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上步出拳,直取面门,琴酒抬手接下这一拳,他手腕一翻作势要拧断对方腕骨,没想到赤井不退反进,抬脚就要踢过来,琴酒只好松开手退了半步,躲开这一脚。
赤井再次进攻,眨眼间两人过了十几招,真正能打到对方身上的却没几下,赤井进攻极为迅速,掌风凌厉毫不手软,琴酒转攻为守,多数是在防御,伺机寻找攻击的机会。
瞅准时机!琴酒抓住赤井进攻的间隙,猛地近身一个抱摔,把赤井狠狠掼在地上,地毯发出沉重的闷响,琴酒欺身而上,一把掐住赤井的脖子,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悍厉,丝毫不在意被死死掐住的脖子,抬脚绞住琴酒的腰,一发力两人位置颠倒,赤井骑在琴酒身上扬起拳头就要往下砸。
琴酒撤回手扛下这一拳,赤井的这一拳下了十分力,巨大的力道震得两人手臂微微发麻,被琴酒接住,一时间僵持不下,谁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还打吗?”琴酒问。
赤井略一犹豫,摇了摇头,翻身让开。
琴酒爬起来,在赤井的注视下往酒柜那走。
“太大意了。”
身后熟悉的金属轻响,琴酒头也没回一个箭步到达酒柜前,手臂一挥将一排金酒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碎裂一地,玻璃四溅中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炸开,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琴酒伸手掏出酒柜深层的手枪,转身对准了身后的人。
两人持枪对峙。
“哦?系统也给你发了武器?”
“它让我藏好。”
“于是你藏在了酒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不。”琴酒眼底迸射出骇人的亮光,“据我观察,你不会主动喝金酒,所以我藏在了这层后面,我不会蠢到放到你的威士忌后的。”
赤井笑了起来。
“你的呢?”琴酒问。
“就带在我身上啊。”这么可能暴露的一件事,我怎么可能赤手空拳待在你这人旁边,“刚才打斗的时候你没发现吗?”
“你没给我发现的机会,不过我直觉告诉我你有后手。”所以我第一时间往酒柜走。
好像洞悉了对方的一切想法,第一次有了棋逢对手的实感。
“咔嚓。”保险栓打开。
“滴滴滴滴滴!”别墅响起刺耳的警报,随即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伴侣双方发生肢体冲突,动用武器,涉及违规操作!即刻惩罚!”
两人动作戛然而止,不是主观意识的休战,而是他们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紧接着,两人直接瞬移到沙发上,被迫摆出了沙发旁那个摆件的动作!
此时的琴酒,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向后靠在靠背里,双手掐着身前人劲瘦的腰。
此时的赤井秀一,面对面跨坐在身前人的大腿上,将琴酒圈在自己手臂间,双手抓着沙发靠背。
和昨晚试探的动作很像,只不过这回两人靠得更紧,胯部紧紧贴着胯部,赤井上半身前倾几乎贴着琴酒,鼻尖相碰间呼吸交融,两人被迫视线交接。
琴酒:……
赤井秀一:…………
他们试图分开彼此,却发现始终是徒劳,空间的不可抗力明显大于两人的力气,反倒是相互摩擦间,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昨晚的激战。
两人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相同的,只是琴酒习惯用麝香味的须后水,而赤井偶尔会喷点木质男香,刚经历过打斗,轻微的出汗让这两种香味逐渐散发出来,加上破碎的酒柜那里传来的酒香,欲望占了上风,竟有些微微抬头的迹象。
“还打吗?”赤井垂眸盯着他,微微平息着因刚才那一场大战而有些不稳定的呼吸。
琴酒思考,轻微的一摇头。刚才自己没有收着打,不吃亏也讨不到便宜,再打下去估计也分不出胜负。
“好好享受哦!”空间的机械音再度响起,什么意思呼之欲出。
赤井后知后觉回想起系统昨天的忠告——手枪不能对伴侣使用。
欲望叫嚣着休战,而大脑保持着冷静,两人谁也没有动作。
两人仍然紧紧贴着,热量隔着裤子传给对方,彼此的变化都无所遁形。
赤井率先嘲讽:“你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彼此彼此。”
琴酒紧紧咬着后槽牙,他痛恨系统的霸道无理,痛恨一直挑衅不肯低头的男人,痛恨自己不争气的生理反应。
去他丫的,报仇的话出了空间再找这个男人算账,现在……
他从不委屈自己,一把掀翻赤井秀一,紧接着倾身而上,一手把对方双手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连拉带扯崩坏了对方的衬衫,纽扣飞溅在厚重的地毯上,很快没了声响。
赤井挣扎着想抽出手,却被琴酒紧紧按住,“别动。”琴酒压低声音警告,手已经伸向了对方的皮带。
既然他们谁也杀死不了对方,那他就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琴酒一下子抽出赤井的皮带,三两下将他的手缠在一起,绑在了沙发旁的落地灯架上,落地灯极不稳定,稍微的拉扯就会失去重心砸在两人身上,但琴酒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唯一能将这个男人控制在这里的东西了。
“你确定要在这?”黑发男子双手抓住摇晃的灯架,防止其摇摇欲坠倒了下来,然后曲起膝盖顶了顶对方的小腹,“你现在就像个被欲望支配的动物一样。”
“我说了,别动。”琴酒按下对方膝盖,“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这样可以少受点罪。”
赤井眯起眼睛打量着身上的男人,他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且本人又强势、霸道、不容反抗,认准的事绝不更改,特别是他能感觉到琴酒此时的怒气非比寻常,是肯定要从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这讨回点东西的,自己今天这苦是吃定了,与其被动承受,不如配合一点。
赤井的犹豫被琴酒尽收眼底,他盯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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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权衡利弊后表情从严肃转为轻佻,然后默许了自己的做法,那双绿色的瞳孔闪烁出近乎妖异的光,他的下睫毛比正常人长,微卷的黑色睫毛向外下方翘,看起来就像在下眼睑画了眼线一样。狡猾的男人,琴酒怒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征服欲。
雨后的空气很好,阳光穿过云层铺在大地,这栋别墅一楼的窗帘却严严实实拉着,遮挡了外界的一切,没人知道,一个早晨这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赤井咬紧着牙,试图将所有声音遏制在咽部,他猛地攥紧手中的灯架,指节用力到发白的地步,灯架顶端的灯在头顶晃动,向下照着琴酒后脑,晃得他视线有些模糊,他闭上眼睛。
琴酒居高临下盯着赤井秀一,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是他见过最漂亮,最独特的,尤其是绿色的瞳孔噙着一些水光的时候,他甚至想摘下这两颗绿水晶,蛮横地占为己有,但他也知道,再美丽的瞳孔,离开了主人,只会是没有生机的两颗珠子,只有待在主人身上时,才是最有诱惑力的。
“看着我。”琴酒命令,“这就不行了?”
不服输的绿眼睁开,已经没有了清醒时候的攻击力。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才恢复平静。
琴酒慢条斯理穿好衣服,起身去收拾酒柜的残局,赤井没动,懒洋洋盯着琴酒的方向,慢慢活动着才得到释放的、有些僵硬的手腕,手腕红痕处隐隐作痛,他毫不在意,盯着琴酒若有所思。
与其说刚才是琴酒的报复与惩罚,不如说那是撕开双方伪装后的一次对峙。
他看得出自己在那个视频里的表现,是恨意深埋心底许久后滋生出的扭曲的亢奋,他和琴酒之间,一定不是身份对立这么简单。
这个可恶的系统,剥夺了他们对立的立场和对对方最强烈的情绪——恨,转而迫使他们在一片废墟上建立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爱。和琴酒这种人不同,他是警察,他有道德和正义约束着自己,他需要权衡考虑的东西太多,可赤井发现自己此时并不觉得羞辱、排斥、甚至恶心,他在犹豫。
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抛开身份、立场、过往,当理智和道德感被生理快感冲垮时,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居然产生了一丝可悲的依赖,对方是一剂毒药,却带着惊人的诱惑,他告诫自己,肉I体的联系并不可怕,自己不能放任感情发展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缓缓坐起身,将扯坏的衣服披在身上,眼睫微垂,再抬起时隐藏了所有情绪。
琴酒没有理会身后的视线,从他失控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背对着赤井秀一清理着一地的残骸,左手紧紧攥成拳。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叫做赤井秀一的男人,欲望已经大于了恨意,对方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变化,都能激起自己最原始、近乎本能的欲望,在他所能体会到的所有情绪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