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觉得脸上耳垂上,脖子上一阵湿凉,还带着恼人的痒意,挣扎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看清自己躺在了承恩殿的床榻上,周遭空无一人,他试着从床上坐起身,可身体刚恢复些感知,周身便有铺天盖地的疼痛涌出,时锦没撑住,又重重向床上倒去。
“师父,小心。”时宜及时出现,稳稳地将时锦扶回床上躺好。
“我这是……怎么了?”时锦哑声问道,他感觉浑身疼的像是周身骨头被拆开了一般。
“师父不记得了?”时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都怪徒弟不好,没能拦住陛下。”
“陛下回来后,听闻您去暗杀林尚书,当即动了怒,居然动手将您打伤。”时宜绝口不提萧承玄放血救人的事情,更不会说萧承玄一怒之下将时锦折磨个半死,却又在看见时锦倒在满地碎瓷片上时又后悔的发疯着要救人。
时宜从旁围观,即怒于萧承玄的心狠手辣,心中又怨恨师父识人不清,萧承玄才当上皇帝几天便变得如此暴虐,师父却还将他当稚童宠爱。
时宜眼中闪过一瞬狠色便给抱着紧抱时锦身体不愿撒手的萧承玄献计一条,剜了萧承玄心头血入药,即给师父出气,又能稍稍给他自己出气。
“本来只要是皇族的血液入药便可,可师父如今被折磨成这样,身子虚的更厉害,普通的皇族血液看来是没用了,必得更珍贵的心头血才行。”
萧承玄听了他的话,无半分犹豫竟真的当场取了时锦怀里的匕首,接了半碗心头血给时锦,若非听闻此事的宇文诩赶来制止,恐怕萧承玄还要继续放下去。
当时萧承玄接连放血,脸色惨白如纸,宇文诩的脸色却有意思的多,一会青一会紫的,劝不动便只能强行去抢萧承玄手中匕首,等抢过去才终于制住萧承玄。
宇文诩举起手掌欲打却又害怕这一掌下去把自己这侄子打死,只能收了手继续生气,把自己的脸色折磨的更加难看。
萧承玄这种蠢货如今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自然没办法告诉师父这些,他更不可能主动说出来,平白增加师父对萧承玄的好感。
当然是专挑不好的讲,将他们关系挑拨的越差越好。
“师父,您瞧瞧,您这脸上,胳膊上,腰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有一道道被瓷器片割出来的伤痕,真是惨不忍睹。
“师父本来周身细腻光滑,宛若一整块无瑕软玉,对待如此美物,陛下也真是下得去手。”
说着,时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来,递到时锦眼前。
时锦通过铜镜望着脸上那道消退的只剩一点点红痕的巴掌印,隐隐想起昏迷前的场景——萧承玄暴怒的脸,还有最后那些一个个从高处掉下来砸在他身上的瓷器摆件,忽然打了个寒颤,头痛欲裂,再不愿细想。
他闭着眼,抬手摁住太阳穴来缓解这疼痛。
时宜适时点了一支香,体贴伸手替过时锦,手法轻柔地帮时锦摁着两侧太阳穴。
氛围轻缓,时宜摁着摁着竟想起听宫里老人说的以前的旧事来。
他是时锦从乱葬岗里刨出来的弃婴,据说他的母亲是浣衣房的洗衣婢。因和侍卫私通有了身孕,肚子大到遮不住时被发现,因犯了宫规父母皆被杖毙扔进乱葬岗。
恰巧时锦刚处理了几个宫内的细作,处理尸体时听闻此事,不顾众人阻拦,亲手将时宜从死尸肚子里取了出来。又好好的埋葬了时宜的母亲。
众人劝阻:“时大人,此等罪奴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大人何必插手,沾一身晦气。”
萧潜更是大怒,“这满后宫的女人,都是朕的女人,即使朕不宠幸,也该为朕守身,如今她居然敢与人私通,就是在藐视朕,就该奸夫□□连同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死。”
“稚子无辜,望陛下开恩。”时锦长跪在萧潜脚下,一次次磕头为时宜求情。
“好,朕能放这孩子一条生路,可时大人拿什么来换他的命呢?”萧潜眼神玩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奴仆做无用的挣扎,灯光下,宽大的影子完全将时锦单薄的身体笼罩住。
时锦低着头,跪行着从刑罚架子上拿了一条五尺长的长鞭,双手呈给萧潜,又用纤细的手指将外衣的系带慢慢解开,将外衣松散的向下扯,露出洁白的后背。
“奴忤逆陛下,请陛下责罚。”
萧潜接了那鞭子,在手里掂了掂鞭子的重量,“这鞭子可不轻,时大人真要为了非亲非故的小孽种挨上一顿这鞭子?”
时锦没有言语,只是驯服的露着嫩白皮肉等着。
“好。”萧潜冷笑“那便随了时大人的愿。”
鞭子带着凌厉的风袭向时锦,在触碰时锦皮肉的瞬间,为他留下一道狰狞的鞭痕。
时锦咬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萧潜看着时锦隐忍的样子又一冷笑,食指和无名指并起在时锦背后狰狞伤口上粘起一抹血迹,放至嘴边□□,“时大人的血竟是甜的,那时大人的身子又是何味道?”
时锦眼里无光,微微抬头与萧潜对视片刻,便明白了萧潜的意思,无声的将整个外衣褪下。
萧潜随之扔掉长鞭,指尖抵着时锦的肩膀,粗暴的将时锦推倒。
时锦仰面躺倒在大殿金砖上,压到身后鞭伤使他微微皱了眉。
萧潜的重量压向时锦,啃咬着时锦天鹅般的脖颈,留下一道道红痕,“怎么后悔了?”
“奴不悔。”
萧潜见他这副隐忍的样子,眼底翻涌的占有欲更甚,张口更恶劣的咬了下去,“不愧是时大人,不愧是朕的奴才,够心善,够有滋味。”
时锦未答,只是盯着金殿的穹顶放空思绪,任萧潜在他身上随意索取。
可时锦用身子救了时宜一命,却还是无法改变时宜的命运,甚至养出了一只同样窥探他的狼。
因着宫规时宜还是被迫在很小时候就接受了宫刑,入了奴籍。虽被时锦收为徒弟,免了许多欺负,可身为宫奴也不少遭主子责罚,跌跌撞撞长大。
因着从小就是宫奴,伺候人的事情做的熟练的很,按摩这种小事更是手到擒来,不过一会便将时锦摁的放松了许多。
时宜盯着刚刚点燃的那柱香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勾起。
果然不过片刻,时锦嘴中溢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难掩的勾人鼻音。
时宜听着声音又观察时锦微红的耳垂明白时机已成熟。
他用两指轻轻摩擦时锦微烫的耳垂,慢慢凑近时锦的脸侧,“师父,让我为你涂药吧。”
时宜说话呼出的热气碰在时锦的脸上,惹得时锦浑身颤栗。
时锦觉得自己现在周身触感像是被放大了十倍,抬手要制止时宜却没有力气。
“师父是又疼了吗?没事的,等徒弟给您抹完药就不疼了。”时宜掀开那床锦背,又缓缓替时锦将周身遮掩都慢慢褪下,露出遮掩下如玉般的肌肤来。
遍身青紫伤痕非但不失这玉体美色,反而更引人怜惜。
时宜轻轻伸用指尖试探性地碰了碰时锦的手臂,手感滑嫩微凉,时宜很是满意。
接着指尖沾了冰凉的药膏,顺着时锦颈侧的伤痕往下滑。他的动作看似轻柔,指腹却有意无意地掠过锁骨凹陷,带着药膏的凉意渗入温热的肌肤。
时锦皱着眉想躲,却浑身无力,连抬手都费劲。药膏抹过前身的青紫时,时宜的拇指突然在自然凸起的肿块上轻轻碾了碾,引得时锦喉间又溢出一声难忍的鼻音。
“师父忍忍,”他俯在时锦耳边低语,捉住时锦无意识想推拒的手,“这里伤得很重,都肿起来了,得着重照顾照顾。”
时宜在那处肿起的伤口又打转涂了三遍药,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指尖继续往下,划过腰侧那道剑伤时,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指腹贴着皮肤一寸寸涂抹,像是在检查伤势,又像是在描摹剑伤的轮廓。
“师父,这伤口收到很好,想来只要坚持抹药,再过几日便可大好。”
时锦却不轻松,他的细腰敏感,被这么一碰,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
时宜的指尖又玩味的捏了捏他身后圆润的臀肉。然后顺势下滑到他光滑无毛的小腿,画着圈轻轻揉捏他的小腿肚,又慢慢向上到了他的膝盖窝,低头用双唇虔诚的吻了一下才继续他的抹药工作。
“师父日日跪这个跪那个的,膝盖该损伤的厉害,徒儿定给你好好护理一下。”
说罢,时宜竟真的给时锦好好揉了起来,在时锦的膝盖上涂了许多活血化瘀的药膏。
“师父有没有想过,哪日你我也能真正身居高位,不再是谁的奴仆,也不必再对谁卑躬屈膝?”
时锦早已被时宜抹药抹的模模糊糊,那还能回应时宜的话,只是嘴里又传出来一两声难掩的情动。
没有回应,时宜也不恼,他大概也没想让时锦有什么回应。
他继续向下抹着药,要将时锦每一根白嫩嫩的脚趾把玩过,再细细的都上一遍药膏。
脚底本就敏感,被触碰的感觉也尤为明显,时锦再忍不住,将脚往回缩了缩。
时宜哪能让他逃了抹药,“师父不乖哦,怎么能不抹药呢?不抹药身体如何能好?”
他握住时锦那细嫩的脚腕子,强行将时锦的腿拉直去,继续打着转将微凉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时锦的每一寸肌肤。
时锦的脸色红到了极点,身上冒出细密的香汗来,便又要躲,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神志不清的叫时宜轻些,时宜却反而将他的脚腕抓的更紧,“师父,你该和我是一类人。”
时锦意识昏昏沉沉,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难受,费力操控软绵绵的身子翻身,四肢并用努力向前爬,想逃出时宜的魔爪。
可他中了迷香,浑身无力,如何能敌过由他监督着日日练武强身健体的时宜,只能任由时宜再次将他扯进怀里禁锢住。
“师父,别挣扎了,我做了你不愿做的事,另投明主,如今我得了天子信任,又解了众暗卫身上的蛊毒,使他们效命于我,待我大权在握,你又能逃到何处?”
“他们终会嫌弃你的出身,嫌弃你的身体,唯有我不在乎,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呀,师父。”
“为何你偏偏看不明白?”
时宜将时锦整个人都揽在怀里,强行将药盒里最后的药膏尽数抹在时锦身上隐秘处,才直起身。
抬手盯着湿漉漉的手指细细品味了一番指尖残留着的对方肌肤的温度,才满意的合住药盒。抬头看着时锦泛红的眼尾,把指尖残留的最后一抹药膏抹在时锦的眉间,在帕子上慢慢擦着手指,嘴角勾出一抹无人察觉的笑。
师父睡吧,睡醒了便好了,便一切都不记得了。
可事实证明他的权势还远远不足以独有这只美丽的鸟儿。
他刚刚为时锦盖好薄被,又偷尝了几口时锦唇间的甜味,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合上承恩殿的大门时,便有三个侍卫动作粗鲁的作势要踹他刚刚合住的承恩殿的大门。
时宜用拂尘将几人拦住盘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几人轻蔑瞥了他一眼态度嚣张道:“阉奴,滚开些。没看见爷们正奉了明远公的命令将先帝宠奴压去殉葬吗?”
他们隶属于宇文诩手下,是时宜手伸不到的地方。
时宜受了侮辱,眉头微皱,他能在宫变之后接替时锦成为新的执印太监,掌管暗卫营,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投靠了宇文诩,为先帝之死做了份贡献。
总而言之宇文诩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过去宇文诩和师父是朝堂上的死敌,却也有三分对师父的欣赏在,要不然也不会在宫变前夕给时锦暗示,让他逃跑。
可如今却处处针对,令人苦恼。
师父阿,师父,你干嘛要招惹萧承玄这种大人物,这不人家舅舅非要你死呢。
时宜心里想了许多事情,可现实中也不过刚刚过了一瞬,他脸上堆着笑,向远处林子里指了指,“时锦刚刚说长期卧病太无聊,所以去密林里散步了,你们去找找他,兴许他还没走远。”
“你不会骗我们吧?”
面对明远公府的侍卫质问,时宜面色不改,“给奴几百个胆子也不敢骗大人们呀,大人们且去,若是时锦不是往林里去了,你们再回来捉拿拷问奴也不迟,反正奴是宫里的太监,也出不了宫,更逃不了。”
侍卫们上下打量了时宜片刻,从他恭敬的态度里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便信了他。
领头的侍卫一挥手,众人便进了密林。
时宜见人走远,为今能劝宇文诩的只有萧承玄,便只有萧承玄能救时锦,于是匆匆往萧承玄处住去。
他刚刚还希望萧承玄最好死于失血和心脉损伤,现在又祈祷他千万要活下来。
师父啊,师父,你净给徒弟找麻烦,醒来后可要好好犒劳犒劳我呀。
萧潜好渣,一定得给他拉出来鞭一下尸。
求求收藏评论呢,最近写的有点不自信,大家有在看的吗?吱个声咩,谢谢[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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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