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林风,不,此时的他应该是贾琏,跟着平儿走到正堂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清脆利落的女声,带着几分威严:“平儿,二爷醒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这就是传说中王熙凤的声音?!贾琏的心跳瞬间加快,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跟着平儿走了进去。
正堂里燃着上好的檀香,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桌旁坐着一个身穿大红撒花软缎长裙的女子,约莫十**岁的年纪,生得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容貌艳丽,气质干练,正是王熙凤。她见贾琏进来,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二爷可算醒了,昨儿个午宴喝那么多酒,今儿个倒是睡够了。”
贾琏连忙拱了拱手:“劳烦奶奶等久了,昨儿个确实喝多了,脑子到现在还有点沉。”
王熙凤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脑子沉?我看你是把心思都放在喝酒上了吧?昨儿个午宴,你跟贾珍、贾蓉他们喝得不亦乐乎,把府里的用度抛到九霄云外了?我问你,昨儿个宴会上许了人家几匹蜀锦?刚宁府派下人来取。今儿个府里的库房里可没那么多存货。”
来了!贾琏心里一紧,估计贾琏昨天午宴确实花了不少银子和财货,王熙凤这是在找他算账。他定了定神,努力回忆了一下,装作一副愧疚的样子:“奶奶恕罪,昨儿个是珍大哥说下个月他家大嫂的生日,定要热闹热闹,大嫂子贴身丫头的衣裳都旧的掉色了,外人看了说闲话,那没的可是我贾家的面子,我一时喝多了没拦住,就用了库房里的蜀锦。我知道府里的用度紧张,下次一定注意。”
王熙凤挑眉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地认错,语气缓和了几分:“你也知道府里用度紧张?如今老太太、太太都看着呢,你这个二爷要是不省心,我这个当奶奶的可不好做。”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不过,你能知道我的难处,也就好了。咱们夫妻同心,才能把这个家撑起来。”
贾琏口上答应着,刚刚坐下来,又听见凤姐儿说:“这个家其实我也不想管的,这贾家里里外外有个动静的,大大小小都找我要钱,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干的,那全是得罪人不讨好的事儿。但姑妈千叮万嘱的,说是咱贾家人多事杂,千头万绪的,她实在管不过来,就只能委屈我了。我什么都不管,乐得做个清净少奶奶,难道不好么?”说完就要擦眼泪。
贾琏只好温言安慰:“是委屈奶奶了。下次有什么难办的事,你叫我担待着。”
王熙凤又说:“二爷肯定要担待的。二爷是荣国府长子嫡孙。这个家二爷不担待,谁来担待?”
贾琏随口说道:“那是。”
王熙凤接着说:“今个下午,我去太太那请安,太太私下又问我肚子有没有什么动静。唉。我说我都快要愁死了。”
贾琏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他望向平儿,看平儿抿嘴笑着,顿时觉得有点尴尬。
王熙凤说:“太太跟我说,巧儿生的乖巧可爱,家里上上下下都很是疼她,但她终究是个丫头,荣国府的这个荣国公,可得是个带把的才能袭爵。”贾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嗯”了一声,低头假装看地上的砖缝。
王熙凤正要说下去,平儿适时走上前,屈膝行礼:“二奶奶,二爷,林之孝管家在外面候着,说有要事禀报,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王熙凤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满,但还是说道:“让他进来吧。”
平儿应了声“是”,转身出去叫林之孝。
贾琏暗暗松了口气,这次多亏了平儿解围,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凤姐的“催生”。
很快,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林之孝。他对着贾琏和王熙凤行了个礼:“奴才林之孝,见过二爷,见过二奶奶。”
“什么事?”王熙凤问道。
“回二奶奶,是府里织锦坊的事。”林之孝低着头,语气恭敬,“最近织锦坊的料子总出问题,要么是花色不对,要么是织得松散,销路也不好,这个月已经亏了不少银子了,奴才特来向二爷和二奶奶禀报,请二位主子尽早拿个主意。”
贾琏心里一动,连忙说道:“织锦坊的事,我知道了。明日我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熙凤点点头:“也好,你去看看也好,省得总在家闲着,让人说闲话。”她看向林之孝,“你先下去吧,明日二爷去织锦坊,你跟着伺候。”
“是,奴才遵旨。”林之孝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林之孝走后,正堂里又安静下来。王熙凤看着贾琏,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你能主动管织锦坊的事,我很高兴。晚上……你就早点回房睡吧,别总在书房待太久了。”
贾琏的脸瞬间红了,他知道凤姐的意思,连忙找借口:“奶奶,我……我今儿个还有点累,想先回书房清静一下,织锦坊的事,我得琢磨琢磨,明日才能去。你今儿个先睡,我晚点再回房。”
王熙凤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也好,别太累了。”
贾琏如蒙大赦,连忙拱手行礼:“那我先回书房了。”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正堂,心里还在砰砰直跳——第一次跟王熙凤打交道,比他想象中还紧张,幸好有惊无险地应付过去了。
回到书房,贾琏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红木书桌,还有书架上摆满的线装书,终于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又想起苏晴,心里五味杂陈。
“既来之,则安之吧。”贾琏叹了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既然穿成了贾琏,那我就用现代人的智慧,试试能不能改变贾府的命运,也看看这红楼世界的繁华与人心。”
第二节
晨曦透过荣国府西跨院的菱花窗,洒在紫檀木拔步床的银线流苏上,晃出细碎的金光。贾琏是被窗外柳枝上的鸟鸣唤醒的,睁开眼时,帐角玉坠还悬着昨夜未散的沉水香,鼻尖萦绕的兰气比昨日更淡了些,倒添了几分晨起的清冽。
“二爷醒了?”帐外传来平儿温软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
帘幕被轻轻掀起,一身月白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的平儿端着铜盆进来,盆沿搭着雪色布巾,水里浸着几片薄荷叶——显然是特意备下醒神的。
她将铜盆搁在床前的妆凳上,又转身从妆奁里取出一支玉柄梳,一边帮贾琏整理头发,一边说道:“你昨儿个在书房回的晚,回房时二奶奶都睡了。二奶奶一早给太太请安去了,蹑手蹑脚的,还叫我不要吵醒二爷。还吩咐说,昨儿二爷说头沉,嘱咐奴婢让小厨房煮了薄荷水,您梳洗时用着清爽。”
贾琏坐起身,接过布巾擦了擦脸,薄荷的凉意顺着指尖漫到太阳穴,昨夜应对凤姐的紧张感消散了大半。
他看着平儿熟练地铺展衣料——今日是件宝蓝江绸夹袍,领口绣着暗纹鸾鸟,腰间配的还是那枚蝙蝠衔钱玉佩,心里暗叹这荣国府的规矩竟这般细致,连丫鬟都懂如何伺候得妥帖。
“昨儿……多谢你解围。”贾琏斟酌着开口。若不是平儿及时提林之孝求见,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凤姐的“同房”暗示。
平儿手里的玉梳顿了顿,随即低眉笑道:“二爷说的哪里话,奴婢只是做了该做的。二奶奶心直口快,却是真心为着二爷、为着这府里。二奶奶还让小厨房给您炖了燕窝粥,只是您没起来,奴婢便让她们温在灶上了。”
贾琏心里一动——这平儿果然通透,既懂凤姐的心思,又顾着贾琏的颜面。他正想再说些什么,院外忽然传来丫鬟小红的声音:“平儿姐姐,二奶奶回来了,正让问二爷,梳洗好了没?正堂里的早膳都要凉了。”
“知道了,这就来。”平儿应了一声,快手快脚帮贾琏系好袍角的玉带,又递过一块青金石朝珠,“二奶奶今儿似有要紧事,二爷见了她,少不得要多说几句体己话。”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凤姐怕是还记着昨日“夫妻同心”的话,要跟他细谈府里的事。
贾琏点点头,跟着平儿往正堂去。穿过抄手游廊时,见几个小丫鬟正拿着扫帚扫阶前的落叶,见到他连忙垂手站定,齐声唤“二爷”,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几分怯意。
他想起昨日林之孝说织锦坊亏空的事,忍不住问平儿:“府里的织锦坊,平日里是谁在管着?”
“原是赖大的小舅子管着,”平儿脚步没停,声音压得低了些,“只是那人懒怠,又爱克扣工匠的月钱,前几个月就有工匠闹着要辞工,还是二奶奶压下去的。昨儿林管家来禀报亏空,二奶奶心里正不痛快呢,二爷待会儿提起来,可得顺着她些。”
贾琏了然——这就是所谓的“府内积弊”了,连丫鬟都知道的问题,主子们却未必真放在心上。
他暗记着平儿的提醒,刚拐过月亮门,就见正堂门口立着两个穿青布褂子的婆子,见到他忙掀了棉帘:“二爷来了。”
正堂里的紫檀八仙桌上已摆好了早膳:一碗燕窝粥,一碟蟹粉小笼,还有两碟清炒时蔬,都是精致的小份。
凤姐正坐在上首的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账册,见他进来,便把账册合上,推到桌角:“可算来了,再等会儿粥就成浆糊了。”她今日穿的是石青刻丝灰鼠披风,领口缀着颗东珠,衬得那张艳艳的脸更显精神,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不像昨日那般带着暖意。
贾琏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平儿用玉碗给他舀的粥,尝了一口,燕窝的绵密混着米香,确实是好东西。他故意放慢动作,等着凤姐先开口——昨日应对问责已是被动,今日总得占些先机。
果然,没等他喝完半碗粥,凤姐就先开了口:“昨儿你说,要去织锦坊瞧瞧,这话可作数?”她拿起银箸夹了个小笼包,却没吃,只是放在碟子里,“等下他来之前,咱自个心里先琢磨一下。那织锦坊每月亏空二十两银子,看着不多,可架不住日积月累。赖大那小舅子昨儿还来跟我哭穷,说工匠要涨月钱,我看他是想把亏空都推到工匠身上。”
贾琏放下玉碗,装作沉思的样子:“奶奶说的是。昨儿林之孝禀报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织锦坊的料子都是上好的蜀锦和云锦线,怎么会亏空?想来是管事儿的人没用心。我今日去瞧瞧,若是真有人克扣,定要好好处置。”他故意把“处置”二字说得重了些,既显露出态度,又不显得越权——毕竟凤姐才是贾母钦点的当家主母。
凤姐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却又很快敛了下去,拿起账册翻了两页:“你有这心思就好。只是这府里的事,不是光靠‘处置’就能解决的。你瞧瞧这账册——上个月给老太太、太太打首饰,用了一百五十两;给宝兄弟做新衣裳,用了二十两;还有各处的月钱、采买,拢共花了一千八百两。你说,照这么花下去,库房里的银子还能撑多久?”
贾琏心里早有准备,却没直接回答,反而反问:“奶奶,那库房里如今还剩多少银子?咱们府里每月的进项有多少?”他知道原著里贾琏从不管这些,如今突然问起,凤姐定会诧异——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他要让凤姐觉得“贾琏”变了,开始懂当家的难处了。
果然,凤姐愣了一下,随即放下账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爷竟关心起库房的银子了?以前我跟你说这些,你不是说‘有奶奶在,我放心’,就是说‘花就花了,别烦我’吗?”她这话里带着点调侃,却没真的不满,反而透着几分“终于开窍”的欣慰。
贾琏脸上露出几分“愧色”,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是他刻意设计的动作,显得不那么刻意:“以前是我糊涂,总觉得有奶奶当家,我不用操心。可昨儿见林之孝说织锦坊亏空,又想起昨儿午宴用了那么多蜀锦,才觉得这当家不易。若是连自己府里的进项、开支都不知道,岂不是成了糊涂虫?”
这话正好说到凤姐心坎里。她当家这些年,贾赦不管事,贾政只知读书,府里大小事全靠她一人撑着,心里早就憋了委屈。如今贾琏主动体谅,她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些:“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库房里如今还剩约莫一万两银子,每月进项——田庄的租子有五百两,管家们去户部领到老爷们的俸禄三百两,当铺的利钱有一百五十两,还有各处的孝敬,约莫七八百两,拢共一千八百两。看着将就,可架不住开销大,每月总得贴补二三百两。”
贾琏暗暗算了下这些数字——流动资产拢共才一万两库存,月进项不超两千两,月亏空二三百两,照这样下去,不出三年库房就空了。这荣国府看着繁华,竟是个空架子。他故意皱起眉:“怎么会亏这么多?老太太、太太的用度是省不得的,宝兄弟的衣裳也该做,可别处就没可省的地方?”
凤姐叹了口气,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怎么没省?厨房里的菜金减了三成,丫鬟的月钱也压了半两,可还是不够。前儿老太太说要给史大姑娘做件新披风,我只得从自己的体己里拿了十两银子,总不能让老太太失了面子。”
她说着,眼神里已经添了几分委屈,“你是不知道,这当家主母看着风光,背地里不知道要受多少气。赖大、林之孝这些管家,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碟?若不是我压着,他们早把府里的东西搬空了。”
贾琏知道这是凤姐在“表辛苦”,也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他连忙顺着话头说:“奶奶辛苦了。以后府里的事,咱们夫妻一起商量,我也多帮你分担些。织锦坊若是能扭亏为盈,每月也能多些进项,总比坐吃山空好。”
凤姐一听到“咱们夫妻”四个字,身子就酥了,这一次倒是真心实意的笑,连丹凤眼都弯了些:“你能这么说,我就是受再多气也值了。咱们夫妻同心,还怕撑不起这府里的事?”她说着,话锋忽然一转,眼神里带了几分羞赧,声音也软了些,“只是……府里人多嘴杂,老太太也常问起子嗣的事。我嫁过来三年,只生了巧姐一个,若是能再添个哥儿,你在府里的腰杆也能更硬些。”
贾琏的心猛地一跳——又来了!
他手里的银箸差点掉在桌上,脸上瞬间热了起来。他不是原著里那个耽于美色的贾琏,面对凤姐这般直白的暗示,只觉得手足无措,眼神下意识地飘向窗外的柳枝,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奶奶……这、儿子这事,我看奶奶无需过于忧虑,生孩子的事儿,这是儿是女,还不得要讲缘分,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凤姐见他这般窘迫,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倒害臊起来了?咱们是夫妻,说这些有什么可臊的?昨儿你说要跟我同心,怎么一提起这事就躲躲闪闪的?”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今晚你别去书房了,回房睡,咱们好好说说知心话。”
贾琏的脸更热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脑子里飞速想着怎么解围——他总不能真跟凤姐同房,可又不能直接拒绝,免得伤了她的心,坏了“夫妻同心”的局面。
贾琏眼睛瞧向凤姐身后的平儿,本指望她解围,她却在凤姐背后捂嘴而笑。
就在他急得额头冒冷汗时,门外忽然传来婢女的声音:“二奶奶,二爷,林管家来了,说在门廊下候着。”
贾琏如蒙大赦,连忙抬头看向凤姐:“奶奶,林之孝来了,想来是侍候我去织锦坊。我先去办正事?”
凤姐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说私事的时候,点了点头:“你跟他说,今儿去织锦坊,仔细查账,有什么事回来跟我商量。”她说着,又拿起账册,装作翻看的样子,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第三节
林之孝今日穿着件青布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个蓝布包袱,见到贾琏就跪下叩首:“奴才林之孝,见过二爷。”
“免礼,起来说话。”贾琏连忙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近——这林之孝可是他未来的“班底”,得先拉拢着。
林之孝站起身,垂着手,声音沉稳:“回二爷,昨儿奴才回去后,又查了织锦坊的账册,发现近三个月来,赖管家的小舅子每月都要从库房里多领两匹蜀锦,说是给二奶奶做衣裳,可奴才问过针线房,二奶奶这三个月并没做蜀锦的衣裳。还有,工匠的月钱也确实被克扣了半两,有几个老工匠已经递了辞呈,奴才压在手里没敢给二奶奶看。”
贾琏点点头,然后说:“你做得好,这些事亏得你查出来。今儿你跟我一起去织锦坊,把那小舅子的账册带来。”
林之孝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躬身:“奴才遵命。”他跟着贾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这般看重,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感激。
凤姐走了出来,林之孝看到凤姐,马上跪下。只见凤姐对身后的平儿说:“你去小厨房吩咐一声,给二爷和林管家备些干粮,路上吃。再让小厮把二爷的马牵出来,别误了时辰。”
平儿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贾琏站起身,对凤姐拱了拱手:“奶奶,那我就先去织锦坊了,晚上回来再跟你细说。”
凤姐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昨日还觉得他是个糊涂虫,今日却忽然懂了当家的难处,还能主动处置府里的事,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心里竟生出几分恍惚——这贾琏,真的还是以前那个贾琏吗?
贾琏跟着林之孝刚走出荣国府正堂,又见平儿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二爷,这是我今个早上专门叫小厨房做的芝麻饼,您路上吃。”
“嗯,辛苦了。”贾琏示意小厮接过油纸包,对林之孝说,“咱们走吧,去织锦坊。”
林之孝应了声“是”。
走出荣国府的朱红大门时,贾琏抬头打量了一眼——这巍峨的府邸,雕梁画栋间藏着多少繁华,又藏着多少危机?他攥紧了怀里的“蒂蕬猫”挂件,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既然来了,就不能像原著里那样看着贾府败落,他要用现代人的智慧,好好闯一闯这红楼世界,看看能不能改写命运。
(本回尾声)
而此时的现实世界里,苏晴正坐在贾琏的床边,手里拿着他写的《红楼新梦》初稿,细细读着。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稿纸上,映出“贾琏”二字,她忽然想起昨日看到的“蒂蕬猫”挂件,伸手摸了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挂件,花钿上的微光似乎比昨日更亮了些,像一颗小小的星辰,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