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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

作者:耳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解释什么!”班主任快把手指头戳在邬启脸上了,“你知不知道校规禁止早恋!”


    邬启捏了下眉心:“还没恋呢。”


    “……”


    班主任:“你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影响多不好?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怎么看我这班主任?”


    他目光在邬启身上转了两圈,又落在我身上,“还有你!桑月!”


    我低头待命。


    “我就说你最近状态不好!就想这点破事了是不是!”


    “……”


    还真是。


    我不觉得坦荡面对有什么错,攥了攥拳,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


    “跟她有什么关系。”


    邬启插在我面前,拦了一下,“我自己发疯。”


    我怔住,随后茫然地看向他。


    ……


    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逞强呢。


    班主任很铁不成钢,“苍蝇不叮无缝的的蛋!”


    邬启笑:“我这只苍蝇就喜欢撞南墙。”


    班主任:“……”


    我从后拽了下邬启衣角,想让他少说一点,但他破罐子破摔的本领,远比我想象的高深。


    他可能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但如果有个人非要逆着他来,那他绝对开摆,青春期死而复生。


    班主任头疼,转身向鞋拔子脸吐苦水。说自己不容易,学生太难管。


    鞋拔子脸扫了一眼我俩,眼神从严肃逐渐变得有些无奈,最后叹了声,“现在小孩也不知道想什么……”


    他可能盘了一下逻辑,当时学校禁止早恋是担心学生不好好学习,但是吧……这个桑月和邬启……


    不好说。


    以上纯是我自己脑补。


    别当真。


    环境这么紧绷,我总得活跃一下思维。


    鞋拔子脸和班主任商量了什么,然后点了点头,一同转向我俩。


    “今天你俩就先回去吧,在学校呆着谁也学不了。”班主任说,“至于处分……”


    邬启打断:“老师——”


    “我不罚桑月!”班主任快要气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么护犊子合适吗!”


    邬启:“……”


    犊子:“……”


    鞋拔子脸面色稍缓,“行了行了,都不罚,校规上也没写当众告白要怎么记。但为了学校影响,邬启你在家多呆两天吧,桑月可以正常上学。”


    我俩同时松了一口气。


    鞋拔子脸:“但是!”


    ……


    我俩差点把这口气咽下去。


    “检讨三千字。”他没想轻易放过,又说,“另外,邬启你以后必须写过程。”


    班主任:“上课不许睡觉了。”


    鞋拔子:“不许迟到。”


    班主任:“作业必须准时交。”


    鞋拔子:“还有,不许在走廊跑闹!”


    ……


    回班收拾东西的时候,孟小琼关心,问我俩是不是被深刻教育了。


    我说差不多,最后深刻教育直接转型吐槽大会,还掺了点相声元素。


    班级里有不少人在看我俩,目光茫然中带着一点稀奇,我没理会。外面也有不少人围观,八卦我俩,被许峰带头撵跑了。


    “滚滚滚!怎么这么好奇呢?”


    为首那位勾肩搭背:“不是,能不能稍微,透漏一点细节。”


    许峰一听急了:“我还想知道呢!”


    我和邬启出教师的时候刚好听见这么一句。


    “启、启哥,月姐……”许峰支吾着,挠了挠头,又问,“什么情况啊?”


    “还能什么情况,喜提一周假期。”邬启无所谓地说,“你月姐比较惨,她只有半天假期。”


    我:“……”


    实惨。


    外面人头攒动,已经隔着老远听见鞋拔子脸过来的喊骂了。


    邬启掩唇咳了咳,问了嘴许峰的腿脚,然后拍拍他的肩,拽着我从人流的缝隙中穿了出去。


    像一场闹剧。


    闹剧结束,观众欣然离场,只剩下我和邬启尴尬地走着,谁也没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我觉得我该解释的。


    解释一下,他能说出那种话,不是他的原因,是我的原因。我鬼迷心窍,我及时行乐……


    我太不小心了!


    我一紧张就喜欢咬手,可惜手腕被邬启攥着,实在有些煎熬。


    邬启走了两步,突然停住。


    “阿月。”


    “啊?”


    “你的感冒药怎么不太好使啊。”


    ……操。


    我心重重一跳,猛地抬起头。


    他发现了?


    别。


    你但凡晚两秒发现呢!


    我还没想好借口呢!


    邬启闭了下眼,就在我头脑风暴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头重重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嗡一声,我大脑又死机了。


    他气息微弱,头重脚轻,在我的肩窝里嗡声说:“我好像真的……发烧了。”


    -


    我今天才知道邬启住什么地方。


    在我住地方后面,一楼,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了一棵枫树。已经过了红枫的季节,院子里光秃秃的,倒是被打扫的很干净。


    邬启住的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床垫子,屋里没有过多的摆设。


    桌子上散落几张草纸,那张运动会报名表居然还没扔,可能他想留着当标本。


    要是被世人知道这是财神爷住址,怕以后财神庙都要荒废不少。


    我把他放在床上,从书包里把感冒药拿出来冲了,扶着他喝光,指腹蹭过他沾着水光的唇。


    “让你运动会得瑟……”我小声埋怨了一句。


    “凡体太,”他舌尖舔了下,“太不中用。”


    我猛地把手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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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老实!”我皱眉。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阿月,你不该给我个答复吗?”


    答复?


    什么答复?


    他不会药效还没过吧!真完蛋。


    “这算告白吗?”我反问。


    “怎么不算?”邬启道。


    “这不算!”我抢着回答了,喊得邬启一懵。


    对视一眼,我猛地甩开手,“这不是告白,你别误会,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解释。”


    邬启顿了下,“误会?我有什么可误会的。”


    我从床上起来,在屋里转了三圈,焦虑地差点爆炸,我又返回邬启旁边,压抑道:“你不喜欢我,你只是烧糊涂了,赶紧睡。”


    邬启表情一沉,闷声道,“我不睡。”


    “别撒娇。”


    “……”


    他好像被气笑了,说:“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你也发烧了么。”


    我避开他的目光:“我没有。”


    邬启凑近了我些:“那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别耍赖。”


    “……”


    他可能觉得,我还在生那天的气。


    或者是真的烧糊涂了,觉得这一切都源自内心,但我知道不是,是我对不起他。


    但我真的没做好准备去跟他解释,我……我他妈也很混乱啊,谁救救我。


    屋里只剩下一声比一声难耐的呼吸,窗外风声呼啸,刚才就很阴,像是快要下雨了。


    我从邬启床上起身,一声没吭,把他放倒在床上,又掖好被子,把他脸都遮了一半。


    只留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跟着通红的眼尾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突然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他好像很难受。


    他那身无法无天的傲气,好像被吹散了。


    因为我拒绝了他么?


    不是的。


    我不是拒绝,我没有。


    我好乱。


    我捂住他的眼睛,把理得一团乱的毛线藏起来。我很擅长梳理的,真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好了。”


    手心里邬启眼睫扇动,我缓缓挪开,在看见他紧闭的双眼时松了口气。


    我默默地看着他良久,直到我心跳也平息了,我好像才有勇气离开这里。


    窗外“哗”一声下了暴雨。


    邬启好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起身,在离开他床边的三米处,手腕被猛地拽住。


    装睡是吧。


    我直接开骂:“你是不是有病?”


    邬启不挣不抗的应了,逆反道:“我就是有病,就撒娇,就耍赖。”


    我:“……”


    他把我能骂的词汇全都说了,我一时间有点不会了。


    随后,我听见邬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放轻了声调,几近哀求。


    “我病入膏肓了,你陪陪我都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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