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怎么样?能缓过来吗?”
陆少枫问道,声音也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沉稳。
耗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含糊不清:
“枫哥…… 我…… 我没事…… 就是太累了……”
“身上这玩意儿太重了…… 硬得要命…… 胳膊都抬不起来……”
抬手搓一搓脸,发现胳膊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费了好大的劲才抬起一点,
又重重落下,冰壳碰撞发出 “咔嚓” 一声脆响。
陆少枫看他实在难受,便蹲下身,示意他别动:
“别动,帮你弄掉点冰壳。”
伸出手,掌心贴着耗子后背的冰壳,稍一用力,
“咔嚓” 一声,厚厚的冰壳就被他掰了下来,露出里面湿漉漉的棉袄。
耗子只觉得后背一轻,忍不住 “嘶” 了一声,不是疼,而是突然卸下重量后的轻松。
陆少枫的动作又快又稳,双手像是带着魔力,不管是肩膀、胳膊还是腿上的冰壳,
只要他手指捏住边缘,稍一用力,就能完整地掰下来,
或者顺着冰壳的缝隙轻轻一扯,冰壳就 “哗啦啦” 地碎裂脱落。
力气控制得极好,既不会弄疼耗子,又能高效地清除冰壳,短短几分钟,
就帮耗子清理掉了大半沉重的冰甲,
只剩下一些贴在衣物上的薄冰。
“舒服多了…… 枫哥……这玩意要老命啊~!”
耗子的声音里满是感激,身体也能活动自如了些,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冰壳脱落的地方传来一阵清凉,却比之前的僵硬好受太多。
陆少枫自己也简单处理了一下,只是用手在身上轻轻拍打,厚重的冰壳就纷纷碎裂掉落,
动作轻松得像是在拍掉灰尘 —— 力气的好处,对付这些冰壳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怀里的醉仙被刚才的动作晃醒,从衣襟里探出头,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发出轻微的 “吱吱” 声,像是在抱怨被打扰。
陆少枫抬手,用指腹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醉仙立刻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小爪子蜷缩起来。
“你这小家伙到时会享受。”
陆少枫看了看四周,又抬腕看了眼手表 —— 表盘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用指尖轻轻一刮,冰壳就掉了下来,露出清晰的指针,此刻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云层越来越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这样走下去,迷路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夜里的温度会更低,风也可能更大,更加危险。
“我们在这里先歇一会儿,”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附近最高的那座山山顶看看,居高临下,”
“说不定能看到熟悉的山体轮廓,找到部落的方向。”
“枫哥,我跟你一起去!”
耗子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刚才消耗太大,腿还有些发软。
“不用,你留在这里,”
陆少枫摆了摆手,
“这里相对安全,你再缓一缓,把剩下的薄冰弄掉,恢复点体力。
我一个人去更快,而且你现在的状态,跟我一起去也是累赘。”
“绳子系在崖壁的石头上,防止风把你吹走,我很快就回来。”
耗子知道陆少枫说的是实话,他现在确实没力气再爬山了,只能点了点头,含糊地说道:
“枫哥,你小心点!这鬼天气,千万别迷路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陆少枫说着,解开腰间的绳子,一端系在崖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打了个结实的死结,另一端系在耗子的腰带上,
“你待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白龙,你们在这里保护耗子!”
白龙立刻带领狗帮围在耗子身边,大青刚才开路时被雪砂打疼了眼睛,此刻正用爪子轻轻揉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小花立刻靠过去,用身体挡住侧面刮来的风雪。
其他几只鄂伦春犬也都趴在雪地里,大口喘着气,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的风雪,
耳朵贴在头顶,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就是鄂伦春犬在低温下,体现出的作用,不怕冷,
如果是南方的土狗,估计会直接被冻硬,大青和小花都是东北大笨狗,天生能适应低温,更别说白龙,变异白狼,更不怕冷,
陆少枫最后看了一眼耗子,没有回头,转身就冲进了风雪里
—— 他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找到方向,不然夜里在这里过夜,
就算有崖壁避风,也可能因为体温过低而出事。
他还没有意识到,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正在被不断刮来的雪砂迅速覆盖,一点点变得模糊,
仅仅过了十几秒,就已经看不出痕迹了,仿佛他从未在这里走过一样。
通往山顶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
雪更深,大多没到大腿根,身上的冰壳虽然不再继续增厚,依旧有些沉重,每往上爬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雪砂依旧密集,打在脸上、手上,刺痛感丝毫未减,
陆少枫只能眯着眼睛,凭借视力,隐约看清前方的路况,朝着地势越来越高的地方攀爬。
体力也在快速消耗,调整呼吸缓解。
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刚冒出来就冻成了冰粒,顺着脸颊往下滑,硌得皮肤生疼。
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
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吸进了无数根冰针,
刺得喉咙和肺里生疼。
不敢停下,只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他妈的,路是真难走!”
这座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只要能爬到山顶,居高临下,说不定就能透过风雪的缝隙,
看到熟悉的山体轮廓,比如部落附近的那座鹰嘴岩,或者是小时候常去的那条溪流,只要能看到一个熟悉的标记,就能确定方向。
爬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陆少枫终于爬上了山顶。
扶着身边的一棵红松,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终于上来了!”
山顶的风比山下更大,雪砂更密,能见度比山下还要低,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所有的山体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峰,哪里是谷,
所有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完全没有任何熟悉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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