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难以置信,继续说道:“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多惊讶,他穿着餐厅经理的制服,站在前台跟人说话,那模样,跟之前在浙江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我当时都愣住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多看了两眼,确认就是他。他居然是那一家餐厅的经理呢。”
苏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困惑,继续说道:“还真像你说的那样,赵炳森可能就是布局人安排的一个棋子。你还记得吗?在浙江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被人打,打得特别惨,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都快打死了。我当时还以为他肯定活不成了,心里虽然觉得他可恨,但也有点唏嘘。”
“可是,后来他居然还好好的出现在了我面前,就在那家餐厅里,精神头好得很。我当时忍不住过去问了他几句,他说有人救了他,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他又不肯说,含糊其辞的,一看就有问题。所以,我也觉得奇怪,哪有那么巧的事,刚被打得快死了,转头就成了餐厅经理,这背后肯定有人在安排。”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又变得愤愤不平起来。
“但是,不管他背后是谁,他这个人太可恨了。当初骗方欣的时候,花言巧语,把方欣哄得团团转,骗走了她辛苦攒下的钱,还让她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当餐厅经理,过得这么滋润,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想打他一顿,让他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里满是戾气,握着拳头的手又紧了紧。
秦淮仁一听苏晨有这个想法,脸色瞬间变了,他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按住苏晨的肩膀,语气急切地制止道:“哎,你可别冲动!”他的眼神很严肃,带着几分凝重,“你可以想着揍他,心里怎么骂都行,可你,不能真动手。”
他松开手,眉头紧锁,语气认真地分析道:“你也知道,赵炳森是个骗财骗色的坏蛋,这种人确实该教训。可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被困在这个局里,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盯着。你要是真动手打了他,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麻烦的是你自己。”
秦淮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你打他一顿又能怎么样?解了一时之气而已,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背后的人提高警惕,到时候我们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更难了。”
他看了眼苏晨,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那么,你去他的办公室里,警告他不就完了吗?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离方欣远点,不准再打什么坏主意,否则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他了。”
“咱们都是这个巨大的局里面的一个环节,谁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你性格冲动,也单纯,做事容易不计后果。你去闹一闹,就算有点过激,别人也只会当你是年轻气盛,替朋友出头,不会太往心里去,大概率不会出事。可我不一样,我是被重点关注的人,之前做的那些事已经让他们有所防备了,我要是出面,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到时候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我不方便出面。”
他看着苏晨,眼神里满是恳切,继续说道:“你听我的,你只要去警告一下赵炳森,让他收敛点就行了。别真的动手,不值得为了这种人让自己陷入险境。”
苏晨听着他的话,脸上依旧不太高兴,眉头紧紧蹙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一脸不悦地看着秦淮仁,眼神里满是不甘心,像是在极力反驳,又有点犹豫。
她沉默了片刻,思绪一阵翻涌,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可秦淮仁的话又让她不得不冷静下来。她知道秦淮仁说得有道理,可一想到赵炳森那副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说道:“难道,就只能警告一下吗?”她的声音低了些,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样子,是不是太便宜这个坏人了?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这么轻飘飘警告一句,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秦淮仁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你最多,就是警告他一下子。不能再多做什么了。”
他的语气很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想,一切的一切,去了那个银山寺,摆了那一尊弥陀佛像,就有个结果了。到时候,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赵炳森的下场,还有背后布局的人,都会有应有的结局。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忍耐,别节外生枝。”
苏晨看着秦淮仁坚定的眼神,又想了想方欣的处境,还有目前的局势,虽然心里还有点迷茫,还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她知道秦淮仁考虑得更周全,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大家带来麻烦。
“好吧,我听你的。我就去警告他一下,让他以后别再敢胡作非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秦淮仁见她同意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才对嘛,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不值得。”
两人不再多言,并肩朝着那家粤菜馆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苏晨心里还憋着一股气,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
秦淮仁则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又很快转过头,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赵炳森管理的那一家餐厅。
餐厅的招牌亮着醒目的灯光,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依旧有不少顾客,人声鼎沸,和外面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口的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恭敬地站在两侧,看到有人过来,连忙露出礼貌的笑容。
只不过,秦淮仁没有跟着进去,他停在了餐厅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路灯下,抬头看了眼餐厅的招牌,又转头对苏晨说道:“我就在这儿等你,你自己一个人进去找他理论去了。记住,千万别动手,只是警告他一下就行,有事就大声喊我。放心去吧,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苏晨在秦淮仁鼓励和支持下,走了进去,敲响了赵炳森的房门。
“谁呀,门没有锁,进来吧。”
屋里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人来访。
苏晨咬了咬牙,伸手推开餐厅的玻璃门。
“吱呀”一声,铁质的合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呛得苏晨下意识皱了皱眉。
苏晨没有多余的寒暄,径直走到屋子中央,目光锁定在坐在木椅上正在抽着香烟的男人身上,正是赵炳森。
对方穿着一件纯白色衬衫,领口松垮地敞开着,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目光黏腻得让人很不舒服,像是要扒开他的皮囊看个究竟。
苏晨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开门见山地说道:“赵炳森,你个老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所有的缺德事都干遍了。”
语气里带着压抑许久的火气,还有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
赵炳森抬了抬眼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笑容里透着几分油腻和狡黠,色眯眯地笑着说道:“怎么了,苏晨,你来找我啊。”
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脸坏笑地说道:“你总算是想到我了,嘿嘿,你早该来了。”
说到这里,赵炳森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说道:“要我猜想的是,你一定是给我带来了什么美丽的想法。”
言外之意,无非是觉得苏晨终究是为了利益来找他。
苏晨却没有搭理他这一茬,那些虚与逶迤的试探在他看来毫无意义,苏晨今天之所以来,只为一个答案。
苏晨挺直了脊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接开口问道:“赵炳森,你听着,我现在好好问你,你说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赵天林的。”
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用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目光紧紧盯着赵炳森的脸,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一听到“赵天林”这三个字,赵炳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神里的漫不经心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先是一愣,瞳孔微微收缩,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尖用力地抠着桌面的木纹。
但是,这慌乱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他便迅速敛去了异样,像是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立马就把状态调整好了。
“你说,赵天林……”
赵炳森拖长了语调,故意装作思索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飘向窗外,说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装模作样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大腿,装模作样地说道:“我记得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报道他的事迹。也是一个名人,好像是一个搞对外贸易的,专门对接的就是老毛子的一个生意人。”
赵炳森说的煞有介事,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真诚”,仿佛真的只是在回忆一个素不相识的名人。
苏晨静静地看着他演戏,心里冷笑一声。
他早就料到赵炳森会抵赖,所以并没有立刻拆穿,只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对,你知道那就好了。”
他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赵炳森见苏晨没有起疑,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油腻的笑容,又一次揶揄道:“怎么了,苏晨,你知道这个人,你是怎么搭上这个有钱的老板的?”
赵炳森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嫉妒和嘲讽,仿佛认定苏晨是想通过他攀附那个“赵天林”。
“赵天林”这三个字,是苏晨压在心底的执念,关乎着一段自己闺蜜被欺骗的过往,关乎着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赵炳森的嬉皮笑脸和刻意回避,彻底点燃了他积压已久的怒火。
苏晨着急了,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死死地瞪着赵炳森,那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质问,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猛地提高了音量,大声质问道:“赵炳森,你别给我说没用的,我问你,你有没有用过赵天林的名字?”
声音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震得桌上的空酒瓶都轻轻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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