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天,我照例在家大搞一次卫生。只是自与他有了这层关系后,在每次搞卫生时,我总会一边打开手机上的音乐听下载的歌曲。并且,我会一边怀着无比甜蜜的心情回想着几次与他单独在一起的情景,一边和着播放的歌曲唱上几句。可以说,那种愉悦的心情不但感到无比的美好,而且也觉得是无可替代。因此我觉得,女人的情感是这么容易外露,即使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
本来,我就一直喜欢听陈瑞的歌曲,因为总感到她用幽怨的曲调诠释着男女间的恩怨爱情。以至于不止一次想,怎么没有看到她上电视,不然的话,她那声情并茂的表演不知要醉倒多少人!以至有时听得一不留神把自己的情感也融入到了歌曲中。尤其是自与他发展成情人的关系后,对那首《镜子里的女人》听得尤为着迷。由此可见,一个女人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爱之事回忆,应该是人生中最美好又最刻骨铭心的事。以至于只要一想起与他在一起的场景,除了感到浑身的血液流动起来是这样的欢畅,精神也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以至有时老公在一旁看着我神采奕奕的样子,会怀着一种好奇的神情问:“我看你近来天天是这样的神彩飞扬,好像连人也变得年轻一样。是不是瞒着我买彩票中了大奖,还是在近期找到了情人?”
我知道他在说笑我,因为我俩自结婚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因谁有婚外的事而不愉快。于是违心地笑着回他:“看你说的,社会再开放,谁还能看上我这个老太婆?想找情人,等下辈子吧。”
我说虽这样的说,但心中真的比喝了蜜糖还甜。我甚至还调侃他:“要是我哪天真的有了情人,你知道了你的第一反应会是怎样?”
“第一反应是,应该为自己骄傲和自豪。因为老婆到了这年纪还有人爱她而成为情人,说明你在别的男人心目中除了有不一样的吸引力外,还证明自己娶了个在这年纪仍魅力四射的女人;第二是一定要看看你的情人,了解了解他是否在各方面真的比我优秀;第三是赶紧找自己的不足之处,不要到时让他把你领着私奔了都不知道是啥原因。”他这样调侃我后还露出一脸的大度神情。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还露着一脸大度的神情,心中除了生起窃喜的心情,不由得说:“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胸怀。要是真有人还能看上我这老太婆,我一定先告诉你,让你给我参谋参谋和考察考察。”
也许无论干何事,只要在这轻松愉快的心情下进行,别说会多累,反而感到是一种不可多得甚至是不可名状的享受。何况是平常做惯了搞卫生的家务事。于是,那些平时不显眼的旮旯之处除了被我揩拭得一次比一次干净,还把到处乱放的物品也整理得有条不紊——心中有一种与他妻子较劲的思想会时而生起。甚至于,对老公在一旁用大屏幕手机斗地主的情景,会一改过去对他这一看不顺眼的习惯。
只是,人总会有不满足的通病。按习惯,星期日也是我们改善伙食的时候。因心情好,我会一边干活一边把要煨的煨,该炖的炖。等卫生搞好,稍事休息再炒两样素蔬就能吃饭了。谁想老公的手机突然响起,只听他连着几个“好好好”便喜笑颜开地对我说,他不在家吃中饭了,三缺一的麻友在等他,且留饭。临出门还不忘调侃我,要是真有情人,你就邀他一块去吃吧。
邀他一块吃饭?我知道,今天再邀他一块吃饭是不可能的,因我俩还是在前天晚上在一起吃的羊肉火锅呢。吃完了还手牵着手地在路边散了好一会步才分开的。再说,这吃火锅和去吃太湖三白才隔两天,而且我俩商定从今后没有特殊情况再也不喝酒。又说今后一定要克制住,不能约会这么频繁,因为,万一真的被熟人遇到就麻烦了。况且他昨晚向我报告了他的今天行踪,说一吃过中饭要去单位加班,有要紧的事等他去处理。
也许,一个人没有思想准备的独处,即使房子再大也容纳不了徒然产生的孤寂心情。尤其是像我这样性格又与他正热恋中的女人。当我等搞完卫生,习惯着到处看上一遍,然后坐靠在沙发上看着窗明几净的家,虽然有一种成就感随之生起,只是觉得,物件摆弄得再整齐,室内卫生搞得再好,看的时间长了,会有一种抽象的感觉。于是, 思想又很自然地想起与他发展成情人的点滴上。
想到,在现在开放的社会有情人关系的人是大有存在,只是又让我用惊讶的心情想到,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曾不止一次说过,在对的时间、对的场合,若是遇上了对的人,就有可能发展成情人。每当想到他这话虽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有点牵强附会。甚至于认为他这是为了和我能成为情人的一种托词。不过与他交往中除了让我颠覆了原来的认知外,还有就是认为男女间之所以会成为情人,应该是夫妻间慢慢地少了相互的包容、缺少了怜惜,最主要是缺少了相互的欣赏。正因为这原因,彼此间便发现不了对方的优点,往往会倒反抓住缺点不放。在这样的夫妻状态中,往往有第三者偏偏发现了夫妻间原本存在而被忽略了的优点和美!于是,第三者便轻而易举地插足进来。只是,我与他成为情人似乎与这些真的没有关系,因为我与老公至今仍相互欣赏、相互包容着。
甚至于想到,一个人如有了情人也真感不错,尤其是像自己这样的年纪。理由是像我这样年纪所产生的情人,定是注重的两个人之间的情,而不是性。用他的话说,高尔基讲过,母鸡也懂爱,可母鸡不懂得情。想想自与他相处以来,俩人处的还真的是情。不然,他若是为了性,现在的站街女又不知有多少,只要稍些掏点钱,就像上超市去买棵青菜还是萝卜那样方便。而且还能挑选翠绿青葱的,然后钱货两讫,日后无有半点纠缠。
厨房间依然飘出诱人的煨红烧肉香气,我忽而想起他现在家干啥,便发了条微信给他。他马上回我说,等妻子再炒两个菜就吃饭,还问我吃啥菜,又提醒我记住喝点红酒,养颜。我一见又不由想起正是他说“红酒能养颜” 而使自己在太湖边喝醉,更觉那条似冬眠了的神经像听到了春雷一样醒起,便想也没多想动了动手指发了过去——马上开车过来与我一起去饭店吃饭,老公不在家。我请客。
没想到他回我:“你不会哪条神经错乱了吧,前天晚上我俩的约定忘了?”
我不管不顾地发:“不瞒你说,自和你有了这种关系后,我经常会神经错乱。这能怪我吗?”
我又发:“你在家也是吃,和我也是吃。再说去饭店吃了你去单位还顺路。”
说是这么说,只是想想他要是一会真的能来和自己一起去吃饭,那在一个星期中俩人就有三次在一起了。
想着我不由对自己的言行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自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怎么在情爱面前的意志,就这样的丧失了自控能力还这么不堪一击呢!
他回:“怎么学会撒娇了,你?”
我一看越发任性:“都是被你惯出来的。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那你打个电话来,我在妻子面前好有个交待。你不要讲话,听我讲就好了。”
我一看这家伙说得很在理,就赶紧发:“ 这还差不多。迎春路上的春辉饭店,我走路过去先点菜。还是那话,今天我请你。”
我发完随即又拨通了他的手机,只听他讲“好好好,我马上来,马上来”。又听他对他妻煞有介事地讲,单位有急亊得赶紧去,不能在家吃了。我一听一边过去关掉了烧红烧肉的煤气,一边想象着他对妻子撒谎的表情,还在换鞋时不出声地笑了——这么大高个的男人,因和他有了情爱的关系,就这么容易被自己驾驭!
热恋中的任性打破理智约定,一句邀约、一通配合的谎言,藏着无法克制的思念与悸动。甜蜜背后,是愈发频繁的隐瞒,这份跨年龄的情爱,在试探中愈发难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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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