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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破格以待

作者:不叠被子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呜呜,呜呜呜——”


    张铭见自己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慌张向他哥求助。


    “你使了什么旁门歪道?”张靖施法解封却是如何都解不开,转而瞪向徐春涧,“还不解开!”


    “啊?”徐春涧摊开双手,倍感无辜,“我什么都未做。”


    “那为何如此!”


    “呜呜呜呜——”


    张铭在旁边叫嚷,模样十分痛苦。


    徐春涧上前查看,徐春涧抬手试着解咒。


    不曾想,还真让徐春涧解开了。


    “这,”徐春涧眨眨眼,“我说是巧合,你们……信吗?”


    “当然不信!”张靖暴跳如雷,“你当我真傻啊!你个小白脸!”


    张铭见状要抡拳头砸向徐春涧。


    徐春涧从容不迫,也不闪躲,似乎算准这拳头落不到他脸上。


    “好了!”张靖还真是替徐春涧拦下张铭,“别闹了!”


    “哥!”


    张铭不肯善罢甘休。


    张靖拉住张铭不让他继续胡来,对徐春涧语气不耐烦道:“房子给你收拾好了,你爱住不住!”


    张靖说着就带张铭离开。


    徐春涧看着兄弟二人离开的背影,又转身看看刚辛辛苦苦清理的床,毫不犹豫道:“还是这里好。”


    上官挽情见徐春涧选择留下,心里哼一声,她这算是白操心了。


    算了,他想在哪里便在哪里住。


    徐春涧将床铺好,继续收拾其它角落。


    上官挽情坐到徐春涧床上,看着徐春涧身影,眼前浮现起徐春涧刚才拾花的样子,逐渐与脑中那些模糊不清画面重叠。


    好像梦中所见。……


    上官挽情见徐春涧还得清扫一阵子,想着此时是个好机会去印证她的猜测,便取下斗篷,闭上双眼冥想。


    不到片刻,上官挽情感觉昏沉,脑子逐渐混沌,不受控制起来。


    忽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淡淡墨香使得眼前清晰。


    直抵殿顶满列书籍的黑木架下,立着一人,青丝半散,垂眸专注于手中之书。


    “在这里。”


    男子笑一声,朝这边看来。


    明明声音明了,却是看不清面容,越想探清越模糊,只是额间的那一点红,格外地醒目。


    男子靠近,面容轮廓渐渐显露,仅剩一步时,却被不知何处传来的兵刃相撞声打断,又陷入一片黑暗。


    砰、砰砰、砰砰砰……


    心如针穿。


    不仅如此,上官挽情体内忽得气血翻涌,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感觉死死黏住。


    啪嗒——


    什么东西重重砸向地面。


    上官挽情一下子猛得睁眼。


    映入眼帘的,徐春涧正心疼地抚摸手中他所记的史传。


    上官挽情穿上斗篷,抬手擦了擦汗,眸光幽幽,注视徐春涧。


    徐春涧果然和她从那次受伤后常做的梦有关,而且让上官挽情更加震惊的是,她这次她醒来居然能清楚回忆起梦中内容。


    徐春涧到底和她的梦有什么关系?


    徐春涧将手中的史传上沾染的灰尘擦拭去,整理放好,随后脱去外袍。


    这是……要休息?


    上官挽情见状赶紧起身,给徐春涧挪出位置。


    徐春涧上床端躺闭目。


    嗯?


    睡了?


    咚咚咚——


    徐春涧刚睡下,图南宫的钟声继召试后再次响起。


    “青蚨宫和廌明宫的大人来了!”


    “走走!”


    “我们从墙后看看!”


    ……


    门外传来的嘈杂声与钟声混在一起将睡得很深的徐春涧吵醒,徐春涧从床上起身,揉了揉眉心。


    上官挽情以为徐春涧也要去凑热闹,不曾想,徐春涧又躺了回去。


    看来是刚才打扫房间累到了。


    上官挽情轻轻坐到徐春涧床边,微微凑了过去,只见其呼吸均匀。


    睡的还挺熟。


    上官挽情端详徐春涧。


    其貌如琢如磨,世间少有。


    上官挽情目光渐渐聚于徐春涧眉间,又回忆刚刚梦中面容模糊之人。


    徐春涧眉间明明没有朱砂痣,为何她就是却觉得徐春涧像极了梦中那人。


    上官挽情指尖不自觉抚上徐春涧额间。


    “唔……”


    见徐春涧对她的触碰有感觉,上官挽情连忙缩回手。


    徐春涧的手搭上他的额头,继续睡着。


    上官挽情松口气,看着徐春涧纤细修长的手,想起那次徐春涧碰上她的胳膊时,鬼使神差地又伸出手,握上徐春涧手心。


    徐春涧的温热从掌心逐渐蔓延,暖意将全身包裹,随后由外至里地渗透,似冬日泡入一汪温泉的舒适,身心都缓和下来。


    上官挽情忍不住再往徐春涧身边靠去,当两人快紧挨到一起时,上官挽情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离徐春涧如此之近,居然没有不适,反而感到好舒服,主动贴近。


    上官挽情恍然松开手。


    为什么,为什么徐春涧是例外。


    是不是弄清徐春涧身上的例外,她就可以不在受梦境之困,怪疾也可痊愈?


    “吱吱——”


    听到声响的上官挽情猛得回神。


    带有马兰花印记的淡青色纸信鸽忽现,扑腾翅膀叫嚷着让上官挽情阅信。


    上官挽情慌张将眼前信鸽一把捏散,赶紧看向徐春涧是否被吵醒。


    一低头,就对上徐春涧直勾勾看向她的眼睛。


    上官挽情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谁料,徐春涧只是看了看,便又闭眼翻身侧躺。


    上官挽情长呼口气,幸好她收信收得快。


    见徐春涧继续睡深,上官挽情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在门上设下会提醒她徐春涧出门的结界,赶去前殿解去隐身术现身。


    看到殿内挤满身着宫服的一行人,上官挽情想起此时前来图南宫观试的尹竹喧和项青天正在前殿。


    上官挽情一想自己进去也给不了项青天好脸色,免得长姐为难,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在角落等他们殿内寒暄结束,散场之时再去找长姐问问传信唤她所为何事。


    一炷香之后,里面随行的宫人先行退了出来,上官挽情见状躲去墙后。


    “阿情?”


    躲在角落的上官挽情听到长姐喊她,莫名一惊,现下不仅有项青天而且人都聚在一起,这种人多的场合她一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地大家都会不开心起来,她还是不出现为好。


    上官挽情假装没听见,不敢乱动,只能紧紧贴住墙面。


    “哦?上官二殿下?”


    上官挽情又听项青天的声音,道:“昨日潦草一见,又匆匆一别,也不知今日可否与传闻中的殿下好好相见?”


    上官挽情贴着墙的手扣向墙面,滋滋发响,这项青天定是不怀好意,八成又要说他的天工坊。


    “阿情,姐姐看到你了。”


    上官挽情两眼一闭,倒一口气。


    上官挽月温柔道:“好啦阿情,躲猫猫结束了,出来吧。”


    上官挽情感觉到衣服轻轻被拽了拽,长姐的声音近在咫尺,自知躲不过,只得出去。


    只见一朱一金两道高挑身影立在人群簇拥中。


    项青天发丝被镂空玉冠半挽,身着金色丝缎广袖长袍,整个人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其袍上所绣如真的银线莲花纹褪去奢靡之感,倒显项青天一身书香之气,端正淡雅。


    一旁的尹竹喧却是高高束起马尾,抹额边落下的几缕碎发,看起来不羁潇洒,朱樱色圆领箭袖流云暗纹劲装,全身无多余纹饰,干练利落。


    两人穿上各自宫中的宫服,叫上官挽情有些认不出。


    上官挽情收回目光,“长姐。”


    “乖。”


    上官挽月柔声说了声,将她带到项青天和尹竹喧身前,道:“这位便是本殿的妹妹,听项公子所说,你们已见过?”


    尹竹喧上前一礼,如实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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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在下遇一疑案,特邀二殿下协力,事中于晦明间又遇项公子,这才了有项公子所说。”


    “原来如此。”上官挽月含笑回礼,“多谢尹少主信赖与阿情协力,这是阿情第一次应邀,有疏漏之处,还请尹少主海涵。”


    “欸!大殿下此言差矣。”项青天率先接话,“二殿下本领非凡,不过一日便助尹少主结案,还帮本公子纠出以公谋私的属下并指出青蚨宫下设的商铺不妥之处,更是直接使其灰飞烟灭,二殿下真是不同常人,举世无双啊!”


    这话上官挽情怎么听怎么都觉不对劲,想着是她不喜项青天才会听着不舒心,可当注意到尹竹喧听了也不自然,暗暗示意项青天闭嘴的神情,上官挽情便确定项青天不是在夸她。


    “长姐,我、”


    “项公子谬赞。”


    上官挽情刚要跟长姐解释,上官挽月却是一步上前,站到上官挽情身前,高声盖过上官挽情。


    上官挽月面容带笑,语气却是锋利几许,道:“阿情承父亲教导下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心怀天下,自是容不得有不磊祸害人间之事。”


    项青天听了笑一声,道:“不愧世人皆赞大殿下理事明辨是非,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那请问大殿下……这二殿下毁去的楼该如何算呢?”


    项青天嘴角微扬,眼光灼灼。


    上官挽情攥紧拳头,欲上前同项青天理论,再被长姐拦下。


    尹竹喧适时开口道:“项公子,此事……”


    上官挽月眼神示意尹竹喧不用多说,面对项青天的精明,不卑不亢道:“项公子所替可是晦明间内的天工坊?晦明间是本殿父亲宫中主事之时,三宫合议出立于三宫之外,损益全由青蚨宫承担的私市,天工坊属于晦明间,其毁自是青蚨宫自担。”


    “世人也传大殿下行事公正,可也最护着妹妹,”项青天开出羽扇,低头轻轻笑几声,“恕本公子冒昧,大殿下此言是否有些偏袒二殿下?”


    遇落,众人顿觉骤冷,都屏气凝神暗暗注意上官挽月会如何。


    不等上官挽月回话,尹竹喧却是先道:“晦明间隶属未明于人间,赔偿之事还需三宫宫主详谈昭告人间后才可分明。”


    上官挽月朝尹竹喧笑笑,再面向项青天时收起些许笑意,眼中带上不隐藏的寒意,“本殿想知项公子说本殿偏袒阿情,此话为何意?”


    项青天笑吟吟地瞥眼尹竹喧,又看看上官挽情,眼中精光一闪,用力一收扇,洒脱模样道:“本公子是怕此事传出去有人如此说,这才先一步点到,为大殿下正名,二殿下能扫去间中毒瘤,本公子感激都来不及,区区一楼青蚨宫又怎会计较?”


    上官挽月闻言,也跟着语气柔和下来,笑道:“原来如此,还是项公子周到无遗漏,难怪能广进财源,本殿谢谢项公子替本殿,替图南宫着想。”


    项青天笑道:“三宫一体,大殿下不必多谢。”


    “项公子和尹少主舟车劳顿,本殿命人已清扫好住殿,备好沐浴,还请项公子和尹少主稍作休息,解去乏气。”


    上官挽月说着便叫薄照陵带项青天和尹少主出去。


    天工坊一事上官挽情虽觉自己无错,可当见到自己所为,却害得长姐受为难时,羞愧不已,自责自己不该冲动。


    “阿情?”


    上官挽月唤了一声。


    “长姐……对不起……”


    上官挽情抬头。


    上官挽月莞尔一笑,眸中柔光流转,道:“阿情,你知道错了?”


    上官挽情点头,“我不会再随心所欲了。”


    “错。”


    上官挽月食指轻轻一点上官挽情额头,道:“阿情错的是,不该隐瞒于姐姐毁去天工坊一事,想着独自承担,那项二公子精得跟何一般,应一早说于姐姐,由姐姐去应对那项二公子。”


    “长姐……我……”


    一股酸涩之意在上官挽情鼻根涌起。


    “好啦,”上官挽月隔着斗篷摸摸上官挽情肩膀,“别耷拉着小脸了,有姐姐在,阿情便随心而为,不畏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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