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罗学倾变得听话了这件事本就够魔幻的,只要是跟他熟一点的人,都不相信他会改邪归正。
尤其是他的家人。
只不过现在的罗家人还在江湖上寻求各种邪门歪道的帮助,他们并不知道罗学倾已经不再是罗学倾了,不具有某些价值了。
“对于这些罪证,你都供认不讳?”警方吃惊地看着锯嘴葫芦突然变得有问必答,重新把他的口供记录下来,这是非常有力的证据。
罗学倾乖乖点头,他口齿清楚,思维清晰,“我还要补充,这里的受害者不全,还差……”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竟然还害过一些至今都不敢报警的无辜人群。
至此,这些名字都被记录下来,他们会受到来自罗学倾“自愿”的一些补偿,以及他的道歉。
那团白魂在罗学倾的身体里呆得很不舒服,它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具身体,那些记忆残忍而痛苦,让它想要逃离。
即便是做无凭依的游魂它也不想呆在这种恶魔的躯体里。
独孤尽适时的安抚它,“快了,等法律判决,罗学倾逃不开死刑。”
“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折磨人,看弱小的生物被折磨死有那么痛快吗?”游魂不懂,它呆在罗学倾的身体里,接受着那些记忆,却无法感同身受一点。
“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且我们无法容忍的。”独孤尽望着远处发出感叹。
越与这些犯罪者接触,他反而越不懂这些罪犯的心理了。
有些可以说是家庭影响、环境影响,总是有原因的,而有一些,真的找不到原因,哪怕换了环境,哪怕劝他向善,哪怕给他植入了不同的记忆,仍旧无法改变他的本质。
“独孤尽,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祝诗晴他们,不知道他们从那次案件中出来恢复的如何了。”春渐满想到那群在远星疗养院遭受了非人对待的孩子们。
有些人即便在泥沼中也能生长出骨血。
“暗中看一眼,我们的出现可能会打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独孤尽握住春渐满的手,心念转动,便出现在监控死角。
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即将从这路过的祝诗晴。
女孩精神奕奕,她饱满的脸颊上有了血气,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这是健康的、向上的生命。
“她很好。”
“是啊,幸好她很好。”春渐满点点头,总算放下了心。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些或多或少,不想在这片土地生活下去的人,经此一劫,有了生的韧劲,也算是涅槃重生了。
“对了,‘罗学倾’会给储蒙写谅解书,原谅他推他入水。”独孤尽轻拍春渐满肩膀,安抚他,“会对储蒙的最终判决有一定好处。”
“辛苦你了。”春渐满知道事情能发展到这步,全是因为独孤尽独自一人顶住了压力。
那些不容外界所理解的压力。
“春警官,知道我秘密的也只有你了,你可别到最后把我大义灭亲了啊。”独孤尽觉得气氛格外凝重,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大义灭亲?是灭你还是灭我?真要大义灭亲,我肯定先灭自己。”春渐满脸上露不出一点笑容,到时候真要灭的,自然不能是独孤尽,而是既不敢做,又默许了这些举动的他自己。
两人又神经兮兮侃了会儿,才回到临江湖畔。
临江湖畔是独孤尽现实中房子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他本来想回去看一眼的地方。
“你就是在这里碰到的储蒙把罗学倾推下水?”春渐满走在桥边,往下探了探,“挺高,如果不是罗学倾精通水性,正常人掉下去直接就该拍晕了。”
“是,当时罗学倾演得也很像正常人落水,只不过是运气好没被拍晕还在挣扎版。”独孤尽现在都不想多看一眼水面。
他无意卷入他人都命运之中,以后他还是少来现实吧,把东西搬走,他就可以彻底不回那个家了。
“要回去拿很重要的东西?”春渐满想不到有什么能让独孤尽这么挂心。
“虽然我的父母不曾给予我幸福的童年,没有经常陪伴我,但他们起码给了我正常的教育,让我虽然过着纨绔的生活,却没有走歪。”独孤尽耸耸肩,尽量说得轻松些,“所以,他们这些年送我的一些东西,我想保留下来。”
“你就没做过什么错事,让家里给你摆平的?”春渐满狐疑地凑近独孤尽,想从他白净的脸上看出一些不好意思。
独孤尽的脸随着春渐满的靠近逐渐泛红,但绝对不是因为被发现了他小时候闯的祸,而是春渐满的气息过于温热,鼻息拂在他脸上,给他熏红了。
“不好意思了?真有情况?”春渐满越凑越近,鼻尖都快抵上那块白玉似的肌肤了。
“没,别乱猜了,我虽然是纨绔,但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需要家里给我摆平。”独孤尽还真回忆起来了,他好像也就有的时候喜欢买买买,没钱的时候家里会帮忙出钱。
别的……别的好像再没了。
他摸摸鼻子,坦白道,“有一次吧,好像是小学,我看上了一个泥塑展,想把里面的雕塑全买下来,然后钱包里不够。”
“你还有囊中羞涩的时候?”春渐满拍拍独孤尽的腰。
“也不是,那些泥雕其实不值多少钱,当时的承办方发现我的身份哄抬价格,我那时候又真喜欢这东西,也没看出对方在哄抬价格,就被宰了。”
“被宰了?不是你家帮你兜底了吗?还能被宰?”这么简单的宰客,只要大人来了,不是很容易破解吗?
“兜底了,但是他们没来,他们没空因为这种小事来。”独孤尽微垂眼眸,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他们虽然帮我把钱补上了,却是从我之后的零花钱里扣的,而且想让我自己记住这个坑。”
“我后来虽然长记性了,但爱乱买东西的习惯还是没改掉。”
“可不是没改掉,不然也不会买到‘怪奇诊所’了。”春渐满一想到独孤尽花了多少钱买到的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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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画就肉疼。
一个亿,给普通家庭可以用多久,哪怕是用来创业,都能败好几回了。
“所以,我一定会用它把钱都赚回来,目前已经赚了一半了,相信在分所的不懈努力下,再有个几年,我就能回本了。”独孤尽完全不打算自己再开工了,有了打工的下属,哪个好老板还自己工作啊。
独孤尽走进别墅的那一瞬间,管家和其他在别墅工作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恭迎独孤尽。
春渐满被这么多人用这种崇敬地目光注视还颇有点不习惯。
“少爷,您终于忙完回来了?要先休息吗?”管家眼里是真的欣喜,独孤尽也有些歉疚地看着他。
从小到大,管家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是最久的,可以说,他是被管家一手带大的。
“廖叔,我就是回来取一些东西,往后应该不会回这边住了,你们高兴继续在这里谋职,我会一直供你们,如果你们不愿守着这个空屋子,想去别的地方,也可以自行离去。”独孤尽太怕伤感,直接把话讲清楚了,免得之后再难开口。
独孤尽想了想,又觉得刚才说的不妥,他补充道,“廖叔,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请律师来把房子过户给您,这样,您的儿孙也可以住进来,您在这边也住惯了,他们能搬过来陪您也好。”
“这栋别墅在市区里,交通便利,发展前景也好,孙辈读书也方便。”独孤尽刚说出这些话,就被管家按住了手。
“少爷,您别说了,我怎么能要主家的房子,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我会和大家一直守在这里,您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管家眼里已经泛起泪光,他知道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终将展翅,不在属于这里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该自己为自己挣前程,如果知道我在市中心有套别墅,不知道会起什么狼子野心。”
独孤尽想了下,确实,他见过不少因为家产破裂的家庭,好意有时候反而会坏事。
“那这样,我立一份遗嘱,如果我不在了,这房子肯定是要留给您的。”独孤尽说得平静,可管家却双手颤抖起来,“少爷,您何故这么说?我可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廖叔,我不想瞒您,我现在在做很危险的事,但不是坏事,这位是春警官,有他看着,我不会做坏事的。”独孤尽把春渐满引荐给管家,春渐满也配合地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管家看了一眼。
“你们警察有时候需要公民配合我理解,但少爷他从小就没什么这方面的天赋,不适合当你们的卧底……”他的话还没说完,独孤尽就做了个“停”的手势。
“廖叔,我意已决。”
“那小春警官,少爷就拜托您了,请一定保他周全。”管家沉重地将独孤尽的手交到春渐满手中。
双手相触之时,两人都一个激灵,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像是被长辈交托了终身似的。
即便如此,春渐满还是郑重地点了头,“您放心,我会以自己之命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