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觉得这日子能过就行了,按部就班的生活,能好就好,不能好我也不能干嘛,心底里倒也埋着悲观的想法。
比如这个任务能不能完成,行动上我是有在努力的,在心底里我又有些动摇。把苍生大义、三界安危压在我头上,其实我没什么实际感触,还没有给我画的饼来得接地气。
任务搞不好不就是大家一起埋了,搞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今日起床,先吃一颗仙丹健体,然后出门去醉人楼来上一桌丰盛的早餐。既然工资这么高,那就得花,不然还是亏了自己。
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打包一些早点,我拎着一个食盒去往观沧海的家。对于我频繁往这里跑,左邻右舍也是习惯了,不过他家本来也没多少邻居,就那么三四户吧。
走上台阶,我用铜环叩门,“护法,醉人楼的早饭好好吃,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送来。”
“护法,你耳力那么好,应该听到我的声音了。”
“东西还是要趁热吃的,护法?”
也是喊了几分钟,里面都没人应,我这次不翻墙了,带着食盒回了宿舍。早饭当然是不能浪费,我和别的侍女一起分着吃了。
其实想想,我要是讨厌一个人,对方还一直来烦,那是真的很折磨。说到底,都是天界的错,要是早一点抢占先机,何苦会被随璘捡了观沧海饲养。
一手带大的孩子,当然是和养自己的人亲了,一个外来的算什么狗屁。
好几天都没法见到观沧海,我虽然着急,但也隐约有了摆烂的趋势。而这个时候,随璘让我贴身伺候去。
宝珠说这三天召集了妖王、魔主来商讨对付六魔余孽的事情,议会期间观沧海作为随璘的护法,会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我懂,就是贴身保镖。难怪随璘忽然召我去伺候,原来还是给我和观沧海创造机会。
感谢随璘时不时给我帮忙,让我有一种组织还记挂我的慰藉。
因为开会是大场合,所以宝珠和我一起负责随璘的饮食起居。甚至议会的时候,我俩站在她的左右两边,而最靠近她主位的就是观沧海护法的位置。
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却没有看到辞镜出来,他虽然退居幕后,可以前有重大事情,他都会陪着的。
快两个时辰的商榷内容实在枯燥,幸好有蜘蛛精这样的随行官记录下来,我听得是左耳进右耳出。
大致是明白了妖魔界现在还挺动荡的,而且各有自己的派系。领导也是不容易,不过谁让领导身居高位呢,不能解决问题,谁会认这个领导咧。
开会的时候时不时就有意见不对付的在吵架,妖王、魔主各不相让,大家也没有天界、人界那样的面子工程,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比罗王,你的意思是本座窝藏六魔余孽?本座看你年纪大了,还是趁早卸任吧,赶紧找个有能力的传位!好过你老眼昏花,胡言乱语!”
“呵呵呵呵,璃盅魔主你虽年轻,不也是草包一个。亏你还是火龙成精,不也没渡过雷劫位列仙班,自己的地盘也管得一塌糊涂。你一向都看不起妖魔族,要能成仙,你早眼巴巴地去了。上回族内暴动,还是请凡人之身的护法前去平息,你可真是后起之秀啊。”
事实证明不要得罪老前辈,不然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璃盅嘴炮不是比罗王的对手,人家还把一声不吭的观沧海给扯进来了,观沧海又是魔尊的人,就等于把老大拉下来。
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分析这个,就和平时领导开会差不多,行政们互相攻击互相甩锅。
“你个老东西!”
被戳得恼羞成怒的璃盅大喝一声,自身体中爆发出一股妖气。压迫十足的杀意倾泻而出,周围看戏的大佬们终于也变了脸色,连忙劝说。
“何必打打杀杀,璃盅你一个魔主别这么冲动!”
“就是啊,老弟息怒!”
而我居然在这种威慑中被妖气所创,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拍到了身体,打得我五脏六腑都钝痛,有种被空气墙撞击的感觉。
宝珠最先注意到我的情况,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扶,我已经抵抗不住妖气,口鼻流血摔坐在地,人都懵逼了。
我倒下去的动静有点大,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这里。
天啊,我也太弱不禁风了。再被冲击下去,不得原地变回牡丹花?
随璘扭头一看,猛地一拍桌子,“璃盅!还不收了你的妖气,伤到本尊的小心肝了!”
魔尊,你有点浮夸了。明明知道我体质弱,刚才要是给我甩个护身法什么的,我肯定不会有事,现在来马后炮?
深谙职场的我没有说什么,在宝珠的搀扶下站起来,低头用手指擦血迹,糊得唇周围都是红印。
被魔尊呵斥,璃盅收敛了气焰,嘴上还不老实,“魔尊大人那么多心肝,本座倒是不知道,这侍女何时又成你心肝了。”
“你要是没想好好谈事,想打架,本尊给你搭个台子,你和护法打个痛快如何?”
把观沧海搬出来后,璃盅郁闷地看了苍白冷漠的少年一眼,这次也没讲什么,倒是对着我说了声对不住,这完全是看在随璘的面子上说的。
“诸位见笑了,每回商议事情都得吵吵,真没劲。沧海,将星辰送回去休息,好好照顾。”
我和观沧海都没料到随璘会这么安排,只是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怕不是故意算计的,我受了伤,她正好指示对方送我,也就多了独处机会。
观沧海没想到这一层,但他也不愿意,只说道:“我要护你。”
“本尊有什么好护的,你,给本尊送星辰回去。”随璘摆摆手,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在这种场合,观沧海没想让随璘下不了台,就算关心,也还是顺从了。我就这么被宝珠转交到了护法的手里,由他扶着出了门。
终于能够离开又臭又长的会议了,可自己的身体的确遭到了伤害,这一点都不划算。
将我送到了房间,我实在站不动,就坐在椅子上,“护法随意坐啊,我休息会。”
他看了看周围,然后出去了。不是吧,看一眼就走了,说好的照顾我呢!
心里这么念叨着,我打算缓一缓,要是过了今夜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我就不去药王那边,如果后续还有症状,就要去重新开药了。
没过多久,观沧海居然回来了。他的手里端着铜盆,里面是温水和布巾。
将打湿的布巾拧干,他走过来递给我,指指脸。
是我误会他了,原来刚才是去给我打水的。接过布巾我擦干净脸,把手也擦擦,口鼻之中已经没有了血腥味,显得清爽许多。
习惯性地打开乾坤袋,从里面摸出零嘴吃,看到我掏东西就吃,观沧海看着我。
“护法吃点。”递过去杏仁糕,总觉得这话我说了好多次。
他摇摇头,拿过凳子在我旁边坐下,说道,“还能吃,说明身体没大碍。”
这话我赞同。
“魔尊为什么那么看重你。”
“因为我是个好牛马。”
“何意?”
真心话不好讲,我笑笑,“乱说的,可能是觉得我有点可爱,有点符合她的口味?她面前的红人捧一个是一个。”
他不反驳这话,看来我歪打正着,随璘真该感谢自己风流成性的人设,好像男女通杀都没问题。
难得的二人相处,这不得狠狠上分。
“护法,今天会议怎么没见辞镜先生?”
“与你无关。”
好吧,你就将你的冷漠进行到底吧。那我不是没话题聊了,随璘刻意不救我,让我受伤制造出的独处机会,我就这么浪费了,我多亏啊。
“呃,护法你有看到寻香苑的青峦仙尊吗,听宝珠说是倾国倾城的美男子。”
“哼。”
他竟然哼了一声,明显是不太爽的样子。我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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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那么烦他,拍门又翻墙的,也没看他这样子冷哼。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网络名言,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该不会辞镜不来开会,也是最近因为青峦的事在和随璘闹别扭?
我这头脑风暴真是绝了,感觉自己摸到了真相。
看看,谈恋爱就是不好,劳心劳力的,还是磕人来得爽。
吃完一块又一块,我又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堆吃的,都摆在桌面上,“护法,随便吃,不用客气。”
“你本体是牡丹修炼成精,怎么这么弱。”
“因为我就是一朵娇花啊!”
“……”
“咳,妖有强弱不奇怪,要不你和我做朋友,我跟你学点法术傍身?护法你那么厉害,以凡人之躯能让这一堆妖魔噤若寒蝉,前途无量,不愧是……”
战神这个词差点从嘴里跑出来,我不太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现在关系不明朗,还是别冒进。
“是什么。”
“是我崇拜的人,是我想要结交的挚友!”
“魔尊给了你多少,让你这样费心接近我,她出多少,我出双倍。”
“你该不会就是用这种方法,遣散了那些魔尊送来的人吧。”
“各取所需,她们也不是真心的。”
没想到观沧海看得还挺通透的,男人不自恋就是好事,免得膨胀了油腻。
“好啊,护法要是能出双倍,我就不烦你。”
“你说,要什么。”
“要和我做八拜之交,义结金兰,要和你两肋插刀,情同手足。”
“……”
欲言又止的观沧海看起来有点无语,他闷不吭声地拿起一块芝麻饼,血色很淡的嘴唇张开,露出整齐的牙齿,就这么一口口地啃上去。
这一口牙多漂亮,牙医看了都要打卡拍照。不过他面色总是苍白,显得没有血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和六魔有关吗?
毕竟体内有残念,又是凡人之躯,要不是被随璘养大,教养他修炼,可能会早夭?
如果宿主死掉了,六魔是会占据身体,还是会就此消失?
如果想要搞懂,这任务就得一直做下去。
我俩还真是相反,我看着面色红润,但一推就倒,他看着脸色苍白,却孔武有力。
观沧海这会儿安静啃饼,也有了几分年少青涩之感,我不由得多看他几眼。平日摆着一张严厉的模样,人也冷厉,看着不好糊弄,现在倒像能撸毛的乖仔了。
“护法,你为什么体寒?和你缺少血色有关系吗?你又不是水里的妖怪,也不是冰,可是有血有肉的凡人,温度不应该这么低的。”
“和你……”
“和我无关,我闭嘴。”已经学会抢答的我乖巧一笑,不再打听。
观沧海奉命在这陪着我,但他的心思并不在此处,吃了芝麻饼,又无话可谈,主要是他不想深聊。这人频频望向门外,显然是想离开。
他应该是想回到随璘身边保护她,毕竟妖魔界还不算太平,刺杀的事也不少。而且看起来又和辞镜闹矛盾了,观沧海想去护她实属正常。
心都不在这里,强行攻略不合适,我得迂回一下。
“护法去找魔尊吧,她问起来,你就说我很累睡着了,不习惯你盯着,所以让你回去。”
“多谢。”
闻言,他立即站起身,转身就要跑路。
这也太干脆利落了!
“等等护法!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让我做侍女这件事,我在你身边,好过她一直给你塞人吧。而且我不爬床的,我只和你交朋友啊,你不需要对我多费心思,我绝对识时务!”
“你想想,其实这买卖不亏的!再说我这么弱,也不会伤害到你对不对。把我带上,也是魔尊的心愿呀,你既然想让她高兴,何必不成全一番!我真不会给你添乱的!”
观沧海没有回应,径直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