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被伊万粗暴地踹断电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夜鹰低沉哼唱儿歌的声音以及童童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怨念缓缓退去,但留下的压抑却丝毫未减,粉裙子娃娃和红色丝带也恢复了平静。
“它…它刚才是在告诉我们真相?”
小林颤抖着问,脸上带着恐惧和同情。
“是控诉,也是求助。”
让·雷诺推了推眼镜,眼神复杂地看着黑屏的电视。
“‘姐姐’媛媛的怨灵,似乎被两种力量拉扯着,一种是对这个家庭、对取代她的弟弟的怨恨;另一种,则是渴望被看见、被承认、被理解的痛苦。电视成了她短暂突破‘封锁’的媒介。”
而那个粉裙娃娃和红色丝带,代表的则是这个家庭很可能是父母或祖辈,为了维持“正常”掩盖真相而设置的规则化身,它们压制媛媛的怨灵,监控并保护着童童。
“所以,那个居委会…”
夜鹰冷声道。
“可能是规则的维护者,提醒我们红色危险、灯光报修,是确保我们遵守压制姐姐的规则。”
楚砚点头。
“而阳台外的姐姐,时而怨恨攻击,时而哀求透露信息,行为矛盾,正是她被两种情绪撕扯的表现。”
此时整个副本已经逐渐清晰了,他们被困在一个重男轻女悲剧形成的副本里,需要照顾被过度保护的弟弟童童,同时面对被压迫的姐姐媛媛的怨灵,还要遵循一套旨在掩盖真相且充满陷阱的规则。
生路在哪里?是帮助姐姐解脱?还是彻底消灭她?或是…打破规则,惩罚真正的元凶?
“电话。”
楚砚忽然开口,目光再次看向冰箱上那个物业报修电话。
“居委会提醒灯光问题可以报修。现在电视也坏了。”
“你要打电话?”
让·雷诺皱眉。
“这太冒险了。很可能引来规则的维护者,或者更糟的东西。”
“但这也可能是一个机会。”
楚砚眼神复杂。
“姐姐能短暂影响电视,规则能通过娃娃和居委会行动。这个报修电话,也许是唯一一个能主动引来某个‘存在’的方式。我们需要信息,需要破局。”
一直沉默的伊万瓮声道。
“乌拉!管他来什么,打就是了!正好问问他们怎么教孩子的!”
他对这个家庭的作为显得十分愤怒。
夜鹰没有反对,只是指尖的电弧再次隐现,表明了她的态度。
楚砚走到冰箱前,撕下了那张印着报修电话的贴纸。
他没有立刻拨打,而是先仔细检查了客厅的座机电话,【规则之眼】没有发现异常能量附着。
然后,他按下免提键,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嘟…嘟…”
电话拨号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每一声都敲在众人的心弦上。
响了四五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略显沙哑的男性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不耐烦。
“喂?物业,什么事?”
声音很正常,就像一个被打扰的工作人员。
“你好,7栋302。”
楚砚冷静开口。
“家里灯光昨晚不稳定,颜色变白,还有电视刚才也突然花屏乱闪,能来看一下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只有电流的杂音。
然后,那个男声再次响起,语气似乎更沉了一些。
“灯光变白?电视花屏?你们…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或者…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他的问话带着审视和隐隐的威胁。
“我们只是正常照顾孩子。”
楚砚面不改色。
“规则说有问题找物业报修。”
“…规则。”
对面的男人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似乎嗤笑了一声。
“知道了。等着,一会儿有人过去。记住,不管谁敲门,对暗号。”
说完,不等楚砚回应,对面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忙音响起。
客厅里一片安静。
物业…一会儿派人过来?
来的是真正的维修工?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语气不对。”
让·雷诺沉声道。
“像是在怀疑和警告我们。”
“乌拉!让他来!”
伊万捏紧了拳头。
楚砚放下电话,目光扫过大门,又看了看阳台方向,最后落在那个粉裙子娃娃身上。
那娃娃一动不动,但那甜美的笑容,在此时看来,仿佛带着一种等待好戏上演的恶意。
电话已经打出,棋子落下。
接下来,就是等待访客临门,以及…做出最终的抉择。
是站在规则一边,继续压制可怜的姐姐媛媛?还是选择帮助姐姐,对抗这一切,为她,也为自己,寻一条真正的生路?
楚砚的眼神坚定,答案,早已在他心中。
【夏国直播间】:
“电话打了!物业要来了!是人是鬼?”
“维修工语气好吓人!感觉来者不善!”
“楚神要刚正面了吗?惩治它们!”
“娃娃又在看!它肯定知道要发生什么!”
“选择的时候到了!帮姐姐!”
【灯塔国直播间】:
“女王准备电人!伊万准备打人!”
【白熊国直播间】:
“乌拉!让维修工尝尝伊万的拳头!”
【浪漫国直播间】:
“维修工会是好的还是坏的?!”
【樱花国直播间】:
“小林君他们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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