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支队伍里,存在两种哲学。
“一种是以「凯撒」作为最终得分的超合理性,一种是以「蓝色监狱」为主的吞噬,是巴斯塔?慕尼黑从未有过的创意。”
“我呢我呢?(●—●)”
带着兴奋意味的话语插进了诺亚说话的空档,诺亚没有恼火,而是伸手压住了一脸雀跃的小猫的脑袋,杂乱的银色发丝在手指间不服帖的翘着,像极了他毫不乖巧的主人。
一个打乱规矩的游戏制定者,一个疯狂助推**的「不可爱玩家」。
“以及,太阳的游戏。”
“怎么说?一个把所有人拉入盛宴般的地狱游戏,还是一个要把所有珍宝玩弄至破碎的Niedliche Katze~”
明明是带着指向意味的恶意话语,但是金色眸子的主人只是轻笑一声,像是在默许,又像是在笑话如此奇怪的比喻,他的笑容明艳动人,恍若太阳洒下的碎芒,宛若神明笔下的画作。
他总是如此,已经没有更好的形容词代表他存在的意义,瑰宝?太阳?小猫?还是神明偏爱的开挂玩家?这些都不是,那么会是什么呢?
“是『吉良凉介』哦,不要弄错,我可爱的玩家们。在球场上尽情发泄吧,不管是为了足球,还是为了『我』。”
吉良凉介说完便转身离开,似乎毫不在意他的一句无聊的言论到底会引起怎么样的波澜,他从来就是如此,他从来冷漠的绝情的好像一枚金色的宝石。
诺大的展厅柜台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宝石,晶莹剔透的,流光四溢的,以及…一枚映射着白炽灯光线的金色宝石,散发出属于他的,属于银色的,属于名为『吉良凉介』的光芒。
他曲起一条腿歪坐在玻璃框里,眯起眼睛慢慢打量着一切游客,直到将一切都玩弄于手掌心,知道一切都将**倾注于此。
他就会收手嘛?我想,他会的,毕竟对于破碎的玩具,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至于那些玩具怎么想,与他何干?
洁世一沉下眸子站在原地,默默等待着比赛的开场,被抛弃过的玩具从来都明白这只猫咪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要痛哭流涕的恳求,不要愤怒无能的叫嚣,得到他的途径从来只有一个。
“呦~得到或是毁灭吗?真是一道永恒的选择题啊。诺亚,你在考验我吗?”
“别掉下来啊,王牌。”
“多管闲事的家伙,你难道没有被感染吗?我的嘴唇可是在发干啊…”
诺亚没有理会轻舔嘴唇的凯撒,转过身等待比赛的开场,在光影交错的灯光下,黑暗中,白皙的喉间一个小小的带着棱角的弧度悄无声息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在灯光照耀下却再无声息。
又有谁不会心动呢?Ryosuke的勾引。
演播室—
“呐呐,绘心,快点再倒放一遍!我刚才是不是帅爆了?(●—●)”
“比赛开场了,别捣乱。”
吉良凉介一个猛扑挂在了绘心甚八的座椅上,感谢座椅强大的支撑能力,让绘心被迫旋转两周半最后把这只捣乱的大猫揪着领子扔了出去。
画面上则是洁世一笑着和凪等人聊天的画面,另一边是千切以及玲王和国神在对话。
吉良凉介揉着银色的狼尾打开了放在桌子底下的铁盒子,里面花花绿绿的都是小零食和巧克力,吉良挑挑拣拣拿出了一个小巧的蜜桃味薄荷糖扔进了嘴里。
“一直没吃嘛?”
“嗯?毕竟要保持身材嘛,你要尝一个嘛?都是帝襟小姐给的。”
绘心甚八收回随意撇过去的眼神,无声的拒绝了吉良的邀请…是不可能的,被塞了一个草莓味棒棒糖的绘心甚八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应该开心…
黑色短发下的眼镜挡住了同样是黑色的瞳孔,那种摄人心魄的感觉慢慢打量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脑子里却想到了另外一个画面,关于吉良凉介…
明亮的训练室里穿来一个不断敲击的声音,绘心甚八单手打开饮料罐喝了一口然后走向那个训练室,他毫不怀疑的就知道里面的人是吉良凉介,虽然他从没有见过他训练的时候。
毕竟有些小猫看起来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在赛场上拼命发疯玩游戏。
“吉良凉…吉良凉介!!你疯了吗——你还想要你的身体嘛?松手!!”
“诶?绘心你怎么在这里?”
绘心甚八紧皱眉头,看着面前这高强度的训练设施,又看了一眼用毛巾擦汗的吉良凉介,他白皙的面庞此时红润的像是喝醉了一般,一点泪痣在眼角下乖巧缀着,像是一件美术生手中的珍品。
这种强度绝不可能只有这样的劳累程度,绘心甚八慢慢转动着吉良的手腕,力度把控的十分精妙,吉良也乖巧的拄着脸颊等待绘心甚八的结果。
“多久了?这样的训练…”
“嗯…从未。从未停下过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绘心先生。”
面前人眉眼带笑,甚至从细细眯起的金色眸子间还能看到那股清晰的可爱的笑意,他像极了一个说着恶魔话语的angle,不,反倒他从未是「像」…
从未停止过的训练,不曾多摄入的糖分,赛场上的惊艳玫瑰,到底那个才是你呢?或者,这些依旧还是伪装,在等什么?下一个玩家还是属于你的盛宴?
还没有等到吗?吉良凉介。
“绘心先生?真难得,绘心先生居然也有在看比赛的时候走神的情况呢…”
“啧,吉良呢?”
“吉良同学说着去赛场上找诺亚先生玩,刚刚就离开了,需要把他找回来嘛?您还好吗?(●—●)”
不,不太好。
被某只小猫弄乱了心神的冷酷无情绘心甚八慢慢敲打着椅背,随眼一瞥,那个被打开取出薄荷糖的小铁盒已然消失不见,似乎从未被打开过一般。
而那个他偏爱的沙发上的凹陷也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了痕迹,他恍若一阵风,会消失,绘心甚八原来从未如此想过,想来以后也不会。
“那就只能恭候了,太阳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