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星光电视台直播厅，聚光灯如实质般落在沙发中央的女人身上。苏晚指尖抵着咖啡杯沿，骨节泛着冷白——她穿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领口别着枚碎钻胸针，明明是顶流影后的标配装扮，眼下却透着股掩不住的疲惫。
“关于近期网传‘影后杀害多名少女’的传闻，您有什么想回应的吗？”主持人攥着话筒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扫过台下举着“苏晚无辜”灯牌的粉丝，又飞快落回苏晚脸上。
直播弹幕早已炸开：
【晚晚快反驳！那些黑料一看就是假的！】
【别装了，昨天还有人晒出她车停在失踪少女小区的照片呢】
【警方都没立案，某些人别带节奏行不行？】
苏晚抬眼时，镜头精准捕捉到她眼底的平静，像结了薄冰的湖面。她没急着回答，先抬手将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这个习惯性的温柔动作，让弹幕里的粉丝瞬间刷起“心疼”，可没人注意到她摩挲杯壁的指尖，比杯中的冰咖啡更凉。
半分钟后，她终于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全国观众耳中，清晰得不含一丝颤抖：“我从未杀人。”
六个字，没有多余的辩解，却让直播厅里的空气骤然凝固。主持人反应极快，立刻追问：“但有匿名爆料称，您三年前曾与失踪少女林薇薇见面，还有目击者看到您的车出现在林薇薇失踪的小区，对此您怎么解释？”
“三年前这个时候，我在意大利拍《浮城迷事》，有完整的行程记录和剧组人员作证。”苏晚偏头示意助理，助理立刻将平板电脑连接到大屏幕——机票订单显示她三年前6月12日飞往罗马，酒店入住记录持续到7月底，还有一组片场照片，背景里的罗马斗兽场清晰可见，旁边站着导演和制片人，几人脸上的笑容不似作假。
弹幕瞬间反转：
【锤死了！造谣的人赶紧道歉！】
【就说晚晚不可能杀人，她那时候在国外呢！】
【等等，万一有人替她去拍戏呢？剧组会不会帮忙撒谎？】
【楼上是黑吧？《浮城迷事》的花絮里天天有晚晚，怎么替？】
主持人顺着台阶往下接，话题很快转到苏晚的新电影上。她重新扬起标准的微笑，聊起角色时眼里有了光，仿佛刚才的质疑从未发生。可当镜头扫过她放在膝上的手时，细心的观众能发现，她的指节依旧绷得很紧，连西装裤的缝线都被攥得微微变形。
直播结束后，苏晚的保姆车驶出电视台地下车库，黑色车窗隔绝了外面的粉丝和记者。副驾驶的助理转过身，声音压得极低：“苏姐，警方那边……真的没问题吗？刚才您提交的证据，他们已经签收了。”
苏晚靠在后座，闭着眼没说话，只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像淬了毒的刀片：“没问题？只要他们找不到林薇薇，找不到其他几个人，就永远没问题。”
助理的脸色瞬间白了，他跟着苏晚五年，知道这位影后身上藏着秘密，那些秘密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着身边的人，稍不留意就会被勒得喘不过气。他不敢再问，只能转回头，盯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假装没听见刚才那句话。
而此刻，街对面的写字楼顶层，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反复播放着苏晚摩挲咖啡杯的片段。男人下颌线紧绷，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的沉郁，正是羽。
“别盯着她的小动作了，警方已经被她的证据骗了。”平板电脑里传来清冷的声音，是零——屏幕上只有一个没有五官的白色轮廓，声音经过处理，分不清男女。
羽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暂停在苏晚抬眼的瞬间：“你早就知道她会拿意大利行程当证据？”
“三年前她确实在意大利，但不是拍电影。”零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调取资料，“她去见了一个人，叫陈默，是地下器官交易的中间人，也是林薇薇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
羽的眉头猛地皱起：“陈默现在在哪？”
“半年前死于一场‘意外’车祸，尸体都没找到。”零的声音里多了丝凝重，“苏晚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在帮她清理痕迹。”
羽关掉平板电脑，转身走向电梯。夕阳透过落地窗斜切进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道甩不掉的枷锁。他知道，这场追查才刚刚开始，而苏晚那身洁白的西装下，藏着的或许是比黑暗更肮脏的东西。
保姆车最终停在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前。苏晚下车时，管家已经等候在门口，接过她的西装外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竟打了个寒颤——那温度，根本不像活人的温度。
她没理会管家的异样，径直走向地下室。地下室没有开灯，只有墙壁上的十几个监控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每个屏幕对应一个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却摆着各式各样的玩偶：粉色蓬蓬裙的玩偶，是林薇薇失踪时穿的裙子；蓝色运动服的玩偶，对应着去年失踪的高中生张晓晓；还有一个穿乞丐服的玩偶，脸上沾着模拟的血渍，像极了三天前死去的那个小乞丐。
苏晚走到屏幕前，抬手抚上那个乞丐服玩偶的画面，声音轻得像叹息：“别急，很快，你们就能都聚齐了。”
她的指尖划过屏幕，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在幽蓝的光线下，竟泛着诡异的红。而别墅外的梧桐树上，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地下室的方向，将这一幕实时传送到零的电脑里。
零盯着屏幕上苏晚的侧脸，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三年前意大利的入境记录——除了苏晚，还有一个名叫“李零”的人，与她同一天入境，同一天离开。
“羽，”零再次拨通羽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苏晚三年前在意大利见的人，可能和我有关。这个案子，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羽刚走到别墅外的路口，听到这句话时脚步顿住。晚风卷起他的连帽衫衣角，露出颈间挂着的一枚银色吊坠，吊坠上刻着一个“默”字——那是他失踪三年的战友陈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她抬头看向别墅的方向，二楼的窗户亮着灯，苏晚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像个站在刀尖上的舞者。羽握紧了口袋里的平板电脑，指腹蹭过屏幕上零的轮廓，低声说：“不管有多复杂，我都要查下去。陈默的事，林薇薇的事，还有那个小乞丐的事，都得有个交代。”
电话那头的零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声轻应，像落在心尖上的羽毛：“我陪你。”
夜色渐深，别墅里的灯逐一熄灭，只有地下室的监控屏幕依旧亮着，像一双双窥视着罪恶的眼睛。而别墅外的黑暗里，羽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零将一起踏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对手藏在光鲜亮丽的娱乐圈背后，手里握着的，是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和一个个被掩盖的真相。
而此刻的苏晚，正站在地下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她抬手抚上脸颊，指尖划过眼角的细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啊啊啊！加油↖(^ω^)↗加油↖(^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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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影后专访：“我从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