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白甄妮又一次被基础治疗咒憋得无聊，于是频频看向学长，塞德里克终于问道：“甄妮？你想上场试试吗？”
甄妮疯狂点头，“扫帚飞来！”跨上扫帚的瞬间如离弦之箭冲上云霄。
塞德里克：“……”
休息的队员们围过来，看着她在空中驰骋，“你们看她有没有成为优秀球员的潜质？”
“除非她永远是白甄妮。”
“唉，多好的一个苗子。”
此时的甄妮犹如装满了燃料的火箭，有着充沛的精力可以挥霍。在空中翱翔的感觉非常棒，那种纵享天地的洒脱，让她觉得自己天生属于天空。
“或许你需要一套魁地奇球服。”塞德里克笑着问道，“怎么样？”
“不错的主意。”从扫帚下来的甄妮开始收拾东西，和大家一同离开场地。
和斯莱特林交接场地时，远远地传来弗林特欠扁的声音：“听说你们队新来了一个打杂的？要我说万年垫底的球队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是不是？当然，如果你们现在跪下求饶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一个球，哈哈哈哈。”
弗林特的嘲笑声在看清阴影处走出来的人时，噤了声。
甄妮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容，门上曾经贴着“臭虫林与奶茶不得入内”的位置霎时四分五裂。
大家根本没看清她什么时候动的手，是无声咒？还是无杖魔法？白甄妮最近风头正盛，还是不要惹她的好，蛇院几人战战兢兢离开。
经过礼堂时，甄妮问道：“你们是直接回寝室休息，还是去决斗俱乐部玩玩？”
“啊哈哈，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赫奇帕奇球队的同学们干笑着，赶忙说道：“我们这就去打上几局。”
甄妮闻言满意地点点头，一旁的塞德里克无奈地说道：“甄妮——”
“好——我知道——我没有威胁他们——”
就在两人讨论着俱乐部规划，并相约一会去决斗场打一局的时候，一个装满水的大红气球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在两人头顶上爆炸开来。
甄妮和塞德里克反应迅速，光罩亮起隔绝了外界的侵扰。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水炸丨弹又落了下来，被“统统加护”阻挡弹开，散落在周围炸开。
他们抬头一看，在头顶上约二十英尺的地方，飘浮着一个戴着铃铛帽子，系着橘红色领结的矮子，原来是皮皮鬼。
“哈哈哈哈，抓不着我，你来呀，你来呀！”皮皮鬼并没有因为恶作剧失败而离开，反而在空中画着圈挑衅。
塞德里克拉着甄妮离开，提醒道：“这么多年来，很多学生和教授希望能把它赶出去，但并没有成功，千万别让它惦记上你。”
白甄妮与塞德里克约战的事情足够吸引大家，知道消息的人纷纷赶往决斗场，生怕错过这精彩的一幕。许多人还是来晚了一步，决斗已经进行3分钟了，俱乐部内挤挤攘攘的：
“迪戈里，别讲究面子，快用高年级的魔咒。”
“甄妮，把他打趴下，给高年级点颜色看看！”
“哦哦，那套连击，还能这么用。”
“让让，挡住攻略组的视线了！”
“眼睛看会了，手不会啊。”
这场是甄妮和学长的“表演赛”，目的是激发同学们的决斗热情。
此后几天一直相安无事，直到猫头鹰带来一封信，上面只有一行字：今晚九点，天台不见不散。
甄妮这学期总是会收到些莫名其妙的信件，她把信纸往旁边一扔，嘟囔着：“这谁啊，连名字都没有，不见！”
刚洗完澡，就有同学来告诉她，公共休息室门口有人找。
“谁呀？”
“去了就知道了。”
甄妮带着满肚子疑惑走出门，没承想看到韦斯莱正靠在墙根，周围几个赫奇帕奇新生笑得前仰后合，显然是被他讲的笑话逗坏了。
她左看右看，实在分不清眼前这人究竟是双胞胎里的哪一个。她走到对方面前，下意识比了比身高。对方比她高出一个头，肩膀宽得像堵墙，袍子上还沾着点可疑的粉末。
红发少年挑了挑眉，故意挺了挺胸膛：“踮脚也没用哦，我和弗雷德可是喝了助长剂才长这么高的。”
“是吗？” 甄妮狐疑地踮着脚，气势上不能输，试探性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讲个笑话把我笑死，然后趁机霸占我的飞天扫帚吧？”
“喂喂，我可不是弗雷德！”对方屈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看来你真不是弗雷德，那我就放心了。”甄妮松了口气。
“怎么，弗雷德怎么惹你了吗？”
“我说了你可别告诉他哦！”
“当然！”
“我总感觉，弗雷德好像讨厌我。”
“嗯？怎么会呢？”
“哎呀，你不知道他看我那眼神，就像我偷了他的创意卖了大钱，被发现后还死不承认的那种感觉。”
“哇，这个比喻好复杂。”少年夸张地捂住胸口，装出痛心的样子，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真替弗雷德委屈。”
“说了别告诉他的！” 甄妮跺了跺脚。
“放心啦，我的承诺跟游走球一样牢靠。”
“这比喻可不怎么样。” 甄妮忍不住吐槽，话锋一转，“我最近天天收到匿名信，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不是哦。” 少年装作不经意地反问，“该不会是哪个偷偷暗恋你的斯莱特林写的？需要我帮你捎回信吗？”
甄妮捏着下巴想了想，很快便把匿名信的事抛到了脑后，“对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总不会是约我去天台看星星吧？”
红发少年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她：“斯内普教授找你。”
“什么？” 甄妮吓了一跳，“教授找我？我最近可没在魔药课上炸坩埚啊！”说到这里，甄妮突然想起，今晚这种熟悉的感觉，之前德拉科诓骗他就是用斯内普教授作为借口，可是乔治为什么要骗她呢？
“谁知道呢？” 少年耸耸肩，故意拖长语调，“说不定是你上次把他的假发套换成蜘蛛网的事迹败露了？”
“我可没干过这种事！肯定是有人在冤枉我！等等…斯内普教授真的戴假发套吗？”甄妮在旁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红发少年却只顾着把口袋里的糖豆往她手里塞：“尝尝这个，‘吐吐糖’，吃了能让你把唠叨全吐出来。”
“这种重复的小把戏就别卖弄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吃你们手中的任何东西！”甄妮一脸坚决地拒绝。
两人往地窖走去，刚过拐角，迎面就劈头砸来一个蛋糕。红发少年反应极快，一把将甄妮推到身前，她不幸被糊了半张脸。
“弗雷德，你死定了！” 甄妮抹了把脸，几缕沾着奶油的银白色长发贴在脸颊，露出双琥珀色的明亮眼睛。
“哎呀，玩脱了！”弗雷德尴尬地摸摸鼻尖，“又不是我扔的蛋糕，怨我做什么？”
这时，一个鬼魅的身影 “嗖” 地窜了出来。
“皮皮鬼！” 少年用手指刮了点甄妮脸上的奶油尝了尝，“又在玩新花样？”
皮皮鬼狞笑着，手里举着两个奶油蛋糕：“你们逃不掉啦！韦斯莱家的捣蛋鬼和他的小跟班！”
甄妮走得匆忙，根本没带魔杖。那些让人误解的咒语都不是无杖魔法。但好在她还会些哄人的小把戏，几根树枝从地面窜出来，但它生长的速度却追不上皮皮鬼的灵活身影。
甄妮只能跟着弗雷德左躲右闪，她大喊：“你的魔杖呢？快用咒语轰他！”
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个亮晶晶的弹珠，趁皮皮鬼扔蛋糕的瞬间猛地一弹，弹珠在空中炸开，喷出五颜六色的彩带，阻挡了皮皮鬼的步伐。
“看到没？这叫‘出其不意’！”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突然又掏出一包糖果，“要不要试试我的‘击退糖’？吃了能让鬼怪闻风丧胆。”
甄妮眼尖地认出，这不是刚才弗雷德硬要塞给她的“吐吐糖”吗？果然捣蛋鬼嘴里没一句实话。皮皮鬼手中的蛋糕仿佛无穷无尽，根本扔不完。
当弗雷德再一次扔出一把弹珠时，皮皮鬼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斯内普教授正顶着一头黏糊糊的彩带，黑袍子上还挂着奶油，眼神冰冷得能冻住火焰：“赫奇帕奇与格兰芬多学生合伙扰乱走廊秩序，各扣15分。”
“教授，冤枉啊！是皮皮鬼先动手的！” 弗雷德急忙辩解。
两人狼狈地跟着教授走进办公室。弗雷德熟练地给自己施了个 “清理一新”，又对着甄妮的头发胡乱挥了挥魔杖，动作虽然粗鲁，但奶油确实消失了。
“你们今晚的任务。” 斯内普抬下巴指了指堆满药材的工作台。
甄妮磨着月长石，手腕轻巧地转动着，银亮的杵在石臼里发出规律的 “沙沙” 声。弗雷德原本正往坩埚里丢着嚏根草，动作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还时不时掏出颗糖豆扔进嘴里，顺便抽空用魔杖在药粉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直到眼角余光瞥见了她的手。
那双手生得极为好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健康的粉色，此刻沾了些细碎的月长石粉末。握着杵的力道很稳，磨出的粉末细腻得均匀。
弗雷德看似散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那双手打转，看它们灵巧地称量药材，精准地切割叶片，轻柔地搅拌液体。她的手腕翻转间，竟透着几分像决斗时的利落与优雅。
甄妮突然偏过头，压低声音问道：“教授怎么会让你来劳动服务？”
弗雷德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大概是上周把纳威的蟾蜍塞进他长袍口袋的事露馅了。不过说真的，你磨粉的速度比我妈用魔咒织毛衣还慢——嗷嗷嗷，我错了，别掐了，让教授看见多不好。”
白甄收回手，加快了研磨的速度，轻声警告：“斯内普教授要是发现石粉里有颗粒，咱俩今晚就要住在这里。” 她说话时，脖颈微微扬起，线条洁白又细长。几缕发丝随着动作滑落，轻轻扫过颈侧。
弗雷德看着她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看着她偶尔抿起的嘴角，那是她专注时的小习惯。地窖里很静，只有石臼摩擦的声响和坩埚里液体沸腾的咕嘟声，他甚至能听见她浅浅的呼吸。那呼吸里混着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清浅香气，和斯内普办公室里常年不散的蝙蝠味格格不入。
弗雷德忽然觉得，就算被斯内普罚来地窖磨一晚上石头，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你最好识相点，别来烦我！” 身前传来甄妮冷冰冰的声音。
弗雷德赶忙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嘴巴，做出 “噤声” 的手势，心里却在嘟囔：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两人忙活到十点，总算把工作台收拾干净。说起来，大半活儿都是甄妮在干，弗雷德不过是时不时偷懒划水罢了。
斯内普扫了桌面上摆好的药剂，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你今天找的帮手倒还算利索，韦斯莱。下次再让我在走廊看到你的‘把戏’，就等着去禁林给炸尾螺当点心吧。”
甄妮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弗雷德你可真行，居然让我来给你打白工！
而她不是第一次上这种当了！
斯内普挥挥手让两人赶紧滚蛋。
“遵命，教授——” 弗雷德夸张地鞠了个躬，拉着甄妮就往外跑。
刚踏出办公室门，甄妮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看来某个人记性不太好，我得让他回忆一下。”
“吃甜食能让心情变好哦！”弗雷德手疾眼快，往她嘴里塞了颗糖豆，“蜜蜂公爵糖果店出的新品，哦，出门前我洗过手了。”
甄妮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这颗糖也——太！酸！了！
可下一秒，一丝丝甜味儿从舌尖漫开，冲散了之前的口感，紧接着，仿佛有无数小烟花在舌尖绽放，甄妮仿佛听见嘴里的噼啪声。
“能让赫奇帕奇美人儿为我忙前忙后，这种机会可不多得。”弗雷德看着她精彩纷呈的表情，“霍格莫德周，要不要跟我去蜜蜂公爵糖果店逛逛？”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条缝，斯内普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出来：“韦斯莱，如果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就去把地下教室的马桶全用糖果堵上，顺便带上你的‘帮手’。”
说完，“啪”地一声关上门。
弗雷德耸了耸肩，无声地用口型把斯内普刚才的话学了一遍，末了还做了个鬼脸。煤油灯橘黄色的光在两人脸上晃荡，仿佛给这场荒唐的 “劳动服务” 镀上了一层恶作剧的金光。
来吧，尽情用营养液浇灌我吧！
原版发表于2022-04-0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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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皮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