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的脸真的肿成了猪头，这是说话不过脑子的高尔告诉她的。
怀着对同学的“关怀”之情，甄妮中午特意守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
西奥多无奈地说：“抱歉，德拉科不想见你。”
“这是我准备的慰问礼品，麻烦转交。”甄妮笑容甜美，递上包装精美的礼盒，盒子上还系着象征 “友善” 的金丝带，“顺便问问他，我的魔杖什么时候能物归原主？”
西奥多没接手，“他说不必了。”
怎么回事？难道马尔福已经察觉出她在之前的圣诞甜品里动了手脚？可她加的那点料没有把人变成猪头的神奇功效啊。
她泄了气地坐在石阶上，无视周围同学如吐着蛇信般打量的目光。这里可是斯莱特林的地盘，要是被格兰芬多的人看见她吃闭门羹，那些 “甄妮把马尔福揍到跪地求饶” 的传言可就不攻自破了。
哎呀，究竟是谁编的流言——虽然她真的很想做到这个地步，但不是没有成功吗？
不过好消息是流言没扩散开来，不然那些小蛇们的视线不是审视而是仇视了。
正想着，礼盒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拎起。布雷斯晃了晃礼盒，凑近闻了闻飘出的香甜气息，“我来替德拉科拿的。”
“嗯？怎么，他又后悔了吗？”甄妮询问。
“不知道，不过魔杖的事情我会再帮你问问。”布雷斯突然凑近，嘴角扬起狡黠的笑，“怎么，你就空着手谢我？”
“等我拿到魔杖，保证让你见识什么叫‘诚意满满’。”甄妮刻意加重“拿到魔杖”。
“戈耳工走了吗？”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坐了起来。
圣诞节后，他的寝室突然多出一群不知从哪来的小飞蛾，总在他睡觉时围着他打转。第二天醒来，脸上就冒出红肿的包，活像被巨怪揍了一拳。
他怀疑过是甄妮搞的鬼，毕竟那天他鬼使神差地一口气吃完了她送的甜品，在床上快乐地吐了一晚彩虹小马泡泡，第二天脸就肿成了滑稽的南瓜。
但他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尊贵的马尔福少爷竟会被一份甜品整得如此狼狈。毕竟在众人眼中，马尔福家什么样的珍馐美味没尝过？而且，他明明谨慎地让克拉布和高尔先行 “试毒”。
难道只是他单纯的倒霉？目光落在床头布雷斯带回的 “慰问品” 上，精致的礼盒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
“既然如此，那就送回家好好检测一番，别让我抓到把柄！”
晚宴的时候，甄妮就收到了自己的魔杖。这速度，让她根本来不及准备“谢礼。”
“布雷斯这家伙还想要谢礼？哼，今晚，一定让他知道，和我做交易可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还能趁机从他嘴里套出马尔福不为人知的秘密。
月光为霍格沃兹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甄妮的裙摆随风摆动，她翘着腿坐在窗台上，侧脸沐浴在星辉之中。
一只只发着柔和白光的蝴蝶，像是被她施了无形的召唤咒，绕着她抬起的食指翩翩起舞，翅膀扇动间，洒落点点荧光，仿佛夜空中坠落的星辰碎屑。
凛冽的寒风如同被驯服的猛兽，在逼近甄妮周身三米处，竟畏惧地绕道而行。
布雷斯的脚步声响起，甄妮缓缓转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如同一匹流动的银河。
布雷斯下意识地往前踏出一步，却又猛地停住。黑暗中，潜伏着密密麻麻的藤蔓，如同蛰伏的巨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那些藤蔓表面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擅入者。
这一刻，布雷斯终于深刻理解德拉科为何将她比作 “戈耳工”，她周身散发的神秘与危险的气息，恰似传说中令人胆寒的女妖，美得惊心动魄，却又暗藏致命的威胁。
甄妮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布雷斯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姿态从容而自信，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掌控着这场谈话的节奏。
“我想你需要这个。” 布雷斯开口，抬手扔出一样东西。那物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碰到了无形的屏障，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缓缓飘向甄妮。随着一声轻响，其中一个羊皮卷轴自动展开，里面赫然是圣诞假期的作业！
甄妮被狠狠拿捏了。
然而，羊皮纸突然剧烈震颤，眨眼间就在空中四分五裂，化作漫天纷飞的碎片。
布雷斯看着眼前的变故，一时愣住，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甄妮会如此干脆地毁掉作业。
甄妮却神色自若，抬手轻轻一挥，那些碎片纷纷飞回原位，重新组合成完整的羊皮卷轴。她丝毫不为刚才没控制好魔力的失败施法感到歉意。
“交换条件？”甄妮直勾勾地盯着布雷斯，眼神中透着审视。
“只是同学之间互相帮助罢了。”布雷斯叹了口气，似乎在为甄妮的不信任感到伤心。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甄妮可不信他的鬼话。
此刻这卷纸就像悬在她喉头的蜜糖匕首，既诱惑又危险。她熬个夜还能把作业抄出来，教授们延后收作业的善意，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催命符。
看着甄妮离开的背影，布雷斯侧过脸，睫毛在月光下投出鸦羽般的阴影。
“能让马尔福连续三天梦见彩虹小马的人。”黑暗的天台传来低低的闷笑声。
因为赫敏需要在医疗翼待好几个星期，开学后大家都没见到她，便怀疑她也遭受到了攻击，同学们纷纷假装路过病房，只为看她一眼。
庞弗雷夫人不得不取出布帘子挂在病床周围，不让别人看见她毛茸茸的脸，免得她感到羞愧难当。
哈利这几天特别忙碌，白天要上课，晚上得把家庭作业带给赫敏，还要抽空调查密室的事情。他和罗恩无精打采地吃着饭，看到甄妮拉着纳威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也不知说些什么。
“是为了宿舍窗台上的那些花儿吗？”哈利的“嫌疑”还没有解除，开学后就一直没和甄妮联系。
没一会儿弗雷德乔治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队伍，总感觉有了韦斯莱双子的参与，是要搞大事的节奏。
一星期的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就到了洛哈特的决斗俱乐部时间。
上次的决斗骚乱同学们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四年级的学生被迫要“实践”的话，来的人还能更少。
同学们窃窃私语中混着对洛哈特教授的吐槽。
经过假期的休整洛哈特并没有长进，今天斯内普教授没来做他的“助手”，弗立维教授也以其他理由拒绝了自己。
被不幸选上台的弗雷德乔治嘻嘻哈哈地举着魔杖，尽管他们嘴里不停念叨着咒语，身体的动作也很夸张，但是根本没有任何魔咒释放出来。
乔治突然捂住心口，倒在决斗台中央，魔杖滚到洛哈特脚边，浮夸的抽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救命！救命！我被击中了，我快不行了。”
他倒在地上颤抖着，礼堂爆发出哄笑。
洛哈特教授彻底被晾在一边，他的发言也就部分女生给点面子，但很显然，这里的男孩子比较多。他根本控制不住场面，洛哈特极速在人群中寻找着能解决的办法。
甄妮就是在这时候来到礼堂内的。洛哈特眼睛一亮，立刻忘记了上次康沃尔郡小精灵暴动中被她整蛊的糗事，急切地催促对方上台。
弗雷德看到甄妮来了，拉着乔治跑下台，边跑边对同学们说，“女士优先。”
“弗雷德你是不是怕了！”
“笑话…你行你上啊！”
礼堂里原本乱哄哄的，看到甄妮上台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甄妮单手利索地脱下巫师外袍，朝旁边一扔，在底下看热闹的弗雷德赶紧伸手接住，“怎么能让女士的衣服随便掉在地上呢？”
“我想——是该履行约定的时候了，对吗？派克·蒙太！”
上次的决斗因为被举报，没分出个胜负。但是，甄妮记得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同学们给被点名的人让出一条道，上次的对决派克并没有来。
洛哈特赶紧插话：“只能小比试！注意安全，同学们。”
蒙太来到决斗台，甄妮面向对方鞠了个躬，然后把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往身侧一甩，昂起头，自我介绍道：“赫奇帕奇二年级生，甄妮·林。”
见对方如此郑重其事，男孩愣了下才赶紧说：“斯莱特林二年级生，派克·蒙太。”
话音刚落，蒙太瞬间爆发出猛烈的攻势。他的魔杖在空中疯狂挥舞，划出一道道残影，宛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毒蛇，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朝着甄妮飞扑而去。
终于不是拿着魔杖就往前冲的假决斗了，同学们以为会看见你来我往互相攻防的激烈画面。然而，甄妮只是紧紧盯着对方的嘴型和手势，提前预判，身姿灵巧地走动，仅靠走位避开所有魔咒攻击。
蒙太见攻击毫无效果，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准备施展出下一道更强大的魔咒。就在这一瞬间，甄妮的魔杖迅速举起，口中清脆而有力地喊出：“昏昏倒地！”
一道红色火光从杖尖发出，蒙太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火光便狠狠击中他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击飞出去。他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十几米远的地面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随后便一动不动地昏了过去。
“一击必杀。”角落里的布雷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轻轻鼓起掌来。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片刻之后，惊呼声、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礼堂里瞬间乱成一团。洛哈特特匆匆上前，这次他幸运地没用错魔法：“快快复苏！”
蒙太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当看清眼前的甄妮时，下意识地想要去抓自己的魔杖，甄妮已经抢先一步。
她用魔杖挑起蒙太的下巴，迫使与自己对视。甄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认输吗？”
这简短的一句，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激怒。咒骂声、怒吼声此起彼伏，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从他们口中喷涌而出。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见状，兴奋地大声嘲笑起来，双方的口水仗一触即发，激烈的争吵声在礼堂中回荡，震得穹顶上的星光吊灯都微微晃动。
“打败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并不代表什么，这样出头只会引来高年级生的针对，非常不明智。很明显她并不具备斯莱特林的审时度势。”西奥多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魔药课配方。
“别忘了你也是个斯莱特林，可一点没向着自家学院说话。”布雷斯斜睨着好友，眼神中满是调侃。
西奥多：“我只是客观评价事实。”
布雷斯玩味地笑了笑，“可惜德拉科没来，不然这场戏会更精彩。”
另一边，蒙太在格兰芬多学生的哄笑声中挣扎着爬起来，斯莱特林的骄傲不允许他就此认输，他咬着牙，踉跄着冲过去捡起魔杖，声音沙哑却坚定：“继续！”
第二次对决来得比第一次更迅猛。蒙太像头被激怒的公牛，施咒时的咒语声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魔杖尖喷射出的魔法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然而，甄妮依旧从容不迫，她的身影在魔咒的光影中穿梭，发丝被魔法余波吹得飞扬，却始终游刃有余。
当蒙太再次被击倒在地，昏迷不醒时，甄妮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下一个挑战者。
接下来的时间里，礼堂成了甄妮的舞台。那些曾在放假前挑衅过她的一二年级学生，一个接一个上台，又一个接一个倒下。同样是被击倒的结局，命运却各不相同：有的学生在教授 “快快复苏” 的咒语下醒来后，红着脸羞愧地鞠躬认输；有的则像蒙太一样，固执地爬起来继续挑战，直到精疲力竭。
当那个被打败的格兰芬多小子灰头土脸地回到人群中时，迎接他的不是鄙视的目光，而是同学们此起彼伏的夸赞声。
“好样的！敢挑战她就已经赢了！”
“勇气可嘉！”
拍肩声、欢呼声将他淹没，他原本沮丧的脸上渐渐绽放出自豪的笑容。
随着消息像火焰般迅速蔓延，礼堂里的人越来越多。到处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学生，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第几个了？” 一个新生踮着脚尖，努力朝决斗台张望。
“第五个，都是一击结束。” 旁边的老生咂舌惊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赫奇帕奇的女孩，简直是个怪物！”
有些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就比如工作多年后，作者依旧会为梦境中的考试场景心惊胆寒，痛哭流涕。
【小剧场】
读完信的卢修斯感叹道：“孩子也是长大了，知道给父母寄礼物了。”
纳西莎抹了抹眼角，指着包装简陋的盒子，“德拉科是不是零花钱不够用了。”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打开盒子尝了尝，“这孩子有心了，下周给德拉科涨零花钱。”
因为过于遣词造句，而没准确表达出“鉴定”含义的马尔福少爷对此一无所知。
本文初版发表于2022-02-2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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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决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