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招牌菜带辣,不知道罗云寒对辣的接受能力,他都点了微辣。又点了几个清淡的菜。
“喝酒吗?”
“不喝。”
罗云寒一直以来滴酒不沾,他觉得酒精会麻痹他的思想,控制他的行为,是穿肠毒药。
没人陪易奕喝,他觉得无趣,便没点酒。
“喝茶吗?”
包间里一时沉默下来,易奕不喜欢冷清,主动提起话头。
罗云寒冰冷冷回应说不喝。
易奕反问他喝什么?他说不渴。
易奕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罗云寒完美无瑕的脸,缄默的样子像是一块毫无生气的寒玉。
“咱俩是朋友吗?”易奕问。
“不算。”
“你说话真伤人。”易奕故作受伤的样子,三年以来,二人见面足有几十次了,就这还不算朋友。
假如两条狗遇到个几十次,恐怕早都能分享一泡屎了。
“伤不到你。”罗云寒抬眼瞅了过来,眼睛审视着他。
易奕觉得他有火眼金睛,把他的身体和思想都剖析得明明白白。
易奕展颜一笑,摊摊手:“好厉害,被你看穿了。”
罗云寒觑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跟沉默寡言的人待一个空间里是很累的。
易奕也不打算热脸贴冷屁股了,索性也缄口不言。
机器人上菜打破了此间的宁静,菜齐后,易奕招呼罗云寒吃饭。
他属于穿衣显瘦脱了有肉,饭量着实不少,罗云寒吃完之后他还没吃饱。
罗云寒身体靠在椅背上,余光看到易奕吃得腮帮子鼓鼓,像只生气的河豚。
易奕风卷残云吃完剩下的菜,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笑着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
霞光透过玻璃照进屋来,易奕半张脸隐在霞光里,像戴着虚假的面具。
“天色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
罗云寒站起来,膝盖磕到了桌腿,他神色自若:“不了,我先走了!”
易奕赶忙追上他,拍拍他的肩膀:“我送送你!”
两个人并肩走出酒店,罗云寒比易奕稍微高一些,但易奕的腿却比他长。
易奕每走一步就能清晰看到他的腿部轮廓,线条流畅又有肉感。
手机铃声响了,易奕放在耳边接听,是他常去的酒吧的酒保打来的,向他汇报今天酒吧里有极品男人。
易奕毫无羞耻心地问极品男人的情况,听到190、长得帅、手长、鼻子大后眉飞色舞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笑着放下电话,眉眼含笑地看着罗云寒进入飞行器里。
飞行器逐渐升空,在半空中停顿片刻。
易奕仿佛看到了罗云寒偏头看向了他,当他眯起眼要看清时,飞行器一溜烟地跑了。
他手插兜往回走,心里盘算着要好好打扮一下,便听身后一声巨响。
他皱着眉看去,远处硝烟阵阵,飞行器残骸飞得哪都是。
他看到一道人影踉踉跄跄跑出来,一阵轰隆的爆燃掀起一阵罡风,那道人影被掀飞在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易奕脚下生风跑过去,离得近了,他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是罗云寒。
他后背衣服破破烂烂,衣服裂口处可见或红或黑的伤痕,血液染湿了衣服。
脑袋砸在有些软的草地里,易奕抬起他的头,额头上沾了一些土,没有伤口,他松了一口气。
他将昏迷不醒的罗云寒拖到远处,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飞行器拨通了急救电话。
五分钟后,急救飞行器落在易奕不远处,医护人员把罗云寒抬上飞行器,易奕作为“家属”跟了上去。
途中,罗云寒醒了。
他是被疼醒的,医护人员在给他处理背后的伤口。
他的眼睛定定看着易奕,趁他发觉前又闭上眼睛。
一直装昏到进入顶级治疗仓。
医院的治疗仓也分三六九等,顶级的治疗仓比易奕家里的中级治疗仓更精益求精。
所有疾病都能治愈,只要还剩一口气,进了顶级治疗仓就能活蹦乱跳地出来。
不过,治疗一次的价格昂贵,普通人穷极一生也挣不到治疗一次的钱。
罗云寒不差钱,所以易奕也没给他省钱。
一刻钟后,罗云寒被送出去了治疗仓。
他身上不着一物,光着身子站着,眸子渐渐睁大了,转过身子,逃避易奕**裸的目光。
从手表里调出一套衣服,全程黑着脸穿。
“飞行器出故障了吗?”易奕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宽厚的后背,紧实的后腰,滑腻的皮肤,想起刚才“沉甸甸”的视觉冲击,感觉喉咙一阵阵发紧,心头一阵火热。
“嗯。”罗云寒不咸不淡地说。
“飞行器要时常检修。”易奕提醒他。
“知道。”
易奕看他穿好衣服,人也痊愈了,便想着离开:“你既然好了,我就先走了。”
他被撩起了心火,此刻对极品男人渴求更甚。
心已经飘到酒吧里。
“等等……”
易奕转过身看他:“怎么了?”
“你交钱了吗?”
“我交钱?”易奕手指指着自己,疑惑不解,“为什么我交钱?”
又不是他让飞行器坠落,罗云寒受伤和他没一点关系,他交什么钱。
“我没带卡,手机里钱不够。”
罗云寒难得说这么多话,易奕了解了原由,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去缴费。
交完钱,罗云寒说回去把钱转给他。
易奕兴致不高地点头。
“酒吧有意思吗?”罗云寒突然问。
“你没去过?”易奕问。
“嗯。”罗云寒声音很好听,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只这一个字就让人浮想联翩。
外形出众,他会是酒吧里让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可以带我去玩玩吗?”
易奕惊讶万分地看着他,看着他遗世出尘的样子婉拒:“那里不适合你。”
“适合谁?”罗云寒声音更凉薄,“你?”
“对。”
适合他这样的凡人,沉溺情爱,能够舍弃自身的凡俗之辈。
“我看未必。”
罗云寒想无论易奕的行为如何放荡不羁,他的灵魂都是高洁高尚的。
他只是舍弃了肉身,成就了灵魂的自由无拘。
易奕从不知道自己在罗云寒眼中是这样的。
他也从未高看过自己。
他就是个凡俗之辈。
“回去修你的仙吧。”易奕开玩笑说,“我走了!”
易奕还是去了酒吧,喝了几杯酒,赶走了几个搭讪的人就想回家。
他刚看过一个美好的□□,眼光出奇的高,在他眼里极品男人不够极品。
走之前他给了酒保一点小费,笑着和他说:“极品男人不能比我差哦!”
酒保面色为难说:“易哥,别为难我了,您这样的地上少有。”
易奕很受用这句话,又给了他一沓小费。
易奕回去之后洗了一个凉水澡,冷水刺激着他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上一次约的那个身经百战的家伙。
他也挺想再尝尝他的味道的。
想着他撩人的身姿和迷人的脸,易奕第一次自渎。
自渎产生的后遗症是之后几天都提不起一点兴趣,他神色恹恹地游走在农场里。
就连骑马都兴致缺缺,只有坐在花海旁的秋千上,闻着馥郁的花香,他才觉得生活有了色彩,人也有了精神。
他穿着白色的丝绸衬衫,轻薄的白色裤子。随着秋千的晃动,他的身体、发丝、衣摆都自由地摇晃着。
他侧过身子,一只胳膊搭在靠背椅上,一条腿弯曲着搭在座位上。
猝不及防与一双清明的眼对上。
那人的目光没有闪躲,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扫视他的全身。
甚至友好地冲他笑了笑。
那是一张涉世不深的脸。
足够英俊帅气,没经过岁月的打磨,终究只是如一张脆弱的纸,不够醇厚迷人。
他没产生兴趣。
他转过来坐直了身体,用身体的惯性晃着秋千。
余光里,一道人影在万花掩映里走来。
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大腿的位置。
紧身裤将大腿肉勒得紧绷,肉感十足,但不是很粗,这个人比较瘦削。
有人停在他身后,秋千被人控住住:“哥哥,我想悠你。”
易奕连头都没回:“好啊,但别太快。”
秋千被那双瘦削苍白的手送出去又接住,循环往复。
易奕觉得很舒服,比自己悠要轻松惬意多了。
和风送来馨香,他忽而感到一阵倦怠,眼皮都在打颤。
秋千椅足够长,易奕蜷着腿躺下,声音懒洋洋地说:“谢谢你,你走吧,我眯一会。”
“你睡吧,我悠你。”
易奕斜眼瞅了他一眼,他的脸很小,苍白如纸,过于清瘦。眼睛圆溜溜像玻璃球,唇色淡得发白,像是久病痊愈的人。
“我不喜欢过于羸弱的人。”
易奕把他当成千篇一律前来搭讪的人,含蓄地拒绝了他。
羸弱?
还没人说他弱呢!
何清自尊心受到了攻击,他盯着易奕流畅美妙的侧脸,心里莫名悸动不已。
怎样才能证明自己不弱呢。
在易奕小憩期间他一直在思考。
等到易奕醒来后他灵光一现:“哥哥,我不弱的,我很有力量。”
他把胳膊曲起来,展示胳膊健硕紧实的肌肉:“不信,你摸摸!”
易奕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很久之后才明白他在干嘛。
看到这样热情洋溢,极力证明自己的小屁孩。
他突然起了捉弄的心。
不轻不重按了按有些硬的肌肉:“要不要比比力量?”
“怎么比?”何清也来了兴趣,他在易奕睡觉时将他从头到下都研究遍了。
除了臀部肉多,其他地方都很平常。
“做俯卧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