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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她卖乖装可怜一等一的厉害……

作者:未眠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乌云压顶,不过这场雨一直到黛黎和秦宴州来到南洋县,都没有下出来。


    南洋县只是县,规模和郡没法比。母子俩擦着宵禁的时间来到此地,顾不上其他,就近找了家传舍入住。


    黛黎用的是行商妻子的传,秦宴州另有其他,两人开了两间紧挨着的厢房。


    在大堂用过晚膳后,两人回房。


    秦宴州先随黛黎进她的房间,把里里外外仔细看了遍,验收这厢房是否符合方才小佣口中的“第一等”。


    黛黎站在窗边,探着头往外看,“州州,那只海东青还在。”


    “今日时间紧,来不得处理它,待明天我去弄一把弓,把这只海东青射下来。”秦宴州已有计划。


    黛黎点头说好。


    这时,店内两个小佣抬着装满水的木桶进来。这是方才黛黎刚到店时,连同订房一起喊的附加服务。


    他们在楼下吃完晚膳,水刚好备好。


    “妈妈,我在外面帮您看门。”秦宴州退出去。


    黛黎摆手:“不用,你都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这俩房间隔得近,如果碰到事儿,我直接在房间里大喊。”


    秦宴州迟疑了下,最后点点头。


    所有人都离开后,黛黎开始脱衣服洗澡。昨日住小山村的农家里,能得片瓦遮顶、不用露宿街头已经很不错了,哪能强求其他。


    至于前日,那更不必多提,破庙环境更糟糕。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她和州州已进入豫州,已出了秦邵宗的地界。


    等把那只海东青解决了,她和儿子就再往南边去一些,最好是挑个州牧府所在的郡的邻边小县。


    到时买个小屋,种种花,养只小猫小狗。


    州州今年十九了,可以和女孩子谈恋爱了,不对,这里不兴谈恋爱,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程序上很不同,不过总有办法的……


    热乎乎的锦巾盖在脸上,黛黎惬意地叹了声。


    莫延云骑着他那匹半死不活的马,一个人走在山道上。他下午才重新启程,一直走到深夜,才堪堪走到南洋县附近。


    忽的,莫延云听到了隆隆声。


    起初他以为是打雷,但也就一瞬后,他反应过来那分明是马蹄声。


    他如今行到一个岔路上,往前是南洋县,后方是他的来时路,另一条是西北方向的官道。


    莫延云自言自语说,“好像是西北方,这个时间点竟还有人夜行?难道是司州援兵,他们想绕道去夏谷城东?可也不对啊,绕道哪儿不能绕,怎的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甭管对不对了,他赶紧下马,并将马牵到一旁的树丛里尽力藏好。


    “嗳,也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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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天黑,应该不会被发觉吧。”莫延云开始等待。


    不过是片刻时间,那支队伍来了。


    暗夜浓黑,看不清具体领军是何人,但其他看个大概还是可以的。骑兵隐没在黑夜里,矫健的马匹奔腾而来,气势恢宏,马上的士卒清一色的黑色轻甲。


    莫延云看直了眼。


    确实不对劲,怎么越看越熟悉。


    忽然他打了个激灵,这好像是自家的骑兵!!


    莫延云当即跳出来大喊,“玄骁骑,等等!”


    骑兵速度极快,莫延云喊话时,玄骁骑过得仅剩尾巴了。他话落,最前面有人先行勒马下令止步,整支队伍很快停了下来。


    莫延云赶紧骑马往前,还没走出多少呢,只见一道魁伟的身影在黑暗里逐渐清晰。


    莫延云大惊,“君侯?您怎的来……”


    “夫人何在?”秦邵宗沉声道。


    莫延云仿佛骤然被掐住了脖子,光张嘴,但没声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延云。”


    莫延云欲哭无泪,“君侯,我跟丢了。起初黛夫人还让我跟着,但在小山村里住了一宿后,今日……不,昨日早晨我发觉我的马不好了,好像中了毒,追不上黛夫人和小郎君。”


    这话落,周围的气压瞬间低了,莫延云暗道了声不妙,连忙把后面的说完:


    “白夜应该还没被发现,起码直到我的马出事前,一切如常。且前面就是南洋县了,黛夫人和小郎君同乘一骑,速度绝对不快。我猜测他们应该是昨日的申时末左右进的城。时间紧迫,就算他们发现白夜,估计一时半会也来不及处理。”


    莫延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转出了火星子。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的上峰,发现他说完后对方虽算不上面色稍霁,但总归气压不如方才还骇人。


    秦邵宗只是道:“自己跟上。”


    莫延云愁眉苦脸。


    跟上?


    他这匹马都这样了,跟不上啊!


    但秦邵宗显然不打算理会他,留下这句后便调转马头。


    此地距离南洋县没多远,一个时辰后,秦邵宗抵达了南洋县外。


    无论是郡还是县,所有的墙体都是下粗上细,兼有一定的坡度,而非是垂直。区别大概在有些郡的城墙高些,且墙面较为平整,比如夏谷;而县的城墙矮些,且由于监工不严,砖与砖间错开的位置会颇多,比如面前的这座南洋县。


    前者不利于攀爬,后者落脚点不是一般的多,在无干扰的情况下,胆大的人能做到快速登城墙。


    秦邵宗仰头看了眼墙体的高度。


    两丈多,不到三丈,不算高。


    和一个玄骁骑换了马的莫延云追上来了,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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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缨,想将功赎罪,“君侯,属下欲领几个人上去开城门。”


    秦邵宗许了。


    黑夜里,十几道身影齐齐翻身下马,一个箭步来到了城墙下,开始利落攀登。


    他们壁虎似的黏在墙上,只管朝上爬,从不会回头往下看,不过是片刻时间,这十几道身影相继登顶。


    城墙上传来喧闹,但很快又平息。


    片刻后,不算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黛黎睡到后半夜,忽然被一声雷鸣惊醒了。夏季炎热,她晚上睡前没有关窗睡,如今风呼啦啦地灌进来,吹得窗叶不时摇摆,木轴发出“咯滋”声。


    那声音实在烦人,黛黎听了片刻,没忍住起身去关窗。


    雷声隆隆作响,好似欲将天幕凿穿。天上电龙飞窜,暗紫色的电光彼此相连,宛若形成了一张滔天大网,网尽一切漏网之鱼。


    黛黎往对面屋顶看了眼,先前落在那里的海东青已经不在了。


    可能避雨去了吧。


    黛黎将窗户关好,重新躺回床上。但还不等她彻底睡熟,她好像听到了拍门声。


    急促的,在这并不安静的夜里听得人莫名心惊。


    “妈妈……”


    黛黎猛地睁开眼,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是州州在外面喊他。


    黛黎忙起身去开门。


    木质的转轴旋开,黛黎看到了门后的秦宴州,“州州,怎么……”


    一句询问还没说完。


    “武安侯的人找过来了,人还不少,已经到楼下了。”秦宴州眼里难得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着急。


    黛黎一愣,随即面上血色霎时退去。


    他们住的是二层,方才没注意,如今经儿子一提,她才发觉楼下动静大得过分。在这本该酣睡的夜,楼下竟亮着灯,且还有人在说话。


    母子俩站在二楼楼梯上,这家传舍做了挑高,有一部分的一层并无封顶。站于二楼的楼梯上,能看见一楼的动静。


    此刻,传舍门户大开,两个黑甲士卒分站于传舍门口,两点豆灯在桌上随穿堂入内的摇曳。


    为首那人高八尺有余,着黑甲,披红披风,魁梧的身形在豆灯光芒下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嶽。暗红的披风随着他的走动翻起少许锋利的弧度,如同刚饮饱了血的利刃。


    黛黎眼瞳微颤。


    不是秦邵宗的属下,来的居然是他本人。


    一楼的男人似察觉到了什么,猝然抬首。


    黛黎站在黑暗里,按理说对方不应该看到她,然而当那道凛冽又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时,有一瞬,她仿佛被狂暴炙热的熔浆包裹。


    漫天的山火化成了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虎,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完了,他绝对看到她了。


    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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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的脚有些软。


    “妈妈,我带您……


    黛黎抓住儿子的手臂,抓得很紧,不容反驳地将青年带回他自己的房间,“州州,待会儿你别出来。一切交给我,我来应付他。


    “不。青年想也不想就摇头。


    “听话!这是黛黎和儿子重逢后,第一次用严厉的口吻和他说:“我们一起出现,反而会助长他的怒火,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州州,听话,乖乖待在房间里。


    黛黎拍了拍儿子的手臂,缓和了语气,“没事,妈妈有分寸,你放心。


    也不待秦宴州再说其他,黛黎退出他房间,顺带将房门带上。不等她侧头,那抹黑影已闯入她的眼角余光中。


    从腥风血雨里厮杀出来的掌权人威压沉沉,仿佛化成了最锋锐的刀,令人不住心惊胆战。


    黛黎还维持着掩门的动作。


    僵硬了两息,黛黎才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君侯来了。


    她若无其事,语气寻常,好像所有的一切……无论她被青莲教劫走,还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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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她私自出逃,亦或者一声不吭带着儿子南下去豫州等等,这些都通通没发生过。


    她既没有向他哭诉当时的委屈和愤怒,也没有露出被“人赃并获的恐惧。


    她试图**。


    秦邵宗心里一直捂着的那把火,忽的就像被浇了油一样噌地暴涨,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得慌,叫嚣着要宣泄。


    男人额上青筋绷起,皮笑肉不笑:“我以前便觉得夫人长了一身的熊心豹子胆,如今看来,豹子胆确实有,但这心肝有没有还不好说。


    这房门不太隔音,黛黎不想在走廊里说话。


    她主动上前,挽着秦邵宗的胳膊,“君侯哪里的话,时事造弄人,许多事都是逼不得已。别站在外面了,您随我进屋去。


    暗香浮动,那阵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秦邵宗面上的嘲讽隐去,只冷着脸站着不动。


    黛黎依旧挽着他的胳膊,试着带他往前,结果因为秦邵宗的身高和体重都远超于她,没能带动。


    拉不动,黛黎干脆松开他,“君侯漏夜前来,口干舌燥否?不如我给您倒杯茶。


    她回自己的房间,迈开脚后听到了脚步声。


    “呯!房门被甩上了。


    腰上一紧,黛黎整个被捞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的后背抵上冰冷的木制门板,前面是他。


    黑甲未卸的男人更显伟岸,窗外电闪雷鸣,光亮偶尔大盛又隐没。然,黛黎半分光都看不见,她被他笼着,抵于门上,连呼吸间都是那浑厚的雄性气息。


    “当时在城中为何不来寻我?为何和那小子暗中南下?每一个字都仿佛被狠狠碾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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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吐出。


    暴躁的,带着火.药味。


    黛黎心道糟糕,看来是粉饰不过去了。她垂眼,麻溜认错的同时,将一口锅扣在青莲教的头上,“对不住啊,都是青莲教给我儿派了个远行任务,我不放心他独行,遂执意跟着。我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告知您一声,但想到您和青莲教水火不容,我就……”


    “说谎!”


    铿锵有力的二字把黛黎砸懵了。


    黛黎忙抬眼,错愕地看着秦邵宗,红唇张合了下,竟没能说出话来。


    秦邵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哪怕房中昏暗,亦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先前在南康郡被她骗了一回,他就发现这狐狸骗人很有一套,真话假话掺着说,适时还会卖可怜。


    方才她眼睛一垂,可怜兮兮地说话,那种熟悉的感觉便又来了,比外面的惊雷还要叫他难以忽视,冲得他头昏脑胀。


    卖乖装可怜一等一的厉害,认错那是一个干脆利落,就是永远不改。


    若有下回,他肯定她还敢!


    秦邵宗太阳穴突突直跳,见她张嘴似还想说,干脆以手卡着她的下颌,将之抬起。


    说话不好听,那就别让她说。


    他俯下去,狠狠亲吻那张红唇。


    黛黎知他在情事上向来凶,但还是头一回感觉到了“凶”后面更加显眼的“狠”。她完全被摁在门上,动弹不得,连气音都发不出来。


    那股在秦邵宗胸腔里捂了几日的暗火,终于寻到宣泄之处,汹涌澎拜,来势汹汹。


    卷着她,啃咬着她,也来回扫荡。


    黛黎被迫仰着头,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直觉她的嘴唇和舌头上都被他咬出浅浅的牙印来。


    银丝牵出一线坠下,先是晕在一个小点,慢慢的,小圆点开始扩大,最后晕湿了一小片。


    黛黎试图平息那阵滔天的山火,她踮起脚,主动勾起他的颈脖,试图扑灭他的怒气。


    屋外雷声轰鸣,电龙作乱,房中令人耳红心跳的啧砸声接连不断。


    沉了一日的天终于下出了大雨,大雨倾盆,哗啦啦地砸下,模糊了很多声音。


    室外清凉,室内的温度却好似节节攀高,黛黎感觉自己要被吞没了,她侧开头,呼吸急促,眼里沁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扭过头,而他却仍旧不肯放过她。


    男人先是一手圈住她的腰,凭臂力箍着人往上一提,另一条结实的长臂顺着她的腰线往下,到腿下朝上一托,几乎以端着黛黎的姿势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两人身高差将近二十公分,方才亲她,秦邵宗并没有直起腰,如今将黛黎抱得脚离地后,继续将人抵于门上。


    骤然腾空之感令黛黎一惊,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胳膊。男人轻甲未除,肩胛那一块硬得很,黛黎抓不利索,只得改去抓他肩胛上的红披风。


    他再次亲她的唇,还没喘匀气的黛黎下意识侧了侧头。


    秦邵宗一顿,自她的红唇往下,吻落在了她白皙的颈脖上。


    犬齿露出,叼着一小块皮.肉或啃或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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