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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又穿了!!!

作者:猪大肠炖汤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就在宋月逢以为自己就要窒息了的时候,她,宋月逢回来了!


    果然,穿书定律诚不欺她,要想离开,死掉就可以!


    还好死了,虽然过程有点儿出入,但结局是好的!


    摸了摸自己被刺痛的背……


    哦呦,被匕首刺穿的洞竟然也带回来了。


    看着自己的胸口,想起刚才的窒息感,宋月逢心有余悸。


    脱了睡衣,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背部和胸口,宋月逢总算放心了。


    只是,她的手机……


    还有她的小毛毯……


    ……似乎,没带回来……


    “啊!!!……”


    天空响起一声嚎!


    ——悲愤又不甘!


    谁懂勤恳奋斗工作,还丢了手机的牛马的苦!


    就在宋月逢的心跳还维持在一分钟百十来次的时候,她家的门铃又孜孜不倦地开始吟唱了。


    有人在门外喊,“死丫头,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没出去呢!”


    宋月逢还没回过神,便又听到砸门声中夹随着裴静气急败坏地嚷叫声,“开门!你再不吭声,姑奶奶我报警了!”


    这尊菩萨,又怎么了!


    宋月逢垂头丧气地打开门。


    结果,这女人竟然给了她一个大而温暖的拥抱。


    叫嚷着,“你个死丫头,为了不砍文你是真敢写!怎么打算垂死挣扎一下?”


    “你说什么呢?”


    宋月逢有气无力地回应她,手不自觉地抚摸着情绪过激还在疯狂乱跳的胸口。


    裴静顺手上去摸了一把胸:“什么都没呀,咋的了,增生了?”


    宋月逢很是无语,这嘴咋这毒呢。


    裴静可没打算放过她,想起这丫一早上还装作生无可恋的在她跟前结文,她一离开刚上车她就反手传了另一篇上去,简直是拿她这个“指向标”当空气。


    新的章节她看了后,觉得这丫头总算肯迎合大众口味了。


    满是欣慰地道,“孺子可教啊!作者穿书也算是一个好的方向,哪怕效果不好,就当练手了。”


    宋月逢更疑惑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装呢是吗?其实内心早已心潮澎湃了是吗?”裴静“仄仄”道,“别摸你那胸了,难不成搁这儿共情呢?”


    宋月逢一听这话,心下更惊了,莫非不仅穿了书,连文都自动生成了?


    这金手指是不是开大了?


    完全不顾身后裴静还在喋喋不休问她,“为啥不接我电话,还让我专门再上来一趟……”


    ……


    十分钟后,宋月逢哆哆嗦嗦看完那一整篇新上传的章节后,只觉大脑缺氧,呼吸衰竭!


    还真是没有她想不到的,只有她更想不到的。


    那断章处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看着消失在原地的她,菅仰止心中一荡,也许,这些年他一直追寻的谜团……就要揭开了……」


    一直追寻的谜团?


    不就是她书里作为主线任务的“全家灭门案”吗?


    宋月逢脖子一凉、胸口一痛……险些猝死!


    当初为了加强主角人物的美强惨设定,推动剧情进入下一个地图,完成完美的成长线,她直接心一狠,把菅仰止全家“咔嚓”了!


    现在他找到她这个仇人,她能不担忧不内耗吗?


    裴静仄仄乍舌,“不得不说,这反穿被双杀,还是有点儿东西哦。”


    宋月逢可是实实在在地知道,这并不是她写的,只是她经历的!!


    “诶。”裴静拿胳膊撞她臂膀,“就看这一章神来之转,能不能救活了……”


    宋月逢有口难言:已经救活了……


    裴静见她不吭声,以为自家闺蜜灵感来了,便道:“我不打扰你了,你再来两章,我先上公司一趟,有事儿电联哈。”


    裴静走后没多久,宋月逢就换衣裳出门了。


    要说她想刎颈自杀是想死后穿回来所以才去的……可那把背刺她的匕首,才是真正让她死掉,让她穿回来的因果。


    这死在别人手里,和死在自己手里,那完全就是两码事。


    拿着旧手机办了张卡后,宋月逢坐在商场的咖啡店愁眉不展。


    毕竟文都会自己更了,谁知道那菅仰止会不会又莫名其妙给她拽过去?


    这要是过去了,又怎么在这种思维缜密的人眼皮子底下再送一次死?


    宋月逢一口干掉了手里的咖啡。


    这玄学的事情还是得靠玄学去解决。


    她上网搜了下新城香火旺盛的寺庙,把原本要去成都游玩的计划改成了,虔诚地去寺庙拜佛上香……


    说干就干,她打车去了大佛塔;去了大兴善寺;去了草堂寺,还在那冒烟的井口跪拜了好多下;还去了网红云集的广仁寺。


    原本还打算去位于古长区的香积寺、护国兴教寺,但奈何,天色已经临近傍晚了。


    裴静接二连三的打电话催更,“你怎么还没更新呢,赶紧的啊……”


    “不是,姐们儿,你咋跑出去玩了?你行不行了?”


    “每天六千字的定更,今天才完成两千,你这月全勤还要不要了……”


    宋月逢感觉自己就像一缕孤魂一样游荡在古长区的街头,啥也不想干。


    还更文?


    那本书,现在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绞命的符咒,她躲还来不及呢!


    想起新章节结尾的话,她又觉得汗毛耸立。


    若是又穿回去,一不小心让菅仰止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那她不得尸骨无存了?


    宋月逢欲哭无泪!


    结果,裴静又打来电话。


    又、又爆了一件事!


    “你还真是闷声干大事,这么快更了!”


    “……”


    宋月逢差点儿腿一软跪地上,手机却没腿幸运,直接从手中滑落,“bia叽”掉到地上。


    她赶紧捡起来,却不小心挂断了电话。


    找回脑子后,宋月逢直接打开某阅读网站,点进作家主页。


    那新蹦出的章节,就像之前悬在脖颈上的剑,稍有不慎,就会刺穿她的脖颈。


    如此伸头一刀,缩头一进的局面,在沉寂了几秒后,宋月逢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死就死吧。


    她心一横,直接点击了查看。


    「晋阳城,少卿府。


    “消失术?”


    “嗯,或者是某种隐身术,就是那种让人看不见你人的武功!”


    从昨夜事发到现在,林潭深都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他是正经的习武之人,但从未听说过,这世间有哪种功法可以隐匿身体!


    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普天之下,别说我南安国,就是崇武的西哲,也没有这种东西。”


    太子的随从一行,已经习惯了这个练武奇才林潭深的天马行空。


    “不过,”顿了顿,一行又道,“听闻西哲有种逃跑术,名曰云卷步。习之,应有此效果。毕竟,再好的轻功,也及不上风驰云卷不是?”


    “云卷我知晓,但就算再快,也会有重影,可那……”


    别说重影,可是直接消失了!


    而且连平炎哥刺向她的匕首,随着她消失,竟然掉在了地上!


    这,又如何解释?


    林潭深无奈地叹出一口气,“算了,我回头再去查查。”


    一行耸肩,道,“说到平炎,他人呢?”


    “哼。”一提起这事儿,林潭深就很气,“都怪那个女子!”


    “女子?什么女子?”


    屋内突然传出太子陆云晋的声音。


    林潭深赶紧捂嘴。爷可是交待了,不能提那女子……


    这下完了,还是被太子知晓了。


    “深儿。”


    果然下一刻,房内便出去他家爷的声音。


    林潭深埋着头,在一行绷住嘴的注目礼下,沮丧地推门进去了。


    太子陆云晋懒散地倚在正中靠里的软踏上,瞧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戏谑地开口,“没事,说说吧,你家爷和我之间,哪有什么秘密?”


    “……”


    林潭深为难地瞄向自家爷,见他敛眸点头,这才道,“那女子,在爷昨夜遇刺后,给爷下毒了!”


    陆云晋一听,搜地站了起来!


    “你中毒了?怎么不早说?一行,立刻去太医院请李太医!”


    “是!”


    一行闻言,应声就走。


    菅仰止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能无奈笑道,“我的身子我清楚,是那女子骗他的。”


    林潭深才不信。


    “爷你可不能相信她,那女子太狡猾了!竟然还来声东击西这一招,幸好爷聪明,一吓便让她原形毕露!”


    “那平炎呢?怎么一回事?”陆云晋问。


    “怎么说呢,”林潭深抱臂入怀,歪了歪脑袋,思虑片刻才道,“那女子欲自杀,平炎哥在远处,以为她欲对爷不轨,这才出手射杀于她,可……”


    “她跑了。”菅仰止道,“我原本想问她,对我下了何毒。”


    “是吗?”陆云晋瞥了眼菅山见,又看向林潭深问。


    “也对,”林潭深支吾着,“那女子是想撞上深儿的剑,平炎哥他误会了,爷这才罚他闭门思过……”


    说到后面,林潭深声音越来越小,心中更是加深了对那个怪异女子的不满。


    反正一句话,就是怪那个怪女子!


    “哦?那她如何跑的?”陆云晋瞥向菅仰止,“我南安国还有比深儿功夫好的?还是位女子?”


    林潭深闻言,“哼”道,“她肯定没深儿功夫好!就是不知道练了什么邪术,跑得快罢了!”


    这般想着,林潭深又觉得,会不会真像一行哥说的,是那劳什子云卷步?


    难不成,她是西哲人?


    要真这样的话,那可就危险了!西哲人,怎么会跑到他们南安?而且还对自家爷下毒,是有什么阴谋吗?


    “不行不行不行!”


    林潭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桃花眸不由瞪大,赶紧“扑通”跪地,揪着陆云晋的衣衫下摆,着急地道,“太子爷,你可得为我家爷做主,赶紧抓住她!万一她是西哲细作,又该如何是好?”


    “西哲细作?”


    陆云晋对林潭深一惊一乍的本事早已司空见惯,很淡然地问他,“你如何知晓她是西哲人的?”


    “她那逃跑功夫出神入化,肯定是那西哲的什么云卷步!”


    林潭深怕自家爷替那女子找话,赶紧又道,“爷你可不能心软啊,虽然她长得很好看,但人不可貌相,越是漂亮的女子越危险!”


    看着菅仰止眼中逐渐溢出的冷意,林潭深慢慢低垂下脑袋,闭上嘴……


    陆云晋却似笑非笑看着菅仰止,“是吗?菅景行。”


    菅仰止,名仰止,字景行。


    “景行”二字,是他二十岁行冠礼时,因家中再无长辈,陆云晋便下襄南城,代做他的兄长,赐予他的字。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名为志向,字为体现,寓意知行合一。


    “什么?”


    菅仰止的眸子淡到没有什么温度,似乎这事儿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


    陆云晋饶有兴趣的起身,然后搭手拉起林潭深,边走边道,“走,深儿,给本宫找个画工来!本宫倒要看看,如此美人是何样貌,竟让我这兄弟如此袒护!”


    菅仰止在二人走后,也起身。


    只是,美吗?


    他的脑中,一闪而过那张脸……


    若那种长相称其为美的话,那他自己这张脸,岂不是此容只应天上有?


    ……」


    然后,断章了。


    宋月逢嘴角咧了咧,这更的什么玩意儿啊!


    背后蛐蛐人是吧?


    还细作……亏她这好二儿能想得出来!


    还有这菅仰止,她宋月逢好歹上学时可是医学院的院花儿!屁股后面一摞串少年追着跑,她不美吗?


    当初笔下生出他这么张天人长相,可不是为了让他蛐蛐自己用的!


    不过,这天……怎么突然黑了?


    宋月逢抬头的一瞬间,一个激灵,差点儿没又腿软了。


    这又是到了哪里?


    手机微弱的光线告诉她,她似乎又穿了。


    宋月逢深吐出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沉痼的房子,连半扇窗户都没有,约莫不到十平。


    一张一米宽的古木床,紧贴着床边有一个小巧的四脚桌,桌上有盏油灯,三件东西,便是这屋内全部设施。


    宋月逢惯性嘴角抽动,朝着门缝那束光走去。


    怕惊动到什么人,她开门时格外紧张。


    还好还好,这房并未连到院子,而是连着另一处屋子。


    这种格局,应当是男主人卧房吧。


    为什么是男主人的房子?因为她方才在的那间屋子,似乎是隔房。


    也就是通房丫鬟的住处。


    这通房丫鬟住的,自然是为了以备男主人方便。


    这方便什么,不言而喻。


    宋月逢蹑手蹑脚合上隔房门。如此,眼前这间屋子就大多了。


    有窗,有榻,有桌,有椅,还有摆件无数。


    当然,还有床。


    只是,那床上,怎么会有人?看了眼窗外,艳阳都有打透进屋子,这大白天的……


    “刷——”


    那人径直拉开侧帘!


    变故快到,宋月逢又一次忘记呼吸。


    嗯……宋月逢觉得,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但,她并不想死的这么快。


    菅仰止早就听到隔间传来的奇怪声响,他屏息挺耳听着,直到那玩意儿从隔间出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眼底划过一丝惊诧,但很快被平日的冷淡抹平。


    竟然是她。


    她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服装一如既往的奇怪,瞧不出材质的茶色上衫,月白……


    长?裤?


    但却将女子惟妙高挑的身段彰显地凹凸有致。


    那纤细修长的脖颈……完好无损,看来,深儿并未伤到她。


    此时,阳光正巧洒在她白皙的脸上。


    见着他后,她眸中一颤,有惊慌一闪而过。但转瞬,那浅淡发棕的眉眼,便弯弯翘起,似是月初的新月。


    宋月逢尴尬地笑着,对菅仰止招手,“你好啊,又见面了,菅仰止……少卿。”


    真是要死了,她可不记得给他的房间设定里,有加隔房这么个玩意儿。


    要不然,她宁愿在里面自己,也绝不出来自投罗网!


    菅仰止眼神清淡却深邃如潭,带着朦胧不清的危险,两息后,他微凉低沉的嗓音响起。


    “又见面了,宋月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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