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权交给它们去办了?”春渐满看着躺在云层上优哉游哉的独孤尽。
他的面前正摆着一面显示器,这面显示器极其眼熟,正是画这个法器,它现在实时给独孤尽播放着神兽们处理罪犯的画面。
“这回不过是世界刚恢复常态,有些习惯了之前混乱世界的人一时间没法接受正常的世界在闹事情。”那些原本心里就藏着些坏点子的人,只需要一点点混乱就能让心中的恶兽跑出来肆意闯祸,现在一切恢复正常却没办法把恶兽关回去了。
“里面有我辖区里的事,我得回去帮师父处理。”春渐满瞅见画面中有熟悉的建筑,当即认出。
“少了你,他也会有其它得用之人,何必上赶着?”独孤尽最见不得春渐满给自己找事情做,这显得他太游手好闲了。
“是你让神兽接触的人,由我来才更方便。”春渐满知道受了“怪奇诊所”治疗的罪犯会直接和盘托出自己的罪行,这种情况让人忍不住怀疑里头是不是有更多隐情,不熟悉的警方反而会花更多精力去处理,而他不同,知道内情,直接让人记录下罪犯阐述的事实就能结案。
“满哥,玄门不给力,还得由民间自发传播……”如果能让人人心里都悬着一把利刃,那谁要干坏事前都得想一想,仔细考虑。
“法律尚且无法约束所有人……”春渐满可不想让“怪奇诊所”像个邪教一样存在在大家心里。
“法律是明面上的,而‘怪奇诊所’是暗地里的,与其它信仰不同,它是现世报,只要这个恶够过分,我们就一定会发现,让犯罪者不得善终。”独孤尽摇了摇手指,“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如果大家心里没有恶念,或者升起了恶念但不会去做,这些人就该得到庇护,那些恶人就该得到惩罚。”
“太过压抑会适得其反。”
“你觉得‘怪奇诊所’会太压着世人吗?只有恶者才会觉得压抑,而善者则会觉得生活在安全快乐的世界里。”独孤尽抿了一口酒,他就是比较理想化,现在他是上天,他就要这么治理世人。
“独孤尽,有光就有暗,你想要消灭暗是不可能的。”春渐满这会儿不急着下去帮忙了,他非得跟独孤尽论一论,他抢过独孤尽手中的酒杯,独自将里面的酒饮尽。
“你干嘛抢我的酒?!”独孤尽甩了一瓶汽水给春渐满,“我给你准备了汽水。”
“谁爱喝小孩子喝的,你都能喝酒,我为何不能喝?”春渐满冷哼一声,“给我添上。”
独孤尽心念一转,直接把酒瓶里换上汽水,给春渐满添了一杯。
“这杯怎么冒气泡?”
“这是啤酒。”
“紫色的啤酒?”春渐满拿着酒杯闻了闻,一股甜润的葡萄味。
“新制法,没尝过吧?”独孤尽故意露出洋洋得意的姿态,这才引得春渐满尝了一口。
“这分明是葡萄汽水!”
“这是葡萄啤酒。”独孤尽一本正经。
“你颠倒黑白!”
“宝贝,我问你,我颠倒黑白的时候你生气吗?”独孤尽拿回酒杯,饮了一口,遮掉他唇边浮起的笑意。
“自然生气。”春渐满眉眼都是怒意。
“那你有气到想把我杀了吗?”
“谁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人?!”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而且,这样的人可能会想尽办法,找法律的漏洞,也许真能逃脱制裁。”独孤尽转动酒杯,看着里面澄澈的酒液温和地映照出他的面容,“但只要有‘怪奇诊所’,他就永远也不可能逃脱制裁。”
“试想一下,如果人们一旦做出极端的恶事且必定受到惩罚,那世间是否会变得祥和很多?”独孤尽又笑了一下,“我并非要将所有人都变成良善之辈,这不现实,有明就有暗,这是不可消弭的,但只要有‘怪奇诊所’在,任何人在行恶之前都会再三思索,且……绝不可能善终,这对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也会是最好的安慰。”
“并不是所有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都要这种正义的……”春渐满满脸复杂,他办过太多案件,有很多人,很多受害者和家属要的不过是金钱补偿,对他们而言,什么发自内心的道歉都比不上钱来得重要。
当然,也有只要罪犯得到严惩的,可金钱的赔偿对大家来说,绝对不可忽视。
“我且问你,如若罪犯是真心实意道歉,他会不会给予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赔偿?”
“如果罪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肯定会赔偿。”
“如果这个罪犯自身没有经济能力赔偿,但他真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会倾尽全力筹钱赔偿,或者做出其它补偿,可如果罪犯只是轻飘飘一句道歉,却没有其它任何补偿,他必然不可能是真心的。”独孤尽放下酒杯,干脆拿了汽水瓶,喝了两口。
“现在汽水瓶里装的是酒?”春渐满伸手想要夺独孤尽的瓶子。
独孤尽佯装躲避,最后还是把汽水瓶给了春渐满,春渐满喝了一口,发现里面仍旧是葡萄汽水。
“你又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我拿着汽水瓶喝的自然是汽水。”独孤尽眼里全是笑意。
“那你现在会想杀我吗?”
“想!但我不会真的杀你。”春渐满现在知道独孤尽要跟他说的是什么了。
“有一些人,会产生极其强烈的恶意值,但是他们不会做极端行为,而是会用一些小事不断恶心你,让你无法好好生活,直到受不了自暴自弃或者自寻死路,法律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给予惩罚,但‘怪奇诊所’不一样,会凭借恶意值,给予惩罚。”
剩下的话不用独孤尽再说,春渐满已经明白独孤尽想要让人们心里都存在一个“怪奇诊所”究竟有何意义。
可很快,就有事情打了独孤尽的脸。
距离独孤尽和春渐满争执已经过去了一个春秋,现在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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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了“怪奇诊所”,全球的犯罪率都大大下降了,尤其是在东亚地区,效果尤其显著,毕竟比起东、西欧地区,那些疯狂的暴行者,东亚地区的人大部分还是为了自我利益而行恶事,毫无理智的暴行者仍是少数。
“怪奇诊所”虽能提前感知到极其浓厚的恶意,组织犯罪发生,可面对一些明明施暴却觉得自己在行善的人,是无法直接感知到罪恶值的。
一件事物存在久了,总会被人发现破解之法,“怪奇诊所”虽然作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可罪犯仍旧在一次次对比中,发现了一些破绽。
只要他们给手下洗脑,告诉他们是在行善积德,且自己也坚信自己是在行善,那“怪奇诊所”就不会突然出现,给他们制裁。
这样一个犯罪团伙就这样不生不息在民间逐渐强大起来。
会发现此事甚至是因为独孤尽的散漫贪玩,他在“怪奇诊所”的运行逐渐步入正轨后就愈发闲散,重新又组建了一个部门,专门收集那些极浅的恶意来观看着玩。
因为这些极浅的恶意只是突然升腾出来的,多半就是大家闹着玩,也就容易看到很多趣事。
毕竟……真的成为上天之后,独孤尽才发现先前忙碌的自己有多幸福,起码不会因为空闲时间太多而无所事事,当真是闲出蛋来了。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他又一次观看打打闹闹的人间小短剧,却在这群短剧中忽然发现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
不仅不怎么好笑,甚至瘆人。
那是一个年幼的女童,她正在自己的身上放血,准确说,是用利器在自己的皮肤上作画,她的恶意不是来自教给她这个方式自残的人,也不是来自家庭的不幸,她的恶意很浅,只是对利器的恶意。
利器割破皮肤自然是疼痛的,她只是讨厌利器带给她的疼痛,一瞬之后,就是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被她划得鲜血淋漓的手臂,那上面赫然雕刻出了一朵血红的花。
她冷静地用纸巾擦干鲜血,随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发在群里,给大家展示她的杰作。
独孤尽也是在一瞬就定位到了女童所在的位置,他没跟任何人交代,直接隐身去了女童家。
女童似乎天生有异于常人的感知力,她敏锐地看了一眼独孤尽出现的位置,见那儿什么都没有才重新痴痴地翻起手机,看群里众人对她的恭维。
独孤尽拼命感知,连刚才那一丁点儿的恶意都感知不到了。
独孤尽在一旁等到女童熟睡了,才悄悄拿起她的手机,解锁后自行扫了码,可进群居然还要回答问题。
他填了好几次答案都不对,似乎有特殊的暗号。
究竟是谁要荼毒幼童……还能掩饰得这般好,让神兽们都无法察觉!
着实可恶!
感知处的神兽们忽然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意,仔细一瞧,竟然是它们的主人。
天呐,究竟还有谁能惹到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