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深秋,银杏叶铺就金色地毯。清华大学一间寻常的办公室里,叶濯缨正对着满白板的复杂符号凝神。窗外是喧嚣的世界,窗内是数学的宇宙。他刚刚过完21岁生日不久。
电话铃响,打破寂静。
第一通,来自德国。电话那端是德语、英语混杂着激动情绪的祝贺。叶濯缨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用流利的德语道了谢。
挂断后不到十分钟,第二通电话接入,这次来自以色列。
当第二通电话挂断,年轻的教授才微微呼出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写满公式的白板,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他转身,看向窗外,嘴角终于牵起一丝极淡的、属于年轻人的、带着点“搞定”意味的笑意。
消息像野火般燃遍全球学术界。
“叶濯缨,21岁,同时斩获阿尔贝奖与沃尔夫数学奖!”
“以一己之力,攻克千禧年难题霍奇猜想与流体力学圣杯NS方程的存在性与光滑性!”
“数学界的‘王冠’被他一次性摘走两顶!”
震动,无以复加的震动。
阿尔贝奖,被誉为“数学界的诺贝尔”,旨在表彰数学领域最具影响力的贡献;沃尔夫数学奖,则是数学终身成就的象征,获奖者皆是垂名青史的巨擘。而叶濯缨,以21岁的年龄,在同一时期,凭借两项不同的、重量级足以各自开辟一个时代的成果,将这两大奖项同时收入囊中,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学术界炸开了锅。
《自然》杂志以“The Unprecedented Double”为标题进行报道;《科学》杂志则评论:“叶的出现,重新定义了我们对‘数学天才’的认知上限。”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资深教授,一位曾经的菲尔兹奖得主,在接受采访时连连摇头:“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霍奇猜想是几何与拓扑融合的终极难题之一,他构建的桥梁优美得如同诗歌;而NS方程……那是困扰了物理学和数学界数百年的魔鬼!他不仅证明了解的存在性与光滑性,还给出了一个清晰的框架!这需要两种截然不同的数学思维,却在一个人身上同时达到巅峰?这简直是……是上帝握着他的手在书写。”
国内更是陷入欢腾的海洋。清华大学官网首页换上了叶濯缨在办公室抓拍的照片,背景正是那满白板的公式。标题只有一行字:“祝贺叶濯缨教授荣获阿尔贝奖与沃尔夫奖!” 教育部、科技部纷纷发来贺电。
B站上,他13岁那年讲解图像修复算法的视频被再次顶上前排,弹幕里满是“膜拜回来”、“恭迎学神”、“原来大佬从13岁就开始不当人了”。他那个拥有八百万粉丝的账号下,祝福的评论如潮水般涌来。
然而,风暴中心的叶濯缨,却异常平静。
获奖后的第一次公开露面,是在清华的一个小型学术沙龙上。他被学生团团围住,提问几乎都围绕着这两个奖项。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博士生激动地问:“叶教授,同时解决霍奇猜想和NS方程,您是怎么做到的?它们看起来如此不同!”
叶濯缨沉吟片刻,语气平和:“数学的领域看似分支众多,但在最深处,它们是相通的。霍奇猜想关乎‘形’的和谐,NS方程关乎‘动’的规律。我或许只是……找到了连接它们底层逻辑的那把钥匙。”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觉得它们很美。证明的过程,就像在聆听宇宙早已谱好的乐章,我只是负责把它记录下来。”
另一个学生更直接:“教授,拿到阿尔贝奖和沃尔夫奖,您现在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
听到这话,叶濯缨难得地轻笑出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清澈而锐利。
“感觉?”他顿了顿,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感觉就是……嗯,答辩时的评委们都很友好,没有为难我。”
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他等笑声稍歇,才继续认真说道:“至于圆满?还早得很。”他的目光扫过在场年轻而充满求知欲的脸庞,“数学的海洋广袤无垠,这两项工作,只是让我看到了更远处、更迷人的风景。比如,杨-米尔斯规范场的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比如,暗物质的数学本质……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沙龙结束后,叶濯缨婉拒了所有的庆祝晚宴邀请。他独自回到办公室,手机里塞满了祝贺信息。他点开那个置顶的、备注为“睿”的对话框。
对方发来一条言简意赅的消息:「恭喜,我的数学家。等你回家。」
叶濯缨指尖轻快地回复:「嗯。饿了,想吃你煮的面。」
对面几乎秒回:「好。已让助理去买最好的和牛和黑松露。」
叶濯缨:「……汤总,一碗阳春面即可,不必如此奢华。」
汤睿:「今天你值得。另外,濯舟和顾兆和说要来给你庆祝,被我拦住了。我说,你更需要休息。」
叶濯缨看着屏幕,眼底泛起真实而温暖的笑意。他关掉手机,再次走向那块白板。上面,早已不是霍奇猜想或NS方程的痕迹,而是一些全新的、更加奇异莫测的符号开始勾勒。
阿尔贝奖与沃尔夫奖的证书和奖章,被他随意地放在了办公室角落的书架上,与之前获得的高斯奖奖杯并列,仿佛只是几件普通的装饰品。
窗外,华灯初上。属于叶濯缨的数学王朝,才刚刚拉开序幕。所有人都知道,下一个目标——菲尔兹奖,已毫无悬念。属于他的大满贯传奇,正在以无可阻挡的步伐,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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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国贸三期八十层,“云顶”私人会所。
汤睿正和几个多年的好友小聚。窗外是璀璨的京城夜景,流光溢彩,如同倾倒的星河。包厢里流淌着低缓的爵士乐,气氛松弛而惬意。他们正在聊一个即将启动的商业项目,汤睿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杯壁,听着好友许劭闻分析海外市场的潜在风险。
这时,汤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连续震动了两下。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是特别关注的好友推送的新闻快讯。
第一条:「快讯:我国数学家叶濯缨教授凭霍奇猜想荣获数学界顶级奖项阿尔贝奖!」
汤睿的目光顿住了,原本闲适的表情瞬间凝固,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杯脚。
许劭闻注意到他的异样,停下话头,问道:“怎么了?公司有事?”
汤睿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睛依旧盯着屏幕,仿佛要穿透那几行字。紧接着,第二条快讯弹出:「突发:叶濯缨教授再获沃尔夫数学奖!成就NS方程突破,双奖加身,史无前例!」
刹那间,包厢里安静得只剩下背景音乐的低吟。
汤睿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又深又长,仿佛刚才一直忘记了呼吸。他放下酒杯,动作有些急,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手机,死死地盯着那两条消息,反复看了三遍。
然后,他毫无征兆地向后靠进沙发里,抬起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睿哥?”另一位朋友有些担忧地唤他。
许劭闻已经机敏地拿起自己的手机,迅速浏览了一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我的天……阿尔贝奖和沃尔夫奖……同一天?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级难题?!濯缨他……他还是人吗?!”
这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波澜。在座的都是精英阶层,即便不是学术圈内人,也完全明白这两个奖项的重量和同时获得意味着什么。包厢里顿时炸开了锅。
“谁?叶家那个小儿子?他不是才二十出头吗?”
“霍奇猜想?NS方程?这真的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量?”
“快看新闻!全球学术界都疯了!”
“汤睿!你早就知道了?藏得够深啊!”
在一片惊叹和询问声中,汤睿终于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那是一种极度骄傲、极度激动,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声音因为情绪翻涌而显得有些沙哑:“我不知道……这小子……他一个字都没跟我透。”
他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巨大的喜悦和震撼,然后才看向许劭君,语气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赞叹:“他之前只跟我说,最近的研究‘有点进展’。我以为……顶多是篇顶刊论文。”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这就是他说的‘有点进展’?”
许劭闻已经刷开了社交媒体,看着上面爆炸性的新闻和叶濯缨那张在清华办公室被抓拍的、略显青涩却眼神沉静的照片,连连摇头:“有点进展……好一个‘有点进展’!睿哥,你家这位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啊!”
汤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那份骄傲几乎要满溢出来。他重新拿起酒杯,对着满座震惊的朋友们举杯,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蕴含着不容错辨的深情与笃定:
“来,为我们家这位……‘有点进展’就顺手拿了个数学大满贯前奏的叶教授,”他环视一圈,眼神明亮得惊人,“干杯。”
所有人都笑着举杯,气氛热烈到了顶点。
一杯饮尽,汤睿放下杯子,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他没有选择打电话,他知道此刻的叶濯缨一定被各种官方祝贺和学术界的通讯淹没。
他发去的微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恭喜,我的数学家。等你回家。」
几乎是在发送成功的下一秒,对方的回复就跳了出来,同样简洁:
「嗯。饿了,想吃你煮的面。」
汤睿看着这行字,想象着那个刚刚震动世界的年轻人,此刻可能正独自在办公室里,对着下一块难啃的骨头蹙眉,却还记得跟他喊饿的样子,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他眼底的笑意和爱意再也无法掩饰,浓得化不开。
他回复:「好。已让助理去买最好的和牛和黑松露。」
叶濯缨回了个流汗的表情:「……汤总,一碗阳春面即可,不必如此奢华。」
汤睿笑着打字:「今天你值得。」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为他挡开所有喧嚣的维护:「另外,濯舟和顾兆和说要来给你庆祝,被我拦住了。我说,你更需要休息。」
这次,叶濯缨回了一个小猫用力点头的可爱表情包。
许劭闻凑过来,恰好看到汤睿屏幕上那个与叶濯缨公众形象截然不同的表情包,以及汤睿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调侃:
“啧,看看你这表情。知道的是你家那位拿了世界顶级大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手养大的玫瑰,一夜之间开出了震惊整个花园的传奇。”
汤睿收起手机,挑眉看向好友,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骄傲:
“难道不是吗?”
他望向窗外那片属于叶濯缨的、已被荣耀点亮的夜空,轻声道:
“我亲眼看着他,从一棵青涩的幼苗,长成了今日……足以擎天的乔木。”
今夜,他们的世界,因叶濯缨的光芒而格外明亮。而汤睿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