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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

作者:耳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次合唱比赛学校做的够大,除了高一高三,也邀请了初中部的也来参加。


    反正只要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总会有很多人参与,没过多会儿,布置好的体育馆坐满了人。


    高二参加比赛的班级有固定位置,班里的同学都去了七七八八。


    除了我和邬启。


    我被邬启拽着,推开了体育馆一间库房的门。


    只来得及让我确定库房是不是没有人,紧接着天旋地转,我被邬启抵在墙上。


    嘈杂的音乐声和喧闹声从门缝里溜进来,我们挤在柜子夹缝中的位置,呼吸急躁。


    我忽然有点想使坏。


    各种风流小说里,都说男生喉结部位最为敏感,我今天也想试一下。


    于是我扯出邬启的校服,踮起脚尖,在他脖颈间呼出一口气。


    颤抖的,温热的。


    邬启果然呼吸停滞了一下。


    “这么禁忌吗?”


    我垂眸,不敢抬眼,生怕抬了眼就会没有底气,“所以,怎么敢还把我当小孩的。”


    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等回过神,邬启一只手已经护住我的头,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我被亲得说不出话,也不能说话,说话少了气势。


    邬启靠着我更近了,逼走我们之间的一半空气,我无处可避,后背压得发疼。


    嘴也发疼。


    我清楚地感觉到左下方嘴角一阵刺痛,口腔里也瞬间沁入血腥气,应该被某人咬破了。


    属狗的。


    我硬抬着头回应,终于还是有喘不上气的时候。


    就在快要窒息的前兆,邬启适时松开。


    我向侧边靠了下,稍微跟他保持了一点理性距离。用手背捂着唇,顺便掩盖了我压抑不住的呼吸。


    邬启眼神愈发阴鸷,还有更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刚不是还劲儿劲儿的么。”


    他嘲笑我。


    哈。


    我把手挪了下来,展示手背后的擦上唇的血渍,“哪有你劲儿大。”


    邬启:“……”


    口红全被吃干抹净,班主任白涂了。


    这时候广播声传来:“接下来,请欣赏四班同学的合唱曲目——《稻香》。”


    “快到咱们班了。”


    我平复呼吸,突然觉得小库房热得要命,“不出去么。”


    邬启靠近过来,双臂撑在我身后的柜子上,正好把我包围在里面。


    他反问我:“出去吗?”


    我抬起发红的眼睑:“要不然呢。”


    “感觉……”邬启声音压低,脸也越凑越近,就在即将触碰之前,他几乎用着气音在说,“再亲一阵子也来得及。”


    我手向后一缩,正好压住邬启腕上那根红绳,指腹抵着铜钱,留下了一个指纹。


    再亲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虽然现在气氛真的很好,但不能再继续了。


    美色误事啊。


    班级合唱少我俩的声音没关系,但要是合照再少我俩,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没心情再去入戏,一脚踢在邬启小腿上,趁他吃痛愣神的功夫,我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推门就跑。


    跑两步还不忘回头看他跟没跟上。


    还行。


    跟上了。


    就是噜噜个脸,还能看出来他有点不愿意。


    等回到管内,班级已经整装待发到舞台后等待上场了。我俩从座椅两侧小跑绕过去,堪堪能赶上排队形。


    孟小琼第一个队形站我旁边,问我干嘛去了。


    我没什么说谎的经验,支支吾吾半天没给回应。


    孟小琼却回头看了眼邬启,又转过来看看我,瞬间一副你别解释我什么都懂了的表情。


    我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实在好笑,便问她:“你懂什么了?”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干坏事儿去了。”


    “……”


    我又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是耳侧变得敏感了,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还是被她说穿了,脑海里又想起刚才的耳鬓厮磨。


    主持人在台上报幕,“感谢四班同学的表演。少年人是朝阳,是漫山遍野的蒲公英,更是意气风发的代名词。接下来请欣赏五班的合唱表演——你曾是少年。”


    话音一落,我和孟小琼便不再嘻嘻哈哈,一秒进入状态。


    我们像过去练习那36次一样,跟着班级队伍,很快在舞台上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站定几秒后,灯光熄灭。


    伴奏声音缓缓响起。


    我们在众人的注视下,踩着节拍,一齐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灯光缓慢洒下,焦点聚集在我们身上。


    心脏缓和稳定地跳动,胸腔共振。


    一开口,声音便藏进了人潮中。


    “许多年前


    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


    奔跑起来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


    想去看遍这世界


    去最遥远的地方


    感觉有双翅膀能飞跃高山和海洋”


    “许多年前


    我曾是个朴素的少年


    爱上一个人就不怕付出自己一生


    相信爱会永恒


    相信每个陌生人”


    ……


    这首歌渐渐变成了整个体育馆在合唱。


    班主任也没能想到效果这么好,在隔壁班老王面前又支棱了起来,云淡风轻说了句:“还是少年人唱少年歌好听啊。”


    老王班今天唱《最炫民族风》,不想搭理她。


    我们交换第三次队形,最后一个队形变换要求是奔跑着找到自己的位置。


    霎时,舞台上仿佛挂起了一阵风,少年们像野草一样随风飘摇,动荡不安。在短暂的迷茫后,终于跑到了一个位置,这才方是找到了人生的意义,踏上了不归的征途。


    歌声愈发激昂,像一场名为“风华正茂”的宣告。


    一曲收尾,青春却还在继续。


    我们在掌声中鞠躬感谢,整齐下台。


    舞台拉上帷幕。


    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


    李光横还没从刚才的气势中回神,一脸呆滞地问:“就这么……结束了?”


    “是啊。”许峰说,“结束了。还真有点没唱够呢。”


    孟小琼附和:“感觉今晚还会被留下来排练似的……”


    邬启看着他们一个个丢了神模样,忍不住欣赏了会儿。


    然后抬起旁边的歌词本,一人脑袋上来了下:“练歌练魔怔了,自己还不知道呢。没唱够回家蒙被窝里使劲唱。”


    众人:“……”


    正当大家敢怒不敢言的时候,有位同学过来传班主任的话,“大家唱歌辛苦啦,班主任说,今天无论结果如何辛苦大家啦,晚上咱们涮锅子去!”


    一瞬间,刚才死气沉沉的班级又瞬间沸腾,一帮男生在那鬼哭狼嚎般的叫。


    孟小琼田晴晴一左一右的抱在我身上,激动地蹭来蹭去,活像俩树懒。


    我像邬启投出求救的目光,发现他被围堵地更惨,李光横差点骑他头上。


    欢呼和嬉笑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在预支胜利。


    就这样被折腾,也没见邬启嘴上放过谁。只不过神情没什么波澜,嘴角眉梢分明是笑着的。


    你也很享受青春吧。


    我的少年。


    -


    吃饭的地点选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吃街上。


    白天看着冷清点,地上还有不知道何年何月残留的油渍,风吹雨打洗不干净,一到晚上被各色的霓虹灯和夜色盖住,翻到像个极乐世界。


    火锅老板和班主任认识,特意包了个场。


    座位也没那么讲究,根据平常玩的好的坐一桌。


    “结果不负努力,练习这么久还是有成效的,恭喜大家获得一等奖!”班主任到了满满一杯啤酒,见得出开心了,“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我就先干为敬,大家敞开了吃,我请客!”


    这回她一雪前耻,不仅在班级活动上大放异彩,还趁机跟班级同学搞好了关系,明天再申请主任又有望了。


    不过孟小琼有一句话说得好:


    “她当不当上主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领多少钱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在乎她心思在不在我们身上而已。”


    “老师,可以喝酒么?”有同学站起来问。


    我的思绪也随之收回。


    班主任不想再严苛下去,再说人这么多管也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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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摆手让大家随便了。


    “少喝点啊,别让我跟你们家长没法交代。”


    但事实可见,她这句话没起到任何作用。


    李光横直接拎来一箱青岛,踩到桌底“咱们这桌都得喝没嗷,谁也别想跑。”


    邬启接过一瓶:“玩这么大的?”


    “对啊。”李光横道:“难得这么开心,都别给我找借口逃酒啊。”


    “逃个屁。”


    孟小琼上演绝技,拿起一根一次性筷子抵在瓶口,在一周人的目光下使出一个巧劲儿。


    砰一声,瓶盖被启开,绵密的泡沫飞速涌出。?


    这个热场开得好,我们一下子坐不住了,一人认领一瓶到在杯里,一边起哄着闹着,一边一杯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李光横喝的有点上头,大概是想起来去年我刚来的时候,说:“还记得去年月姐刚进班,给哥几个都看呆了,跟小洋娃娃似的。”


    小洋娃娃?


    我再重复一遍,我是东方产物,不是西方。


    要像也应该像什么木偶皮影之类的。


    “后来她骚操作越来越多,上来拿个年级第一就算了,还打架,我靠。”


    李光横又灌了被酒接着说,“好不容易适应了又来个启哥,更是骚得没边。”


    大家听完都跟着乐。


    包括我和邬启。


    在人间呆的久了,都到了能聊起往事的地步了。


    我忽然想起那天的下午。


    我念着屈原的《离骚》,窗外蝉鸣声聒噪,我正好坐在树荫之下,透过枝桠的缝隙凝望蔚蓝的天空。


    那时还觉得人间无聊。


    眼见一年过去,又到春天。


    是我们来时的季节。


    我忽然觉得面前的饭菜食之无味,一口气郁闷在胸腔里呼也呼不出来,连头也开始发晕。


    放下筷子,我说我想出去走走。


    其他人只觉得我大概是喝得有些醉了,也没有多想,搭了几声话就接着谈起未来的豪情壮志。


    没当我起身多久,旁边一道凳子划开的声音传来,跟着我出了门。


    拿后脑勺想都知道是谁。


    外面一条街愈发吵闹,音乐声铺天盖地,揽客声参差不齐,我拐进了一个小胡同,终于得以喘息。


    邬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


    我不打算把这份郁闷再分享给他了,只说道:“头有点晕,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也不算说谎,我头是真的有点晕。


    我试着转移话题,跟邬启闲聊几句。


    说了说我院子里的几棵树,说了说他屋里的几盆花,不知道有没有人浇水。


    又说天帝老儿是不是在天上盯着我俩呢,跟看电视剧似得。


    却没想到走了两步,晕得更加厉害,话也说不明白了,一阵眩晕过后天旋地转,像踩了棉花一样,瞬间站不住了。


    “阿月。”邬启一只手接住我,随后注意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一凝,“你……”


    这风吹得邪门,刮起一阵痒意,我迷迷糊糊的拽住邬启的手,“帮我挠挠耳朵,好么。”


    “你、你耳朵——”


    邬启说得模模糊糊,还没等说完便戛然而止,突然,一阵异样的气息铺面而至。


    这气息来得诡异,带起周围一圈的薄雾,把我俩围困在了中间。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邬启脱下校服外套给我包在了里面,随后紧紧地盯着面前一个位置,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若是凡人可能解释不了这场面,但是作为神仙必学的一课,邬启顿时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以我俩为中心的地面上画出一圈金色法阵,光芒四射,照应出了雾气中心的那个人。


    “妖?”邬启冷冷开口。


    对方眼见瞒不住,忽地笑出一声,不紧不慢地从迷雾中走出来,脚步在胡同里,稳重而又敏捷。


    他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又落在了邬启的脸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黑色风衣下,两条被修身裤裹住的长腿停顿在我们面前。


    脖子上盘旋着一条黑蛇,静静地在锁骨处吐着信子。


    他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鬼脸——


    “是魔啦。”他介绍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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