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杀人啦!”楚清鸿问声抬头看去,窗外一个浑身带血的三十多岁的妇女捂着胳膊狂奔着,身后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拿着一把菜刀紧随其后。女人满脸惊恐,踉踉跄跄的朝咖啡店跑过来,想要寻求庇护。
众人都没见过这种场面: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法治社会之下,居然会有人当街砍/人!妇女迈着步子跨过咖啡店的台阶时,因为太过于害怕,导致腿软跌倒在台阶上。
楚清鸿在听到呼救时就注意到了妇女,因为她们的座位离门比较近,看见妇女摔倒后马上一个健步冲上前打开门将女人拖了进来,一个服务员见状立刻掏出他锁电动车的铁链锁,将门把手紧紧缠绕几圈锁住。
上锁的时候,男人刚好冲到门前,充血的双眼狠狠瞪着楚清鸿,用力踹着玻璃门,手中的菜刀不断的往门上砸去。
林夕看到情况立刻跑来支援楚清鸿,周围人看到也立刻来帮忙,迅速拖过凳子桌子将门抵住。锁好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起望向外面疯狗一般的男人。
男人见踹不开门,挥舞着手中的刀大骂道:“艹你妈了个b的臭婊子,我看你能躲一辈子,你出来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喂狗!”
说完立马用刀砍了两下玻璃门,门在男人的挥砍下哗哗作响,众人不自觉的吸了一口凉气。
楚清鸿看向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妇女,血浸透了衣衫,可以看到背部两道刀口,手臂还有一道。楚清鸿脱下外套包裹住妇女,防止她流血过多失温。她环顾四周,看向众人冷静道∶“大家帮忙报下警,另一部分人负责叫下救护车,周围有医生吗?”
众人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纷纷施以援助。林夕看着冷静的楚清鸿,心中泛起丝丝敬佩,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楚清鸿不害怕吗?林夕知道她害怕,刚刚一起锁门的时候,双手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但她能从慌乱中率先找回理智就很令人敬佩。
“砰”的一声,门外的男人再次举起刀向玻璃门砍去,玻璃门被砸出一个小坑。男人看到蹲在妇女旁边的楚清鸿和林夕,看到是两个女人他更加肆无忌惮,大声叫骂着∶“等老子进去把你们一个个全杀了,狗娘养的东西,老子打老婆!天经地义,放我进去!”
他又低头看到楚清鸿的脸,立马□□想入非非,“两个骚老娘们儿,显着你们了?做这副骚样子勾引谁呢?万人骑的个玩意儿!”说着还顶了两下胯。
众人看到这个男人恶心的表情藏都藏不住,看这样子多半是疯了,面色潮红,不是喝了就是吸了。
林夕听见这话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想骂又怕这疯子砍开门给众人了结了,憋的脸色通红。
“这个门应该是防弹玻璃,应该能抗住……”店员在傍边犹豫的说道。
玻璃门又一声巨响,出现一道裂纹,男人的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笑容,更加卖力的砍去。
就在玻璃门摇摇欲坠时,警笛声响起,男人听见警笛声还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警车才撒腿就跑。无能的人只会对比自己弱势的群体发狠,面对警察的围捕,男人可以说是毫无反手之力,被摁倒在地上时都不反抗一下,看来他是知道反抗越狠压制越狠,不受那份罪。
男人被压上车时,恶狠狠的瞪着楚清鸿,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猥琐满不在乎的样子,张着嘴无声的说着什么。
众人看着被压走的男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又看向被推上救护车的妇女,眼中充满同情和悲哀,这只是一场家暴,一场法律承认是施暴,轻则拘留重则也只是一两年的事,看这个男人疯成这样,出来肯定善不罢休。
救护车上的女人还有一丝意识,她伸出手拉住楚清鸿的胳膊,气息虚弱的对楚清鸿说道∶“谢谢你们!”说完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楚清鸿看着越来越远的警车和亮着警灯的救护车越行越远,握紧了拳头,“我要他永远呆在里面!”
楼豫皓做好饭菜在家等楚清鸿回家,本想邀功却看见楚清鸿一身血迹的回家,吓得楼豫皓把楚清鸿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连忙询问了事情的原由,楚清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楼豫皓眼底阴沉,想要至此人于死地,但楚清鸿在旁边冷静的说道,她会将这个男人送进去,永远出不来。
楼豫皓相信楚清鸿,未来的大律师,他打算将此人的生死暂且搁置,他相信楚清鸿的能力。楚清鸿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楚清鸿转身进了书房,楼豫皓没说什么,只是把做好的饭菜端进书房和楚清鸿一起吃。
楚清鸿从前对这场考试很有把握,但经过今天的刺激,她要对司法考试不是有把握,而是百分之百的入选,这一个星期楚清鸿更加刻苦的学习,楼豫皓也不像以往一样烦楚清鸿,他要做成功女人背后默默付出的男人,每日换着花样让五星级的大厨做饭,既要美味美观,又要营养健康。短短一个星期,楚清鸿竟也长胖了不少。
一个星期后楚清鸿从考场出来后去病房探望了张秀玲,那个被丈夫故意伤害的女人。病房里面熙熙攘攘的站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也得为孩子着想着想。”坐在床边的一个妇女说到,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复合着,赞同着。
张秀玲坐在床上痛苦的沉默着,看着周围的帮凶者欲言又止。坐在床边的女人胳膊上绑着街道办的袖章,看见张秀玲想要说话,伸手搭在张秀玲床边的手,边拍边说道:“女人嘛,首先要以家庭为主,虽然你的男人品行不行,但你们还有个孩子啊,你得为孩子着想,你我都是女人,我也是为你好。”
女人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爸爸,你的男人留下案底,以后对孩子的前途也有影响。”女人顿了两秒,拿出谅解书递到张秀玲面前:“你把这个签了,你男人就能出来了。唉,没办法,你这个当母亲的怎么都得为孩子着想,这就是女人的命。”
张秀玲看着眼前的谅解书,想起一直寄养在姥姥家的汝汝,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
楚清鸿上前一步将谅解书抽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抬手将谅解书撕了个粉碎。楚清鸿看着眼前一群人道:“我是受害者的律师,我将代表我的委托人与你们交谈。目前我方没有任何义务出具谅解书,这是故意伤害,是谋杀,我方将对施害者提起诉讼。”
“唉你这个人……,这关乎着好几个家庭的事,你把他男人送进去她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女人看见楚清鸿撕了谅解书激动的喊到。
“首先,她是她自己,她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当她受到伤害时,她有权利保障自身的安全,在法律的保护下完全可以对施暴者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