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二人相对无言。
洛南星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抠手指,心里却乱得像团麻。
[宿主,你也觉得很诱人吧?]
脑海里突然响起铁柱的声音。
洛南星一脸疑惑,在心里问道:“什么诱人?”
[这已经是你第10086次偷看人家的爷爷的老婆了,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还嘴硬说不喜欢。]
洛南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爷爷的老婆”是什么,脸色“唰”地一下爆红,整个脸烧得发烫。
她在心里恼羞成怒地喊:“胡说!我才没有!”
[唷唷唷,你没有~]
[你就差上去嘬两口了,我看你是怀念婴儿时期了。]
铁柱的声音满是阴阳怪气。
洛南星又羞又恼,气得浑身发抖。
竹笙浑然不知她的内心波澜,只感觉怀中人的轻微颤抖,还以为她刚洗完澡吹了夜风,身子发冷。
他当即收紧结实的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掌心轻轻贴着她的后背,想传递些暖意。
洛南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裹住,整个人都懵了。
脸颊猝不及防地贴上他饱满的胸口,嘴前面就是……
深红色的像熟透的樱桃。
就在她慌神的瞬间,突然一股力道像无形的手一样推了她一把。
洛南星惊呼一声,嘴巴下意识张开,竟直直……
竹笙的脚步猛地顿住,浑身瞬间僵得像块石头。
下一秒,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掠过他的胸口。
他的呼吸骤然一窒,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栗,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滴答——
洛南星还没从震惊中回神,鼻尖突然传来一阵热流。
她慌忙抬手去捂鼻子,却还是慢了一步。
温热的血珠滴落在竹笙的胸口,一路顺着肌理往下滑,直至隐没。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洛南星瞥见挂在竹笙胸口上的那一长条红痕,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僵在原地,连夜风都像是停了,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打转。
竹笙最先回过神,低头看见洛南星捂着鼻子的指缝里还在渗血。
当即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自己膝盖上坐稳。
“别动,我看看。”
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轻轻拿开她的手。
她的鼻尖沾着血迹,下眼睑还泛着红,像只受了惊又闯了祸的小兽。
他立刻扯下自己兽皮裙上干净的布条,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鼻尖的血渍。
又抬手轻轻按住她的鼻翼两侧:“头稍微仰一点,别让血流进喉咙里。”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他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却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专注地帮她处理鼻血。
洛南星乖乖仰着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处藏着强行压制的欲火,以及快要溢出来的担忧。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道歉么?
为她刚刚含住他的红樱桃道歉?
好尴尬啊!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见竹笙先开口:“没事吧?是不是刚才走得太急了?”
洛南星细若蚊蚋:“我、我没事……”
他垂眸看着她,月光柔和了她脸蛋的轮廓。
他拿开布条看了一下,见血止住了便道:“血差不多止住了,我送你回青岚的屋子。”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洛南星,这次,走得更稳了。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洛南星窝在他怀里当鹌鹑。
直到看见青岚的竹屋,才轻轻松了口气。
青岚早就等不及在门口张望,见洛南星是被竹笙抱回来的,他戏谑地吹了个口哨。
“哟,你们这是?”
竹笙主动解释道:“她的脚崴了,你帮她看看要不要紧。”
一听星姐受伤,青岚瞬间敛了笑容,“快把人放到屋里,我拿点活血化瘀的草药来敷一敷。”
竹笙抱着洛南星走到青岚为她收拾好的房间里,把她放到柔软的兽皮床上。
半蹲在她的面前,一只大掌握住她的小腿脱掉她的鞋子,脚腕处已经有些红肿了。
青岚拿着草药和布条飞奔进来,仔细查看后,拿出石臼将草药捣碎,敷在脚腕处,再拿布条包住。
“有些轻微扭伤了,敷几天药就行了,这几天就不要瞎走动了,我明天给你炖大骨头汤补补。”
洛南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青岚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嗐,多大点事儿啊,您可是我星姐,我的金大腿,我伺候您还不是应该的吗?”
说罢,话音一转,转头对竹笙批评道:“你怎么回事,叫你带个路,还能让星姐崴了脚?”
洛南星耳朵瞬间通红,赶在竹笙之前说道:“是我不小心摔的,跟他没关系。”
竹笙眼中含笑,低低地嗯了一声,“嗯,是我的错,在你好之前我就是你的腿,你要去哪我抱你去。”
青岚十分意外竹笙的开窍,视线在二人之间流转,露出一抹姨母笑,“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洛南星急忙否认,眼见他不信,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红糖是不是凝固好了?快把它切一切。”
说到红糖,青岚立马把俩人之间的那点不对劲抛之脑后,兴奋地跑出去切红糖去了。
屋里只剩下洛南星和竹笙两个人,洛南星低着头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那个,我不是故意……嗯你的那个啥的。”
竹笙看她垂着头像犯了错来道歉的幼崽一样,嘴角忍不住上扬,声音中带着一股极淡的笑意。
“嗯,我知道。”
他坦然的态度让她一愣,张了张嘴,反倒是接不下去了。
好在没一会儿青岚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