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学,你跟明达通个气,一起去远星镇帮我看场好戏。”卫天盛满脸笑容,仿佛已经见到了火烧远星镇的那一幕。
虽然很可惜自己不能到现场,但那个不确定的因素他不得不防。
“谁?!”卫天盛只觉得忽然间自己的世界就从明到暗,再度定睛一看,前面还站着个看不清身形的东西。
想来,就是上次进他梦境吓唬人的那位了。
“你只能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并不能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卫天盛对独孤尽的出现并不意外,倒像是早就在等着他造访。
“哦?给你个忠告,随意揣测敌人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独孤尽已然盛怒,他不打算和卫天盛多费口舌。
“即便你把声音加工了,我也能找出你。”卫天盛信誓旦旦试图打击独孤尽。
“你也知道这里是精神世界,我的声音你带不出去。那你想怎么找我,大海捞针把全世界所有人的声音都听一遍?”独孤尽这回用云雾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起来了,根本看不出他的高矮胖瘦。
“说吧,找我干什么?”卫天盛没在这个问题上跟独孤尽纠缠,他老而精明的眼中透露出点看好戏的意思。
“看来你也很想看戏,走吧,卫天盛。”独孤尽直呼其名,隔空抓了他的精神体。
“你想干什么?!”卫天盛隐约觉得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压下心中慌张忙问。
“我想干什么?自然是把你的神魂带离本体啊。你应该听说过植物人,知道脑死亡吧?”独孤尽大力拍了拍卫天盛的脑瓜,像拍皮球一样用力,即便是精神体也疼得卫天盛当场白了脸色。
“哦,对了,你可别觉得我会好心到带你看完好戏后还送你回来。”独孤尽明明是隔空打的人,却还是觉得手上沾了脏东西,他嫌弃地隔空在卫天盛衣服上擦了擦。
“你这是故意杀人!”卫天盛想赌独孤尽不会害人性命。
“你没杀过人吗?”独孤尽隔空聚了一支风箭,扎进卫天盛的心脏。
“唔……噗——”卫天盛吃痛捧着胸口蜷缩在地上。
他看到自己的心口破了一个洞,没有血液往外流,却痛得他快要昏死过去。
“你虽然没亲自动手,但你身上沾了太多鲜血,要不要看看从你心脏里流出来的黑血。”独孤尽猛地把风箭拔出。
“不!不!别!呃啊——”拔箭的痛楚远比中箭来得强,尤其是当风箭上还有无数倒刺时。
“喊什么喊,只是把你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还给了你万分之一而已。”独孤尽又丢了个风团把卫天盛的嘴堵住。
“想好了就告诉我,是你自己过去,还是由我把你灵魂逮去?”
“至于去什么地方,想必你是最清楚的。”独孤尽耸耸肩,他开始读秒。
数到三,这个老家伙就会同意第一个选项。
“我去,我自己去……”
独孤尽遗憾地放下手,他刚打算竖着手指开始数。
“记着你说的话,尽快赶到,否则下次就不是征询你的想法了。”独孤尽狠狠踩上卫天盛的胸口,用力碾了碾,才从他的精神世界消失。
“卫老!卫老!”
“卫老!”
“卫老!您没事吧?!”
“……无碍,备车,去远星镇。”
卫天盛身边时刻有人护卫,刚才他忽然失去意识一样呆愣愣站在原地,大家不敢上去打扰他,又实在担心他出事,只能隔着一米距离不停喊他。
没人敢质疑卫天盛的决定,立马扶着他上车,前往远星镇。
一路上,卫天盛不断在车里打着电话,安排各种事情,甚至打给了律师,将自己早就立好的遗嘱又确认了一次。
“爷爷,您别胡说,谁敢拿您开刀?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您都坐到这个位置了,没人敢动您。”卫天盛最看重的孙子在电话那头不断说着安慰话。
可这次,卫天盛没那么乐观了。
他仗着自己的权势,招来了不少能人异士,虽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自认从未亏待过手下这些人,想来不可能是自己背叛。
有点遗憾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即便是那位,也不可能这么蠢,在这个时候将他铲除。
“实学,事情有变,赶紧联系明达,你们俩都不用去远星镇了,找两个信的过的人,晚些时候去那帮我收尸。”
“卫老?!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汤行正那个混蛋反水找您事了!您别急,我立马调人过去!”严实学还是头一次听到卫天盛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别去!不是他,他就是颗枪子儿,跟他没关系,你和明达,到时候再找几个医术了得的,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一家老小就靠你们了。”郑重嘱托后,卫天盛直接掐断了电话,他盯着窗外,目不转睛。
他舍不得死,如果有机会翻身,他一定不会饶过那个人!
卫天盛在这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谁要对付他时,独孤尽正在百爪挠心,等得心急。
“等会儿卫天盛一来,就把天火往他身上招呼,知道了吗?”独孤尽已经彻底收服了冯建安,他还有点不适应,冯建安既不是神兽,也不是像春渐满那么根正苗红的人类,这就是个修了邪道的畜生。
“好,好,都听您的。”冯建安打着哈哈,他现在像个贼似的,趴在一间平顶房的房顶上。
原本被独孤尽遮黑的天空又亮堂起来,甚至比先前夕阳时分更亮了些。
又过去了好一会儿,就在独孤尽等得不耐烦,已经偷摸着把那些死士的炮弹都做了手脚变成哑炮时,远星镇终于出现了新的人。
冯建安的符拿出来,诀刚掐了一半,就堪堪停下动作,“不是卫……卫天盛。”
独孤尽凝神一瞧,竟是警方来人,看样子是他之前让小弟搬的救兵到了。
他打心眼里不乐意跟人打交道,但小弟还在那边维持秩序,只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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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接应了。
“合窳,帮我看着这人,忍住,不准把他吃了。”独孤尽看了眼满嘴哈喇子到合窳,叹了口气。
这些爱吃人的神兽真是不管过了多久也改不了想吃人的习性,和狗改不了吃那啥似的。
“那边没情况吧?”
合窳原本在守着那群被治疗过的远星疗养院工作人员,现在只留了个分身在那边,他摇摇头,把口水摇得到处都是。
独孤尽默默远离了一步,“一定要忍住,别吃。”
冯建安根本不敢跟眼前闪现过来的家伙对视,据他所知,合窳可是神兽,眼前这位大仙能随意差遣神兽,显然段位比他高得不是一星半点,他还是乖乖当鹌鹑保命吧。
独孤尽心念一转就到了警车前,他弯腰敲敲车窗玻璃。
车里的人防备心很高,竟在车里磨蹭了好半天,才猛地破开车门,找掩体庇护,武器齐刷刷对准独孤尽,如临大敌。
“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春渐满的朋友,他让我过来接应大家。”独孤尽立马双手举过头顶投降。
“倒是忘了拿信物,这样,谁是春渐满的师父?他闲来无事时跟我说过,他师父最喜欢看足球赛,之前在球场上还……”独孤尽话还没说完,就有个人大喝一声,让大家收了武器。
“是自己人!跟上他。”
独孤尽见大家都听他的命令,也讪讪放下手,几步就走到了这位警官旁边,“您就是春渐满的师父?”
“老当益壮,侠肝义胆,正义使者!”独孤尽胡乱吹了两句彩虹屁,但里面有些却是真心的,能在这种情况下,不畏生死,支援,当得上一句人民英雄。
“别贫,小春跟我什么都没交代清楚,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件事跟卫……卫天盛有关的?”曹鸿盛操心得头发都白了不少,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春渐满的,这辈子才要做他师父,帮他擦屁股。
“其实,我们现在还没拿到最确切的证据,有一些证词,但不够充分,不过不急,马上人就会送上门来了,你们先在旁看着,之后抓个现行,就是最有力的证据。”独孤尽摸摸鼻子,有点心虚,毕竟他只是按照画给的预示办事,这些证据不证据的,都是小弟在弄。
“胡闹!”曹鸿盛气得脸都红了,胸口剧烈起伏。
“消消气消消气,真的,马上就来了,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独孤尽真怕他把春渐满的师父气出个好歹来,赶忙用自己的桃花眼跟人对视,表达真诚。
但这在曹鸿盛眼里就成了挤眉弄眼,耍小聪明,他自行平复了一下心情,中气十足发号施令,“把车都藏起来,自行找位置躲好,等待指令!”
曹鸿盛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个跟他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了解的“怪奇诊所”的核心人物。
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颠覆他世界观的一幕。
大事发生前永远显得那么宁静祥和,连风吹草动都是轻柔的,只有鸟鸣不安地回荡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