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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完黄瓜,她回屋取了盆,把黄瓜洗了洗,端着半盆进了屋。
天热,晚饭她打算简单做——凉拌黄瓜,再炒个黄瓜鸡蛋。
“喵呜,喵呜。”
黑猫蹲在地上望着她。秦淮茹切着黄瓜,抽空看了它一眼:“又怎么了?”
她拿起半截黄瓜咬了一口,丢给黑猫。黑猫凑过去闻了闻,扭头走了。
秦淮茹无语——白白糟蹋半根黄瓜。
“呼,真热。”
韩春明从外边进来,抹了把汗,快步走到电扇前吹风。
“蜡纸买到了吗?”
韩春明扬了扬手里的两卷蜡纸。
“喵呜,喵呜。”黑猫又跟了过来,盯着韩春明直叫。
“淮茹姐,你家猫挠人不?”
“黑炭可乖了,不挠人。”
韩春明试探着伸手想摸猫头。
“喵呜!”黑猫发出低吼,尾巴竖起,眼神凶凶的。
韩春明赶紧缩回手,心里嘀咕:这叫“乖”?
“韩叔叔回来啦!”槐花从里屋跑出来,端着碗走过来,“韩叔叔,吃冰棍,再不吃就化啦!”
韩春明迅速从碗里捞出半截冰棍,咬了一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奶糖和一包无花果零食,递给槐花。
“槐花真听话,这些是给你的。”
槐花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收了韩春明不少东西,她推辞道:“槐花不能要……”
韩春明接过她手里的碗,把零食塞进她手心。“别跟我客气,拿着吃吧。对了,以后就叫我春明叔。”
被叫“韩叔叔”让韩春明别扭,“春明叔”听起来顺耳多了。
槐花笑嘻嘻地说:“谢谢韩……春明叔。”
“去玩吧。”
看着槐花跑开,韩春明一边舔冰棍,一边拿着碗走向秦淮茹。
“喝吗?”他晃了晃碗里半碗化了的冰棍水。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却张开了嘴。韩春明愣了一下,无奈地把碗递到她嘴边。
她一口气喝完,咂咂嘴,虽没什么味道,但凉丝丝的,浑身舒爽。
“谢谢春明叔叔。”
韩春明听得一哆嗦,赶紧拿起蜡纸躲进里屋。
“哼!”秦淮茹叫住他,“韩春明,你要刻蜡纸就抄我桌上那些书,别乱写。”
“知道了。”
秦淮茹有点好奇他这次能不能成功。她转身切好黄瓜,装进瓷盆,撒上辣椒面、花生油,又从纸袋里抓了把虾米撒上,最后淋点酱油,拿筷子拌了拌。
尝了一块,嘎嘣脆,味道不错,适合夏天。她拿了三个馒头,想了想又添了一个,放进锅里热着。
院子里,槐花蹲在聋老太旁边玩。秦淮茹看了一眼,走进里屋。
韩春明正坐在椅子上刻蜡纸,旁边摊着一本《化学》,他正认真抄写。
秦淮茹凑近看了看,这次明显比上次进步,字迹工整,蜡纸也没写破。
她惊讶地看了韩春明一眼,没想到他动手能力这么强,才第二次就写得有模有样。
见他满头是汗,秦淮茹出去把电扇搬了进来。打开开关,风扇嗡嗡转起来。
韩春明屏住呼吸,刻完最后一个字。他拿起蜡纸,信心满满:“这次肯定能行。”
秦淮茹仍持怀疑态度,虽然刻得不错,但能不能印好还难说。看他急着要试,她赶紧递过去一张白纸。
韩春明固定好蜡纸,铺上白纸,手持滚筒在纱网上均匀滚动一次。秦淮茹立刻凑近观察。
这次韩春明只滚了一遍,上次纸面布满墨点,他怀疑是滚动次数过多所致。抬起纱框后,秦淮茹探头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韩同志还需继续努力。”
秦淮茹强忍笑意,并非刻意要笑,实在是韩春明印刷的效果太过滑稽。上次满纸墨渍,这次墨点消失了,纱框下却只剩一张白纸。
“不应该啊?”韩春明拿起白纸端详,只见纸面隐约透出浅淡字痕。他取下蜡纸检查:“这明明都写透了。”
秦淮茹凑前细看:“是不是滚筒用力太轻?”韩春明思忖片刻:“有可能。”他重新固定蜡纸,将白纸反面铺上,落下纱框后特意加重力度多滚了几圈。
掀起纱框取出纸张,这次墨迹虽加深仍显模糊。韩春明摸着下巴绕油印机踱步,秦淮茹静静凝视,觉得此刻专注的他别具魅力。
“我明白了!”韩春明突然顿悟,“是油墨!怎么把关键材料忘了!”他懊恼地拍腿。秦淮茹在一旁掩嘴轻笑,被他察觉异常:“你笑什么?”她慌忙拭唇掩饰:“没、没什么。”
惦记着油印机,韩春明起身告辞:“我得赶紧买油墨去。”秦淮茹劝阻:“先吃饭吧,也不急这一时。”“再晚店铺该关门了,今天非弄明白不可!”他执意出门,身影渐远。
“哎,记得早点回来吃饭!”秦淮茹望着窗外嘟囔,“为个油印机这么较真……”暮色渐沉,她忽然脸颊发烫:“莫非他想借机留宿?好个韩春明,心思倒挺活络……”
惊雷乍响,秦淮茹快步出门。雨点已噼里啪啦砸落地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槐花,快回屋去。”
秦淮茹朝槐花喊了一声,连忙先把聋老太扶进屋里,然后匆匆把门外的炉子也搬了进来。
早上晒的两桶水,她也赶紧提进了屋。
这时候,外面的雨势已经大了起来,风呼呼刮着,天上电光闪烁,雷声轰隆隆地响。
秦淮茹站在门口,望着倾盆大雨,心里不由得惦记起韩春明:这人也真是,偏赶这时候去买油墨,这么大的雨,肯定得淋透了。
“妈,槐花害怕。”
听见槐花的声音,秦淮茹回头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来,到妈这儿来。”
槐花看着外面的闪电,还犹豫着不敢上前,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来。
秦淮茹摸了摸她的头,一把将她抱起来,“哎呦,槐花可真沉,妈都快抱不动啦。”
槐花搂着她的脖子,嘟着嘴反驳:“妈瞎说,槐花才不重呢。”
“好好好,不重、不重。”
秦淮茹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笑道:“臭美的小丫头。”
“喵呜……喵呜……”
脚边的黑炭轻轻叫着,秦淮茹低头看了看,逗槐花说:“你看,黑炭也怕打雷,它也想要抱抱,这可怎么办呀?”
“不行,妈妈是我的!”槐花一听,把秦淮茹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轰隆——咔嚓!”外面又是一声响雷。
“喵呜、喵呜……”黑炭还在叫个不停。
秦淮茹感觉到怀里的槐花轻轻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听着黑炭还在叫,槐花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在她耳边说:“妈,你放我下来吧。”
秦淮茹忍住笑意,把槐花放回地上。
“好啦好啦,黑炭真是个胆小鬼,打雷有什么好怕的?”
槐花一边说着,一边把黑炭抱进怀里。黑炭往她怀里钻了钻,果然不叫了。秦淮茹在一边看着,心里暖暖的。
“轰隆——咔嚓!”
雷声又响起来,槐花嘴上说黑炭胆小,自己其实也有点害怕。她抱着黑炭犹豫了一下,赶紧跑进了里屋。
秦淮茹仍旧站在门口,朝外张望着。等了好一阵,还是没见到韩春明的影子。
按理说,他应该早就回来了。他刚走没多久就下雨了,应该没走远才对。
“他该不会没往回赶吧?”
秦淮茹心里一紧,越想越觉得可能。以韩春明那脾气,肯定是冒着大雨继续买油墨去了。
“这个傻男人……”她不由得有点生气。
她把红木椅子搬到门口,干脆坐下来等。
外面雨声哗哗,苍蝇不停地想往屋里飞,幸好门口挂着珠帘。这帘子是月中时韩春明给她做的,要不是它,苍蝇蚊子早就进来了。
秦淮茹拿起旁边的蒲扇,一边轻轻扇着,一边继续等韩春明。他身子骨结实,淋雨应该也没事,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又等了一会儿,韩春明还是没回来,倒是锅里热的馒头已经好了。她起身把锅端了下来。
秦淮茹盯着炉火迟疑片刻,最终轻叹道:罢了,不等了。
她将铁锅架上炉灶,浇油热锅,顺手取过切好的黄瓜和鸡蛋。锅铲翻飞间,一道黄瓜炒鸡蛋很快出锅。
槐花,用饭了。
朝里屋唤了一声,她特意用青花小碗给女儿盛好菜。又掰了半块馒头,浇上菜汁递给蹲在灶边的黑炭。
槐花蹦跳着冲出里屋,黑炭摇着尾巴紧随其后。小姑娘刚扒拉两口饭菜,忽然抬头:妈您怎不吃?
秦淮茹倚着门框凝望窗外的瓢泼大雨,柔声应道:你先用,娘不饿。
惊雷撕裂天际,雨幕愈发稠密。待槐花带着黑炭回屋后,秦淮茹仍倚在门边张望。
雨帘中渐现人影,只见那人踏着积水不疾不徐走来。秦淮茹蹙眉嗔道:还不快进来?要淋到几时?
雨中身影顿了顿,抹去脸上水珠才缓步走近。他停在门槛处不肯入内,湿透的衣衫不断淌水。
淮茹姐,可有香皂?
秦淮茹握着毛巾过来,闻言诧异:这时辰要香皂作甚?
韩春明利落地褪下上衣,在门外拧出水柱:既已湿透,索性用雨水沐浴。
胡闹!秦淮茹急得跺脚,秋雨刺骨,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她转身取来皂荚与木桶:用晒过的温水洗。见对方接过香皂,又拎起水瓢仔细替他冲洗。
水温可还适宜?
正暖和。韩春明仰头承接温水。秦淮茹偷眼瞧着青年健硕的脊背,不觉耳根发热。
蹲下给你搓背。她卷起袖口,用力揉搓古铜色的肌肤。待搓下污垢冲洗干净,轻拍他后背:好了,快擦干。
递过毛巾时,她忽然想起什么:要不...先穿我的裤子?
韩春明手里的毛巾停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淮……淮茹姐,你的裤……裤子,我也穿不了啊。”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不试怎么知道?你总不能一直穿着湿裤子吧?等着,我给你找找。”
没等韩春明回应,秦淮茹已经转身进了里屋。
“妈,是春明叔回来了吗?”槐花趴在床上,见秦淮茹进来便问道。
秦淮茹应了一声,“你先和黑炭在屋里待着,等会儿再出去。”
她走到晾衣绳前翻找起来,找出一条冬天套棉裤穿的厚裤子,这条还算宽松些。
拿着裤子,秦淮茹回到外屋。
“喏,你先穿我这条吧。”
韩春明苦笑,“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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