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是中国的高考日,高考加油,祝你得偿所愿。】
2019.6.7,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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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梦鬼使神差地走进近陈罪,杏眼圆圆,痴迷地嗅着哥哥身上的雪松香水味。
对方垂眸,睫毛的阴影像扇子一样投射在脸上。陈罪没动,手没像往常一样搭在妹妹的脑后,他在等裴梦主动。
时钟如约的划过十点十分,窗外的车流变得稀少,屋里的空调刚刚被打开,不一会儿就发出声响,冷瑟的空气钻进裴梦的棉T,激得她有些颤抖。
裴梦开始踮脚够陈罪的薄唇,眼神急切,她要溺死在这雪松气味里。
裴梦皱着眉头,根本等不及,双手覆上哥哥的手臂紧紧抓住。可她一靠近,陈罪就偏头向后躲,像跟她在玩躲猫猫似的。
“哥?”裴梦无助的问。
陈罪轻笑,眼里满是狡黠,细长的手指抵住裴梦的嘴唇。
“话还没说清楚,小梦就想做这种事?”
“什么话?”
裴梦轻轻地喘,急不可待,像是在沙漠里独行十天的旅人,迫切地需要大量的淡水,而陈罪的嘴巴就能解渴。她恨不得立马就亲上她哥的嘴。
“你,喜欢我吗?”
陈罪嗓音低哑,极具诱惑力,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塞壬海妖。
裴梦当然喜欢,最喜欢,只喜欢。可她又想起上一世陈罪的有意疏远,心里因为欢喜鼓起的气球瘪了一半。
她哥亲她两回了,又在一张床上和她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应该是不讨厌她的,爱似乎也会有点?也许,大概,可能?
那要她怎么回答呢?
说是的话会有什么结果?会像上一世一样被抛弃,还是她哥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把她当妹妹?其实以妹妹的身份陪在陈罪的身边,也挺好的。
裴梦不太确定。
她落下脚,手也从陈罪的手臂上撤下,心里有些犹豫。
“不喜欢,哥以后就不亲你了。”
陈罪意识到裴梦的迟疑,手指刮过裴梦脸颊上的软肉,还故意低下脑袋,在裴梦的锁骨窝里吹气。
“喜,喜欢。”
裴梦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的这句话,她认了。
如果没有爱的话,她这辈子陪在陈罪的身边与上一世有什么不同呢?没有爱的话,也太孤独,太可悲了。
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次呢?
她就这样默默地等待陈罪的最终审判。
声如细蚊却被陈罪捕捉到。
裴梦忽然觉得脖颈发紧,她哥掐着她的脖子把裴梦摁到墙上,温柔的大手垫在裴梦脑后,裴梦茫然抬头,视线慢慢聚焦,眼前的人可以算得上是疯狂。
陈罪本来如湖水平静一样的眼睛里就要迸出火来,呼吸因为兴奋而变得急促,他笑得阴森。
“那可太好了。”陈罪喃喃道,手指拨弄裴梦的嘴唇。
“什么意思?哥……唔……”
忽然,她哥像是猎豹一样狠狠咬住她的唇,两个人的牙齿碰到一起。陈罪灵活的舌头刮过裴梦的上颚,一下一下狠狠地顶.弄。
水声响起,裴梦的腿像被电软了一样,怎么也直不起来,贴着墙就往下倒,陈罪无数次将她捞起,嘴唇怎么也不愿意分开。
“嗯……不……嗯……不行了。”
裴梦的双手抵住哥哥的胸膛,企图反抗,谁知却被陈罪毫不留情地拿下。
约莫过了十分钟,裴梦软得像摊水一样滑倒在陈罪怀里,她趴在哥哥的肩头大口呼吸,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双唇也像是被狠狠蹂躏过的。
“缓好了吗?”
陈罪俯在裴梦耳边侧头低语,大手还在妹妹的颈侧游走,经过的每寸皮肤都冒火,他意犹未尽。
“不来了,真的,哥,不来了。”
裴梦都要哭出来,她哥太猛了,亲得太激烈了,比前几次更疯。
“你说了不算。”
陈罪单手托住裴梦富有肉感的屁股,让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腰上,又用脚踹开自己的房门,长腿一迈带裴梦进了房间。
陈罪亲人有瘾,这次裴梦在被亲缺氧三次后得出来的结论,她哥疯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第二天起床,裴梦的嘴都是肿的。
“老大你嘴怎么了?”
冯闯比赛回来,从城里跟着球队游行一圈,赚够了掌声和夸赞,人逢喜事精神爽。
裴梦瞪了眼后面的罪魁祸首,又想起昨晚在床上陈罪一遍一遍哄着自己叫宝宝,让她把嘴打开,裴梦的脸上浮上一抹不正常的红。
她敷衍道:“上火了。”
“我有药膏你上吗?”许令从桌格里拿出一条白色盒子来,放到裴梦的桌子上。
“不用了。”裴梦婉拒,没病上什么药。
“小梦真不上吗?”罪魁祸首依旧泰然自若,仿佛昨晚吧裴梦弄得死去活来的不是他一样。
“不,上!”裴梦咬牙切齿,一下扭过头埋在数学卷子里。
她痛定思痛,以后绝对不能让陈罪再乱来,不过,陈罪嘴巴的触感还是不错的,像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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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从来没有这么快,一转眼就来到六月。
至诚会在六月初放一个礼拜的假期,而同学们再见面就是高考考场。高中生活会如愿落幕。
离校前的晚自习下课,裴梦和许令一起趴在楼层面前的玻璃幕墙边,打开窗户,让风慢慢拂过脸颊。
六月并不是燥热的时候,空气里还有些湿度。零碎的晚霞从高楼穿过,映入两人的眼帘。
“你说,我们会变成很好的大人吗?”十七岁的许令问着二十八岁的裴梦。
“不知道。”裴梦只愣愣地望着校园。
松树,丁香花,露天停车场上还有前任校长留下的几棵树。班主任经常吐槽,说那几棵树太碍事,倒车都不好倒。
她看着熟悉的一切,开始想起以前和以后。
十八岁的裴梦,焦虑,自负,以为世界在自己手中。勇敢,无畏,愿意用一个吻,一次离别,来证明一份纯粹的爱。
二十八岁的她,圆滑世故,对发生的一切都游刃有余,唯独承受不了陈罪的故去。
这次或许会变得更好呢?谁也说不定。
“要上课了。”陈罪和冯闯在楼外的洗手间赶回,从侧楼走上来,招呼她们回班。
“来啦!”裴梦蹦蹦跳跳地回到哥哥的身边。
少男少女的背影在走廊穿过。
他们会成为更好的大人吗?
会的。
至诚高中还有一个惯例。就是在学生离校的最后一天晚自习下课,所有的老师都会在校园里打开车灯,照亮学生们回家的路。
一束束的光亮交叉重叠,把教学楼都照亮。高三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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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放学,一波又一波的学生从教学楼的大阶梯走下。
陈罪主动牵过裴梦的手,背着双肩包,一步一步走过老师们的车。
冯闯也跟在许令的身后,踩着许令的影子,说着一辈子不分开的誓言。
十八岁的少年少女总爱说永远,仿佛说出的词语会变成符咒,等到未来的某一天突然生效,所有的回忆与现实链接,衔上一段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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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时候,陈罪比裴梦还紧张,具体表现在翻来覆去地检查裴梦的考务袋。
“哥——真的都拿了。”
裴梦坐在车后座无奈地看着检查她书包的陈罪,这已经是从今早起床后的第五遍了。
裴易序坐在副驾驶补妆,她罕见地没有穿职业装,而是穿着红色的旗袍,寓意旗开得胜,她推掉了公司的几个会,在裴成锋的强烈要求下按时出席女儿的高考。
裴成锋今天也穿了件红色的西装,听自己的中国队友说,这样穿喜庆。他开车,从后视镜也同样无语地看着陈罪,翻了好几个白眼,“我说,陈,你真的不至于。”
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完毕,裴梦和陈罪一起走进考场,
裴成锋和裴易序在远远地望。
“Icarus行吗?”裴成锋抱着手臂观望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中国高考怎么这么多人?”
裴易序白了前夫一眼,“要么闭嘴,要么滚。”随后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回了那辆迈巴赫里。
“诶?不是?我没那个意思!老婆!不是!Honey!也不是!你等等我——”
考场上的题,裴梦做的很顺畅。有很多题型都是她在上一对一的时见过的,物理也写得很完整,毕竟以前陈罪是一道题,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给她讲过的。
她一点也没慌。
三天很快就过去。
裴梦没想到自己还能体会一次中国高考,她也惊讶这里对于高考的重视。
送水的志愿者会在校园外搭几个棚子,在那里待上一天。交警会在路上随时待命,市政还专门为考生封了几条路,为了避免堵车。考场外还有比学生都多的家长等候。
仿佛所有人都在为十八岁的他们让路。
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裴梦一出考场就远远望见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陈罪,三个人一起在车前等着自己。
这是只有在她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上一世,不着家的爸,爱工作的妈,冷漠的哥,孤独的她自己。
午后的阳光和煦,因为昨天人工降雨过,空气特别湿润凉爽。裴梦拿着考务袋飞快地奔跑,前面有她的一切。
“这么着急啊?Icarus想吃什么?爸爸今天买单!”
“去米其林,要最贵的菜品。”裴易序从车里抱出一束鲜花放到裴梦的怀里,“宝贝毕业快乐!”
裴梦简直幸福地快要冒泡了,“谢谢妈妈。”
“陈,你也有喔!”裴成锋从背后也变出一束花来,递给呆愣的陈罪。
陈罪从来没想到会有自己的这份。
“来呀!咱们一家人拍个照!”
“好啊好啊!”裴梦拿着花凑到陈罪旁边,裴易序和裴成锋站在他们两边。
阳光,家人,幸福。
陈罪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没感受过家的温暖,更别说是高考后的毕业花束。他拥有了此前从未有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