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收假
第一节课下课，郑书虞趴在桌子上，控诉：“凭什么说学生是种职业啊，其他职业都是赚钱，学生是倒贴钱。”
郑祁霖无奈：“还好学校是物理建筑，要不然谁受得了你这魔法攻击啊。”
路过的姚主任：“……”
“唉！你俩别互怼了，快来看校园论坛这篇帖子。”秦予欣点开帖子让他们看。
“匿名暗恋表白情书？这不是很正常吗？”郑书虞实在不解。
秦予欣兴奋吃瓜：“可是，这篇帖子的博主发出来的情书里面的主角是罗文森耶。”
“罗文森？”郑书虞蹙眉。
郑祁霖表情淡漠，声音压低几分：“对，你曾经的联姻对象，不过后来没成功。”
陈言亦闻言脸色悄然变得阴沉。
“联姻对象？我怎么不记得？”郑书虞疑惑，偏头过去看他。
郑祁霖扶额：“亏你还是继承人……十年前在祠堂……”
.
十年前郑家
“老爷，罗家的人开了一排车队过来。”徐管家匆匆忙忙走进正厅跟郑延汇报。
郑延早料到他们会演这一出，“把祠堂的长老都请过来。”
徐管家点头：“是。”转身离开。
“爸，书虞是继承人……”郑颂焦急万分。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我自有法子，罗家现金流断裂居然想拿我们郑家当跳板……”郑延吐出的话语带有几分狠厉，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郑颂见状，心头一凛，低声道：“都上个世纪祖宗订下的婚约了，当初订下后，我们家经营困难，罗家直接跟我们家翻脸悔婚……”
徐管家：“老爷，罗家的人来了。”
“出去迎客。”郑延眸色阴冷走出正厅。
“是。”郑颂紧随其后。
正厅外
罗家人走下车，罗文森父亲罗振兴牵五岁的罗文森走在罗敬山身侧。
郑延和郑颂跨步走至他们面前。
罗家掌权人罗敬山杵着拐杖走上前，“郑董，好久不见。”
郑延皮笑肉不笑，开门见山：“请罗董移步祠堂。”
罗家人依言移至郑家祠堂。
郑家的长老早已落座在祠堂内的太师椅上，见罗家人来也不曾挪动半分。
郑延朝罗家人抬手：“坐吧。”
郑书虞和郑祁霖在暗处打量罗家人。
罗文森像是有预感一般向郑书虞看过去。
郑书虞眼眸里带着不同于寻常孩子的威慑力。
罗文森吓得往后一缩。
郑祁霖注意到罗文森的样子，觉得有几分滑稽。
“郑董，我们今天是来履行祖宗订下的婚约的，两孩子郎才女貌……”罗振兴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郑延淡淡听着，只觉这个罗振兴有些聒噪，不是个能抗事的。
“郑董，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世交，两位祖先订下的婚约，我们小辈自然不能推拒是吧？”罗敬山拿出曾经用黄金打的婚书给郑延。
郑延装模作样的看两眼。
郑书虞偷偷从祠堂的奉桌后跑到郑延面前。
郑延把她抱到腿上，给她一块糕点。
祠堂内，一片寂静，无人敢言。
“爷爷，你在看什么啊？”郑书虞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罗敬山得逞一笑，把罗文森拉进他自己的怀里：“在看祖上订下的婚约啊，书虞想不想和文森哥哥结婚？”
他话音刚落，夏繁、颜婉、郑颂和郑家的所有长老的目光齐齐向他射去，像刀子一般割人。
郑书虞转头看他一眼，随后抬头问郑延：“爷爷，以前古代的钱放在现在还能用吗？”
孩童一句天真的发言堵得罗敬山说不出话。
刚才冷眼望向罗敬山的人，眉梢都带几分笑意。
“小妹妹，以前古代的钱放在现在当然不能用了，但是可以换啊。”罗振兴接了一句。
“换什么？冥币吗？”郑书虞天真的望向他。
罗振兴被她的话呛到，哽咽着说不出下一句。
郑书虞童言无忌的一句话，于所有在场的大人听来就是：“换可以啊，给你配个冥婚。”
……
“后面婚约没履行，被你单方面消除了，往后都不会有了。”郑祁霖眉头微扬，叙述道。
“罗家用什么法子才把公司救回来的？”郑书虞问。
“没关系，反正他们家以后都掀不起什么大浪了。”郑祁霖毫不在意。
流光用脑海给她传导：“叮咚~检测到支线任务的主角攻出场，请宿主合理规划任务方案，帮助支线任务对象。”
郑书虞在心底应下。
“书虞，快看这个楼主，一直引导什么，说什么这封情书的主人是罗文森的朋友，还暗戳戳挑明这个情书是一个男生写的。”秦予欣翻看评论区。
“他们扒出来了？”郑书虞撑着下颌。
秦予欣摇头：“没有，帖子还不是很火。”
郑书虞点头。
两日后，那篇帖子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
同时，情书的“作者”也被扒出。
“书虞你快看，写情书的人被人找出来了！”秦予欣道。
郑书虞：“谁？”
“好像说是温疏玉。”秦予欣压低声音，怕未证实的谣言被人听去进一步传开。
“确定？”郑书虞微微蹙眉提问。
秦予欣摇头，“有个楼主一直引导有些人找下去，说罗文森有个朋友，是个男的，两小无猜，两人关系挺好，因为情书里有句话说有关性别问题，所以就……”
郑书虞有些无语：“所以就以为是他？”
秦予欣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点头：“嗯，听说这件事传得太厉害，学校那边也知道了，刚才温疏玉被带去约谈了。”
“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吗？”郑书虞反问。
秦予欣左右摇摆脑袋，“没有。”
两人谈话间，温疏玉走回教室。
郑书虞走到他座位旁，瞟见他的请假条，直当问他“温疏玉，学校领导让你回家？”
温疏玉轻咬下唇，努力不在郑书虞面前失态，声音闷哑：“没有，学校说会帮我澄清，是我想回去了……”
郑书虞低垂着眸看他：“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温疏玉微不可察的点头，气弱游丝：“谢谢。”
温疏玉收拾好东西快速离开，步履落魄，背影伤痛。
“书虞，书虞？”陈言亦轻轻拍郑书虞的肩膀。
郑书虞回过神，转头看她。
“你不觉得那篇帖子有些奇怪吗？”
郑书虞眼神凌厉，声音平淡：“情书这种那么隐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随便让别人看？更何况是匿名的……”
“欣欣把帖子链接发我一下。”郑书虞朝秦予欣喊。
两秒后，郑书虞手机里收到帖子链接。
点进校园论坛，郑书虞发现有一条刚发出的帖子。
[劲爆！！！：匿名情书是国际部高一三班的温疏玉写给罗文森的！！！]
帖子下
用户8038：[再爆！！！：国际部高一五班罗文森已有女友，温疏玉是潜伏在二人之间的熟人，喜欢罗文森。]
翌日
这篇帖子很快冲上热榜，帖子下的另一条八卦被许多人冲击。
草莓超甜：[怎么还有人想知三当三啊……]
……
不堪入目的话，洋洋洒洒占满了整条帖子
.
温家
温疏玉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眼眸里蓄起的泪水倒映屏幕上的污言秽语。
林珍轻轻叩门，门后传来温疏玉细微的啜泣声，她犹豫不决，还是推门进去。
“妈妈……”温疏玉微微仰头，目光投向她。
“疏玉，妈妈知道那些事跟你没关系……”林珍轻轻给他擦眼泪。
.
学校内
郑书虞看到这篇帖子心底翻涌起一阵怒火，“一封尚未证实的情书，怎么还扣上了知三当三的帽子？”
“书虞，这篇帖子一看就是故意为之，学校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我们帮温疏玉澄清吧。”秦予欣提议。
郑书虞点头，在校园论坛注册一个新账号，头像是社交微聊的头像，账号背景是对外象征着郑家继承人的双鱼玉佩。
编辑完这些，郑书虞去找了温疏玉的笔记本来情书对比上面的字迹……
做好这一切，郑书虞发了出去。
几个富家公子小姐，认出这是郑书虞的账号纷纷在帖子下留言。
与她齐名：[我认得温疏玉的字，他之前给我抄过作业，他的字迹根本就不是和情书上那样……]
塔塔边边回复与她齐名：[就是啊，都不一样……]
……
澄清的帖子也冲上校园论坛热榜，不过没有一会儿就被抹黑温疏玉的帖子压了下去。
“要不要我帮忙买水军？”陈言亦抬起手机。
郑书虞摇头，唇边还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不用了，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郑祁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她早就买了，再买就不是真的了。”
“静观其变吧。”郑书虞退出校园论坛的页面。
陈言亦轻轻点头。
.
温疏玉看着郑书虞的校园论坛账号和帖子微微发愣。
他突然想到什么，点击微聊里郑书虞的头像。
一模一样
……
周末
郑书虞早起呼唤流光。
流光：“宿主啊！我来了！任务完成度已经达到60%！”
“你先别说这些，给我盯紧了那篇澄清的帖子，别让幕后黑手使什么特殊手段给我下了。”郑书虞拿手抵住她飞扑过来的脸。
流光撇嘴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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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宿主你放心，本系统是除了主神外，整个系统界最厉害的就是我了，可以随意抹杀其他系统哦！”
“行了，行了，别吹牛，赶紧去干正事，顺便帮我把人给我找出来。”郑书虞毫不留情把她塞走。
周一
温疏玉正常上学，相比上个星期，他察觉到周围少了许多指指点点的声音。
第一节下课后
秦予欣激动地小跑回座位，“书虞，听说污蔑温疏玉的人被揪出来了，还在办公室审问。”
郑书虞拿着笔写着什么东西，听闻头也不抬，回道：“谁？”
“和罗文森一个班的沈织织，也是罗文森的地下女友。”秦予欣小声道。
郑书虞微微怔愣，“嗯……”
她话锋一转，“温疏玉呢？”
“还在教室没被老师喊过去。”秦予欣瞥了一眼温疏玉。
教室外，罗文森喊温疏玉：“温疏玉你出来一下！”
温疏玉装作没听到一般，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罗文森皱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继续喊他。
“温疏玉，你去给织织道个歉，说情书是你写的，这样对我们都好……”
温疏玉依旧坐在位置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罗文森认识到温疏玉这个玩物，他第一次失去了掌控。
郑书虞扬眉看罗文森，眼里带着十足的戏谑：“呵，你也知道情书不是温疏玉写的啊？罗文森，你那么喜欢当好人怎么不自己去当呢？”
罗文森眼神暗了暗，走到郑书虞桌前，“郑书虞你怎么说话的？”
郑书虞懒散地向后靠在椅背上，轻蔑一笑：“我怎么说话？我郑书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故意停顿，凤眸微眯，“见狗嘛……先听听狗怎么叫！”
罗文森怒拍她的桌子，额角青筋暴起，蹙眉道：“郑书虞！”
“怎么？想打架啊？”郑书虞掀了掀眼皮，抬眼注视他。
罗文森听闻泄气离开。
“哇！书虞，你刚才硬刚罗文森的时候好attractive（帅）啊，那种狗东西就应该这么骂……”秦予欣化身小迷妹，在郑书虞耳边叽叽喳喳。
“那个……”温疏玉借秦予欣说话的间隙来到郑书虞身旁。
郑书虞回头看他，问：“怎么了？”
温疏玉抿唇，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郑书虞等一下老师叫我去办公室，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他见郑书虞疑惑，立马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沈织织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偏向她，会排挤我……”
郑书虞了然。
根据她的经验，要么是小说的机制要么就是沈织织身上带有什么系统之类的东西。
“流光，流光。”郑书虞心喊。
流光从她脑海蹦出来：“宿主，我来了！”
“你给我去查沈织织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系统之类的东西，有的话给我活捉，先别弄死。”郑书虞朝流光下令。
流光比了个“OK”的手势，离开。
郑书虞向温疏玉点头：“没问题，等一下我陪你去。”
温疏玉闻言，刚刚因久等郑书虞拒绝而黯淡的眼眸重新亮起来，开心的回座位。
过了一会儿，方秋芸走过来让温疏玉去办公室一趟。
温疏玉起身和郑书虞相视一眼，一同走出教室。
方秋芸眼里划过一抹惊疑，随后转瞬即逝，没说什么。
走进办公室，郑书虞察觉到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朝她投来，像一条躲在暗处蓄势待发的毒蛇。
郑书虞好整以暇地回望。
沈织织原以为是温疏玉竟对上郑书虞的视线，心虚地撇开脑袋。
姚主任：“好了，现在人都来到了，那就解决一下你们的事吧，沈织织你先说……”
“罗哥！罗哥！”一名男生跑进五班教室。
罗文森不爽的抬眼，语气厌烦：“干什么？有话就好好说。”
男生喘了两口粗气：“织…织…姐，在办公室，还有郑书虞也在。”
罗文森听完拍桌而起，不可置信：“不应该只有温疏玉在吗？她郑书虞掺和什么？……不行，我得去找织织。”
说完，他飞奔向办公室。
他火急火燎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口：“报告！老师，我找沈织织。”
沈织织正被证据堵得说不出话，见到罗文森进来，她眼里的泪水终于多到在眼眶里打转了。
办公室里的人齐齐看向罗文森。
罗文森装作从容的走进去。
郑书虞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凑到温疏玉耳边：“他不会以为他老帅了吧，沈织织现在应该觉得他是从天而降的王子……”
温疏玉听见郑书虞的吐槽，轻声噗嗤一笑。
罗文森站定在沈织织身旁，瞪了对面的郑书虞一眼。
郑书虞并不想理会他，只想待会怎么整他比较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