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皱眉:“你想哪儿去了?我在主卧,你睡客间。”
我“哦”了一声,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碎碎念:这血莲教规矩也太奇怪了吧,教主让他盯着我,他倒真是盯到床边来了。
我嘟囔着铺枕席,正嫌弃他小气呢,突然窗外一阵轻响。
“呼——啪!”
像是谁跳上了屋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黑影一闪,一个人影破窗而入——
“接着!”
我下意识伸手,一团包袱就被砸进我怀里。
我还没看清楚那人是谁,他已经飞身掠上屋顶,眨眼不见了。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抱着那包袱,内心陷入天人交战。
“这包……不会就是他们丢的那个‘圣物’吧?那我现在是不是……主嫌疑人?”
就在我准备把包袱丢出窗外的时候,门口轰然被推开。
“——就是他!抓住他!”
我:“???”
瞬间被一群血莲教教众团团围住。
领头的冷声道:“好啊,原来是你偷的东西!”
我一脸震惊,举着包袱:“不不不!你们听我解释——这不是我偷的,是别人丢给我的!”
那人眯眼:“你还狡辩?”
我欲哭无泪。
“我这人一向以诚待人,连点心都分人吃的,会偷你们破包袱?!”
他们当然不信。
于是我就这样,被押着在夜风里瑟瑟发抖。
我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内心凄凉地总结出一个道理:
——跟花相混,真是衰到连天都嫌我吵。
花相这时也从隔壁屋沉着脸走了出来。
那眼神——像是要把我从脑袋到脚趾头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拆开来研究个明白,一点都不像是见到熟人,倒像是见到 一只从他库房里爬出来的大耗子。
我手里还提着包袱,本来想抱着腿速跑,但花相一步就到了我面前。
“给我。”
他声音冷得像一把插在雪地里的刀,根本不容我拒绝。
下一刻,包袱已经被他夺了过去。
他猛地一掀——
“卧、槽。”
这“槽”不是我说的,是花相亲口说的。
包袱里,哪是什么衣裳点心,全特么都是宝。
亮到刺眼的宝。
我眼睛一瞪,心都凉了半截。
里面堆着的,有金丝雕花的宝匣、七色光芒闪得我眼晕的琉璃珠、一块通体紫黑带着自然金纹的灵石,还有一柄不知道什么材质铸成的小匕首,寒光逼得人后颈发凉。甚至还有几块我怀疑是帝国国库里才可能出现的玉牌,上面印着古老纹路,看起来一拿出去市价能买血莲教半个地盘。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一句话在疯狂循环:
我与那个人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
花相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他目光死死盯着我,好像下一瞬就要把我扔去油锅里炸熟。
我赶紧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一定相信不是我,对不对?你看我这废柴模样,别说偷宝了,我连你们血莲教的门都不敢乱逛,我哪有本事在你们重重把守的地方——呃——顺走这么些玩意儿?”
我越说声音越小,自觉底气严重不足。
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有人指指点点:
“怪不得我今日见他鬼鬼祟祟的……”
“原来是贼啊……”
“啧,我还以为是哪个新收的,没想到白日见鬼。”
我恨不得捂住脸逃走,可我双手都在抓着花相的胳膊,像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忽然人群让开一条窄道。
一位胡子花白、脸上有道横疤的老者走了出来。
那疤纹一路横过面颊,看着就像当年被刀劈开后又仓促缝上的旧伤,杀气腾腾。
老者声音沉稳,带着令人生畏的威压:
“花护法,此事还是要按规矩办事才好。”
人群安静了。
花相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立刻高声响应:
“对!就该按规矩办事!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要放过坏人!彻查!彻底查清楚!”
我说完还拍了拍胸脯,义正辞严得仿佛我是神捕在世。
然而我话音刚落。
四周瞬间死一般安静。
所有人——包括刚才议论的那些——全部齐刷刷地看向花相。
那场面比刚才还安静些,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我愣住了:?
这……我说错啥了?
下一刻,只见花相缓缓抬头,目光不再看包袱,不再看老者,而是看——我。
他嘴角勾出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冷得生了霜。
他启唇道:
“好。那就按教中规矩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
下一句话果然像五雷轰顶一样劈下来——
“来人,将嫌犯投入十八层地牢。”
我:?????
你奶奶的花相!!
我一句粗话刚要飙出口,两个教众已经冲上来,一块布条精准无比地塞进我嘴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下一瞬,眼也被蒙上,手被抓住,胳膊两侧各有一只手像铁钳拎麻袋一样拖着我往前走。
我拼命“呜呜呜呜”地叫,叫到嗓子都快炸了,毫无用处。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声音越来越远,风声越来越冷。
又往前走几步——
忽然“嗖嗖”几声,像是有什么破空而来。
左右两边拽着我的手骤然一松。
我差点摔倒。
就在我还没反应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贴着我耳边响起:
“跟我走。”
——莲儿。
下一秒,我已经被他抓起腰间,轻飘飘地往上带,风裹着衣摆一起升空。
被人提着飞的感觉我已经习惯了,但这次因为眼睛被蒙住,只觉得风尤其凛冽,呼呼刮得我脸都麻了。
过了一会儿,莲儿落地。
布条被他三两下解掉。
我眼前亮了——果然是熟悉的那片树林。
旁边还站着华商与风余,二人抱手,表情是“我们早知道你会被拖出来”的那种淡定。
我一看到他们俩,心头涌起委屈和惊喜,直接破音大喊:
“哇——!!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怎么没人提前跟我说,还有这个时间线?!”
莲儿叹了口气:“因为我也不知道有这条时间线。我怀疑……是在我昏迷那段时间发生的。我醒来之后,所有人都只顾着即位仪式,没有人向我解释过。”
我瞪他:“那你这教主也太没话语权了吧。”
莲儿耳尖飞快红了一下,但仍强撑着严肃:
“这个时间线一直是花相和三位长老在帮扶。花相失踪后,便是三位长老操持教务。”
我忙问:“刚才那个胡子花白、脸上还有道疤的老头,就是长老之一?”
莲儿点头:“洛长老。”
随即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一直在暗处盯着,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我甩着手:“刚才那飞贼出现的时候你怎么不在?!”
莲儿脸腾地红了:“那……那会儿我在出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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