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弯弯的，站起身就往他这儿跑：“吴碍！你们真来了啊！”
“说了来给你捧场，还能骗你？”
吴碍停下脚步，看着她跑过来，额角还沾着点汗。
沐韵霏跑到他跟前，抬手用小拳头轻轻锤了他胳膊一下，嗔道：“我还以为你随口说说呢。”
“你说的话，我啥时候当玩笑听过？”吴碍笑着挑眉。
旁边赵义康仨人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我艹，这……这是碍哥女朋友？”
李轩宇皱着眉摇头：“不像，要是女朋友，能就锤一下胳膊？”
韩志灵推了推眼镜，小声接话：“我还以为他喜欢刘若薇呢……”
正嘀咕着，吴碍已经领着沐韵霏走了过来，给双方互相介绍。
沐韵霏脸上堆着笑，冲仨人摆摆手：“你们好呀，常听吴碍提起你们，说你们乐队玩得特棒。”
她个子虽然不高，但说话时腰杆直挺挺的，莫名透着股气场。
赵义康仨人被她这笑容看得有点慌，结结巴巴地回话：“你……你好你好……”
沐韵霏被他们紧张的样逗笑了，摆摆手：“别紧张呀，你们乐队等会儿先准备一下，我把节目单拿给你们。“
三人赶紧点头：“行行行，都听你的！”
说着就往带来的乐器包那儿跑，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偷瞅沐韵霏，给吴碍竖了个大拇指。
吴碍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对沐韵霏说：“让你见笑了，他们仨就这样。”
沐韵霏挑眉：“挺有意思的啊，比你强多了。”
“谢谢夸奖。”
“切，走吧，先去后台歇歇，我给你们拿水。”
吴碍跟着沐韵霏走进后台，几人正在调试乐器，设备线堆了一地。
“老四，你咋不准备准备？”赵义康抬头瞅见他两手空空，笑着问道。
吴碍往旁边的折叠椅上一坐，吐槽道：“我一个鼓手，难不成提前磨鼓棒？”
赵义康挠了挠头，没再说话。
李轩宇清了清嗓子，摆出副乐队灵魂的架势。
“作为主音吉他手兼主唱，我建议咱先对对节目单，下一个就上？趁现在人多。”
“你先把乐队名字想明白再说吧。”
吴碍白了他一眼：“别太急，留时间再顺顺节奏，省得紧张忘词。”
李轩宇琢磨了下，点头：“也行，稳妥点好。”
正说着，沐韵霏拎着一兜矿泉水走了进来，挨个分给几人。
“商量得咋样？啥时候上场？”
“下下个。”吴碍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再捋捋细节。”
“那我在这儿陪你们会儿，等会儿送你们上台。”沐韵霏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没等多久，前面的民谣歌手唱完最后一首，又上来个弹钢琴的女生。
等她鞠躬下台，终于轮到吴碍他们。
几人拎着乐器往舞台侧边走，刚走到入口，突然有人喊了声吴碍。
后者回头一瞧，顿时愣了。
张渊站在不远处，穿着件黑色连帽衫，正一脸坏笑看着他。
“渊哥？你咋也在这儿？”吴碍停下脚步，有点懵。
“好小子，藏的够深的啊。”张渊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突然扯着脖子喊，“哟？这次怎么没带婉绫啊！”
“婉绫是谁啊？”
沐韵霏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她慢慢走到吴碍身边，眼神里带着点好奇。
吴碍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感觉后背发毛。
再一看张渊，一脸的意味深长，显然是故意的。
但他并没有拆穿，反而顺着话头说：“哦，婉绫是我们工作室的小姑娘，平时帮着打下手，挺勤快的。”
沐韵霏“哦”了一声，目光转向吴碍，似笑非笑：“是这样吗？”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谁？”
吴碍赶紧点头，心里直打鼓：“就工作室的同事，平时没咋接触。”
沐韵霏盯着他看了两秒，见他眼神没飘，才恢复笑容。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什么朋友呢。”
张渊在旁边看得乐，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吴碍的胳膊：“行了，快上台吧，别让台下等急了。”
吴碍松了口气，转身跟着赵义康他们往舞台走。
身后张渊还在冲他挤眉弄眼，脸上坏笑不断。
吴碍心里清楚，这下算是被张渊抓着小辫子，以后工作室有活儿，他怕是更推不掉了。
“婉绫又是谁啊？”韩志灵跟在后面，小声嘀咕，“没听碍哥提过啊。”
李轩宇摊了摊手：“谁知道呢。”
几人刚站到舞台上，台下就响起一阵零星的掌声。
吴碍走到鼓前坐下，简单调试了下踩镲和军鼓的音，抬头看向李轩宇。
李轩宇冲他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吴碍深吸一口气，抬手给了四拍清晰的鼓点，吉他和键盘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大石碎胸口》的旋律瞬间填满了整个场地。
“渔王还想，继续做渔王。而海港已经，不知去向……”
吴碍的鼓点很稳，到尾奏时，他干脆来了段即兴solo。
配合赵义康的单簧管，台下的掌声也跟着越来越响。
沐韵霏站在台下最前面，兴奋地跟着节奏拍手，眼睛亮得像星星。
一曲终了，四人鞠躬下台，额角都渗着汗。
“可以啊吴碍，没想到你鼓打得这么溜。“刚走到后台，张渊就迎了上来。
刚才的坏笑没了，眼神里带着点赞许：”怪不得之前问你要不要来工作室干录音总犹豫，合着是有这手艺在身。”
吴碍擦了擦汗，笑了笑：“就是瞎玩，跟专业的比差远了。”
“别谦虚。”
张渊递给他一瓶水，“不过说真的，现在这行情，光靠传统录音确实不好混。”
“怎么说？”
“你也知道，前两年疫情一闹，线下演出少了，短视频倒是火得一塌糊涂。”
他靠在墙上，叹了口气：“现在是短视频的时代，这种传统录音，说白了就是在走下坡路。“
吴碍没说话，他想起了苏晚晴之前提的建议。
MCN机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能算在传统传媒里面，而是一种新型产业组织形态。
本质上就是整合内容创作和流量运营，最终实现商业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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