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安没办法,只能看着她的眼睛,却不敢说出真相:“是假的。凤梧,你别多想,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花凤梧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很失望——他在撒谎,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她把碎片扔在桌上,转身就走:“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骗我了。”
回到卧房,花凤梧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明白,楚予安为什么要瞒着她?难道他的母亲真的是雪国公主,而他不想让自己知道?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那天起,花凤梧就搬回了自己的卧房,不再跟楚予安一起用膳,也不再跟他一起整理草药,两人开始了冷战。
没过几天,雪国旧臣长老雪苍来到王府。雪苍是看着楚予安的母亲长大的,这次来京,是想看看雪国正统公主花凤梧。
见到花凤梧后,雪苍行了一礼:“公主殿下,老臣雪苍,见过公主。”
“长老免礼。”花凤梧笑着说。
雪苍看着花凤梧,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楚予安,忍不住说:“安王殿下跟他母亲长得真像,都有雪国皇室特有的蓝色眼睛,气质也很像。”
蓝色眼睛?花凤梧心里一惊——楚予安的眼睛,确实是淡淡的蓝色,只是平时不明显,她一直以为是遗传了安王,没想到,竟然是雪国皇室的特征!
她看向楚予安,楚予安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赶紧转移话题:“长老一路辛苦,我们先去书房说话吧。”
雪苍点了点头,跟着楚予安去了书房。
花凤梧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她找到雪岚,问:“雪岚,你从西域回来,是不是带了一封关于楚予安母亲的密信?”
雪岚犹豫了一下,想起楚予安的叮嘱,只能说:“王妃,没有啊,我只是带了一些关于雪国旧部安置的消息,没有什么密信。”
“没有?”花凤梧看着她:“雪岚,我们是朋友,你不用瞒我。我知道楚予安让你别告诉我,但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雪岚对上花凤梧坚定的目光,心里挺为难,只能说:“王妃,长老不让说,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花凤梧把最后一味草药放进药柜,鼻尖萦绕着草药淡淡的苦涩。
春桃端着温好的茶走来,脚步轻快:“王妃,雪岚姑娘回来了,说有重要的雪国旧物要交给王爷。”
“雪岚回来了?”花凤梧心里一喜:“人在哪儿?”
“在书房呢,王爷刚过去。”
花凤梧擦干手,也往书房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雪岚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王爷,这是从西域雪国旧部据点找到的密信,上面提到了你的母亲。”
“我母亲?”楚予安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花凤梧脚步顿住,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角。
她知道楚予安的母亲早逝,安王府里跟那位王妃有关的痕迹少得可怜,楚予安也从没多提。
她没立刻推门进去,就站在门外听着。
里面安静了许久,才听见楚予安的声音:“知道了,这封信你收好,别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凤梧。”
“王爷,为什么?”雪岚不解:“王妃是雪国正统公主,她有权利知道这些。”
“我自有分寸。”楚予安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就当这封信是关于雪国旧部安置的琐事,别多问。”
花凤梧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心里涌起说不清的滋味。
他又要瞒着她?
她悄悄转身,没进去打扰,回了自己的卧房。可坐下没一会儿,就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又绕回书房附近。正好看到雪岚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木盒,神色匆匆。
“雪岚。”花凤梧叫住她。
雪岚看到她,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把木盒往身后藏了藏:“王妃。”
“刚才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花凤梧直截了当,“为什么予安不让你告诉我?”
“王妃,王爷说……只是旧部安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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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重要的。”雪岚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含糊。
“是吗?”花凤梧盯着她,“那你藏什么?”
正说着,书房的门开了,楚予安走出来,看到两人对峙的样子,眉头微蹙:“凤梧,你怎么在这?”
“我来问问,你又要瞒我什么?”花凤梧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委屈和不解,“雪国的事,我们不是说好一起面对吗?为什么涉及你母亲的密信,你要瞒着我?”
楚予安眼神闪烁了一下,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没什么好瞒的,确实是旧部安置的琐事,雪岚不懂,才弄得这么紧张。”
他的掌心温热,可花凤梧却觉得心里发凉。他在撒谎,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我不信。”她抽回手,“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我希望你别骗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看楚予安一眼。
接下来的几天,花凤梧故意搬回了自己的卧房,和楚予安开始了冷战。三餐她都让春桃送到自己房里,楚予安几次想找她说话,都被她以“整理草药”“研究医术”为由避开了。
楚予安也不恼,每天处理完公务,就去药房陪她,哪怕她不说话,他也只是坐在旁边看书,偶尔递上一杯温水,或者让厨房做她爱吃的糖醋鱼,让春桃送过去。
春桃看着两人这样,急得不行,私下劝花凤梧:“王妃,王爷也是为您好,您别总跟他置气。”
“我不是置气,”花凤梧一边研磨草药,一边低声说,“我只是讨厌他什么都瞒着我。”
就在冷战的第三天,府里来了位不速之客——雪国旧臣长老雪苍。
雪苍是雪国资历最老的臣子,看着楚予安的母亲长大,这次是雪岚特意从西域请来的。楚予安亲自到门口迎接,花凤梧也碍于身份,一起去了前厅。
雪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见到楚予安,仔细打量了半晌,感叹道:“安王殿下,真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尤其是这双眼睛,和雪国皇室的眼睛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