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是陈向北妈妈的电话。陈向北迷迷糊糊接起,就听到他妈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向北!这大中午的,你们房间锁什么门呐?快下来给我开开门,我跟老陈回来了!”
陈向北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脸颊红扑扑的林南笙,咂了咂嘴,认命地爬起来,随便套上睡衣,顶着一头睡得东倒西歪的“鸡窝”,趿拉着拖鞋就下楼去了。
一开门,陈妈妈看见儿子这副尊容,嫌弃的表情立刻挂在了脸上,把手里的托盘塞给他,忍不住数落:“你看看你这样子!啧啧,也真是辛苦笙笙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你这个货色的……” 语气里是满满的对自己儿子的“不待见”和对儿媳妇的“深切同情”。
陈向北被他妈噎得没脾气,揉了揉乱发,还挺自豪地回了一句:“妈,您不懂,这叫男人味。笙笙就喜欢我这样的。”
等陈向北回到房间,林南笙已经醒了,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还有些迷蒙。睡裙的一边肩带滑落了也浑然不觉,露出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陈向北眼神一暗,走过去就将人连被子一起抱住,脑袋埋在她那春光乍泄的肩头,像小狗标记地盘一样,不轻不重地嗑咬了几下,留下几个暧昧的红痕。
林南笙吃痛,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昨晚被他“折腾”到求饶的“醉酒”经历,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决定单方面宣布——今天不跟他讲话了!
洗漱后,林南笙率先下楼,陈向北像个大型跟宠一样黏在后面。林南笙不太乐意地加快脚步,想跟他拉开距离。
正在院子里浇花的陈妈妈,远远就看见儿媳妇小脸绷着,不太高兴地走在前面,自己那个不修边幅的儿子顶着个鸡窝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陈妈妈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脑补了一出“儿子邋遢被媳妇嫌弃”的大戏!
她赶紧放下水壶,迎上去,一把拉过林南笙的手,关切地问:“笙笙,怎么了?是不是向北欺负你了?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她不等林南笙回答,就立刻开始“推销”自己儿子,试图挽回印象分:
“虽然他有时候是邋里邋遢了点,不修边幅,但你看他底子还是不错的,好好收拾一下也能看!你可千万别嫌弃他啊!” 她甚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补充,“妈有钱,他要是实在不行,妈出钱让他去做医美也行!”
林南笙被婆婆这一连串的操作搞得有点懵,她看了看陈向北那确实不忍直视的鸡窝头,又看了看婆婆一脸“求你别退货”的焦急,终于反应过来婆婆是误会了!
她连忙摆手,哭笑不得地解释:“妈,不是的,您放心,我不嫌弃他。” 她想了想,总要给早上的“冷战”找个理由,于是红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大实话:“就是……他晚上睡觉动作太大了,我不想跟他睡。”
陈妈妈一听,原来是这个原因!刚松了口气,跟在后面的陈向北不乐意了,大声“申诉”:“妈!动作不大怎么抱孙子!”
“孙子?!”陈妈妈的眼睛瞬间像两个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她惊喜地看向林南笙的肚子,又猛地看向林南笙的脸,生怕这是儿子一厢情愿,会给她压力。她立刻按住狂喜,握着林南笙的手,语气无比郑重和体贴:“笙笙,你别听他的!生不生孩子,什么时候生,都看你!你愿意生,妈高兴得不得了!你要是不愿意,或者还没准备好,千万别有压力,妈一点都不着急!真的!”
说完,她立刻转头,变脸似的对着陈向北就是一通“输出”:“陈向北你个没心肝的东西!听到没有!一切以笙笙的想法为准!你要是敢逼笙笙,我第一个不答应!”
陈向北:“……”
林南笙看着婆婆这毫无原则地站在自己这边,偷偷拉了拉陈向北的衣角,递给他一个“算了,原谅你了”的眼神。
下午,陈向北决定带林南笙体验一把正宗的东北洗浴文化。一走进那金碧辉煌、气派非凡的洗浴中心大堂,林南笙就被震住了。挑高的穹顶,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以及空气里弥漫的淡淡香氛和湿热水汽,都让她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感。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向北身后,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小声感叹:“这里……好大啊。”
陈向北看着她这副懵懂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小呆瓜,没来过吧?今天带你开开眼。”
“你才呆瓜!”林南笙小声抗议,捶了他胳膊一下。
前台办理手续时,工作人员热情地介绍各种套餐。陈向北熟练地选择了一个包含搓澡、按摩和自助餐的套票。旁边一位同样来消费的大妈看到林南笙这新鲜劲儿,笑着搭话:“小伙子,带女朋友来体验啊?咱这儿的搓澡,那叫一个得劲儿!”
陈向北搂住林南笙的肩膀,得意地宣布:“阿姨,这是我媳妇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妈立刻眉开眼笑:“哎呦!小夫妻啊!真般配!”
换好统一的浴袍,陈向北先带林南笙去汗蒸房。一走进高温的石房,林南笙就被热浪包围,不一会儿,细密的汗珠就从额头、鼻尖沁出,渐渐汇聚成流,顺着脸颊和脖颈滑落。脸颊也因为高温泛着诱人的红晕。
在陈向北眼里,此刻汗水淋漓的她,就像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清纯又带着不自知的妩媚。他心念一动,凑过去,轻轻吻掉她脸颊上一颗将落未落的汗珠。
咸涩的汗水味道在唇间化开,却让他觉得无比甘甜。
林南笙却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缩,用手背擦着脸,羞恼地瞪他:“陈向北!你变态啊!汗都亲!”
陈向北低笑,不以为意:“我老婆的,什么都甜。”
林南笙被他肉麻得不行,起身换到离他远点的位置坐下。然而,没过多久,陈向北又黏了过来,故技重施。几次三番下来,林南笙本就因为高温有些头晕,被他这么一闹,更是心跳加速,感觉有些缺氧,眼前阵阵发黑。
“不行了……我好晕……”她软软地靠在墙上,有气无力。
陈向北见状,立刻收起玩笑的心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汗蒸房。
因为身高差,陈向北抱着娇小的林南笙,轻松得就像抱着个大型玩偶。路过的服务员见状,关切地上前询问:“先生,需要为您提供儿童休息区或相关服务吗?”
陈向北先是一愣,随即看着怀里脸色微红、闭着眼假寐的林南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服务员说:“谢谢啊,不用!我家这‘小孩儿’我自己照顾就行。”
林南笙在他怀里气得偷偷拧他腰侧的肉,眼睛瞪得圆圆的,用眼神控诉他。
从搓澡区出来,林南笙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她小脸煞白,眼神放空,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摧残”过后、生无可恋的气息。
陈向北早已神清气爽地等在外面,一看她这魂不守舍、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差点又没忍住笑出声。他赶紧上前,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慰。
林南笙一看到他,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一跳,用那双还带着水汽、此刻写满控诉的大眼睛死死瞪着他,嘴唇紧抿,一言不发。那眼神分明在说:骗子!大骗子!
陈向北强忍笑意,柔声哄道:“怎么了这是?没事儿啊,你看你那么小一只,搓澡的阿姨都没使劲儿,就当是给自家小孩儿洗澡了,没人笑话你。”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林南笙更觉得憋屈了。她回想起他之前是怎么忽悠她的——“就是去蒸一下,出出汗,顺便让人帮你擦擦背,可舒服了。”
擦擦背?!
那叫擦背吗?那分明是……是全方位、无死角、力道十足的“刮泥”!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就是被这家伙的美色和花言巧语给欺骗了!怎么就傻乎乎地信了他的邪,跟着他进了那个“龙潭虎穴”!
一路无话,回到家,林南笙心里的羞愤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在安静的环境里发酵得更厉害了。她一进门,就冲进卧室,抱起自己的枕头和一小床被子,气鼓鼓地就要往客房走。
陈向北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哭笑不得:“真生气啦?”
“哼!”林南笙用鼻子发出一个重重的单音,别开脸不看他,“你自己睡!” 语气坚决,仿佛下了最后通牒。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陈向北开始发挥他死缠烂打的功夫,想去接她手里的枕头。
林南笙死死抱住枕头,像护着什么宝贝,继续用后脑勺对着他,表达着无声且坚定的抗议。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大骗子”待在同一个空间,尤其是同一张床上!
陈向北看着她这副赌气又可爱的样子,知道光是口头认错是没用了。他眸光一闪,忽然伸出手,精准地袭击了她腰侧最怕痒的地方。
“啊!”林南笙猝不及防,惊叫一声,身体瞬间软了半边,抱着枕头的手也松了力道。
陈向北趁机把她连人带枕头一起捞进怀里,紧紧抱住,不让她再逃跑。
“哈哈哈……你放开!陈向北你讨厌!哈哈哈……别挠了!”林南笙在他怀里扭动着,又气又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点强装出来的怒气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冲得七零八落。
“还分不分房睡了?嗯?”陈向北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低头在她耳边“威胁”道,语气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不分了不分了!哈哈哈……你快停下!”林南笙彻底投降,只能瘫在他怀里大口喘气,脸颊因为大笑和羞恼变得红扑扑的。
陈向北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酷刑”,却依旧抱着她不放,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低声笑道:“这才乖。以后不骗你了,下次……我带你去体验点更温和的,比如牛奶浴,好不好?”
林南笙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暖,那股羞愤劲儿不知不觉就散了。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算是原谅了他,但嘴里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信你才有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国庆假期的尾声,陈向北带着林南笙回到了他们南方的家。他没有急着投入工作,而是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平板,拉着她在临海的咖啡厅坐下。
“看看,婚礼的初步方案。”陈向北将平板推到她面前,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做了两个版本,你看看喜欢哪个。”
林南笙好奇地接过来,指尖滑动屏幕。方案做得极其精美细致,从场地布置、花艺设计、流程安排到音乐选择,无一不用心。一个版本是森林古堡的神秘与圣洁,另一个是瀑布花海的绚烂与生机。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出他的用心。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轻声问:“陈向北,这么多环节……你最期待哪个?”
她以为他会说交换戒指,或者宣誓的那一刻。
陈向北侧过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没有任何犹豫,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和深情的笑:
“接吻环节。”
林南笙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轻轻捶了他一下:“没个正经!”
“我很正经。”陈向北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了几分,“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吻你,告诉你也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这个环节,我最期待。”
林南笙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占有欲,心尖酥酥麻麻的。她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歪着头问他:“那……对于这个你最期待的环节,陈先生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吗?比如……角度?时长?”
陈向北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地“请教”,先是愕然,随即眼底漾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笑意。他凑近她,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珍贵的秘密:“我的建议是……那一刻,你什么都不要想,只感受我就好。”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目光深邃,“我希望很多年以后,你回忆起我们的婚礼,能清晰地记起那个吻——记得海风的味道,记得阳光的温度,记得我很爱你。希望那个瞬间,能让你在往后任何觉得疲惫或者不开心的时刻,想起来,都觉得是甜的。”
这不像是一句建议,更像是一句深情的承诺和祈愿。林南笙的心被彻底击中,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抬起头,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了陈向北的唇。
这个吻却比任何刻意的撩拨都更让陈向北心悸。他微微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大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加深了这个吻,细细描摹、吮吸,将她的动容与自己的深情彻底交融。
良久,唇分。
最终,他们敲定了那份独一无二的方案:仪式在瀑布与花海的交织中许下誓言。
午宴在辽阔的草原上享受自然的馈赠与亲友的欢笑。
晚宴在夜幕海边的星辰与浪涛中,舞动浪漫。
他们不想要繁琐的流程,只想让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来共同见证。
海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夕阳如同打翻的暖色调色盘,将天空与海面渲染成一片浓郁的金黄与橙红。他们十指相扣,静静地坐在沙滩上,林南笙的头轻轻靠在陈向北坚实的肩膀上,耳边是海浪温柔的絮语。
忽然,一阵稍强的海风掠过,吹起了林南笙雪白的长裙裙摆。她像是被这自由的风唤醒了童心,眼睛一亮,拉起陈向北的手,光着脚就在细腻的沙滩上奔跑起来,留下一串串欢快的脚印。
可她没跑几步,就被陈向北从身后追上,一把搂住腰肢,轻松地抱离了地面。
“慢点跑,”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不容置疑的关切,“沙滩上说不定有小贝壳碎片,扎到脚怎么办?”
林南笙在他怀里咯咯地笑,海风将她柔顺的长发吹得有些凌乱,她像个孩子般用力地甩了甩头,发丝飞舞间,露出了那张被夕阳镀上金边、明媚灿烂的脸蛋。
陈向北看得心头发软,小心地将她放下,却依旧紧紧牵着她的手,改为十指相扣的漫步。
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紧紧依偎,仿佛本就该融为一体。他们沿着潮汐的痕迹慢慢走着,不说话,只是偶尔相视一笑,听着海浪,吹着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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