了起来,船也没有晃了,“还有,你很瘦。那天下雨了,你说你没哭,都是雨珠。”崔觉亲吻着他的眼角,尤克俭也想起来了。
他还为了说自己没哭,说了一句,男要俏一身孝,“然后呢?”尤克俭蹭着崔觉的脸颊,似乎崔觉不说完那一段就不会给崔觉舒服一样。
“然后?”崔觉的手缠上他的后背,“我说,‘小鱼,我会代替你哥哥一直爱你的。’小鱼,忘了吗?”
“我没忘,”尤克俭只是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崔觉的称呼好像不是嫂子,只是后来怎么变成嫂子的,“崔哥,刺激吗?”尤克俭刻意捉弄了一下崔觉,两个人身体往一边倾倒,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到水里的时候,崔觉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小鱼喜欢就好。”
两个人又滚到另一边,尤克俭结束了才感慨了一句,“崔哥,别人都觉得你是高不可攀的,你说你怎么喜欢干这种事。”尤克俭的手在崔觉的蝴蝶骨上摩挲着,嬉笑看着崔觉。
“小鱼,”崔觉还想说什么,尤克俭已经摘了蓑笠就这样凑近过来看着崔觉,“崔哥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尤克俭摸了一下崔觉脸上的雨珠,他其实那时候也看见了崔觉脸上的水珠,他以为崔觉真的爱他哥到那种地步,但是现在看来仿佛应该真的是雨珠。
他们最后是被崔觉叫来的游艇拉回去的,尤克俭靠在崔觉身上,看着还在掉在湖面上的雨珠,想起苏轼那句诗,“江上秋风无限浪,枕中春梦不多时”,只不过现在是夏天。
“崔哥,你爱我哥吗?”尤克俭在上岸前的最后一刻,还是问出了那个已经有答案的问题。
“我不懂。”崔觉给他披上外套的动作迟钝了一下,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到底什么算爱。”崔觉的后半句随着外套落下,一起落在了尤克俭的耳朵里。
“其实我也不懂,”尤克俭转头看着崔觉,点了点头,笑着看着崔觉,“不过,不管懂不懂,崔哥都说好要养我一辈子的。”尤克俭挑起崔觉脖子上的项链,“崔哥是吧?”
“是。”崔觉牵起尤克俭的手,“该回去洗澡了,小鱼。今晚喝鱼汤。”
尤克俭陪崔觉吃完这顿饭之后,崔觉把尤克俭送回家里,“小鱼晚安,好梦。”崔觉摸了摸尤克俭的头,“我也该去上班了。”
“拜拜崔哥。”尤克俭下车前,亲了一下崔觉的脸颊,崔觉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小鱼,会想我吗?”
“会的。”尤克俭不知道崔觉就出趟门怎么跟生离死别一样,他拍拍崔觉的肩膀,“崔哥,你只是出去出差,不是不回来了。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崔觉的脸贴着他的手蹭了蹭,等到尤克俭上楼,灯亮了,尤克俭才发现崔觉才走,啧,真是搞不明白。
尤克俭其实一到门口,就发现有人穿着睡衣站在他家门口,“久等了?”尤克俭打开门,孟颂跟着就进来了。
“怎么在外面带了三四天啊,崔觉这老东西都不上班吗?”孟颂跟着尤克俭走进房间,躺在尤克俭床上,“我等你等得好可怜啊,宝宝。”
“不知道,他也就比你大两三岁,不老吧。”尤克俭刚躺在床上,就被孟颂搂在怀里亲,感觉孟颂把他当猫吸一样,尤克俭推了推孟颂的脸,结果孟颂的胸压在他的脸上,几日不见,好像又有点韵味了。
“怎么你一回来就替他说话,说,他干什么了?他看起来就很无趣,不是吗?”孟颂的腿蹭着他,就这样尤克俭拧了拧孟颂的胸肌,孟颂就有反应了。
“今晚怎么没在实验室上班了。”尤克俭暂时还是不想干活,今天白天太刺激了,让他现在还有点后遗症,他一想到那个船,就感觉自己仿佛马上就要沉湖了。莫名觉得,他就像古代那种不守道德的人,然后被要求沉湖,要不是崔觉一向温柔,他都觉得崔觉是故意带他去湖上的。
“请假了,明天去玩。”孟颂玩着尤克俭的戒指,“感觉送草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昨晚深思熟虑,准备砍掉一些孟和鱼籽的旅游细节,留一个,然后再过过鱼籽就该溜之大吉[亲亲][坏笑]
第93章
“你给我戴的戒指什么由头。这算不算出轨。”尤克俭突然想到从现实角度来说确实,孟颂是他的小三吧,但是吧,从法律层面来说,他才是这两个人婚姻中的小三。
“出啥轨,你在说什么?我们俩这叫偷情。”孟颂搂着尤克俭的腰蹭着,“懂吗?偷情。说的你喜欢崔觉一样。”孟颂奇怪地看了一眼尤克俭,然后再凑近,“不是,你不会真喜欢吧?啊?不是吧?”
尤克俭看孟颂一副着急的样子,还准备起身好好观察他,尤克俭扶额把孟颂往下压了压,“神经病。我是说你和崔哥不是结婚了吗?从法律上来说,或者说从公序良俗上来说,我也应该是小三吧。嫂夫?”尤克俭指了指自己,又把戴着戒指的手在孟颂的脸上拍了两下。
“啊?不是?”孟颂有点反应不过来,握着尤克俭的手,让尤克俭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他蹭着尤克俭的手,“他没和你说?”孟颂皱眉又吃惊地看着尤克俭。
“说啥?”尤克俭意识到仿佛这俩夫夫瞒了自己一点什么东西?不是?还有啥?尤克俭想了想剧情,也没有什么很大的秘密啊?
“我和姓崔的根本没领证,噗嗤,宝宝,你不会以为?”孟颂搂着尤克俭的腰脸贴着尤克俭的脸颊,没忍住笑了一声,“啊啊啊?!宝宝你太可爱了,小俭你真是个小傻子。原来你不是没良心,你是纯粹傻。”孟颂抱着尤克俭不停地笑,笑得喘不过气,还被尤克俭用手肘肘击了好几下。
“啊?”尤克俭听着孟颂一直抱着他笑真的有点受不了,“大家都知道吗?”尤克俭不死心地又肘击了一下孟颂,拍了拍孟颂的胸肌,“说话!”
“你说的大家,是指?”孟颂看尤克俭又无语又呆呆地样子,没忍住亲了一下尤克俭,又咬了一口尤克俭的脸颊,然后竖起四个手指,“崔觉不在,我可以咬吧。”
“大家,就是,就是,”尤克俭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眼洋洋得意的孟颂,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咬了一口孟颂的胸肌,叫孟颂这个家伙不穿睡衣就这样躺在他身边。
“嗯我很敏感的,你别逗我了,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孟颂揉着尤克俭的手,“我们双方家长是吧?”
“应该吧。”尤克俭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但是为什么崔觉和孟颂居然没领证呢?原文中也没提到他俩啥时候领证的。
“知道啊,本来就是为了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做一层保险。”孟颂现在被尤克俭无意识地玩得有点太兴奋了,“睡觉吧,再不睡,我怕我要忍不住了,我素了几天了。你知道吗?我每天在冷冰冰的实验室,你就抱着那个老东西,哎,命苦。”
“那你还应下嫂夫?”尤克俭突然想到这茬,没忍住踹了一脚孟颂,“说!是不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喜欢玩这些play。”孟颂一脸无辜地看着尤克俭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我还以为崔觉和你说过我们没领证的,等下,他不会以为你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现在他出差去了,我不想打扰他,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尤克俭揉了揉脑袋,这事闹得,真是太搞笑了。不是,就算不是,这也很搞笑,就算没领证,那真是,也很有生活了,不过懒得思考这俩人的事情,“睡觉,明天几点的航班。”
“中午十二点,刚好,我们来一次再走呗。温存温存安慰一下我。我感觉我都瘦了。”尤克俭刚闭上眼,孟颂就握着他的手往他的腰上摸,然后又往上摸,摸到葡萄干。尤克俭抬腿准备踹一下孟颂被孟松的腿夹住,孟颂凑过来还在他耳边补了一句,“不过不该瘦的地方没瘦。我有在好好锻炼呢。等着小俭检查呢。”
“啪”的一声尤克俭伸出手把灯关了,“睡觉,再不睡把你踹下去。”尤克俭打了个哈欠,然后睁开眼就看见孟颂抱着他,要不是孟颂身体不是滚烫的他也要把孟颂推开。
尤克俭第二天是被孟颂叫起来吃饭的,他没想到孟颂居然还把东西从楼上搬下来然后做饭。“你怎么还做甜点了,我的天,你几点爬起来的。”尤克俭真的觉得孟颂有点对他太好了,有点像那种伺候金主的那味了。
“我是小三,小三不就得解语花又贤惠吗?”孟颂还在给甜点做什么装饰,尤克俭凑到孟颂的身后,“啧,沉浸式角色扮演啊,孟师兄。下次点外卖好了。”
“心疼我?”孟颂刚好做完最后一步,尤克俭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头压在他的肩膀上。
“倒也没有。”尤克俭摸了摸鼻子,只是觉得没必要,感觉有点太麻烦了。
“呵,记住一句话,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我不可以,崔觉也不可以心疼。”孟颂冷笑一声,“好了,吃饭去吧,东西我都收拾完了,吃完饭也差不多时间可以走了。”
“一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啊。”尤克俭捏捏孟颂的胳膊,肌肉还是挺结实的,比起他的薄肌,孟颂的看起来更像那种有力量的攻击性的肌肉性质。
“欲火难消,欲壑难填,懂吧。”孟颂捏了捏尤克俭的脸,咧嘴看着尤克俭,“总而言之,就是欲求不满。”
“啧,男人。”尤克俭坐下来看到菜,四菜一汤,两个人吃着实有点丰富了,孟颂还去给他盛饭了,“走走走,去房间,去给孟师兄消消火。”
“吃饭,祖宗,怕你饿着。不过,”孟颂已经端着饭过来,揉了揉尤克俭的头,“这几天都归我吧?你听我的吧?小俭。你得”
“打住,我知道了,别怨夫了,吃饭,哥们。受不了你。”尤克俭站起来把孟颂按到座位上,拍了拍孟颂的肩膀,叹了口气,“这几天都听你的,师兄求求你别念了,和念经一样。”
尤克俭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拜托拜托的姿势,眼睛一睁一闭地看着孟颂,再眨眨眼,和小狗一样,“好不好。”
“好啊。”孟颂勾着尤克俭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尤克俭的眼睛,“小俭是我的就行了。我想听小俭喊我小名。”
“岁岁哥,行行好。”尤克俭坐下来,腿勾了勾孟颂的腿,吃着牛排,“这个有点焦,不过我喜欢这种有点过熟的感觉。”
“喜欢熟男?”尤克俭还在和嘴里的牛排做斗争,没想到孟颂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句?他撕着牛排的牙齿都停止了,叼着牛排手里的两只筷子横七竖八,他有些痴呆地看着孟颂,不是人怎么能在吃饭的开这种呢?尤克俭抄起筷子,在桌上一剁就是在孟颂的手上敲了一下,“吃饭,别搞有的没的。”
“痛。”孟颂还捂着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尤克俭,尤克俭压根懒得搭理孟颂,受不了这俩夫夫,一个比一个抽象。昨天崔觉在船上让他感觉提心吊胆,今天吃饭让他差点噎死。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尤克俭回到房间穿上衣服,一出来才发现原来孟颂准备的是情侣装。他刚想问一句,就被孟颂理了理衣服,“你说好的任由我支配的,别担心,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
“行吧。”尤克俭又解开了孟颂刚刚给他系上的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勒脖子。”
两个人就这样拖着一个行李箱就到机场了,尤克俭也不知道孟颂到底给这短短的一个礼拜左右的假期安排了什么。
不过,只能说孟颂的安排还是比较符合他吃喝玩乐晚睡晚起的作息的。而且,他没想到孟颂居然还是一个喜欢拍照留纪念的人,他们来的第二天就去拍了一个写真。
尤克俭有时候没想到孟颂居然还是个这么有文艺想法的人,同样是搞理工科的,怎么人和人差距那么大。
跟孟颂在泸沽湖上划船的时候,不同于当时和崔觉在z湖时候的阴阴雨天,云南的天仿佛更高更遥不可及,阳光也更加灿烂,孟颂比他还要活泼,两个人就在船上互相泼水玩。
除了晚上不太好,孟颂有时候晚上还要拉他出去逛街,出去吃吃喝喝,然后消食的事情,就是在床上渡过。哦,他都不知道孟颂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多情侣装,他们每一天穿的都是不一样配色和搭配的情侣装。
他也没有忘记给崔觉发每天自己吃饭还有出去玩的照片。只不过有时候崔觉问起来说孟颂照顾的怎么样的时候。孟颂都会在旁边,逗着他,他觉得孟颂真的很幼稚,完全突破了原著中那个年龄小但是稳重的形象。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中他感觉他的端水的技术越发成熟了,他已经能很好地在安抚孟颂和回复崔觉中度过。还有个原因就是,孟颂比崔觉好哄,可能因为孟颂还没出学校的原因,孟颂比崔觉心思浅很多。
尤克俭整体感觉旅游还是很爽的,尤其是有人帮你打理好了一切的时候,除了最后一项,让尤克俭真的觉得孟颂疯了。
“我们真去爬山啊?孟颂?!”尤克俭大清早被拉起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看着孟颂手机里的最后一项,感觉自己已经魂已经死了。
“安啦,别担心,实在爬不上去,我就背你上去。”孟颂揉了揉尤克俭的头,把尤克俭拉起来,给尤克俭穿上衣服,“应该会比较冷,穿厚一点。”
“唔。”尤克俭感觉自己还没睡醒,就被孟颂穿好衣服,拉到洗漱间就匆匆地整理好带出门了。这个天气其实在山脚下穿的还是有点太厚了,尤克俭看了看孟颂背的包,“你带啥了。”
“氧气瓶以及一些补记。”孟颂玩着尤克俭的手,“最后几天了,可惜了,哎。”
“崔哥已经回家了,催我回去了。”尤克俭打着哈欠往上爬,“你后面还有什么计划吗?”
“有一点点,不多,别提他。”孟颂牵着尤克俭的手,这个时候,来的人还算少。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别急还没怀,都还没有[小丑]因为这个单元的侧重点不在孩子,所以基本可能写不到孩子出生,所以知道怀上的时候就大概差不多只剩1/4的剧情了。[可怜]然后下周就是期末周了,我可能会断更几天,到时候再说[化了]
第94章
尤克俭看了眼,孟颂的规划图,突然想起之前一个马原课上一个老师讲自己和他伴侣一起去爬玉龙雪山,讲了一个冷知识。“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里啊?”尤克俭看了眼,地图,嗯,云杉坪,不会真去这里吧。
“云杉坪。”孟颂看了眼尤克俭手上的地图,“比较平缓,让你休息一下,免得高反太严重。”孟颂摸了摸尤克俭的额头,“你现在怎么样?”
“我啊?挺困的。”尤克俭打了个哈欠,往前走着,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你听过云杉坪的故事吗?”尤克俭好奇地看了眼孟颂,他在想孟颂查资料的时候,有关注过吗?
“你知道?”孟颂突然表情微妙了起来,山上的山风阵阵,有几分凉意,高山巍峨,风声也显得有几分瑟意,孟颂就这样看着尤克俭。尤克俭想起来,老师说,他的妻子特地带他来了云杉坪,讲了那个纳西族的殉情故事。他说,他的妻子站在栅栏外,看着吃草的羊群,草场绵延看起来很祥和的自然景观。
他的妻子却讲了一对男女,纳西族的先人,一对恩爱的夫妻因为传统的一夫多妻制感情被破坏,最后殉情的故事。老师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或许老师想表达他对他伴侣的忠诚的爱。不过,尤克俭此时也站在了栅栏外面,想起那个殉情的故事,总觉得孟颂还有别的意思。
“老师上课讲到云贵川历史的时候提到过一点。”尤克俭一笔带过,关于云杉坪的殉情故事有很多,但是尤克俭的老师的伴侣却讲了这个最为冷门的民间故事。尤克俭倒是没怎么听过别的系列的故事,只是,人大多都会记住和自己有点相似的事情,所以他对这个故事的印象最为深刻。
不过,孟颂看起来有所准备,他手搂着尤克俭,手上还挂着铃铛,风吹开铃铛,叮铃叮铃的声音在略微嘈杂的人声中若有若无。孟颂喝了口水,开始讲故事
“传闻,那个男子阿若在并没有及时去赴约殉情死去之前,男子的父亲觉得‘姑娘殉情死了,活着男人的情思也被扯断了,蝴蝶不见鲜花会忘记采花的欢乐,恋人死去了,火热的情火也会熄灭’,所以放男子出门去放羊了。”孟颂看着羊群,和草甸上的飞舞的蝴蝶,缓缓地讲着故事,周围还有人靠近过来听孟颂讲故事。
“然后呢?就趁着机会喝了毒药死了?”尤克俭想了想难道男子是忠贞之人吗?
“男子父亲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那阿若哪里是那种感情至深之人。”孟颂嗤笑一声,揉了揉尤克俭的头,“不过,自然有人问他讨要这样的命,毕竟阿若也是发过誓的人。”
“阿若在放羊的时候,听到深山中呜咽的声音,似乎在呼唤他,”孟颂指了指前面那片茂密的树林,还有山边依偎着的白云,“山边的白云忽的变作白衣女子的样貌,阿若赶忙躲在羊群中。”孟颂笑着指着在吃草的羊。
“因为传闻中,羊能够吓退鬼魂。”尤克俭看着孟颂带笑的眼睛,想起来了,“那他怎么样?”
“虽然羊能吓退鬼魂,但是天黑了,羊群也要回去了。草坪上出现了情死鬼的歌声,像阿若那个死去情人的呼唤,说来也巧,在这故事中的女主人公的名字叫阿命。”孟颂迟疑了一下,周遭的人似乎都在等待孟颂说完这个故事,这一片都寂静得有些恐怖,只听见铃铛的声音。
从早上到现在,也差不多太阳爬到中央了,阳光射落云层,落在草地上,羊群的影子拉长,“当太阳起来的时候,阿若看到了草坪上的脚印,耳边响起了爱神的歌声,不过我只记得最后一句了,‘活着永远是青年不会变衰老的情死国来吧’,然后男子就走到杉树林中,意外选到了阿命挂死的那颗树,挂死了。”孟颂随便指了一颗杉树,“哝,就这样上挂死了。”
尤克俭听到爱神,犹豫了一下,问了一下孟颂,“爱神叫什么?不会这么巧真是同一个吧。”
“什么同一个?爱神啊,一男一女,男的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女的叫阿注。不过说来也巧,纳西族有一种婚姻方式就是阿注异居,不过解放后也是以基本一夫一妻替代了。”孟颂看尤克俭这么好奇的样子,还解释了一下,“不过,这男子哪里是殉情,这故事还真是有点玄乎。要不是情死鬼前来找他,阿若估计又能骗下一个女子了。”孟颂挑眉看着尤克俭,“要我说,我肯定不会像那个女子一样先行去死。小俭你说呢?”
“都是民间故事,感情嘛,肯定还是合则合,不合则分。”尤克俭摸了摸鼻子,还真是和他老师的故事一个女主,只不过他老师那个故事应该是前奏了。尤克俭岔开话题,指着远处的羊群,“这羊还挺可爱的。”
两个人在这里拍了几张照,之后,孟颂拉着尤克俭在旁边的地方挂了两个同心锁。“我怎么感觉每座名山都有这样的地方,”尤克俭看着孟颂忙里忙外地折腾这个,想了想好像他上次去哪里也和崔觉挂过,想到这里他又摸了一下鼻子,真是太绝杀了。
主要这个地方有点邪门了,尤克俭回头看,都觉得那片杉树林有点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狼堡前面的那篇阴间邪恶树林了,孟颂有点太会讲故事了,让人疑惑的程度可以和崔觉带他去划船相提并论了。更别说现在风吹过来,还有点凉飕飕的,尤克俭捂了捂自己的胳膊。
尤克俭在爬完玉龙雪山之后,躺回到酒店感觉自己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已经有一种将死不活的感觉。还好孟颂也没有折腾他,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孟颂在床上打开电脑,看起来在赶工。
“啧,还有工作没弄完没?”尤克俭回完崔觉的消息,坐在孟颂旁边,头趴在孟颂的肩膀上,“感觉你精力挺好的,这么忙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边做攻略边搞ppt边干论文。”尤克俭不得不感慨孟颂的精力旺盛,简直和他不能相比。
“还好,一点结尾的东西,哎,你怎么不和我一个导师啊,师弟。”孟颂捏了捏尤克俭的手腕,“不然师兄我就能帮帮你了,不过,我觉得你比我厉害。”孟颂一边打字,一边用头蹭了蹭挂在旁边的尤克俭。
“学物理快乐吗?”尤克俭不知道孟颂学物理图啥,他以前为了他哥,现在,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所以他更好奇主角学物理为了什么,这和崔觉也不搭边啊。
“还行吧,搞科研就不快乐了。理论可能更让人着迷。”孟颂倒是挺好奇尤克俭居然问这个问题,他们两个理工人。
“你怎么想到学这个的。”尤克俭玩着孟颂的耳垂,看着孟颂电脑上的内容,“你这耳骨还挺漂亮的,下次打个耳洞怎样?”
“把铃铛挂耳朵上,每次你搞我的时候,都会响,万一崔觉回来,也能发现,不错的建议,我会采纳的宝宝。感谢指导老师尤老师,让我有了新的方向和想法,具有偷情当小三的创新性。”孟颂合上电脑往后靠了靠,把尤克俭的腿架在自己腰上,手上甩着铃铛,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事情一样。
“三天后回去?”尤克俭和孟颂玩着不倒翁的游戏,想到自己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就要开始进实验室了。
“其实,是因为你哥。”孟颂突然声音有点生涩的说了一句,“嗯。你知道的。”尤克俭感觉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很难形容,感情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他没有继续让孟颂说下去,“哦哦哦,我知道了。没事。”尤克俭从系统那里知道他哥基本能够再见到之后,他已经不太在意孟颂像他哥这件事了。反正都是主角间的纠葛,他到时候先走为敬,毕竟面对不了就是躲。
他,觉得,崔觉,应该,可能,大概,已经知道他和孟颂的事情了。他到现在还记得,他和崔觉两个身体离水面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他往旁边一翻身,船保持平衡的时候,崔觉那个眼神,有点太深邃了。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崔觉不说,他就当做崔觉不知道。
尤克俭和孟颂在云南又玩了两天之后,终于做飞机回到了z市。尤克俭在最后一天还是让孟颂换掉了那套类似情侣装的衣服,崔觉察觉到是一回事,但是光明正大,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又要做地下情人了吗?他才是地下情人吧?”孟颂拎着特产,带着帽子,挽着尤克俭的手,在尤克俭的耳边碎碎念,“他楼层还在我下面,更别说他不是以前喜欢你哥吗?”
“你以前不是喜欢他吗?”尤克俭本来还在发呆,听到孟颂这一句,下意识反应过来,挑眉看着孟颂,“几年啊?”
孟颂本来叽里呱啦的嘴一下子停了,他还想说什么,崔觉已经出现在了接人的地方,尤克俭一抬头就看见了崔觉。
崔觉先是笑着走过来,下一秒眼神就落在了他和孟颂挽着的胳膊上,看起来还在笑,但是有点假了,尤克俭客观的评价了一下,然后松开了孟颂的胳膊。
孟颂回过神,刚想问尤克俭,结果就听到崔觉的声音,“小鱼回来了啊,辛苦孟颂照顾小鱼了。小雨的东西给我吧。”
“没事,崔哥以前不都说我像小俭哥哥吗?照顾一下小俭也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在云南这几天都是我陪着小俭的。”孟颂没有把东西递给崔觉,反而茶里茶气地拒绝了崔觉。
尤克俭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不过,孟颂怎么开始跟着他叫崔觉崔哥了。啧,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可能会尽量少更[亲亲]不过还是有更新的,[亲亲]旅游part结束了后面也快了。
下个世界是1v1的,我这两天会把文案补齐的[垂耳兔头]最后我定的小狗是西高地嘻嘻,dy刷到了很可爱的西高地,其实还有一只柯基也很可爱,不过我喜欢小白狗
第95章
“小鱼赶飞机累了吧,我们回家休息吧。”崔觉没有搭理孟颂反而是,背过尤克俭的背包,牵起尤克俭的手。
“好。”尤克俭给孟颂使了个眼色,孟颂垂眸,牵起了尤克俭的另一只手。尤克俭莫名觉得自己有一种小时候被爸爸妈妈牵着的小朋友的感觉,不过还好,他现在戴着帽子,他刚刚特地把自己的帽子压低是正确的。不然真的是太丢脸了,虽然现在这样也很丢脸,但是起码应该比较难看出来是他。
尤克俭本来以为崔觉会问什么,没想到崔觉什么也没问,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一切崔觉都已经整理好了。崔觉愈发贴心,让尤克俭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出差又赚钱,而且崔觉还给他发了一笔旅游的补贴。他倒是在外面和小三恩爱来去,感觉有点内疚了。
不过就一点点,这一点点,让他亲了一下崔觉,崔觉挑眉看着他,尤克俭关上浴室门,“崔哥,我先洗澡。”
这个晚上崔觉很热烈,尤克俭也在回应他,不知道为什么崔觉今晚没有打开卧室那个很明亮的灯,只是开了床边昏黄温馨的小台灯。崔觉亲吻着他,从脸颊往下,弄得他有点痒痒的。
“怎么今晚不开灯。”尤克俭睡前被崔觉搂着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有氛围吧,还有点害怕和刺激。”崔觉声音还有点沙哑,刚刚一直叫得太尖锐了,嗓子还没缓过来。
尤克俭本来有点昏昏欲睡了,听到害怕两个字一下子睁开眼,这两个字太轻了,就好像是故意说出来的,又一笔带过了,轻轻掠过。有时候,尤克俭都不知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是说者有心。只不过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耳朵贴在崔觉的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的心脏,听起来也不像害怕的感觉。
他想抬头看看崔觉神情的时候,崔觉又把手放在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笑着和他说早点睡吧。尤克俭打了个哈欠,也不想再纠结这些事情。崔觉能害怕什么?难道还害怕见到孟颂留的痕迹吗?他今天早上还特地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确保什么都没有。孟颂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有水仙的爱好,对着他又哭又闹,被他锤了一顿。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尤克俭休息了没几天就去实验室干活去了。他和崔觉的时间有些错开了,孟颂去学校却是去得越发勤快了。
崔觉晚上的时候就会格外的粘人,不过他还是争取周末的时候能应付一下崔觉,不然他觉得他白天都要虚了。“崔哥,你有个孟颂他们那边投资吗?他们那边有个新的项目因为好像没钱要被砍掉。”尤克俭搂着崔觉的脖子,手指掐着崔觉的耳垂,捏着崔觉的耳洞,“崔哥怎么打耳洞了,作为总裁,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够庄严严肃啊。”
“好看吗?”崔觉摸了摸还带着茶梗的耳垂,“还没完全好,过几天再带耳饰好了。有什么不好的?”
尤克俭难得有兴趣,没想到先打耳洞的不是孟颂,而是看起来正经的崔觉。尤克俭翻身跨坐在崔觉身上,弯腰低头看着崔觉,“我给崔哥买耳饰好不好,我想看崔哥开会带。”尤克俭眨眨眼看着崔觉,又俯身蹭着崔觉,就和一只撒娇的小型犬一样。
“好,下次给小鱼开直播看,小鱼不来办公室吗?”崔觉勾了勾尤克俭的裤子,叹了口气,“是我无趣。”
“崔哥要是无趣,那就真的没有有趣的人了。”尤克俭不知道崔觉怎么最近总是这幅顾影自怜的样子,但是,崔觉最近好像真的有点瘦了,所以看起来还是有几分病美人的样子。尤其是穿着睡袍的时候,不是穿着西装的时候,“崔哥,是不是瘦了,多吃点,骨头摸起来不舒服。”
尤克俭过完开学仪式就到了中秋,往年的中秋他一般不跟崔觉一起去崔家吃饭,一来是因为他哥的生日,他一般需要一个人静静。二来,也是因为他觉得他和崔觉的关系有点微妙。
不过,今年倒是不太一样,尤克俭心情还不错。毕竟,系统已经告诉他他哥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了,他只是给他哥提前挑个礼物,今年不用烧下去了。
尤克俭在给孟颂挑生日礼物的时候,想起前段时间崔觉说会等他买的耳饰的事情。他给孟颂挑了个玩性大起的项圈,正经的礼物其实早就买好了,只不过孟颂非说小三就该有另外的礼物。尤克俭昨晚被磨得不耐烦了,就闭着眼答应了。
他给崔觉之前的耳饰是定做的,还真是挂着铃铛的,考虑到是挂在人耳朵上的,尤克俭还自己用耳夹试了试,确定不会很重才拍了。刚好和项圈一起到货了,尤克俭一边听着组会,一边开小差。
“我来接你吗?不过我今天可能有点晚。”尤克俭刚刚欣赏完他定制的项圈和耳饰之后,就收到了崔觉的消息。
“那我待会开完组会先来找你好了。”尤克俭准备先回趟家把他的礼物取过来,孟颂的明天再说,孟颂今晚也要回家吃饭。说来这事,孟颂也是神经,昨天还和他说要他和他一起回家过中秋,他只是快睡着了,还没疯掉。他给了孟颂一脚,之后就记不清了,实在太困了,白天实验室上班,晚上不是在孟颂这上班,就是和崔觉上班。
他一度觉得自己是过上了白天牛马,晚上鸡鸭,一日到晚都是动物园的生活。
尤克俭提着小礼物来到崔觉的公司楼下,这还是他这么久第一次来。尤克俭到门口刚想问前台的时候,崔觉的秘书已经过来,“尤少,崔总在楼上等你。”
尤克俭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果然崔觉在上班的状态和平时就不一样,这个进来听起来就很凶,尤克俭刚开门,还没来得及调侃崔觉,就听到崔觉切换语调温柔地喊了一句,“小鱼?”旁边的秘书就及时离开了。
“啊?!你怎么知道是我。”尤克俭还有点意外,他人还没进来,崔觉怎么就知道是他。
“你开门和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我在家都听习惯了。”尤克俭进来的时候,崔觉还在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今晚家里的菜我都让他们准备好了。”
“这么兴师动众吗?”尤克俭把礼物放到崔觉的桌上,准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崔觉搞完工作。
“这是什么?”崔觉看着面前白色的礼盒袋,“给我的礼物?”
“嗯。拆开看看?不工作了?”尤克俭放下手机,走过来站在桌前,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崔觉。
“手链?项链?这包装倒是小巧可爱。”尤克俭听着崔觉猜测,摇了摇手指,“nonono,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崔哥。”
崔觉拆开所有包装,就看见一个银饰耳坠,准确说是一个小响铃,只不过可以看出来里面不是个小圆球,倒是像条小鱼,因为铃铛下面挂的小东西也是小鱼。崔觉拿起来摇了摇,这真的是银铃般的声音了。“挺可爱的,小鱼帮我戴上。”崔觉把耳朵凑过来,摘下茶梗。
“不是,现在戴吗?”尤克俭一下子懵了,这是床上的调情玩具,怎么就现在戴上了,这不够庄重吧。尤克俭犹豫了一下,崔觉已经很主动地凑上来了,尤克俭还是给他戴上了。
戴上后,尤克俭品鉴了一下,嗯,他的审美还是很好的,只不过崔觉这个衣服不太搭配,“这个风格不搭,还是取下来好了,以后再带。”尤克俭准备明年崔觉生日的时候,给崔觉打一个那个就是痘印上很火的那种苗族挂在脖子上的那种,嗯,这样就很搭配了。
“戴着好了,小鱼第一次送我这么亲密的礼物。”崔觉抓住他的手腕,居然冲他眨眨眼,天杀的,他感觉崔觉学坏了。
“好吧,崔哥,你不尴尬就好。”尤克俭撇过脸没眼看,崔觉学这个动作还是太过于抽象了,不是说很好看,就是穿着西装,这样看,有点太违和了。
尤克俭在电梯里的时候,还是觉得尴尬的是他。虽然下班之后,电梯里面没几个人,但是,有限的几个,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崔觉。然后崔觉牵着他的手,看起来就是很,包养的感觉。尤克俭有点理解别人为什么一直在说他像被崔觉包养的了。保洁还是把电梯擦得太干净了,反光的电梯墙壁,让尤克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穿着粉色t恤,下半身一个白色短裤,有点像体育生了,崔觉穿着西装,耳朵上挂着违和的耳坠。
这个组合真的是,太绝杀了,尤克俭欣赏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肌肉线条,非常的完美,呵呵,可惜都是在床上锻炼出来的。
崔觉就这样盯着这样俏皮的耳饰回到老宅,尤克俭一进去,就看到崔爸崔妈已经在等他们吃饭了。“叔叔阿姨好,中秋快乐。”尤克俭左手提着东西,右手被崔觉牵着,根本没有手去打招呼,这真的是太尴尬了。
管家识趣地把尤克俭手上的东西接过来,尤克俭本来想甩开崔觉的手,但是,崔觉死死地扣着。尤克俭只能尴尬地走过来,崔爸崔妈就仿佛看不见一样,只是一味地招呼着他们吃饭。
尤克俭看到菜,才意识到崔觉说的做了几道你爱吃的什么意思,三分之二都是他爱吃的,甚至还有小甜点,这也,太隆重了吧。崔家的中秋聚餐,怎么感觉就像迎合他一样。尤克俭下意识看向崔觉,崔觉挽起袖子在洗手,尤克俭也跟着崔觉洗手。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这个世界快到尾声了,大家可以多多夸夸小鱼[垂耳兔头]。下个世界的文案已经写好了。虽然又被拒了但是我下一本要写的也开好了文案。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就是改字文学。应该不会太沉重,感觉想写的轻快无厘头一点。[星星眼]
【你好,改字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崔岑鹤是一本龙傲天称霸文学的男配。
【因为原著不符合新规定,所以对剧情进行修正为1v1或者无cp大男主。】
男主归璋在称霸天下会遇到温柔善良的医女,病弱冷清的城主之女,古灵精怪的蛊女,活泼可爱的青梅以及贤良淑德的世家小姐等等
patr1:归璋睁开眼,“公子的伤暂无大碍。”,看到如此善良的女子,不禁心头一热。
【让他去做太监吧。什么!禁止?好吧,那让他伪装成0好了,修改“不禁胸头一热”】
归璋神色异样,下意识捂住胸口,躺下休息。崔岑鹤满意地点点头。
part2:崔岑鹤看到改字系统经过不断升级,已经可以更改两个字了。
归璋被情蛇咬中中了情毒,酷热难耐,犹如火烧下身,“姑娘可否帮我。”
【让他养胃一下,去泡冷水澡。修改“下身无感”】
part3:崔岑鹤看着现在已经统一天下,但是身边空无一人的男主,满意地笑了笑。
“陛下,我准备归隐山林。”崔岑鹤将自己的辞职申请交给了归璋。
“崔爱卿,我也该与你算一算账了。你可知罪?我偶然得到一本书《执璋天下》。”
崔岑鹤准备晕倒。
“崔爱卿如此心悦我?”
不是说是直男吗!改字系统不是改性取向!
第96章
尤克俭和崔觉坐在一边,崔爸崔妈坐在他们的对面,尤克俭有时候觉得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工作Kpi。听起来崔觉和他爸妈都在沟通一些公司和工作上的事情,尤克俭就这样边吃边听着。直到他们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小鱼以后准备怎么样?”
尤克俭刚加起来一个鸡翅,抬起头看着问他的崔妈,他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阿姨。”
“慢慢想,小孩子不急,还有你崔哥在呢。”崔爸看了崔觉一眼,然后回了一句,尤克俭实在有些无措,他感觉他越来越摸不透崔爸崔妈的态度。不过,很快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因为老宅本来尤克俭就没有怎么长时间住过,所以,也没有他的房间,准确说,他的房间可能一直算是和崔觉的一起。理所当然,今晚他也和崔觉住在一起,崔觉的房间外面是个阳台。
中秋的月亮很圆也很远,尤克俭在崔觉在洗澡的时候,站在阳台赏月。虽然系统和他说了,还有机会见到他哥,但是,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过他哥了。在这个团圆夜好像这样的思绪更愁长了,尤克俭叹了口气。
崔觉出来他都没有什么察觉,直到听到那清脆的铃铛声,尤克俭回过头,就被崔觉搂住腰,“想你哥了?”尤克俭点了点头,崔觉总是如此了解他,就好像轻而易举看穿他。
他想起那份交给老师的出国申请,导师当时还是很不相信的,还问他崔家出事了,还是他和崔觉闹矛盾了。“我只是想出国,静一静。”尤克俭犹豫了许久,还是说自己的问题。导师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说,他要去的地方,前段时间有一位不错的年轻华裔学者叫从雨在他要申请的大学。而且对方似乎对他还挺感兴趣的。
尤克俭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反正都是出去,去哪跟着谁都一样。至于要在外面待多久,尤克俭想了想,还是没有给出一个很明确的答案。或许很久,或许很短。
“崔哥,如果”尤克俭的手搭在崔觉的腰上,总感觉崔觉似乎最近有些瘦了。尤克俭话还没说完,看到崔觉的神情,尤克俭还是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如果什么?”崔觉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尤克俭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该和崔觉坦白什么,坦白他和孟颂,还是坦白问他和崔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隐瞒得东西也有点太多了,“我们睡觉去吧。”
尤克俭深吸一口,最后还是和崔觉一起进了房间,拉上了窗帘。不得不说,这个耳饰确实有些助兴了。
“小鱼,以后每年都回来过中秋好不好。”崔觉起身关灯的时候,在他耳边问了一句,尤克俭不知道崔觉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嗯了一声。有时候,嗯并不表示同意,只是表示知道了,比如此刻。
尤克俭卡点给孟颂发了个生日祝福,他本来以为孟颂睡了,没想到孟颂居然还没睡。尤克俭下意识看向崔觉,崔觉已经闭着眼睛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睡了?”孟颂发来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尤克俭回了个嗯。
下一秒孟颂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尤克俭本来想挂掉的,但是想到算了孟颂第一个和他一起的生日。尤克俭起身,穿上拖鞋,走到阳台。
“干嘛,大晚上打电话。”尤克俭打了个哈欠,外面的天有点凉了,穿着短袖还有点凉飕飕的,月亮比刚才也不再在天空的正中央。
“电视剧不都说,渣男都会在和正宫doi完和小三吐槽他的无趣吗?”孟颂那边听起来还挺热闹的。
“如果你过来要说这个,那我就挂了。”尤克俭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转了个身,崔觉还是刚刚的动作,只是似乎好像动了一下。尤克俭刚想仔细观察,孟颂又说话了。
“明天你会过来吗?”孟颂说话的声音突然变轻了,尤克俭笑了一声,“我不过来干嘛?怎么?不希望我过来?”
“没有,明晚,我想办法把崔觉支走行不行,生日陪我一个人就好了。”孟颂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外面嘈杂的声音轻了许多。
“嗯。”尤克俭有点困了,“我尽量。”
“晚安,你睡吧。”尤克俭有时候不知道孟颂是有什么特殊爱好还是什么兴趣,总喜欢带上这些奇怪的场景设想。
“晚安,生日快乐。”尤克俭说完晚安,似乎又想到什么了,在挂电话前,又转了个弯说了句生日快乐,就安稳入睡了。
那边的孟颂刚在外面和朋友庆祝完,回到家,他哥不知道在厨房热什么。“哥。”
孟哥看到孟颂回来,“回来了?”
“我们家和崔家这个要挂名多久啊。”孟颂走到厨房。
“怎么了?”孟哥盖上盖子,看孟颂满面红光的样子,“当小三上瘾了?”
“不是,我”孟颂想说什么,好像也确实现在是小三,但是灵机一动,“他们又没在一起,他不一样。”
孟哥看孟颂的样子,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弟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好好地长歪了。
“你以前喜欢崔觉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还小。”孟颂现在想到那段经历就反射性应激,“我不是。”
“你现在不小了?”孟哥打开盖子看了看锅里的东西,“岁岁,家里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为你妥协的。我是说,如果是真的喜欢了,你觉得你能搞得过崔觉吗?崔觉可不是看起来那么无害。”孟哥叹了口气,拍了拍孟颂的肩膀。
“可是,崔觉。”孟颂还想说什么。
“是,崔觉也有可能只是对这个玩具感兴趣,但是,万一他一直感兴趣呢?我也去替你了解过了,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尝试给崔觉送长得相似的人。没有一个成功的,而且给他送的人,最后反正也不怎么样。”孟哥看着孟颂,“你自己看着办吧。好了,你去睡吧,我给你嫂子送安神茶上去了。”
孟哥上楼前还不忘特地回头对孟颂说一句,“你还是学生,不要干傻事。好吗?岁岁,有事情交给哥哥来。”
尤克俭回到被窝,闭上眼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耳边似乎有人叹了口气,最后他只是记得腰被人搂住了。
尤克俭第二天在崔觉家吃完中饭之后,两个人就回去了。尤克俭本来以为崔觉要和他一起晚上去给孟颂过生日,没想到崔觉在家里待了一会,接了个电话就要走了。
“小鱼,我下午要去隔壁区一个项目地方看一下,晚上可能不一定赶得回来,你去就好了。”崔觉很抱歉地看着他,尤克俭摸了摸鼻子,本来还在想怎么应付崔觉,没想到崔觉就这样走了。
“好,崔哥你忙吧。我在家里等你。”尤克俭有点不好意思地抱了抱崔觉,亲了一下崔觉,人果然在愧疚的时候对人最好。
“祝小鱼也玩得开心。”崔觉也回过来亲了他一口,尤克俭听到这句更加有些难以言喻。
所以,晚上,尤克俭去参加孟颂的生日会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孟颂本来还在整理东西的,看到尤克俭来了,就过来了。“怎么来那么早?”孟颂牵着尤克俭的手,到了甜品桌,“吃点?崔觉不来了?你打发走了?”
“他说下午在隔壁区有工作,赶不回来。”尤克俭吃了一口甜点,把手上的礼物送给孟颂,“哝,生日礼物。”
“宝宝,你好贴心啊。我好爱你。”孟颂接过礼物,刚准备亲一口尤克俭。尤克俭四处张望,没人注意,才扯了扯孟颂的衣领,“注意影响,虽然崔觉不在,但是这里的人可都认识崔觉和我。你别搞太过分了。”
“那今晚回去?”孟颂打量着尤克俭今天穿着他特地给尤克俭挑的衣服,很让孟颂有些想法。
“行吧,不过,你到时候结束自己回楼上,崔觉说今晚回来了的。”尤克俭果然看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孟颂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用叉子插了个小甜点,塞到了孟颂的嘴里,“我今天都陪你了,你也要听话,孟师兄。岁岁哥?”
“好,唔。”孟颂吃下甜点,舔了一下尤克俭的手指,“好甜。”
尤克俭无语地想扇孟颂一巴掌,但是又怕引人注目,还是改为拧了一下孟颂的大腿,“老实点。也不嫌弃脏。你不去忙吗?在这里和我一起在角落。”
“你是贵宾,特别接待。”孟颂拿起餐巾纸给尤克俭擦了擦尤克俭嘴角边的奶油痕迹,又擦了擦尤克俭的手指,“其实我让人弄得差不多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服务员推着蛋糕出来的时候,尤克俭才欣赏到蛋糕,居然是蓝色的主色调,还有鱼缠绕着稻穗的构象。蛋糕做的还挺好看的,而且是一个翻糖的一个吃的。
孟颂站在中心,尤克俭被孟颂拉过来站在他的旁边,周围的朋友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尤克俭看到蛋糕上那个25岁,才意识到孟颂居然才比他真的只大3岁不到的年龄。可能因为孟颂和崔觉结婚的原因,他总是觉得孟颂没有崔觉成熟,但是此刻他才意识到孟颂居然就那么小。
孟颂非要他给他带上那个生日帽,孟颂弯下腰,抬眼看着尤克俭笑着,嘴型好像是‘这不过分吧。’尤克俭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孟颂的头。唱完生日歌,孟颂闭上眼睛,烛光微弱。尤克俭又想起了他哥,哎,但是没想到孟颂这么小。这是真不像了。
尤克俭刚心里叹了口气,孟颂就睁开眼,吹灭蜡烛,转头就和尤克俭四目相对。尤克俭还来不及收回神情,就被孟颂注意到了。
尤克俭也不知道孟颂想到了什么,后面玩游戏的时候有些闷闷不乐。直到两个人回去回到家里之后,孟颂在路上突然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把我当你哥哥替身啊,那你以后遇到更像的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亲亲]大家都爱鱼籽[星星眼]真好
第97章
“你疯了?”尤克俭本来还在打游戏,他地铁跑酷都要超越上一个人了,孟颂支支吾吾半天,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句。尤克俭差点晕过去,暂停了游戏,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人中上,“脸伸过来。”
尤克俭靠在车门上,放下手机,把孟颂的头拽过来,两只眼睛盯着孟颂的双眼,孟颂一下子懵了,就呆呆地看着尤克俭。尤克俭松开手,拍了拍孟颂的脸,“啪啪啪”尤克俭拍了好几下,又顺手把车窗按下去,“你吹吹风冷静一点好吗?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多读点期刊,少读点弱智知乎文学行不行?天天看着知乎不知道在干嘛。”
“我和你说过你像我哥吗?嗯?说话。”尤克俭没好气地锤了孟颂的肩膀一下,“嗯?”
“有。”孟颂这句话出来,尤克俭脑子一片空白,“放屁,我从来没说过你像我哥。”
“真的有。”孟颂想起他和尤克俭第一次在酒店的时候,尤克俭当时喝醉了还叫他哥,只不过尤克俭应该不记得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尤克俭没忍住又掐了孟颂的脸一下,“看着我。”
孟颂头转过来,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尤克俭的手揪着孟颂的脸颊,“我像那种有违背人伦倾向的人吗?我真的拜托拜托你了,正常一点,行不行?”
尤克俭真的很难想象这种类人想法居然能从孟颂的脑袋里钻出来,真的太离谱了。他现在一度怀疑,孟颂是学物理疯魔了,还是好久不学物理脑子退化了。
不是他要是觉得孟颂像他哥,他怎么可能和孟颂上床啊。他是疯了还是脑子有病啊,天地良心,天地可鉴,他真的对他哥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他对他哥纯粹是亲人啊。
尤克俭现在真的是受不了孟颂了,“今晚别一起了,我看你需要静一静,你去冲凉水澡吧。孟颂。”尤克俭拿起手机继续玩他的地铁跑酷,根本不想搭理孟颂,他现在连听孟颂讲话的兴趣都没有。
“那我可以”尤克俭刚开始玩游戏,孟颂又凑过来,差点他撞到那个地铁了,尤克俭赶紧切了个滑板出来,躲过一劫。“又干嘛!”尤克俭不耐烦地又点了暂停,切屏切出去,他非要把孟颂收拾了不成。
“我想戴那个。”孟颂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项圈,甩了甩,尤克俭当时图省力,顺便在项圈这里也挂了一圈的铃铛,嗯,和崔觉那个耳朵上的是同款的,嘻嘻。尤克俭觉得自己真是端水大师,哎,男人真难。
尤克俭看了眼窗外快到家了,“你戴上呗,送你了,就是你的。”他不懂孟颂拿出来不戴上又把他游戏打断要干嘛。
“我想让你给我戴上,”孟颂双手捧着东西,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尤克俭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助。但是,孟颂实在有时候比崔觉还要缠人,尤克俭接过东西,解开扣子,给孟颂戴上,挺好看的,金色的,而且就是有点卡着的感觉,不是很宽松,毕竟要是宽松就是项链了。
“挺好看的,”尤克俭拍了拍孟颂的头,自我肯定了一下,他的审美果然是对的,崔觉适合银色,孟颂适合金色,“待会你下车的时候可不能大幅度动,我可不想让邻居听到这个动静,懂?”
尤克俭感觉孟颂今晚的情绪有点太高涨了,就是停不下来,也有可能真的是因为素了三四天的原因。本来一切氛围都很和谐,尤克俭刚和孟颂拉扯,催着孟颂上楼的时候。孟颂开玩笑地转过头说了一句,“你爱我吗?”
尤克俭一下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根本就没思考这个问题。尤克俭地突然沉默,让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孟颂没有急着上楼,反而抱住尤克俭,声音似乎比刚刚要轻一点,“那么,你爱崔觉吗?”
尤克俭依然保持沉默,这或许就是孟颂和崔觉的区别。崔觉从来不会问他这样的话,因为这种话题,他并不是很想回答,不管是对任何人。
“那也行起码,证明我和崔觉是一样的不是吗?”尤克俭听到孟颂这句话,没忍住扒开孟颂的头发,去看孟颂的脸,意料之中有些伤心的表情。他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孟颂的头。
“我和崔觉一样的吗?小鱼。”孟颂又问了一句,这一句听起来有些太急切了,这个称呼,也很少从孟颂的嘴里说出来。此时,孟颂说出这个称呼,让尤克俭有点时空错位,只有抱在怀里的胸肌的质感让他能感受到,哦还是孟颂。
“一样的。”尤克俭没有犹豫多久就给出了答案,一样吗?当然一样,有什么区别呢?哦,或许有一点点区别就是他可能对崔觉多一点,类似于出轨一样的愧疚。但是如果要说爱,那当然是都没有,那不就是一样吗?
尤克俭巧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或许孟颂的一样概念不一样,但是起码在他这里就是这个问题。
“那就好,晚安,宝宝。”孟颂在走之前又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和嘴,然后上楼了。
尤克俭刚关上门,准备关了客厅的灯的时候,客厅的门开了。尤克俭看了眼挂在上面的时钟,此时十一点三十一分,崔觉回来了。
“刚去冰箱里拿了瓶饮料喝。”尤克俭站在开关旁边,有些尴尬,还好崔觉回来得稍微晚了一点,不然真是太尴尬了。
“晚上还是要注意身体,冰的少喝,小鱼。”崔觉很平淡地叮嘱了他一句,尤克俭走过来,心虚地看了眼崔觉手里的东西,“这是那边一个很好吃的当地有名的卤味,带回来给你,不过你明天中午吃。晚上吃太多了对胃消化不好,小鱼不能贪吃了。”崔觉戳了戳他的鼻子,和肚子的位置,笑着说。
“我有那么贪吃嘛?”尤克俭挠挠头,吸腹,拉开衣服露出自己的腹肌,“我可是有腹肌的,崔哥,你数数,八块,很完美的对称。”
“是挺好看的。”崔觉的手贴在他的腹肌上抬头看着自豪的尤克俭,“好了,我们去睡觉吧。”
“好。”尤克俭想起来刚刚是给那边透过气了,还好他机灵,崔觉应该发现不了,尤克俭悄悄撇眼看了眼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的崔觉。
崔觉刚好回头和他对视上,“小鱼要是困了,就早点睡。”
“好。”尤克俭赶紧把被子一拉,闭上眼,睡觉。
崔觉顺手关上了灯,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中秋过完之后,很快就到了元旦了,尤克俭本来还在想会不会纠结去哪吃饭。没想到,很微妙的事情发生了,两家人又一起吃饭了,尤克俭也算不用做出选择了。只不过是在孟颂家里吃,而且还是孟颂烧菜,这倒是个很意外的事情。
所以其实是在楼上吃,不过尤克俭和崔觉还是要去帮一下孟颂。尤克俭吃完午饭躺了一会就上楼去看看孟颂准备的怎么样了。崔觉倒是中饭吃完就上去了。
尤克俭上来的时候,觉得这有点猎奇了,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两个人简直在小小的厨房间天南地北。崔觉坐在外面理菜,因为房间铺设了地暖,所以崔觉的袖子挽起来了,看起来还挺人夫的。
里面的孟颂是短袖还带着围裙,咦,孟颂最近好像胸肌有点大了,就是很明显。“小鱼来了?”崔觉听到动静就转头看见尤克俭,“睡醒了?”
“嗯,崔哥辛苦了。”尤克俭蹲在崔觉旁边,崔觉看起来有点温柔了,就是怎么说,和以前那种阴恻恻的感觉不太一样。尤克俭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哦,也有可能因为崔觉胖了。不过,尤克俭觉得崔觉还是胖一点好看,没有那种吓人的骨感,“崔哥最近感觉圆润了一点。”
尤克俭摸了摸崔觉的手腕,“还是现在这样好,有肉,以前也太瘦了。工作真的太辛苦了。”
“养小鱼不辛苦。”崔觉挑眉看着尤克俭,“你想让我待在家里也可以。”
“那崔哥还是好好工作养我吧。”尤克俭摸了摸鼻子,还是希望崔觉好好上班,他在走之前再捞一笔。
他去的地方已经定了,跟的老师也是他导师上次说的那个年轻的从雨,从教授。不过,现在还没见到照片和人,他导师说对方不愿意透露这些,其他倒是没啥,就是有个很有钱的同性恋人。
不过尤克俭也能理解,毕竟天才都是有癖好的,他看看能不能待得住,待不住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说什么呢?”尤克俭还在发呆看着崔觉择菜,孟颂端着东西已经出来了,“嗯?悄悄话?”
“没有啊,我和崔哥说多赚钱养我。读研太累了。”尤克俭虽然觉得氪金能力很伟大,但是有时候还是需要实操的。
“啧,”孟颂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崔觉,不知道尤克俭怎么会和崔觉这种看起来就没意思的人一起。哦,而且老,都快30了,老牛吃嫩草不要脸,“小俭进来帮我呗。”
“来了。”尤克俭抬头就看到孟颂醋溜溜的表情,跟着孟颂就进去了。孟颂看尤克俭进来顺便拉上了隔音的玻璃门。
“怎么?和他有那么多话要讲,每天晚上睡一起还不够吗?”孟颂一边把水果递给尤克俭吃,“给你切的。”
“这不就来找你了吗?不然我呆在楼下偷懒不舒服么?”尤克俭扎了一个水果塞到孟颂嘴里,孟颂想吐出来,又被尤克俭盯了一眼,又咀嚼起来,“怎么?我喂你你也不吃?”
尤克俭自己也吃了一个甜瓜,看孟颂不情不愿吃下去的样子。
“最近胖了,在减肥呢。”孟颂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感觉胖了不少,很奇怪,我也没吃啥。”
“奇怪啥,天天和我一起下午搞完在学校吃垃圾食品,不胖才怪。”孟颂还疑惑,听到尤克俭这么说也是。
“哦,也是,算了,下次你自己吃。你胖了我不嫌弃你,我胖了,你要是把我踹了怎么办啊宝宝。”孟颂眨眨眼看着尤克俭。
“这里别瘦。”尤克俭戳了戳孟颂的胸肌,孟颂一下子跳起来,“最近特别敏感,别乱搞,不然崔觉在也不好使。”
尤克俭悻悻地收回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卡住我说的50章,感觉差不多再过几章就跑路了[星星眼]
两位自求多福[眼镜]
第98章
“这样,你晚上留在这里,我晚上让你摸。”孟颂用手勾回了尤克俭缩回去的手,“行不行,我好想要”
尤克俭本来都准备安静地择菜了,孟颂在这里乱七八糟地讲话,尤克俭又插了个水果塞到孟颂嘴里,“好了,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现在已经下午三点钟了,距离四点半吃饭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孟大厨。”
孟颂被尤克俭推回去继续炒菜,今晚倒是不吃饭,孟颂本来还在纠结的时候,尤克俭说想吃食饼筒。孟颂冷笑了一声,那天晚上,尤克俭就补偿了一下孟颂,毕竟做这个确实太麻烦了。
三个人就这样各干各的活,在家长过来吃饭前,还是折腾好了。孟颂还中途偷偷在拍了一张和尤克俭在厨房干活的照片,尤克俭瞟了一眼,叮嘱了孟颂一声,“别发到朋友圈让人看见。”
孟颂转手不知道发到哪个社交软件上了,尤克俭也没管。
晚上吃饭的时候,座位大致和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差不多,家长讲着什么话。尤克俭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做到把两方亲人都叫在一起,还没有任何矛盾的感觉。
不过,这也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反正看起来其乐融融一幅祥和的感觉就行了。
在晚上的归宿方面的问题,尤克俭本来想吃完饭直接跟着崔觉下楼的,但是孟颂一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私底下动作也是不停。尤克俭只能做了一个居中的取舍。
“崔哥,你先下去吧,我和孟哥打几把游戏。”尤克俭摸了摸鼻子,看着崔觉,崔觉看过来的时候,尤克俭眼神四处飘。
“打游戏?”崔觉理了理尤克俭头发,“小鱼头发有点长了,有空去剪个头发,把耳朵露出来。”
“哦哦哦。”尤克俭压了压自己的刘海,哦,确实是有点长了。
“那行,十一点前记得回来。”崔觉笑了一声,“可不要贪玩。”
“好的,崔哥。”尤克俭伸出四个手指准备发个誓,崔觉握住了他的手,“好了,逗逗你,就别发誓了。我相信你。”
崔觉刚走关上门,尤克俭就踢了一脚孟颂,“就熬不过今晚是吧?服了你了,和鬼一样,一样蹭着我的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动物还有发情期呢。”
“这不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打游戏,天天晚上对着他,你不腻吗?”孟颂搂着尤克俭的腰,蹭着尤克俭的肩膀。
“我是什么很花心的人嘛?”尤克俭掐了一下孟颂的腰,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你说得我很像那种渣男。我要是这样很容易被墙上的。好了,现在九点,两个小时,你去洗澡吧,一身味道。”
尤克俭觉得很奇怪,就是孟颂最近特别敏感,就是又嘴硬又扛不住,“你要不过几天去医院体检一下?怎么感觉你最近好虚,或者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尤克俭看着气喘吁吁,有点双目失神的孟颂,没忍住戳了戳孟颂的腰,“喂,听到没有,岁岁哥。”
尤克俭揉了揉孟颂的肚子,“真有点胖了,腹部肌肉线条都感觉没有以前明显了,果然胖了就是会虚。”尤克俭感慨了一下。
“几点了?”孟颂被尤克俭弄得又有些想法了,“你要是没力气了,回去是不是就弄不了崔觉了。”
尤克俭打了个哈欠,“十点,还一个小时,我看你早点睡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不许,说好十一点再回去,早一分钟都不行。”孟颂环住尤克俭的腰,头发蹭着尤克俭的脖子,“我虚不虚不影响你,你别管我。你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死鸭子嘴硬,”尤克俭受不了孟颂,真不知道每天发什么疯,应该让导师多给他点横向课题,让孟颂发挥发挥他的精力。
不过尤克俭还是被孟颂压着弄到了11点,“晚安,好梦。”尤克俭从浴室出来,收拾完自己,刚准备和孟颂说一声。就看见孟颂就在床上躺着没回应,一走进看孟颂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缓,“怎么那么快睡着。”
尤克俭感觉奇了怪了,过几天还真得催孟颂去体检了。尤克俭给孟颂的被子拉上,关了灯就走了。
他回到楼下的时候,崔觉穿着睡衣,居然戴着银边链条眼镜坐在沙发上看书。“崔哥等我啊?”尤克俭坐到崔觉旁边看了眼崔觉的书《史记》,很有生活了,没想到崔觉居然是个爱好历史的人。
“嗯,小鱼挺准时的。”崔觉放下书,亲了一下尤克俭。尤克俭觉得孟颂有时候虽然胡搅蛮缠,但是也是有道理的,他现在很贤者。但是,也没有贤太久,因为睡前运动是他和崔觉的生活。
他真的是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就一大把年纪了,而这都是这俩夫夫害的。
元旦过后很快就要到新年了,尤克俭突然想到自己生日其实是农历三月三,他以前还没觉得有啥,就是和农历情人节撞上了。现在他真的对三这个数字很敏感了。
不过确实很巧了,他是在今年阳历的3月3日的机票飞走,所以,他今年的生日应该不能在国内过了。尤克俭也还没想好,去了那边之后还要不要和崔觉孟颂他们联系,感觉好像需要,又觉得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联系呢?
尤克俭还没思考完这个问题,就已经到了除夕夜了。今年的除夕夜依然是在崔觉家过的,看着外面放的烟花的时候,尤克俭有些惆怅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这确实不是一句空话,崔觉就算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崔觉也不是他的亲人,至于孟颂那就更在外面了。
尤克俭吃完饭,看完烟花,就趁着崔觉在和他爸妈聊天的时候,背着崔觉大半夜跑到自己老哥的坟前。
“哥,又一年了,新的一年希望我能见到你。”尤克俭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两束闪光的闪闪棒到尤克勤墓前,“新年快乐,哥哥。”
尤克俭点燃两束,暖色调的烟火和银色的光把漆黑的地方照亮了。尤克俭点完才觉得有点冷,他双手交叉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拜拜老哥。”
刚出墓地,尤克俭觉得自己太蠢了,这除夕夜晚上谁会来这里接单,还是个墓地。尤克俭看着迟迟没人接单的滴滴订单,等了十分钟,快要冻死在这里了。
他刚准备打电话给崔觉的时候,他就看见远处一辆车开过来,他觉得那应该就是崔觉来找他了。等车开过来后,他才发现,不止崔觉,还有孟颂坐在后面。
尤克俭想说什么,孟颂已经打开车门,“冷不冷啊,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了,还跑到墓地。”
尤克俭刚坐下,崔觉已经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尤克俭,“喝点水,别感冒了小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尤克俭喝了口水,车内的空调很温暖。
“你和我说出去买烟花了,然后去了一个小时。”崔觉没有说完话,未尽之言尤克俭也懂。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尤克俭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崔觉又看了看孟颂。
“对不起什么啊,下次不要再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好了回家,快开车崔觉。阴森森的这里,你胆子真大啊小俭。”孟颂扣着尤克俭的手,搓着尤克俭的手,“手也冷冰冰的,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崔觉把孟颂送回家,两个人才最后一起回了老宅。
“崔哥。我。”车上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尤克俭想和崔觉说什么。
“明年我陪你一起好吗?小鱼,不要丢下我。”尤克俭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崔觉就已经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是恳求,除此之外看起来并没有别的情绪。
“明年不会了。”尤克俭的手搭在崔觉的手上,没有再看崔觉的眼睛。
除夕一过完,这个年就结束的很快,只是今年尤克俭还跟着崔觉一起走亲访友,虽然往年也有,但是尤克俭基本也都不怎么去。今年,被崔觉忽悠着就这样一边玩,一边出去走亲访友。孟颂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就没有很打扰他,除了晚上的时候,说要和他打游戏打电话,然后,干些别的事情。
正月十五的时候,崔觉被人邀请去山庄玩,那边的温泉很有名,尤克俭刚跟着崔觉进去,就看见孟颂了。这下真的是狭路相逢了,这也能遇到,z省还是太小了。
“一起?”孟颂挑眉看着尤克俭,“这么巧。”
最后,他们三个在一番拉扯下,在一个地方一起泡温泉,尤克俭感觉孟颂过年的时候好像又有点吃胖了。
“你是不是又胖了啊?过年吃太好了。”尤克俭摸了摸孟颂的脸,有点圆了,真的是太怠惰了。
“过完年就减肥。”孟颂懒洋洋地靠在边上,崔觉在另一边闭幕眼神。
“啧,最好是。”尤克俭转头走向崔觉那边,“崔哥,嗯,我过几天可能要出去别的学校交流学习,我今晚得收拾收拾东西。”
“嗯,我今晚帮你一起收拾好了。”崔觉睁开眼,看着湿漉漉的尤克俭搂着尤克俭的腰,“小鱼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尤克俭摸了一下鼻子,嗯,事到如今他还没有想好去国外要不要保持联系,再说吧,到了再说。先跑路比较重要,他怕崔觉待会察觉到了就跑不了了。
尤克俭在走前一天,在实验室的时候看孟颂居然吃那么少,“你去医院看看吧。”尤克俭好心提醒了一下孟颂,虽然要跑路了,但是他也没打算回来的时候看见孟颂人不健康。
“这么关心我?”孟颂给尤克俭削了个苹果,“我明天去看看中医。”
“好,注意身体啊,孟师兄。”尤克俭拍了拍孟颂的肩膀,“不过我今晚要和崔觉出去隔壁区,估计不回家了。”
他的航班是今晚的,十二点,嗯,很安心,准备走了。尤克俭再次看了看手机里的航班时间,这几天天气很好,应该不会延误。
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眼]很快过过中间的时间线就到我们鱼籽跑路了。
是的,两个都有了[亲亲]后面剧情应该就很快了[亲亲]大概15章以内会完结。[亲亲]
第99章
从Z市直飞到M国尤克俭就读的地方的时间不算很长,他刚落地,就收到了老师的消息,说那个导师会来接他,说穿的是白色的衬衫。尤克俭不知道对方怎么到机场来接他,而且,听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就是说不能把照片给他看看。
尤克俭拎着行李刚出来,还准备找找人,在这一群老外里找华裔,相对来说还是一个比较轻松的事情。尤克俭四处张望,实在找不到,刚准备打个电话给老师的时候。
“小鱼。”尤克俭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不远处的人走过来,尤克俭也渐渐看清楚了他的脸,我擦,这。尤克俭的心跳得很快,他怕是假的,也怕只是另一个巧合罢了。
“怎么不叫哥啊?啊!尤克俭。喂。尤克俭。”从雨走到尤克俭面前狠狠地抱住了尤克俭揉了揉尤克俭的头,掐了一下尤克俭的脸,“哎,崔觉还把你养的挺好的。居然都这么高了。好久不见啊,小鱼籽。”
“哥!?”尤克俭蹭着尤克勤的脖子,“真的是你吗?”尤克俭感觉好像呼吸都要停止了,什么崔觉什么孟颂现在他都不想管了,他只想再确认一遍面前的人真的是他死而复生的哥哥。
“不是我还是谁,臭小子,这么几年没见,你就认不出你哥我了是吧!嗯?”尤克勤拍拍尤克俭的背,安抚着尤克俭,“是哥哥的错,不应该扔下你的。我回来了,小鱼。”
“哥。”尤克俭的眼角已经湿润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尤克勤的衣服上,原来系统说的惊喜是这个。真好,又能看见尤克勤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不过,现在我叫从雨。认识一下你的新导师。嗯?”尤克勤拿出纸巾,把尤克俭的头掰过来,尤克勤比尤克俭还要再高几厘米,尤克俭现在眼眶红红的。尤克勤也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弟弟了,“高了,就是还有点瘦。”
尤克勤一边擦着尤克俭的眼泪,一边打量着尤克俭,“走吧,和我住一起。行李就这么点?”尤克勤拿过尤克俭的行李箱,牵着尤克俭的手。
“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尤克俭不好意思地拿起尤克勤递过来的湿纸巾。
“你不想说哥哥不会强迫你的。有人强迫你吗?如果有的话,跟哥哥说。”尤克勤走到外面,一辆豪车停在面前,拉下车窗,“接到人了,回去吧。”
“这是?”尤克俭看着面前这个金发蓝眼睛的人,这,不会是他哥的伴侣吧。就是,那个,豪门继承人?
“你嫂子。可以这么说吧。”尤克俭和尤克勤坐在一起,那个老外在前面开车。
“哦哦哦。”尤克俭听到嫂子这个称呼,摸了一下鼻子,嗯,这个称呼也算是被玩坏了。还好这个是外国人,用英语说,还不至于那么尴尬。尤克俭也没有问尤克勤怎么回来的,对于他来说,只要尤克勤回来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哥,你这次是再也不离开了吗?”尤克俭的手在衣角旁边捏来捏去,把衣角都捏皱了,他忐忑地问尤克勤。
尤克勤揉着尤克俭的头,“不走了,不过我只能待在M国。小鱼和哥哥一起生活好不好。我很想你啊,小鱼。我都错过了小鱼这么多年,哎。你也长大了。”
“我在哥哥这里难道不是永远都是小鱼吗!”尤克俭本来还有点伤感,听着尤克勤的话,又没忍住赌气问尤克勤。
“小鱼在哥哥这里当然永远是小孩子。”尤克勤笑了出来,拍了拍尤克俭的肩膀,“国内玩得开心吗?不开心的话,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你嫂子一直念叨着要给你找个对象。”
“不急,我要和哥你先待一段时间。”尤克俭放松地靠在车靠背上,他好像一下子摆脱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了。
“今年生日也快了,半个月以后了,哥哥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总要把欠小鱼那么多年的补回来。”尤克俭总感觉他哥有一种要把他重新养一遍的感觉。
“国内那边要断了吗?”尤克勤碎碎叨叨,就和老妈子一样,尤克俭有一种他哥从未离开他的感觉。尤克俭看着尤克勤的脸,莫名想到了孟颂,他都说了不像,他对他哥才没有那种爱好,啧。
“不知道,还没想好,再说吧。”尤克俭想到国内两个,摸了摸自己鼻子,心虚地看着尤克勤。
“你把他们骗了?”尤克勤再熟悉不过自己弟弟的小动作,看到尤克俭眼神飘忽,又摸摸鼻子,每次干完坏事就这样。
“算是吧,我和孟颂说,我和崔觉出去了,我和崔觉说我去外面读书了。也不算骗吧。”尤克俭眨眨眼看着尤克勤。
“真聪明,小鱼,都会骗人了。行了,哥哥相信你自己有分寸。他们要是找茬找过来,你嫂子也不是吃素的。”尤克勤笑了笑,“想在哥哥这里待多久就多久。”
尤克俭这边和尤克勤叙着旧,国内那边两个人就没有尤克俭这么太平。崔觉在外面什么都有点吃不下,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一回到家,就看见尤克俭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崔哥,嗯,你看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到国外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而且,我还骗了你一件事,所以,我逃避一下。”尤克俭当时在写的时候很匆忙,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想了一大堆,最后还是就坦诚了一下。
除了他的导师,应该没人知道他来这里了,尤克俭为了保密连ioio都没说。
崔觉看到这封信最大的想法居然是,尤克俭一个人去国外怎么过啊,吃得好吗?住得好吗?他打开手机,又往尤克俭的卡里赚了点,做完这些他头有点晕,他坐在沙发上,还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又逼迫小鱼了。
崔觉越想头越痛,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明天给我安排一下体检。”
他看了眼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尤克俭。
尤克俭刚住进尤克勤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很熟悉的布局,他和尤克勤两个人在爸妈没破产前住的房间。尤克俭看着房间里的东西,不得不感慨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他躺在床上还在打滚,突然收到崔觉的电话。他不知道该不该接崔觉的电话,他犹豫了许久。直到这个电话自己断了,崔觉又打了过来,尤克俭想了许久,也想不出答案。
最后还是接了崔觉的电话,“喂,崔哥。”尤克俭装作平淡地接了崔觉的电话。
“小鱼。”崔觉的声音有点沙哑,只是喊了他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许久。
“怎么了崔哥。”尤克俭感觉自己快睡着了,忽然惊醒,才发现这个电话还在存续状态。
“嗯。”尤克俭听到崔觉只是嗯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崔觉的声音有点怪,就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一字一句都很生涩。
“崔哥,我不想骗你。”尤克俭沉默了一会,摆弄了一下床头他哥放着的双人照片,又看了看头顶的灯,走到窗户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本来想说上一句,你和孟颂好好过吧,这句话在听到崔觉加重的呼吸声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好像有点后知后觉,崔觉好像真的挺喜欢他的。尤克俭从前不喜欢谈论这些事情,他好像在他哥死后失去了追寻爱的能力。他总觉得他哥是因为他而死的,总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活下去。
今天晚上吃饭后,他哥在他房间给他铺床的时候,似乎是无意识地提到这件事。尤克勤和他说,“小鱼,我总觉得在我死后你不开心。你把我看得太重太重了,哥哥不希望你只把自己寄托在一种感情上。我希望我的弟弟,永远开心快乐,虽然三心二意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但是,如果是你,我想我也能接受。”尤克勤抱了抱他,指着那张合照说,“小鱼,不用压抑自己的情感,哥哥回来了,真的这次不会离开了。是哥哥没有考虑到小鱼,都是哥哥的错。”
尤克勤说完,看着他许久,尤克俭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哭了好多次,眼框旁边都有点被眼泪擦伤了。泪就这样情不自禁地一滴一滴掉下来,他以为他在他哥离开后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很好地处理自己的感情了。
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进剧情,都是为了再见到他哥哥,但是好像,人总会在不经意间被别的情感触动。尤克勤站在那里,抱着他的时候,尤克俭哭了一遍又一遍,“哥哥,你真的不要再抛下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明明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但是总会想哭。他现在才意识到,其实他还是怨尤克勤,怨尤克勤轻易地离开,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和尤克勤一起死去,怨恨崔觉和孟颂的感情为什么以他哥哥的死亡作为渊源,尤其是当他得到那本书之后,他的恨意似乎到达了顶峰。
他又不敢恨,他总是觉得自己身上是尤克勤的生命的延续,所以他选择了物理,所以他想要研究系统,想要研究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只能走那些所谓的剧情。他甚至把所有的恶意都在不经意间加在孟颂和崔觉身上,谁让他们是这个所谓剧情的主角。
尤克俭想了许久,以为崔觉已经挂了电话,才发现崔觉没有挂掉电话。“崔哥,我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顺利地活下去。但是,我好像还是没办法面对你。所以,你”尤克俭本来想说你再等等我好吗?又觉得,如果剧情有必然性,那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尤克俭把那句话咽了下去,“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好,你也早点睡。”崔觉没有说别的话,只是把尤克俭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尤克俭和崔觉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快要十年了,他听得出来崔觉的声音有点哽咽,但是崔觉还是挂了电话。
尤克俭不知道崔觉的情感怎么那么外放了,或者说格外的敏感,不过,他该睡了。累了一天,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眼]期末考结束了![亲亲]文案也补齐了[亲亲]
小鱼是个心软的好宝宝[星星眼]
第100章
第二天,尤克俭被尤克勤带着认了一下地方之后,尤克勤就带着尤克俭出去玩了。
“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尤克俭吃饭的时候,看着尤克勤不得不感慨,他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哪怕现在当了教授也还是那样。
“你嫂子给你的卡,别怕没钱。我吃软饭的。”尤克勤wink了一下尤克俭,弄得尤克俭怪怪的,“这是下面那个还是上面的。”尤克俭突然想起他哥之前托梦的时候,和他说好像有嫂子来着。
“算下面带上来的。”尤克勤仔细思考了一下,给了尤克俭这个答案,“花着吧,这些年也算苦了你。崔觉大方吗?”
“还行,不小气。”尤克俭觉得自己的胃还是不能很适合吃国外的菜。
“啧,既然来国外了,就别花他的钱了。不然搞得我们哥俩诈骗一样。”尤克勤看尤克俭吃饭兴致缺缺的样子,“家里有厨子的,你以后吃不过在家里吃好了。怎么现在和锯嘴葫芦一样,和你哥都不抱怨了,这样可不行尤克俭,听到没有。”
尤克勤揪了一下尤克俭的耳朵,“哪里不喜欢不习惯都要和哥哥说知道不?不然我不高兴了。”
“好好好。”尤克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这不是还没吃完,就说菜不好吃觉得不礼貌吗?哼,天天揪我耳朵,不是,为什么你还比我高啊!老哥,这不公平。”
“不比你高怎么做你哥?”尤克勤得意洋洋地比划了一下身高。
尤克俭用叉子在餐盘上划来划去,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哥,我和你说个事。”尤克俭眼睛上瞟,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信我吗?”
“你说,什么事情让你那么纠结。”尤克勤看尤克俭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揉了揉尤克俭的头,“我肯定信你啊。”
【我能和我哥说嘛?】尤克俭突然想到好久没出现的系统,问了一下系统。
【不影响剧情正常发展进度。】系统刚忙完,就收到了尤克俭的消息,看了眼属性面板,怎么突然好感度涨那么快,难道?
【谢谢你。】系统听到尤克俭这句话,发现居然还有对系统的好感度,它看了看,这次的观察对象还真是个小孩,居然还感谢度那么高。
【不客气,有需要再叫我。】系统准备研究一下最近更新的新功能。
尤克俭简单把系统省略了一下,就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尤克勤是崔觉白月光,崔觉和孟颂最后在一起了。
“嗯,这,这很离谱了。”尤克勤本来还在准备安慰尤克俭的话术,结果尤克俭和他讲完这个之后。尤克勤在思考要不要给尤克俭送去医院看看精神科,他觉得他弟弟有点疯掉了。
“你现在怎么想的?”尤克勤还是决定尊重一下他弟弟的想法,毕竟,越是离谱,他弟也有可能是物理学学多了,实验做太多了脑子也有可能被辐射影响了。
“不知道。”尤克俭摇摇头,眼神中难得透露出几分迷茫,“我也不知道。”
“那就慢慢来,反正他们现在在国内,照你说这两个人肯定也挺忙的。”尤克勤哪里还能不了解自己的亲弟弟,尤克俭这个表情就是有感情但是又不多,不过他不准备戳破。毕竟要是能忘记就更好了,那两个豪门出来的一看心思就不单纯,指不定就是骗着他弟弟哼,“钱你哥现在我也不缺,你还想学物理吗?不想的话,换个方向重新读也可以。”
尤克勤绕过了这个话题,问尤克俭别的事情,毕竟他不想尤克俭未来学习是他不喜欢的地方。他已经有钱有能力让他弟弟过得更好了。
“没有没有,哥你别想那么多。我还是很喜欢物理学的。诶,我们俩研究的方向也差不多,那就以后摆脱老哥了。”尤克俭双手合十,眨眨眼看着尤克勤,太好了,他来之前还在想怎么和这个导师沟通,现在是他哥,那真的是太幸福了。
“那好好搞,走吧,我带你看一下这边的新的设备。”尤克勤笑着弹了一下尤克俭的额头,“指不定还能拿个新的奖,嗯?”
“这么有实力吗老哥?”尤克俭知道他哥最近被提名了一个奖项,但是没想到他哥居然还有想带着他搞的想法,他看看他哥,果然,有哥的孩子有饭吃。
“当然,走。你那个方向比我的看起来更有前途呢。”尤克勤不觉得尤克俭比他差多少要是说真的差,就差在他没有早点回来,带尤克俭做实验,让尤克俭心思留在那两个人身上。差点把他的天才好弟弟养歪了。
尤克俭这边开开心心向尤克勤咨询一些前沿的设备和研究的时候,崔觉刚刚在医院做体检。
“崔总,你还有什么想特别体检的吗?”崔觉看了看体检的单子,想起前段时间他和尤克俭没有带东西,折腾了几天。崔觉手摩挲着纸张,“加个孕检。”
崔觉在医院的时候接到了孟颂的电话,“喂,”崔觉不知道孟颂给他打电话干嘛。
“有事?”崔觉听着孟颂的声音,估计也不知道尤克俭出国了。
“你在医院?”孟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疑惑,崔觉皱眉不知道孟颂发什么疯,“怎么了?”
“你在Z市?”孟颂没有回答崔觉的问题,进一步追问到,听起来很急切的样子。
“怎么了?”崔觉笑了笑,心情有些好起来了,又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你有事就说,我在做孕检呢。”
崔觉说完这句话,听到对面深吸一口气,果然,还是这样有意思,“他人呢。”孟颂沉默了一下,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没他电话吗?你不会自己问他吗?”崔觉玩着手里的纸,看了看尤克俭那张卡的流水,三天过去了,一分钱都没刷,他皱了皱眉。
“你怀孕了?”孟颂转移话题的技术有点僵硬,崔觉笑了一声,“是啊。”然后就挂了电话,看来尤克俭根本没给孟颂发消息,那是不是说明孟颂在他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崔觉做完体检就去上班了,他准备重新整理一下尤克俭出国的时间和找到的顺序,他实在没想到小孩子长大那么快,都能飞那么远了。
孟颂听到崔觉怀孕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头晕,他连下午的组会都有些开不下去了。他给尤克俭发了好几天的消息,尤克俭都没有回他,他去问了隔壁实验室的,才知道尤克俭没有任何的活动,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孟颂走到办公室敲了敲尤克俭导师的门,“王老师?”
“请进。”孟颂刚走进来,尤克俭的导师一抬头,笑着请他坐下,“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一下,尤克俭的事情。”孟颂也没有绕弯子,直接了当地问了尤克俭的导师,“他是去哪里了吗?”
“小孟啊这个事情,也不是我们当老师的可以帮同学说的。小尤是个有想法的孩子,我们做老师的呢,要支持同学的探索精神和科研想法。”导师听了孟颂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喝了口茶,打着太极。
“他是自己想去的吗?”孟颂抬头看着这位老师的眼睛,老师只是微微笑了笑,“我觉得这个问题或许孟同学你去问小尤会更好一点。”
“他是直接迁走了?王老师难道舍得放他走吗?”孟颂微微皱眉,他知道这位王老师一向很会打太极,没想到真的是滴水不漏。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尤克俭特地说的,这位老师也不会这样严防死守。
“我们组向来是很尊重学生的自由发展和进步想法,孟同学可不能这样说。”王老师又喝了口茶,看了看手表,“同学还有什么事情吗?老师我们组下午还有组会要开,要是没事情,我也要走了。”
“王老师,孟家今年的投资对你新发的那个子刊很感兴趣,不知道王老师还有没有想法,和我聊一聊。”孟颂也不绕弯子直接抛出自己的诚意。
“哎,小孟你还是太较真了。小尤他啊去年进我组的时候就和我商量好了的,而且他也不是脱离我们组了。有机会还是能见到的。”王老师不紧不慢地说着看着孟颂的神情,“我这个老头子哪里知道年轻人的想法,好了,老师我就先去开组会了。”
孟颂坐在对面被尤克俭导师拍了拍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孟颂还在想这导师的话,也就是说尤克俭学籍还在这里但是人不在这里。而且,他去年刚进组前就已经做好打算跑了?孟颂总觉得有真有假,他不相信尤克俭那么早就想走了。
他跟导师把下午的组会请了个假,直接回家了,他实在不想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尤克俭。他还准备去看看崔觉那边有没有可能崔觉把尤克俭藏起来了。崔觉难道知道事情了?
孟颂揉了揉头,最近头疼的厉害,他还约了三天后的中医。
崔觉那边还在蛛丝马迹中找尤克俭的消息,“那张卡没有消费记录吗?钱呢?钱转走了吗?”崔觉突然想到尤克俭的卡,打电话给银行那边核对了一下。
“崔总,这张卡自从今年3月之后就没有消费记录,钱也没有任何的流向,有消息我们会及时打电话告诉你的。”
崔觉听到银行那边的回复,比起尤克俭的消息和位置,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尤克俭的生活状况,养这么大跑就跑了,怎么钱都不带上。崔觉烦躁得根本看不下这周的周报,别在外面吃苦了。
崔觉又给尤克俭发消息,“小鱼,你怎么不用卡里的钱,钱够花吗?”
尤克俭没有回他的消息,崔觉刚准备关掉手机,就收到了体检报告单。“怀孕8周。”看到这几个字崔觉一下子有点懵了,他取消了下午的会议,直接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眼]恭喜第一百章 [星星眼]
崔觉知道怀孕了[星星眼]
哥哥会防着盯着小鱼的人的[彩虹屁]
所有人都要助力鱼籽的大男主事业生活[坏笑][坏笑][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